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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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玻璃門外,許錦安如同一尊雕塑般佇立著。走廊慘白的燈光打在他蒼白的臉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玻璃上的霧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溫餘姚站在轉角處,看著兒子單薄的背影在寒夜裏微微發抖,卻倔強地不肯移動半步。
"小安..."她輕聲喚道,聲音很快消散在消毒水味濃重的空氣裏。護士站的時鍾指向淩晨三點,溫餘姚攏了攏披肩,最終還是轉身去茶水間接了杯熱水。
"喝點水吧。"她將紙杯遞到許錦安麵前,卻見他眼神空洞地望著icu裏那個被各種儀器包圍的身影。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透過厚重的門縫傳來,每一聲都像敲在許錦安心上。
"媽,你說她會不會..."許錦安的聲音哽住了,喉結上下滾動。溫餘姚看見他嘴角殘留的血跡,心如刀絞。昨天傍晚,當許錦安看到林夕被推進搶救室時,突然咳出一口鮮血,暈倒後醒來也不肯休息。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主治醫生終於推開了icu的大門。許錦安踉蹌著上前,兩天未眠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他不得不扶住牆壁才能站穩,卻仍急切地望向醫生。
"脫離危險期"四個字像一劑強心針,許錦安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下來。可下一秒,天旋地轉間,他感覺有人接住了自己下墜的身體——是顧西舟結實的手臂。
"逞能!"顧西舟低聲罵道,卻小心翼翼地將好友打橫抱起。許錦安蒼白的麵容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眉頭卻舒展了許多。溫餘姚快步跟上,看見兒子被汗水浸透的襯衫後背,忍不住紅了眼眶。顧西舟吧許錦安放到病床上後說:阿姨,我下去買點早餐。
溫餘姚說:好的,你路上注意安全。
病房裏,消毒水的味道被窗邊一束新鮮的百合衝淡了些。許錦安在昏睡中仍不安穩,手指時不時抽搐。溫餘姚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他額頭的冷汗,突然聽見隔壁床傳來細微的動靜。
林夕的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裏時一陣頭暈目眩的,林夕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身體好疼,
林夕心裏吐槽道這個鐵蛋屁用都沒有,疼死老娘了。
這時林夕睜開眼看到潔白的天花板,又轉頭看向旁邊自責的喬夢。
小夢,林夕的聲音像砂紙摩擦般嘶啞。喬夢手中的水杯"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幾乎是撲到床前,顫抖的手指懸在半空,不敢觸碰渾身插滿管子的女孩。
"別動!"溫餘姚按住想要起身的喬夢,自己按響了呼叫鈴。她轉頭時,看見林夕正強忍這疼痛努力偏頭看向許錦安的方向,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
"他沒事,"溫餘姚柔聲說,輕輕將林夕額前汗濕的發絲撥開,"就是太累了。"她注意到女孩聽到這句話時,眼底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光芒。
醫生檢查時,林夕疼得直抽氣,卻倔強地咬著嘴唇不吭聲。直到醫生說"恢複得很好",她才泄了勁般癱在枕頭上。喬夢端著水勺的手抖得厲害,有幾滴灑在了林夕的病號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喬夢慌亂地擦拭,眼淚卻越擦越多。林夕想笑,卻扯到了傷口,變成一聲悶哼。她努力抬起打著石膏的手,輕輕碰了碰喬夢的手背。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病床上,許錦安的手指突然動了動,眉頭微蹙。溫餘姚看見,一滴淚從他緊閉的眼角滑落,沒入雪白的枕套。
而在另一張床上,林夕正望著天花板發呆。她想鐵蛋跟她說的話,說她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要讓男女主走完劇情,阻止許錦安研究病毒毀滅世界。她悄悄轉頭,看著許錦安安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她相信許錦安不會毀滅世界的。
在醫院的走廊裏,顧西舟腳步匆匆,手中拎著一袋早餐,塑料袋隨著他的步伐發出輕微的窸窣聲響。
他快步走進病房,將早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他轉身拿起一份早餐,遞給了坐在床邊的溫餘姚,關切地說:“阿姨,您吃點東西吧,這樣身體才會有力量,不然可能會扛不住的。”
溫餘姚感激地接過早餐,微笑著對顧西舟說:“謝謝你啊,小舟。等他們好起來,阿姨一定要請你們吃飯。”
顧西舟連忙擺手,笑著回答:“阿姨,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接著,顧西舟又拿起一份早餐,準備遞給喬夢。他拉開窗簾,看見喬夢在喂林夕喝水。
顧西舟頓時興奮起來,他激動地喊道:“林夕,你醒了!”
林夕眨了眨眼,似乎還有些迷糊,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說道:“我也要吃,好餓啊……”。
顧西舟小心翼翼地從保溫桶裏盛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然後端到林夕麵前,輕聲說道:“你剛剛醒來,身體還比較虛弱,不能吃太硬的東西,但可以吃點流食。等你身體完全恢複了,我帶你出去吃各種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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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看著那碗香氣四溢的粥,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你這是在哄小孩子呢?”
顧西舟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挑了挑眉回應道:“我們本來就是小孩子呀。”
這時,站在一旁的喬夢連忙插話道:“林夕,來,我來喂你喝吧。”
林夕感激地看了喬夢一眼,微笑著說:“謝謝你,小夢,你真好。”
喬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一臉愧疚地說:“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謝謝你保護了我。我會一直照顧你,直到你完全好起來為止。”
林夕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啦,我這身體可結實了,挨兩下打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你就不一樣了,你那麽細皮嫩肉的,要是再被打傷了,我可會心疼的哦。”
顧西舟一臉戲謔地看著林夕,調侃道:“林夕啊,還好我認識你,不然光看你這副樣子,我還真以為你是個渣男呢!”
喬夢聽了顧西舟的話,不禁有些羞澀,她紅著臉輕聲說道:“沒關係啦,就算林夕真的是個渣男,我也還是會喜歡他的。”
林夕聽到喬夢的話,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填滿。
顧西舟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行吧,你這家夥,還真是有魅力啊!”。
溫餘姚麵帶微笑,看著顧西舟和喬夢,輕聲說道:“你們倆能不能幫阿姨去買點東西呀?”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請求的意味。
顧西舟敏銳地察覺到了溫餘姚的意圖,他心裏明白,溫餘姚這是想把他們倆支開。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爽快地回答道:“當然可以啦,阿姨,您想買什麽呢?”
溫餘姚似乎早有準備,她迅速從錢包裏掏出五百塊錢,遞給顧西舟,說道:“幫阿姨買點水果吧,什麽水果都行哦。”
顧西舟接過錢,看了一眼喬夢,然後毫不猶豫地拉起喬夢的手,一起走出了房間。
溫餘姚輕輕地推開病房門,緩緩走到林夕的病床前,柔聲問道:“小夕,感覺身體怎麽樣?現在還疼嗎?”
林夕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謝謝阿姨關心,我現在好多了,已經沒有那麽疼了。”
溫餘姚看著林夕蒼白的臉色,心疼地皺起眉頭,她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緊握著林夕的手,說道:“小夕,你放心,阿姨已經給許一珩發了離婚律師函。等我和他辦完離婚手續,我一定會讓那對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林夕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說道:“阿姨,我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等我身體恢複好了,就是那個於世傑身敗名裂的時候。您負責對付那個老家夥,我來收拾那個小的。”
溫餘姚讚許地看了林夕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病床上的許錦安。隻見許錦安緊閉雙眼,似乎還在沉睡中。溫餘姚又將目光轉回到林夕身上,壓低聲音說道:“阿姨知道你是個女孩子,有些事情可能會不好意思。不過阿姨不反對你和小安在一起哦。”
林夕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急忙用手捂住耳朵,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的羞澀。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阿姨,您說什麽呢?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啦!”說完,林夕還撲閃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溫餘姚,似乎在祈求她不要再說下去。
溫餘姚見狀,不禁笑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林夕的小臉,溫柔地說:“好啦,阿姨當然會替你保密啦。不過阿姨真的很支持你和小安談對象哦。”
林夕害羞的說:阿姨,別說了,我們還小呢。
溫餘姚一臉我懂的表情說:我懂,但阿姨是個開明的人,不像那些老古板,你們現在談也可以。
林夕說:安哥不知道我是女生。我們都是好兄弟。
溫餘姚又看了眼許錦安心疼的說:小安從小就自己一個人,所以有時候不懂得如何表達,但現在他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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