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離不了的婚,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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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顧司野來講,林奕歡就仿佛是從人間蒸發了。
    他知道她有在好好活著,隻不過是故意躲著他而已,他沒有那麽擔心她的安危,更多的是思念。
    傍晚時分,顧家老宅客廳裏,光線溫和,茶香氤氳。
    母親常雪如在廚房裏盯著,吩咐著。
    果果在院子裏放風箏,韓媽全程陪伴著她,“大小姐,您最近又長高了。”
    “我爸爸也這麽說!”果果心情不錯,大人之間的事情,她從來不參與,過得也很通透。
    內堂大廳裏,古木長案上,一壺岩茶正緩緩吐著熱氣,茶湯如琥珀般澄澈。
    顧淮之握著茶盞,輕輕旋動,“聽說,你把‘奕歡基金’的立項資料親自送去審批處了?”
    顧司野神色從容地端起茶盞,指腹輕點杯沿:“嗯。”提及這個女人,思念又如潮水般泛濫開。
    “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沒有。” 他微微仰頭,輕呷一口茶水,“基金不做表麵文章,隻投真正能解決問題的項目,我希望她能看到,我為她做的這一切,能有幾絲感動。”
    “你不是一向對這類公益投資避之不及?”顧淮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她。”
    顧司野勾唇,目光平靜卻鋒利:“我跟奕歡之間的事情,旁人是看不明白的。”
    “對啊,在國外那五年,我可半點沒有感覺到她是你老婆。” 顧淮之故意說道,“你連電話都沒有給她打過一個吧?”
    想起以前的自己,顧司野也覺得很混蛋。
    “我們之間有誤會,因為顧西洲。” 他深吸一口氣,“但是後來當我知道她給我生了個女兒,其實我的心在滴血,是我對不起她。”
    “其實你也沒有那麽愛她吧?”顧淮之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如果你真的深愛一個人,是一定會反複愛上的,即使失憶了,跟夏時在一起,你也會發現端倪。”
    “我對夏時沒有感覺,我也沒有碰她。”顧司野擰眉,解釋道,“隻是我當時身體不太好,我想養好了再弄清楚真相。”
    “可我怎麽聽說你在跟夏時辦婚禮啊?你還給她買了戒指。”
    “伯伯!” 顧司野有些生氣,“您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都過去了!如果有奕歡的下落,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給我個機會去彌補!”
    “行,現在,先聊聊工作?一會兒該吃飯了。”
    他放下茶盞,打開了麵前的一份草案。
    “伯伯,我重新整合了顧氏集團下屬的幾個產業鏈,尤其是醫藥和文旅兩塊。”
    “嗯,你說說。”顧淮之仿佛有興趣。
    “醫藥端打算和北城研究所合作,推一項慢病管理係統,優先在公益點試行,文旅端嘛……則要打造‘情緒療愈’為主題的高端項目,從精神健康和心靈重建切入。”
    “從心出發?”顧淮之挑眉,“你這是打算轉型為‘情緒經濟’的引領者啊?”
    “也不算引領,是提前布局吧,當下年輕人需要。”顧司野抬眸,聲線低沉:“等資本市場反應過來,資源都已經被我圈住了。”
    他頓了頓,眉宇間又浮出一抹不容忽視的鋒芒:“如今世界越來越浮躁,越浮躁,人們就越需要回歸本心,我在賭,賭十年後的市場脈搏,奕歡也一定會覺得,這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顧淮之望著他,眼神裏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東西。
    司野似乎無論做什麽,都能跟林奕歡扯上聯係。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大伯這意思是,支持。
    顧司野輕笑,端起茶盞:“謝謝您的理解。”
    夜色沉沉,風吹動窗簾一角,果果拿著風箏進來了,“伯爺爺,爸爸,你們聊完了嗎?”
    “過來坐。”顧淮之麵色溫和,朝小家夥伸手。
    果果來到他身邊坐下。
    顧淮之親自為她斟茶,“渴了吧?先喝杯茶。”
    “謝謝伯爺爺。”
    三代人坐在沙發裏,神情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顧淮之和顧司野眉骨都很鋒利,眼神也淩厲,沉靜中都藏著一絲野心和掌控力,仿佛是一種天生的血脈投影。
    “奶奶!” 果果見著不遠處的常雪如,起身朝她跑去,“好香呀!是不是有烤雞翅吃?”
    “是的。”常雪如見著孩子,臉上也是掛著笑容,然後對沙發裏的人說,“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好。”
    顧淮之站起身,手裏茶盞搖晃,茶香繚繞,“奕歡真有那麽重要的話,希望你們再續前緣時,能彼此珍惜。”
    “我願將這半生所有榮光,悉數奉上,隻要讓我找到她,我絕不負她,哪怕要我這條命,我也願意給。”
    顧司野答得平靜,卻堅定得像誓言。
    這一刻,顧淮之眸色深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放下茶杯,“走吧,去吃飯。”
    他離開時腳步略微沉重,背影隱入光影之間。
    感情,從來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東西。
    而顧司野仍坐在原位,低頭望著那張基金立項草案,指尖輕輕摩挲著“林奕歡”那三個字,眼神裏,卻像早已篤定她終將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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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傍晚,蔚琳琳一直在偷偷跟蹤楊澤希。
    她並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女人,尤其在信用卡額度爆掉之後。
    她下午打了三十多個電話,楊澤希一個也沒有接。
    眼前這條髒兮兮的小巷子,令她蹙眉,心裏反感,這是一棟幾乎沒人租的老樓。
    狹窄的鐵梯子生著鏽,踩上去都會晃。
    牆壁很髒,燈光也昏暗。
    她捂著鼻子,來到出租屋門口,幾乎懷疑自己找錯了。
    可剛明明看到楊澤希進去了。
    他居然住在這兒?
    蔚琳琳很震驚,沒有半點心疼,隻有厭惡,這婚離的這麽窩囊嗎?
    抬手敲門。
    沒一會兒便開了。
    她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衝了進去!
    對於她的到來,母子倆感到意外。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
    楊澤希穿著外賣服,熟悉的身影有些狼狽,劉梅正抱著一床舊被子從陽台上收回來。
    她頭發淩亂,身上的t恤洗得變了形,褲腳還是濕的。
    “你們……住在這裏?”蔚琳琳環視四周,聲音發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澤希一愣,很快回神,“你怎麽跟來了?”
    “你不是說要升職的嗎?不是說有房有車,馬上就能給我一個家?” 她怒不可遏,一腳踢翻了門口的鞋架,“你騙我?你居然騙我?你淨身出戶!居然瞞著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我沒有騙你,是你自己要結婚的。”楊澤希表情不耐煩,“能過過,不能過就離。”
    “離?你說得輕鬆!”蔚琳琳逼近他,“被你耍一下,我就成了二婚!”
    楊澤希臉色陰沉,“那就不離。”
    “過分!”蔚琳琳忽然紅了眼眶,一把抓住他,“簡直不是人!楊澤希,你得給我個交代!你得補償!故意哭窮是吧?住在這兒,我不相信你一分錢都沒有!”
    “我說了,要麽離,要麽不離,我隨便。”他甩開她的手。
    “當然得離!” 她大聲道,聲音激動而急促,“現在就去!”
    “不準離!”
    就在這時,一道尖利的嗓音插了進來——
    “蔚琳琳,你還要臉嗎?我們澤希現在落魄,都是你這個災星帶的!”
    劉梅放下被子,一巴掌甩在蔚琳琳臉上!
    罵得唾沫橫飛:“狐狸精!離婚門都沒有!除非你給我們老楊家生個大胖小子!”
    蔚琳琳被打懵了,臉上一道紅痕火辣辣地疼。
    她喘著氣,雙目通紅,“你打我?你這個糟老太婆也敢打我?你家現在這情況,還指望我生孩子?!”
    劉梅雙手叉腰:“別以為你送點破禮物,我就認你了!你就是個不祥的掃把星!你一出現,我兒子工作沒了,房子沒了,老婆沒了!現在還想拍拍屁股走人?!”
    蔚琳琳掏出手機,“好啊,家暴是吧?我報警!”
    劉梅很囂張,一點也不害怕!
    楊澤希送了一天外賣,隻覺頭疼,在椅子裏坐下來,眉頭皺成一團,滿腦子都是童小雅往日的好——
    “澤希,我們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澤希,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
    “老公,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這個顏色最配你。”
    “老公,我發工資了,往小金庫存了三分之一。”
    “老公,你想吃什麽?我今晚給你做。”
    很快,警車來了。
    兩位民警進來,聽完了蔚琳琳梨花帶雨的控訴,又聽了劉梅的怒吼和楊澤希的解釋,最終隻是擺擺手,態度平靜而例行公事。
    “這是你們的家務糾紛,感情的事,我們不好幹涉,最好冷靜處理,別動手,大家有事好商量。”
    警察一走,屋裏安靜了一秒。
    然後,又徹底爆炸。
    蔚琳琳把能隨手抓到的東西,抓過後狠狠摔在地上!
    指著楊澤希怒吼:“我他媽的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窩囊廢!騙子!你們會遭報應的!知道你不能升職,淨身出戶,我又怎麽可能跟你領證?!”
    楊澤希也怒了,“你自己貪心,自作自受!”
    “對!你自作自受!”劉梅拿起掃帚去趕她,“趕緊給我走!別在這裏礙眼!想明白了再過來求我家澤希!!”
    屋裏亂作一團,碎掉的,不隻是曾經的幻想,還有彼此撕破臉之後剩下的現實與絕望。
    而此時此刻,童小雅正坐在貧苦戈壁邊的小學屋頂,聽著風吹過曠野,將一杯熱奶茶遞給林奕歡,“幹杯。”
    仿佛遠離了一切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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