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坐在岩石上，望著天邊最後一抹紅霞，耳邊是風沙呼嘯的聲音。他剛想掏出水壺喝口水，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哢嚓哢嚓的機械聲。
    “哎喲，這不是戰地吃瓜群眾小姐姐嗎？”他頭也不回，“你那攝像機是不是該進博物館了？”
    蘇笑笑抱著攝像機走過來，冷哼一聲：“你這嘴炮醫療兵倒是挺閑的，任務剛結束就開始養生了？”
    “這不是在修煉‘躺平式冥想’嘛。”林小北晃了晃手裏的水壺，“你要不要來一口？我這可是特勤局限量版電解質礦泉水。”
    “得了吧，你那一套我還是敬謝不敏。”她放下設備，一邊插卡一邊說，“我剛才回放戰鬥畫麵的時候，發現點東西。”
    “哦？”林小北來了興趣，“是發現了敵人的隱藏基地，還是拍到了白鳳姐的側臉殺？”
    “都不是。”她調出畫麵，“你看這個——”鏡頭定格在一個模糊的身影上，那人左臂上隱約能看到一個紋身圖案，“你覺得這個標誌眼熟嗎？”
    林小北湊近一看，眉頭微皺：“有點像……某種地下組織的標識？但又不太一樣。”
    “你也覺得奇怪吧？”蘇笑笑點頭，“那個老張頭明顯認識你，但他身邊的黑衣人好像對他也不是特別信任。”
    “看來我們抓到一隻迷途知返的老兵。”林小北眯起眼睛，“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兩人正說著，遠處傳來物資搬運的聲音。
    “走吧，奶瓶哥。”蘇笑笑收起設備，“活兒還多著呢。”
    “你這稱呼聽著怎麽這麽別扭？”林小北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沙子，“叫林醫生不行嗎？”
    “叫你‘嘴炮大師’都嫌不夠貼切。”她一邊搬箱子一邊說，“你要是去脫口秀大會，估計李誕都得提前退休。”
    “那我可得多謝誇獎。”林小北扛起一箱藥品，“不過你這戰地記者也太輕了吧，這箱子比我女朋友還溫柔。”
    “你有女朋友？”她挑眉。
    “沒有，我是打個比方。”林小北咧嘴一笑，“就像你說的，我隻是個嘴炮醫療兵，連對象都沒混到。”
    “那你這張嘴怕不是被係統封印過。”她翻了個白眼，“不然怎麽解釋你這滔滔不絕的輸出？”
    “這是天賦，也是實力。”他得意洋洋，“你看我這一路嘴炮打下來，敵人不是被打退就是被氣跑。”
    “我看你是把敵人笑死的。”她忍不住笑出聲。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幹活，效率出奇地高。不到半小時，臨時營地就被他們整理得井井有條。
    夜幕降臨，篝火燃起。
    林小北靠在一塊石頭上，手裏拿著根樹枝撥弄炭火，嘴裏還哼著不知道哪國語言的小曲。
    “你這人真是，打仗都能當成演唱會。”蘇笑笑遞給他一瓶水。
    “這不是調節氣氛嘛。”他接過水，“你不覺得咱們隊伍今天運氣還不錯嗎？”
    “你是說敵人故意放我們走？”她眼神一凜。
    “對。”林小北點點頭，“他們的戰術配合並不差，但撤退得太幹淨利落，像是計劃好的。”
    “所以你在懷疑這次任務背後另有目的？”她低聲問。
    “至少不是單純攔截那麽簡單。”他盯著火光，“而且那個刺青……我覺得沒那麽簡單。”
    兩人沉默片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誰？”林小北瞬間警覺，一把抓住槍。
    “是我。”白鳳從黑暗中走出，“你們今晚負責外圍警戒。”
    “收到。”林小北站起身，“放心吧，今晚肯定不會有人偷雞摸狗。”
    “希望如此。”白鳳轉身離去。
    林小北和蘇笑笑各自拿好裝備，分頭巡邏。
    “你往東，我去西。”他說。
    “小心點。”她叮囑一句，隨即又補了句，“別讓你那張嘴害你掛彩。”
    “放心，我這張嘴能擋子彈。”他擺擺手，“回頭請你吃燒烤。”
    夜風吹過，沙丘起伏如波浪。
    林小北蹲在掩體後，耳朵捕捉著每一絲異響。
    忽然，一道黑影從側麵閃出，動作極快！
    他幾乎本能地扣下扳機——砰！
    “哎喲！”蘇笑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差點把我打成篩子！”
    “你怎麽在這邊？”林小北瞪大眼。
    “我這不是看你這邊動靜太大了嗎？”她氣鼓鼓地爬過來，“你開槍跟放鞭炮似的，生怕敵人聽不見。”
    “這不是為了震懾一下嘛。”他聳肩，“再說了，你以為我想啊？誰知道你會突然冒出來。”
    “下次記得先打招呼。”她翻了個白眼，“我不是敵人。”
    “可你剛才的動作比敵人還賊。”林小北嘀咕。
    話音未落，幾道黑影從沙丘後竄出，直撲而來！
    “來了來了！”林小北立刻進入戰鬥狀態，“你掩護我，我來清場。”
    “誰掩護誰還不一定呢！”蘇笑笑已經架起武器，精準射擊。
    兩人配合默契，火力交叉壓製，敵人很快被打退。
    “這幫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林小北喘著氣回頭看她，“怎麽樣，沒傷著吧？”
    “你這嘴炮醫療兵，居然還會關心人？”她嘴角微揚。
    “那是當然。”他得意地說，“救命之恩，三頓飯起步。”
    “你想得美。”她輕笑，“不過……謝謝。”
    林小北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燦爛笑容：“你終於承認我有用啦？”
    “少得意。”她轉過頭，繼續檢查設備，“不過你確實比我想的靠譜。”
    “那咱倆以後可以組隊了？”他試探性地問。
    “做夢。”她冷冷回答，卻悄悄把剛才拍攝的畫麵又看了一遍。
    那枚刺青，在夜色下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這時，林小北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塊金屬碎片，反射著微弱的火光。
    他撿起來一看，上麵赫然刻著一行小字：
    “z07實驗體”
    他瞳孔一縮。
    “這玩意兒……怎麽會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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