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站在隔離營的指揮室裏，望著窗外那道雷光劃破夜空，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謝爾蓋的能量波動像極了某種信號發射器，而他們現在就像是在給一顆定時炸彈裝電池。
    “這事兒越來越離譜了。”他低聲咕噥。
    “你剛才說什麽？”蘇笑笑湊過來，手裏還舉著攝像機，“是不是又想到什麽驚天大反轉？”
    “不是我想到了，是現實不給我喘氣的機會。”林小北歎了口氣，打開係統界麵，查看剛剛合成的第二代解藥庫存數據。
    【當前庫存：二代解藥樣本量——12支】
    “連一個重症病房都照顧不過來。”他揉了揉太陽穴，“這玩意兒合成一次要六個小時，關鍵原料還要從中東進口。”
    “所以呢？”林婉兒也靠了過來，眉頭緊鎖，“你想找歐陽雪幫忙？”
    “不止她。”林小北點點頭，“我打算聯係阿伊莎，看看能不能從那邊調點星月藤過來。但問題是……”
    他話還沒說完，耳機裏傳來歐陽雪的聲音：“喂，奶瓶，你現在是不是正愁沒設備、沒原料、沒生產線？”
    “你是讀心術練成了還是怎麽的？”林小北一愣。
    “別廢話，我已經申請了特勤第七局的應急製藥車間使用權，但審批流程卡住了。”歐陽雪語氣嚴肅，“有人打著‘技術安全審查’的名義，把我們的設備清單壓下來了。”
    “這不是卡流程，這是直接封路。”林小北臉色一沉，“是誰幹的？”
    “還不清楚，但我查到有個叫‘諾斯科技’的跨國公司，在背後推動這個政策調整。”歐陽雪頓了頓，“他們最近剛收購了幾家製藥廠，動作挺大的。”
    “這幫資本家怕不是想壟斷治療市場吧？”蘇笑笑咬牙切齒，“我這就去扒他們的黑曆史！”
    “先別急。”林婉兒攔住她，“我們現在最缺的是時間。如果不能盡快量產，就算破解了那段未知編碼也沒用。”
    林小北點頭，立刻撥通阿伊莎的加密通訊頻道。
    “親愛的奶瓶，這麽晚了找我，不會又是要能源晶體吧？”阿伊莎的聲音帶著笑意。
    “這次我要的是藥材。”林小北開門見山，“星月藤，越多越好。”
    “沒問題。”阿伊莎爽快答應，“但我們這邊也有點麻煩。前幾天聯合國突然發布了一項關於‘狂暴症’相關物資出口的新規，部分原材料被列入限製名單。”
    “這節奏……”林小北嘴角抽搐，“是不是有人故意設卡？”
    “不排除這種可能。”阿伊莎聲音低了下來，“我已經讓我的人繞過官方渠道走民間路線，但速度會慢一些。”
    “行，能送多少算多少。”林小北掛斷電話，轉頭看向林婉兒，“你那邊還能撐多久？”
    “目前輕症患者已經穩定，但重症區還有三十多人需要持續用藥。”林婉兒翻看記錄本，“如果按現在的供給速度，最多撐三天。”
    “三天……”林小北咬牙，“這哪是治病救人，這是極限挑戰賽。”
    就在這時，白鳳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文件。
    “我剛收到情報。”她神色凝重，“謝爾蓋的能量波動圖譜和城東變電站的電網故障頻率完全一致，說明他的體內很可能植入了一種能量接收裝置。”
    “合著這家夥是個行走的人形基站？”蘇笑笑瞪大眼睛。
    “比基站還複雜。”白鳳繼續說，“我們懷疑，他是被某個組織遠程操控的實驗體。”
    “這下可真是科幻片現場直播。”林小北皺眉，“你們有沒有查到那個變電站的具體位置？”
    “坐標已經鎖定。”白鳳遞上平板電腦，“但那裏是軍事管製區，貿然行動會引起外交問題。”
    “那就得另想辦法。”林小北盯著地圖看了幾秒，忽然想起什麽，“歐陽雪那邊有沒有提到設備審批卡在哪一環？”
    “據說是軍需采購部的一位副主管親自簽發的禁令。”白鳳冷笑一聲，“這個人，我認識。”
    “那你倒是早說啊！”林小北眼前一亮。
    “我這就去施壓。”白鳳轉身就要走。
    “等等。”林小北拉住她，“順便幫我查一下那個諾斯科技的背景，特別是他們在中東地區的業務往來。”
    “明白。”白鳳點頭離開。
    林小北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個剛上任就被一堆鍋砸臉的廚師，而且每口鍋都在冒煙。
    “係統，啟動製藥模擬程序。”他低聲命令。
    【正在加載製藥流程優化模型，請稍候……】
    界麵上跳出一串複雜的參數，林小北一邊看一邊調整，試圖找到縮短合成周期的方法。
    “這玩意兒比我打遊戲衝段還難。”
    “你要是有這精力，不如去打兩把王者放鬆一下。”蘇笑笑調侃。
    “我現在每一秒都比鑽石還貴。”林小北頭也不抬地回懟。
    幾分鍾後，係統終於給出了優化方案。
    【建議引入納米催化模塊，可將合成效率提升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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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玩意兒軍工實驗室才有。”林小北立刻聯係歐陽雪，“老歐，我需要一個納米催化模塊，越快越好。”
    “你當我是煉金術士嗎？”歐陽雪無奈地說，“這東西我手上確實有一個原型機，但還沒測試過。”
    “那就拿我這兒當測試場唄。”林小北咧嘴一笑，“反正咱們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
    “你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耳熟？”歐陽雪沉默了一下，“行吧，我十分鍾內送到。”
    與此同時，林婉兒也在整理最新的患者數據。
    “奇怪……”她喃喃自語，“為什麽隻有三名患者出現劇烈排異反應？其他人的身體狀態明明更差。”
    她重新調出血液樣本分析報告，發現那些症狀較輕的感染者體內，竟然存在一種微量的未知抗體。
    “這……難道是自然免疫？”她震驚地抬起頭。
    “你說什麽？”林小北轉過身。
    “有些患者體內出現了自發性抗體！”林婉兒激動地說，“這意味著病毒並非完全不可控，至少有一部分人具備天然抵抗力！”
    “這不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是命運給咱開條縫啊！”林小北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然而，下一秒，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一名技術人員衝進指揮室，“剛剛接到消息，我們申請的製藥設備被臨時扣押，理由是涉嫌‘未經批準的技術輸出’！”
    “這幫人是真不想讓我們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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