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半夜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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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儀式已經結束了,自然是需要大擺宴席的。剛上山的四個年輕人都會做飯,自然不能讓兩位老人家動手。所以,漆木山就帶著小徒孫上山打獵去了。
他們上來的時候,帶了很多東西上山。打獵也是因為老人家,看不得徒孫被指使著幹活罷了。雖說,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但是,隔輩親的定律是不會被違反的。
岑婆沒有出門,她在涼亭裏麵喝著茶,看著孩子們打打鬧鬧的做飯。女人家,終歸是心細一些。她看著看著,就察覺出了李相夷對待李蓮花的態度很不同。
但是,岑婆無論怎麽看,自家徒弟都屬於強勢霸道的那一方。李相夷湊到李蓮花身邊:“把刀給我,你去摘菜好了。這個骨頭這麽硬,你能砍動嗎?”
李蓮花:“我可以的,這個……”
李相夷抬手拿過刀:“快去吧,青菜這個東西,老笛弄不來。”
李蓮花無可奈何,隻能轉身去摘菜。笛飛聲端著已經摘好的菜,去一邊清洗。順便說一句:“嗬,說我摘青菜靠不住,好像你摘青菜就靠得住似的。”
李相夷:“我就是知道自己靠不住,才換蓮花去做的。”
菜全部摘好了,李蓮花打算端著盆去一邊清洗。李相夷迅速的過去,把他手裏的盆奪過來:“這個盆這麽重,水又那麽冰,你坐在這裏就好了,我去洗!”
然後,他把手裏的木盆,放在笛飛聲的旁邊:“老笛,辛苦了!”
笛飛聲撇嘴:“我說李相夷,我總算發現了。你隻有在讓我幹活的時候,才能跟我好好說話。”
李相夷:“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活的這麽粗糙嗎?蓮花身子不好,不能幹重活你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在雲隱山的話,李蓮花是不可能這麽乖乖的聽話的。他怕自己跟李相夷爭執起來,他再說出些不應該說的話。到時候要是惹得師父師娘生氣了,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李蓮花有了息事寧人的心思,李相夷就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如果,他是站在李蓮花身後。就像是把人擁住一般的拿菜刀,還算是正常的話。
李蓮花站在桌邊剝蒜,李相夷後麵摟住他的腰,將他帶到凳子邊的動作,那就不能用正常這個詞兒來掩蓋了吧?偏偏李相夷做這些親密動作的時候,李蓮花都掙紮了。但是,李相夷每次就是強行的都做了!
岑婆越看越覺得有問題,這問題就出在自家這個混世魔王的頭上!人家李神醫手無縛雞之力,本身又沒有功夫。自家這個臭小子過去掐腰,拉胳膊,人家肯定逃不了。
岑婆皺著眉頭,打算找個時間問問李相夷,他到底要幹嘛?自家這個臭小子從小就混不吝的,可不要把人家李神醫禍害了。
今天的晚飯,一家人吃的熱鬧又盡興。岑婆還破例,讓他們喝了酒。李相夷酒量一般,這個時候最容易看出端倪來。
李相夷不負眾望的,一到吃飯就徹底露餡了:“蓮花,你吃過這個。師父做的排骨,那可是雲隱山一絕呢!”
李蓮花:“等我把碗裏的吃完,我自己來就好。”
李相夷二話不說,很自然的就把李蓮花碗裏的菜倒在了自己的碗裏:“行了,這下可以吃了。”他還順便,給空了的碗裏夾了兩塊豆角燉排骨。
兆申有樣學樣:“大師父,師婆做的烤雞也好香呀!”
這下子,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漆木山,都察覺出問題來了。他正想張嘴問話,岑婆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聲張。
李蓮花現在身體好了許多,還是能多陪一會兒漆木山的。不過,李相夷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隻喝了三杯酒就不再喝了。
李蓮花的身體狀況和酒量,也就多陪了一會兒,就不能再喝了。李相夷:“蓮花,你先喝一碗甜湯吧,師娘做的甜湯最是好喝了。”
李相夷一邊盛湯,一邊輕聲細語的跟李蓮花說話。漆木山都有些發愣了,這人……現在說話的這人,是自己那混不吝的混世魔王徒弟嗎?
他長了快二十歲了,什麽時候這樣說過話?什麽時候這麽哄過別人?溫聲細語?他不把人氣死,就算是阿彌陀佛了好不好!
不對,十分的不對,這個臭小子是怎麽了?看看人家李神醫,那一副尷尬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個臭小子根本不是沒眼色的人,這就隻能說明他是故意的!
不過,這李蓮花神醫的表情也……不像是高興,可也不是不高興的樣子。看這個笛飛聲和徒孫的表情,他們應該是已經習以為常了才是。問題是,到底怎麽了?
岑婆不想自家老頭子露餡,就開始招呼大家吸引視線:“飛聲呀,別拘謹,快點嚐嚐這個炒雞。這可是老頭子的拿手菜之一,要不是今天你們都回來了。這麽麻煩的菜,他還是懶得做的。”
笛飛聲哪裏被人這麽熱情的對待過,從上了雲隱山到現在,一直都是被熱心招待。他從一開始來時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感動回敬,心路曆程不可謂不複雜。
笛飛聲:“伯母,我自己來就好了,怎麽好一直麻煩您呢?”
岑婆:“你這孩子,如今到了這裏呀,就不要拘謹。相夷既然能帶你回來,你們一定就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來了這雲隱山,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自在就行。”
笛飛聲點頭:“哎,伯母,我知道了。”
漆木山:“你這個孩子,怎麽話這麽少呢?這可不行呀,行走江湖,嘴笨可是要吃虧的!”
李相夷:“他金鴛盟的手下那麽多,不會讓他吃虧的!”
漆木山瞪眼:“手下人能說會道什麽用啊?關鍵時刻,不還是自己上嗎?”
笛飛聲:“我自小受訓,說話的機會比較少。所以,如今才嘴笨了些。”
岑婆:“沒關係,相夷從小嘴皮子就利索的很,你多跟他玩就好了。”
漆木山:“蓮花呀,山下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許多。我們才發現,你不但醫術好,脾氣好,破案的本事也這麽好呀!”
李蓮花放下筷子:“前輩謬讚了,我,我那也是跟著相夷學的。”
漆木山口氣不屑:“就他?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就隻會闖禍。也就是你誇過他,我就沒見別人誇過他!”
李相夷不高興了:“我說臭……咳,師父,你怎麽總是貶低我呢?”
漆木山聽到了他緊急收回去的話,得意的笑了笑。臭小子,你如今也做師父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敬老子!
漆木山一臉得意:“臭小子,老子說的哪一點不對了?”
李相夷:“哪個小孩子不調皮?我不就是小時候喜歡玩鬧了些嘛,您怎麽還不依不饒的呢?”
兆申恍然大悟,原來,師父跟師公是竟然是這樣相處的嗎?
李蓮花不勝酒力了,也就沒人勸他喝酒了。接下來,就是說話聊天,自由的吃吃喝喝時間。兆申全程接接受優待,基本上不用伸手夾菜。
漆木山和岑婆心裏裝著事,兆申年紀還小不能熬夜。所以,大家都吃飽喝足以後,又坐著聊了一會兒天,也就各自散去了。
他們三個人一人一間屋子,兆申被帶到了二老的房間。這是幼崽的待遇,李相夷小時候也是如此。李相夷和笛飛聲收拾完廚房,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不過,李相夷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早已經去休息的,李蓮花的房間裏。
今天一天的時間,李蓮花已經幹了許多的事情了。也就是他如今被李相夷帶著,身體裏開始有一點點可憐的內力了。不然的話,他都不一定能堅持到吃晚飯。
剛才席間的時候,他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他回到房間裏略做洗漱就睡覺了。結果,他是萬萬沒想到,李相夷竟然膽大包天的半夜爬床!
李蓮花睡夢中被他驚醒以後,就有些慌亂無措了:“相,相夷,你,你要幹什麽?”
李相夷:“我還能幹什麽?別拉著被子呀,鬆手……”
李蓮花都想咬死這個人:“李,相,夷,你瘋了了嗎?”
李相夷:“沒關係的,他們都喝了酒,現在肯定都睡了。”
李蓮花:“李,唔……”
這下好了,漆木山和岑婆不用問別人了,也不用試探了。他們此時非常慶幸的是,還好小孩子已經睡著了。
這個小院裏,除了睡著的兆申以外,誰能聽不到這裏的動靜?漆木山氣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這個……這個……這個臭小子……”
岑婆愁眉苦臉:“唉,這裏怎麽辦呀?”
漆木山:“這,我,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呢?”
岑婆:“相夷這個臭小子,從小就任性的不得了。我聽著……咳,人家李神醫……”
漆木山:“人家李神醫一直身體不好,又不會功夫。要是……要是相夷這個臭小子,他……唉,這不是造孽嘛!”
岑婆:“唉……這可怎麽辦呢?”
李相夷本就是故意這麽做的,所以鬧了一次就罷手了。李蓮花酒勁沒過去,本來也累的不得了。所以,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李相夷仔細的給兩人清理完,出來倒水的時候,“不小心”被二老發現了。漆木山黑著臉:“你進來!”
李相夷放下手裏的木盆,很是大義凜然的,就進了師父師娘的房間。
因為有兆申在,漆木山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裏的怒火是怎麽也無法掩蓋:“李相夷,你和李神醫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相夷:“我看上他了,又不想他出去找別人。就借著上次在揚州城查案的時候,酒後亂性而已!”
岑婆恨鐵不成鋼:“相夷呀,你,你們倆可都是男子呀!”
李相夷:“江湖人裏,同性的伴侶也是有的。再說了,我就是想要他。所以,他就別想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