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的藍光在歐陽雪掌心裏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
    林小北瞪大了眼睛：“這玩意兒不會是活的吧？”
    “不是活的，但……它有能量反饋。”歐陽雪低聲說，“像是……回應某種頻率。”
    “所以它是鑰匙？”林小北湊近看，“那咱們是不是該去配個鎖？”
    “你腦子裏除了搞笑段子還能裝點別的嗎？”歐陽雪翻了個白眼，手指快速敲擊鍵盤，試圖捕捉徽章釋放的能量波動模式。
    “當然能啊，我還裝著你們這群天才科學家看不懂的騷操作呢。”林小北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碰徽章。
    指尖剛一接觸，一道微弱卻刺目的藍光猛然爆發，整個實驗室瞬間被映得通透。
    警報聲驟然升級，紅燈狂閃。
    “靠！”林小北趕緊縮手，“我這是觸發了什麽隱藏boss？”
    “別亂動！”歐陽雪迅速按下緊急封鎖鍵，同時調出能量波動圖譜，“剛才那一下……像是激活了某種遠程信號。”
    “遠程信號？你是說……有人知道我們動了這東西？”林小北眉頭一挑，“那咱倆現在是不是已經上熱搜了？”
    歐陽雪沒理他，繼續盯著屏幕分析數據，“這波信號很短，像是測試性質的……但它確實存在。”
    “也就是說，”林小北慢慢站直身子，“我們可能剛剛踩進了某個大佬的地雷區？”
    “很有可能。”歐陽雪終於抬頭看他，“而且……這個頻率，和z係列晶體高度吻合。”
    “那就更不能放手了。”林小北咧嘴一笑，“誰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我就越要弄清楚。”
    就在這時，通訊器響起。
    “林小北，立即前往作戰室。”白鳳的聲音傳來，語氣冷峻，“任務提前。”
    ——
    三個小時後，林小北站在特種運輸機艙門口，呼嘯的寒風夾雜著冰渣撲麵而來。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新裝備——這套“輕量級”作戰服比之前那套還沉了五斤，關節處加了防凍塗層，胸前嵌著一枚小型熱能發生器。
    “你確定這不是滑雪版‘鋼鐵俠’？”他對著耳麥吐槽。
    “你要是掉進冰窟窿裏還能笑出來，我請你吃火鍋。”歐陽雪的聲音從通訊頻道傳來。
    “成交。”林小北咧嘴一笑，“我選麻辣鍋。”
    陸遠站在他身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張嘴，遲早會被封口。”
    “那你得先抓到那個封我嘴的人。”林小北聳肩，“說不定還是你未來的老板。”
    飛機降落在雪山邊緣，氣溫零下三十五度。風像刀子一樣往人臉上刮，連呼吸都帶著金屬般的冰冷。
    他們一行六人組成小隊，悄然向目標區域推進。
    一路上，林小北不斷使用係統掃描隊員狀態，幾次用“體溫調節術”幫隊友緩解低溫影響。
    “你這醫療兵技能也太離譜了吧？”一名隊員忍不住問，“你是隨身帶了個暖風機？”
    “不，我是自帶暖氣房。”林小北邊走邊回，“不過電費貴得很。”
    隊伍悄悄靠近敵軍基地外圍，發現敵人布控嚴密，熱感探測器密布四周，巡邏隊每隔十分鍾就換崗一次。
    “這安保級別，怕不是藏著個總統。”林小北趴在雪堆後嘀咕。
    “重點區域在西南角的數據中心。”陸遠低聲說，“我們要進去取一份加密檔案。”
    “好家夥，這不是讓我去偷天書嘛。”林小北揉了揉鼻子，“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萬一我被抓住，會不會被做成雪糕？”
    “放心，我會幫你討個全屍。”陸遠冷冷道。
    “兄弟，你這安慰方式真特麽感人。”林小北翻了個白眼。
    計劃很快展開，林小北主動請纓引開守衛，其他人趁機潛入數據中心。
    他剛走出掩體，係統突然出現延遲反應，診斷界麵閃爍不定。
    “哎喲喂，這是高原反應？”他皺眉，“低溫也會導致係統宕機？”
    他嚐試重啟係統，結果發現能源晶體的輸出功率下降了將近三成。
    “完了，這玩意兒怕是要結霜。”他低聲罵了一句，趕緊躲進一處廢棄雪棚。
    與此同時，歐陽雪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截獲一段加密通訊。”她壓低聲音，“內容提到一個叫‘黑巢計劃’的項目，還提到了‘神秘鑰匙’。”
    林小北瞳孔一縮：“鑰匙？”
    “對。”歐陽雪頓了頓，“聽起來……像是在說你那枚徽章。”
    “好家夥，我這是隨身帶了個寶藏地圖？”林小北苦笑，“問題是我不知道藏寶圖怎麽打開。”
    “先別管這些了。”陸遠打斷對話，“暴風雪要來了，我們必須盡快撤離。”
    果然，遠處烏雲翻滾，風勢驟增，雪片如子彈般橫飛。
    他們被迫放棄原定計劃，在暴風雪中緊急轉移，途中幾次險些與巡邏隊正麵遭遇。
    最終，小隊躲進一處天然冰洞短暫休整。
    林小北一邊為隊員處理凍傷，一邊和歐陽雪分析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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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巢計劃’……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幹的事。”他一邊給隊員塗上溫熱藥膏，一邊說道，“再加上那個徽章，我覺得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這人就是喜歡把命當骰子扔。”歐陽雪搖頭，“可這次不一樣，我們麵對的可能是國家層麵的對手。”
    “那才好玩。”林小北咧嘴一笑，“你以為我為啥非要來雪山？就為了看看極光？”
    歐陽雪看著他，眼神複雜。
    “你到底想查什麽？”她忽然問。
    林小北沉默了一下，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徽章。
    “我想知道，為什麽退役軍醫會放過我。”他低聲說，“還有……我到底是不是z係列的一部分。”
    歐陽雪沒有說話，隻是將徽章重新放回儀器中，開始新一輪掃描。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陸遠低聲喝道。
    眾人立刻進入戰鬥準備，林小北迅速關閉光源，將徽章塞進口袋。
    黑暗中，他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然後，他看見歐陽雪的臉在微弱的設備光線下泛起一絲緊張的光澤。
    這時，她突然開口：“如果……z係列真的牽涉到人體實驗，你覺得……我是不是早就參與其中了？”
    林小北愣住。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
    洞口的積雪轟然塌陷，一個人影踉蹌跌入洞內。
    那人穿著敵軍製服，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跡斑駁。
    他抬起頭，眼神渙散地看著林小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快……逃……‘黑巢計劃’……已經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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