“大哥，往後再不敢打攪您。”
    二人望著楊塵，似要落淚，畢竟誰也不願殘疾。
    “我已給過機會，既不珍惜，我也無能為力。”
    楊塵攤手。
    隨即楊塵再度舉器衝上，欲斬草除根。
    危急時分，李文彥出手，一腳將楊塵踢翻。
    “你怎可偷襲？”
    楊塵怒斥。
    “偷襲？”
    李文彥冷笑，“你有何資格言此？”
    “你這人，毫無武德！”
    “我無武德，你又有？”
    陳振宇嘲弄。
    “呃……”
    楊塵語塞，“我是君子，不屑與你這般小人計較。”
    楊塵欲起身，卻被李文彥踩住。
    “你想怎樣？”
    “警告你，周圍盡是我眼線，識相點！”
    李文彥威脅。
    此處確是他的地盤，耳目眾多。
    “我是那種人？”
    楊塵反駁。
    “非也！”
    李文彥肯定，他沒忘楊塵曾言要滅其滿門。
    “那為何攔我？怕我逃？你該對自己有信心，我豈會逃脫？”
    楊塵道。
    “莫非你還想生事？”
    李文彥皺眉。
    楊塵搖頭，“你想太多，你不值我費心。”
    聽罷，李文彥唇角浮現怪異笑意。
    “既非如此，那放開我！”
    楊塵掙紮，卻發現難以掙脫。
    “放開我！不然我就呼救！”
    楊塵大喊。
    李文彥毫不畏懼，“正巧借此機會……”
    “報什麽仇？”
    楊塵質問。
    “你自己清楚。”
    李文彥話音未落，猛地抬腿踢向楊塵的要害，力道凶狠，幾乎讓他當場失去知覺。
    “瘋了嗎？我哪裏得罪你了？”
    楊塵怒目相對。
    “啪！”
    李文彥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巴掌。
    楊塵急忙偏頭躲避，卻依舊未能完全避開，臉上火辣辣地疼。
    “你有病吧！動不動就動手！”
    楊塵捂臉大罵。
    “是你先惹我的！”
    李文彥再次揮掌，力度更猛，差點讓楊塵昏厥。
    他迅速調整呼吸，勉強保持清醒。
    “你有病吧！憑什麽先動手？”
    楊塵瞪著李文彥。
    李文彥見楊塵清醒過來，並未繼續攻擊，而是轉身離開。
    他並非畏懼楊塵，而是意識到單憑自己難以對付對方。
    至於楊塵提到的報複，也需待其恢複體力再說。
    “怎麽回事！居然逃了！”
    楊塵對李文彥的突然離去感到不可思議。
    他滿心疑惑，立刻追上前去，想要弄清緣由，看看李文彥究竟有何意圖。
    楊塵緊跟李文彥，走向另一條巷口。
    “你到底想做什麽？”
    楊塵追問。
    “滅口！”
    李文彥直言。
    楊塵一臉震驚。
    “你在開玩笑嗎？”
    楊塵指著李文彥質問。
    “嗬！”
    李文彥冷笑一聲，掏出手槍，直指楊塵。
    楊塵頓時渾身僵硬，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他明白，眼前這個李文彥不是在虛張聲勢。
    楊塵覺得自己遇到了瘋子。
    但他並未輕舉妄動，深知李文彥槍法精湛，稍有不慎便會致命。
    楊塵靜靜等待李文彥接下來的話。
    “我沒跟你開玩笑，今天非得解決你不可！”
    李文彥冷聲道。
    楊塵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我又沒得罪你，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李文彥：“誰讓你不識時務！”
    楊塵：“你這算什麽道理？”
    李文彥：“我向來如此，管你如何？”
    楊塵：“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樣！”
    “少囉嗦，去死吧！”
    李文彥舉起槍。
    “嘭！”
    然而槍聲雖響，子彈卻落空了。
    楊塵早已奔至巷口，李文彥隻來得及開一槍便失去了追擊的機會，隻能迅速撤離。
    這是楊塵前所未見的怪異爭鬥場景，他竟一時愣住，忘記追趕。
    “怎麽不追？”
    李文彥停下腳步問。
    楊塵回過神來，“啊？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我說要取你性命！”
    李文彥重申。
    楊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想殺我就試試看，我不服氣，有種就動手！”
    說完還挑釁般拍了拍胸口。
    楊塵態度囂張，手指直指自己胸前。
    “你以為我不敢？來啊，試試看，不敢就別自稱男人！”
    楊塵不斷刺激著李文彥的底線。
    “砰！”
    楊塵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嚇得一震。
    李文彥趁機從懷中取出一枚閃光彈，扔進楊塵身旁的垃圾桶裏。
    “轟！”
    強光刺得楊塵雙目失明，他怒吼：“卑鄙！李文彥，你記住了，這輩子你休想安生！”
    ……
    李文彥聽罷楊塵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我喜歡你這種強硬的態度，看著你因我而痛苦的樣子讓我感到無比暢快，這是我最享受的時刻。
    每當你承受這一切時，我都會產生強烈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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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塵聞言，心中暗罵。
    “砰砰砰！”
    李文彥再次扣動扳機，精準地瞄準楊塵的致命部位。
    一連串子彈打完，他取出一枚，拉開引信，隨手扔向楊塵。
    楊塵急忙閃身躲避。
    “轟！”
    爆炸掀翻地麵，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瞬間化為一片焦土。
    “太痛快了！這就是我缺少的東西，是殺戮帶來的快感。
    隻有親手奪取生命，我才能真正沉醉其中。”
    李文彥喃喃自語，神情恍惚。
    楊塵遠遠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對方並未察覺到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拾起一塊石頭投擲出去。
    石塊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李文彥警覺地回頭，但為時已晚。
    盡管他避開了石塊，卻被擦傷了手臂，這讓他愈發狂躁。
    楊塵也意識到此人不僅精神失常，還具有反常的受虐傾向。
    趁李文彥尚未回神，他拔腿狂奔，邊跑邊呼救。
    李文彥聽見求救聲，立即轉身追擊，可惜未能捉住楊塵。
    楊塵漸行漸遠，忽覺背後殺氣逼近，回頭一看，李文彥已經舉起雙槍對準自己。
    絕望湧上心頭，難道是逼迫自己啟用特殊能力？
    思慮再三，楊塵決定暫不使用能力。
    一旦使用，即便獲勝，李文彥也可能質疑自己耍詐。
    況且，以自己的實力遠超對方，若失敗則會被視為刻意隱藏實力，這對楊塵而言毫無益處。
    “喂，放我走吧，我絕不會告訴別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嗎？”
    楊塵軟磨硬泡。
    “做夢！”
    李文彥瞪著他。
    “你不就是要我的命嗎？來啊！動手吧，殺了我，你就能得到一切！”
    楊塵挑釁道。
    楊塵不怕死，但他害怕的是死前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當真？”
    李文彥顯然被楊塵的話觸動了。
    “自然是真的！”
    楊塵嚴肅地說。
    隨後，李文彥率先發動攻擊，他沒有貿然出擊，而是藏身於路燈柱後尋找時機。
    楊塵看似慌亂無措地在巷中穿梭，實則清楚自己的方向安全，因李文彥並未追來，這表明李文彥缺乏信心，或膽怯不敢輕舉妄動。
    楊塵雖有膽量，卻對擊殺李文彥毫無把握，隻能以遊鬥方式耗其體力再伺機行動。
    令楊塵意外的是李文彥異常謹慎，始終躲避他的射擊。
    “你算什麽男人？”
    楊塵開始調侃，意在激怒李文彥。
    李文彥果然有所動搖。
    楊塵趁勢加碼：“我就說你不行！”
    李文彥再次退到柱後，楊塵隨即開火。
    被楊塵屢次幹擾，李文彥終於按捺不住衝出掩體。
    楊塵迅速調整目標，持續幹擾李文彥。
    然而此時李文彥已恢複冷靜，身為習武之人，他意識到剛才受了楊塵的挑撥。
    但如今清醒的李文彥察覺自己處於劣勢。
    “有趣！”
    楊塵看出李文彥的表情，明白對方已平靜下來準備應對挑戰。
    “小子，挺狡猾的，是我小看你了。”
    李文彥注視著眼前年紀相仿的對手，難以置信自己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製。
    楊塵沉默不語，目光如炬般鎖定李文彥，神情冷峻，無一絲波動。
    李文彥見狀，氣急敗壞，“小子，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來吧，老子奉陪到底！”
    楊塵豁了出去。
    然而，李文彥並未繼續開槍，而是換了一把武器。
    楊塵察覺到異樣，瞬間明白自己陷入危機，對方換槍了。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李文彥麵目扭曲，怒吼一聲。
    隻聽槍聲響起，子彈呼嘯而出，直擊楊塵頭部。
    “砰！”
    楊塵應聲倒飛數米，重重摔在地上。
    但他掙紮著站起，拍拍灰塵，“你的實力不過如此。”
    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李文彥暴怒，飛腿直踹楊塵腹部。
    “砰！”
    楊塵被踢飛，撞向牆壁，隨即強撐著起身。
    李文彥再度舉槍，這次對準楊塵胸口要害。
    楊塵察覺危險，轉身狂奔，速度極快。
    李文彥緊追不舍，瘋狂射擊，楊塵邊跑邊躲，偶有反擊，卻無法一擊致命，僅能傷及李文彥皮肉。
    盡管如此，楊塵仍不肯放棄，而李文彥的槍法亦十分精準。
    可楊塵的技藝已臻化境。
    楊塵不斷調整身形與射擊角度，每一次子彈都險些擦過李文彥耳畔，即便他刻意改變軌跡，依然有子彈貼近李文彥耳邊呼嘯而過。
    李文彥隻覺得耳膜幾乎被震破，疼痛難忍。
    “夠狠！”
    李文彥強忍怒火，語氣陰沉。
    他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遠超自己的預期，竟讓他毫無辦法。
    “承蒙誇獎。”
    楊塵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笑意。
    “再來！”
    李文彥忽而平靜下來，恢複一貫的從容姿態，仿佛剛才的激烈對抗不過是場夢。
    “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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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塵擺出防禦姿勢，目光鎖定對手。
    李文彥注視著楊塵蓄勢待發的身影，眉心微蹙。
    他原以為對方隻是個新手，卻沒想到連這樣的攻勢都無法奏效，這表明楊塵的真實實力遠比表麵顯現的更深不可測。
    “喝！”
    李文彥深吸一口氣，決心放手一搏。
    盡管不清楚楊塵的具體水準，但能造成這般傷害，必定有過人之處。
    李文彥明白，若不全力以赴，勝利將屬於對方。
    楊塵見李文彥擺出格鬥姿態，知曉其已下定決心。
    但他絲毫不亂，反覺李文彥越顯急躁，實力便越顯薄弱。
    兩人彼此警惕。
    楊塵率先出擊，疾步衝向李文彥，一記鞭腿橫掃而去。
    然而李文彥未避，而是伸出右臂格擋，緊接著以左手扣住楊塵膝蓋，順勢將其重重摔至地麵。
    楊塵倒地的一刹那，感覺全身骨骼似要散開，尤其膝蓋處傳來劇烈刺痛。
    即便如此，李文彥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手臂已然骨折。
    心中雖仍有殺意，但適才用盡全力製伏楊塵，此刻已無力再戰，加之體力耗盡，現在的李文彥連普通人都不及。
    楊塵掙紮起身，喘息道：“別打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受傷更重！”
    “不！我不服輸，還能堅持！”
    李文彥怒吼著，再次撲向楊塵。
    “哎喲！”
    楊塵剛邁出兩步便捂著肚子彎下身。
    李文彥：“哈哈！”
    看著楊塵狼狽的模樣，李文彥非但未生氣，反而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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