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這!這是幹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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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師父從兜裏掏出一根紅繩,然後將紅繩往腳上係。
    紅繩拴在趙師傅的兩個腳踝上,繩頭沒有打上死結。
    弟弟們到底是小孩子,正是對新鮮事物好奇的時候。
    看到他往腳上綁紅繩,一臉好奇地問道。
    “趙師父,你在腳上綁紅繩子幹啥呀?”
    趙師父一邊綁紅繩,一邊回答道。
    “這個呀是栓魂鎖,免得下去了魂亂飄。”
    弟弟們聽的一愣一愣的,邊聽邊點頭。
    周安看到這一幕無奈失笑,等這事兒過了後,得多和弟弟們講講唯物主義,可不能太信這些封建迷信。
    趙師父用紅繩把腳綁住之後,便躺在了一張大木桌上。
    這是周安家平常吃飯的大木桌,剛才做法事的時候搬出來的。
    趙師父就這樣平躺在了木桌上,嘴巴裏麵一直念念有詞,手裏還捏著厚厚的一疊紙錢。
    小趙師父在地上插上了一炷香,點燃香後,白煙緩緩升起。
    小趙師父點完香後,將地上的那一塊大石磨盤給搬了起來。
    搬起來後便向著木桌靠近,最終將這塊石磨盤,放在了他爸的胸口上。
    周安和弟弟們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
    這!這是幹啥?!
    這塊石磨盤老重了,百八十斤呢,就這麽放在胸口上,不壓的慌嗎?
    這趙師父也是快50歲的人了,被這麽壓著,不會出啥事兒吧?
    周安用手直撓後腦勺,這操作他是真看不懂啊!
    等到趙師父進入狀態,小趙師父空閑下來後,弟弟們圍著他問個不停。
    “大哥哥!趙師父被磨盤壓著沒事兒吧?會不會壓壞啊?”
    “對呀,這磨盤可重了,我剛才碰了一下,根本拿不起來!”
    小趙師父對於弟弟們的詢問,沒有絲毫不耐煩,耐心地解釋道。
    “磨盤這東西陰氣很重,能夠溝通陰陽,鎮壓陰邪,在走陰的時候,必須把這東西壓在胸口上!”
    通過小趙師父的講述,周安了解到,在走陰的時候必須在胸口上,放一塊重達百斤的石磨盤。
    真正會走陰的人,能夠承受這石磨盤的重量。
    若是常人的話,估計受不住。
    “大哥哥,趙師父的手裏咋還捏著塊饅頭呀?那饅頭上咋血乎乎的?”
    “大哥哥,趙師父的手裏拿那麽多紙錢,是幹啥用的呀?”
    在趙師父的手中捏著兩樣東西,左手是厚厚的一疊紙錢,右手是一個血乎乎的饅頭。
    小趙師父聽完後,一一回答道。
    “這血饅頭是用來喂黑狗的,要到下邊去,須得有黑狗引路。”
    “手上的紙錢,是用來打點賄賂陰差的,不然的話不好辦事兒!”
    弟弟們圍在小趙師父身邊,聽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眼睛都格外亮堂。
    周安站在旁邊不禁感歎,這錢花的是真值啊,就幾塊錢能見到這種世麵。
    趙師父被壓在磨盤下,嘴裏一直嘀嘀咕咕,念念有詞。
    不光是嘴巴動,手裏也沒閑著,有時候掰饅頭,有時候拋灑紙錢。
    兩條腿也一直動來動去,就像正在走路一樣。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走陰終於是走完了。
    聽小趙師父說,做這走陰的事必須得早些返回。
    若是在雞叫之前沒回來,那可就永遠回不來了。
    小趙師父把他爸胸口的石磨盤給搬開,趙師父從木桌上下來了。
    弟弟們趕忙圍了過去,紛紛問道。
    “趙師父,你見到我爸媽了嗎?”
    “趙師父,我爸我媽過得還好嗎?”
    “趙師父,我爸媽有房子住嗎?有衣服穿嗎?能吃飽飯嗎?”
    趙師父深呼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我剛才下去見著他們了,他倆在一起呢,有住的地方,不過是最差的茅草屋,身上的衣服也破舊的很,穿著草編的鞋子,日子過的很苦啊!”
    弟弟們一聽到這話,頓時眼眶就紅了。
    小五和小六還沒聽完,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他們寧願自己過得不好,也不希望父母在下麵受苦。
    “趙師父,你能給我爸媽紮一個大大的紙房子嗎?我想讓他們住的好一些。”
    趙師父點了點頭,說道。
    “我今兒回去後,就給他們紮紙屋和紙衣紙鞋,到時候幫你們燒下去就行。”
    周安雖然不知趙師父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他也不想太過探究了。
    “趙師父,那你給我爸媽多燒一些東西下去吧,錢的話不是問題。”
    趙師父點了點頭,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
    “行,那除了法事的錢,你再給我拿兩塊,我把這些事情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行,那謝謝趙師父了!”
    把母親的一周年操辦好之後,周安緊接著又投入到打獵生活中。
    周安如今手裏的錢,和空間裏的東西,夠他家生活好多年了。
    其實可以躺平一段時間了,之所以還上山打獵,不是因為他勤奮過人。
    而是大力哥上山的時候,總會叫上他,大力哥上山又實在太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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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力隻要有空就往山上跑,每天不是在打獵,就是去往打獵的路上。
    周大力沒有靈寵和獵犬,雖然每次上山打獵的收獲少一些。
    但是勤能補拙,這段時間真是打了不少東西,換了不少錢了。
    雖然沒仔細問他,這段時間到底攢了多少錢。
    但周安覺得應該是把老婆本,攢的差不多了。
    看大力哥每天都辛苦勞累,周安勸過他不用那麽拚命,錢慢慢攢就好了。
    但大力哥卻不肯懈怠,畢竟他娶的不是本村媳婦,而是外省姑娘。
    在這年頭娶一個本村或者鄰村的媳婦,是最省錢的。
    畢竟都是村裏人,彩禮給個二三十塊意思意思就行。
    再準備些家具、棉被和糧食啥的,基本上也就搞定了。
    可娶外省媳婦的話,花銷就變多了。
    彩禮是一方麵,車費也要花不少錢,畢竟來來回回的。
    這年頭交通出行,不僅麻煩而且還貴。
    從長白山下的西鬆火車站到大連車站,七八百公裏的距離,坐火車要坐上一整天。
    就算是最便宜的火車坐票,都要花七八塊錢。
    來回坐個幾趟,差不多就夠在農村娶個媳婦兒了。
    把媳婦兒娶過來後,不可能說以後永遠不回娘家了。
    婚後偶爾走個親戚,就得花上一大筆,想想就燒錢啊。
    因此在這交通不發達的年頭,娶外省媳婦是非常少見的。
    周安知道大力哥之所以拚命攢錢,就是想早日和小蓓姐見麵。
    畢竟是已經確認男女朋友關係的情侶,這份相思之苦確實難熬。
    這年頭又不像幾十年後,有手機隨時隨地都能語音視頻。
    大力哥和小蓓姐隻能書信來往,靠著一張張信紙和一幅幅連環畫,來緩解相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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