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知道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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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和朱棣兩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處理掉了那幾個禍患以後。重新開始了,架著蓮花樓趕路的逍遙日子。
距離雲隱山越近,李蓮花趕路的速度就越慢。朱棣已經有三四天,沒有摸過那四匹馬的韁繩了。不過,李蓮花既然還沒有想好,朱棣當然不會催他。
李蓮花問他:“你一直都是個急性子,最近這幾天,怎麽也不見你催我了呢?”
朱棣撓頭:“嗯……我知道一個詞,叫做近鄉情怯。你原來說過,你以為是自己害死了你師父,所以才不敢回來。如今,卻發現了當年的真相。所以,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的師娘,也是能夠理解的。”
李蓮花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我就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我如今還記得,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個早時的樣子。卻沒想到,你如今已經這麽成熟了?”
朱棣:“我天天跟著你學習,又跟著你見識到了這麽多的事情。我要是還不長進的話,那我就真的是個榆木疙瘩了。”
李蓮花拍了拍朱棣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個聰明努力的,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聰明。我問你,我選擇回去應當如何選擇?不回去又應當如何?”
朱棣:“你如果不想回去,我們就去找角麗譙和單孤刀麻煩。反正,我們是一定要收拾他們的。如果你想回去了,你師娘一定會很開心的。如今,你已經接近七年沒有回去過了。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回去,好好的祭拜一下你的師父了?”
李蓮花曲起右手食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朱棣的額頭:“聽你的,我們多準備一些祭祀用品,回去祭祀我師父吧。”
朱棣:“我們家祭祖的時候可麻煩了,你們這裏祭祀長輩都是怎麽做的呀?”
李蓮花:“每個地方,每家每戶,好像都有些不同之處。江湖人會更簡單一點,隻是燒些紙錢,放一些貢品即可。”
朱棣:“哥呀,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家祭祖的時候都幹些什麽呀?”
李蓮花饒有興致的問:“都做些什麽事情呀?反正如今也沒有什麽事情,你給我講講吧。”
朱棣:“我給你說,我們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必須要起床沐浴了。然後……”
朱棣的倉庫裏,如今已經不知道存了多少東西了。他們倆無論走到哪裏,都會不停的往裏麵塞東西。最近這幾個月裏,朱棣又發了幾筆橫財。
李蓮花有原則的時候,就特別的堅持底線。他要是決心要寵一個人的時候,底線原則什麽的,就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李蓮花喜歡看朱棣每次往自己的倉庫裏,扒拉東西時的那個小表情。所以,處理一些作惡多端的南胤餘孽,就能夠讓朱棣這麽高興,李蓮花還是覺得不虛此行的。
朱棣是個非常講義氣的人!他如今都這麽有錢了,給李蓮花的長輩置辦祭祀用品的時候,就非常的豪爽大氣。
不但如此,他還從自己的倉庫裏,挑出來了許多的東西,打算送給李蓮花的師娘做禮物。李蓮花看到他挑出來的東西,除了嘴角抽搐之外,還有些替他心疼。
李蓮花:“我師娘如今歲數大了,你挑出來的這些首飾還有衣服料子,她已經用不了了。不如,你都換成顏色素淡些的料子。還有這些首飾,也拿掉一些,都換成素雅的樣子。至於其他的東西,那就再添一些耐放的吃食,點心即可。”
朱棣:“隻送這些嗎?會不會太少了?”
李蓮花搖頭:“這些東西已經非常多了,你不能用你們家和我們家比呀!”
朱棣:“哦,都聽你的!”
蓮花樓已經停在了雲隱山的半山腰處,從這裏再往上,到處就有機關分布了。在停放蓮花樓的不遠處,有一座墳墓,孤零零的待在那裏。
李蓮花掀起衣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墓碑前。朱棣一看,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在李蓮花身後半步的位置,也跪在了李蓮花的旁邊。
然後,他就開始擺放東西。三牲,果盤,點心盤,香爐,燭火……所有的東西,朱棣都準備齊全了。幸好,李蓮花跪的距離遠一些。否則的話,這些東西都放不下。
朱棣又拿出來一個銅盆,放在了李蓮花和他的中間。緊接著就是,高高一大摞的黃表紙,兩大筐的金元寶,半米長的高香,一把上好的檀香……一一都被朱棣拿了出來。
本來心裏非常難過的李蓮花,被忙忙碌碌的朱棣,還有這些琳琅滿目的物品,搞得都有些想笑了。
李蓮花:“我拜托你幫我準備祭祀用品,沒想到你卻準備的如此齊全,多謝!”
朱棣:“謝什麽?快點開始吧!” 朱棣又給李蓮花的手裏,塞了一壺酒和一個酒杯,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李蓮花絮絮叨叨的,開始祭祀他的師父漆木山。住在山頂上的芩娘,就看到了經久不散的煙塵。她不問世事多年,前來祭拜漆木山的人幾乎沒有。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不年不節的,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怎麽突然有人祭祀她家這個臭老頭呢?難道……
本來不想搭理來人的芩娘,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她運起自己的輕功,就向著山腰處飛奔過去。千萬要是她想的那樣,不然也太讓人失望了!
他們師徒二人多年不見,中途又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甫一見麵,少不了又是一場潸然淚下的重逢畫麵。他們母子情深,朱棣在一邊也有些想家了。盡管他爹不怎麽樣,可是他娘還是很疼愛他的,他的哥哥也不錯。
他們祭拜完漆木山, 芩娘自然是要帶著李蓮花和他的朋友回家的。芩娘一手拉著一個孩子,腰板挺直,精神奕奕的,向著山頂的小院走去。
三人坐在涼亭裏,李蓮花泡好了茶,就開始講述這幾年的經曆。真真假假的,李蓮花挑了一些能說的,都告訴了他的師娘。
女人的心腸,總歸是要軟一些的。她又哭又罵了一場以後,李蓮花終於說到了單孤刀的身上。芩娘越聽越不對勁,一開始她還能聽懂。聽到是單孤刀殺了漆木山的時候,還要李蓮花快些清理門戶。
聽到後麵的時候,芩娘就開始糊塗了。她也終於第一次開口,打斷了李蓮花的講述:“不對呀!是誰說單孤刀那個白眼狼,是萱妃後人的?”
李蓮花:“我從萬聖道裏找到了資料,還有單孤刀親手寫的手劄。封罄作為南胤後裔,已經證實了單孤刀的身份了。”
芩娘氣的一拍桌子:“胡說八道!單孤刀就是一個小乞丐,你才是真正的南胤皇子!”
李蓮花愣住了,朱棣震驚了,老人家這是什麽意思?李蓮花有些結巴的問:“師,師娘,這……”
芩娘的聲音沉了下來:“想當年,你師父被人追殺……我們收到消息趕去你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我與你師父,就開始四處尋找你和你的親生哥哥。”
李蓮花震驚:“師娘,我還有親生的兄長嗎?”
芩娘點頭:“是呀,你的哥哥叫做李相顯!當年,他帶著你逃了出來。隻是可惜,等我們終於找到你們的時候,相顯已經不在了。那個時候,與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單孤刀。所以,我們就一起帶回來了。”
朱棣:“師娘,單孤刀的身份玉佩,還有他的印記,都是怎麽回事兒?”
芩娘講了許多,李蓮花總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震驚了。如今看來,他還是太托大了。
李蓮花:“師娘,這些事情不能怪您與師父。當初要不是你們,我也早就沒了。如今,讓我知道了真相,必定會阻止他們的陰謀的。”
雲隱山上有兩個小院,晚上休息的時候,李蓮花自然是要帶著朱棣,去那邊的院子裏居住的。朱棣看著房間的擺設,又看到了屏風上的刻畫,語氣篤定的說:“單孤刀應該是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嫉恨你們了。”
李蓮花問他:“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朱棣指了指那個屏風:“我要是天天看著這些東西,我也會受不了的。”
朱棣一屁股坐在了單孤刀的床上,一邊說話,一邊拍了拍床上的枕頭。等他拍響了那個枕頭,兩個人同時愣住了:“有東西!”
有大小兩個箱子都被打開,放在了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武器碎片,攤開放在那裏的幾張信紙,把一張桌子堆得滿滿的。
朱棣:“這個單孤刀,真不是個東西!當年,你師父和師娘就多餘伸手救他!”
李蓮花:“如今,我殺了他的決心,倒是更加的強烈了。”
朱棣:“這些東西……”
李蓮花搖頭:“這件事情,就不必告訴師娘了。沒必要為了這麽個畜生,再讓師娘平添許多煩心事。”
他們在雲隱山上待了五日,李蓮花心裏的心結,終於都放下了,也解開了。李蓮花正愁不知道找什麽樣的理由,出去收拾單孤刀的時候。
笛飛聲的信,就被無顏送了過來。李蓮花一邊看信一邊問:“你們尊上如今在哪?”
無顏:“回李神醫,我們尊上如今已經在一品墳了。”
李蓮花:“今日已經不早了,我們明日一早啟程吧。”
無顏:“一切都聽李神醫的安排。”
無顏在外麵叩門的時候,芩娘就知道,李蓮花這是又要走了。不過不要緊,如今知道李蓮花還活著,芩娘也就放心了。孩子要出門做正事,她不能攔著他們。
芩娘站在山腳下,擺手催促不舍的李蓮花快點趕路:“快點走吧,不然就誤了時辰了。辦完事以後,記得回家的路就行!”
李蓮花含淚點頭:“嗯,師娘放心,等我忙完,一定再回來看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