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架f22猛禽戰鬥機撕破雲層，機翼掛載的空對空導彈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鷹巢呼叫禿鷲小隊，目標為外星飛行器集群，自由開火！"
    "收到，讓這些外星雜碎嚐嚐——"飛行員的聲音突然扭曲成慘叫，"天啊！它們會分體！！"
    隻見奇塔瑞人的梭形飛行器在被導彈鎖定的瞬間，突然分裂成上百個刀鋒般的金屬碎片，如同蜂群般反向包裹住戰鬥機。
    一架猛禽的引擎瞬間被絞碎，拖著黑煙墜向哈德遜河，飛行員彈射的傘花剛綻開就被能量炮蒸發。
    <火神炮在天空織出火網。
    某個奇塔瑞士兵被轟成渣滓，但它的坐騎卻像有生命般繼續突進，機械觸須直接插進戰鬥機駕駛艙。
    "這裏是禿鷲3號……永別了。"
    公共頻道裏傳來最後的爆炸聲。
    史蒂夫·羅傑斯的盾牌嵌進某個奇塔瑞人的機械麵甲，金屬碎裂聲混著藍血飛濺。
    他拽起一個被壓在汽車殘骸下的女孩塞給娜塔莎："帶她去34街的臨時庇護所！"
    "隊長！十點鍾方向！"娜塔莎突然大喊。
    三隻利維坦巨獸正犁開街道衝來，背上的等離子炮台開始充能。史蒂夫瞳孔驟縮——那裏擠滿了逃難的市民！
    "托尼！需要空中支援！"
    "稍等，我在給賈維斯講冷笑話幫他提升算力！"
    鋼鐵俠的聲音夾雜著爆炸聲從通訊器傳來，"好吧，三發集束導彈，生日禮物來了！"
    戰甲肩部彈艙開啟，導彈卻在發射瞬間被奇塔瑞人的幹擾波引爆。
    托尼被氣浪掀飛，撞進一棟燃燒的大樓，他看著無數居民被爆炸吞沒："賈維斯！這就是你說的"97成功率"？"
    "抱歉，sir，對方在您瞄準時新增了412個移動幹擾源。"
    陳林的靴底碾過樓頂炙熱的金屬板，身後是被能量餘波熔化成琉璃態的石英裝飾柱。
    洛基倚在王座般的廢墟上，權杖尖端還滴著某個神盾局特工的血。
    "你知道嗎？"洛基用權杖挑起一塊斯塔克大廈的ogo殘片，"當你們在新墨西哥州擊敗毀滅者時，我透過奧丁之眼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你。"
    他忽然閃現到陳林麵前，瞳孔泛著詭異的金綠色："還有那個用微波爐零件組裝反物質炸彈的瘋子，真是迷人的不穩定性。"
    陳林沉默地看著蟲洞中湧出的第二批利維坦軍團，它們的甲殼上布滿生物與機械融合的肉芽。
    "我故意讓弗瑞相信應該排除你。"
    洛基的權杖在地麵劃出焦痕，"知道為什麽嗎？因為真正危險的從來不是力量……"
    他戳了戳陳林的胸口，"而是你這種總會找到破局方法的腦子。"
    是的，陳林的確準備了無數方案，但現在......
    遠處傳來托爾的怒吼，雷神之錘砸穿三架飛行器，帶著電弧降落在樓頂："弟弟！停手吧！"
    "親愛的哥哥，你總是遲到。"
    洛基輕笑，突然將權杖指向托爾，"還記得約頓海姆的冰川嗎？當時你說會永遠保護我……"
    托爾怔住的刹那，權杖射出的能量束將他轟飛百米。
    陳林終於開口："你在拖延時間。"
    "哦？"洛基挑眉。
    "權杖根本不在這裏。"陳林踢開腳邊的能量導管，"席爾維格博士的裝置需要持續供能，而你親自坐鎮樓頂……"
    他猛然揪住洛基的領口，卻發現隻是個幻影，"是因為這裏才是整個紐約最安全的地方！"
    5米外現出真身的洛基笑容消失了。
    "你把權杖藏在斯塔克大廈地下室的對撞機裏！"
    陳林指向下方，"用方舟反應堆的脈衝波掩蓋心靈寶石的能量特征！"
    空氣突然凝滯。
    "精彩。"洛基鼓掌，"但即便知道又如何？"
    他揮手召出全息投影，地下室已被改造成布滿自毀裝置的陷阱，"現在那裏有二十噸反物質炸藥，而鑰匙是……"
    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的思維。"
    "你們這些神是不是都有病？！"
    席爾維格博士突然從控製台後爬起來，眼鏡歪斜地掛在臉上："要關閉蟲洞至少需要30秒穩定能量輸出！沒有權杖就得用同等強度的能量對衝，但地球上根本不存在這種能源！"
    托尼的聲音突然插入通訊："等等，賈維斯剛發現個有趣的數據……"
    全息屏幕突然彈出斯塔克大廈的能源圖譜，某條曲線正在瘋狂震蕩。
    "我們可以把方舟反應堆的輸出波形和宇宙魔方調整到完全同頻！"
    班納的聲音從某個廢墟堆裏傳來，"如果我們把反應堆過載到400……"
    "就能製造人工能量漩渦！"托尼接話，"但成功率隻有12.7，而且……"
    "會炸掉整個東海岸。"班納替他說完。
    洛基笑得更愉悅了："真是令人感動的選擇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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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閃現到陳林身後，貼在他耳邊輕笑，猶如惡魔的低語：
    “那麽現在，即將拯救世界的英雄們，你們要如何選擇呢？”
    陳林轉頭看向洛基，他盯著洛基的瞳孔，突然歎了口氣。
    “原來是你，故事之神——洛基！”
    洛基眼中的金綠色光芒突然暴漲，整個紐約戰場瞬間凝固。
    燃燒的火焰定格成琥珀色的雕塑，墜落的戰機懸浮在半空，連托尼掌心噴射的推進器尾焰都化作靜止的藍寶石晶體。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故事之神洛基的披風無風自動，無數時間線的虛影在他身後重疊，"在所有可能性裏，隻有這條時間線誕生了你，一個既不屬於過去，也不屬於未來的變量。"
    陳林的指節捏得發白。
    他能看到三百米外史蒂夫被定格的焦急表情，也能看到托尼麵罩下凝固的冷汗。
    唯有他和洛基在這片時停領域裏保有意識。
    "你知道嗎？"洛基用權杖尖挑起一縷凝固的黑煙，"就連滅霸那個紫薯精，在無數時間線裏都猜不到我的真實身份。"
    他忽然貼近陳林耳畔，"但你居然看穿了，不愧是古一那個老頑固藏起來的王牌。"
    陳林突然笑了："所以你才要費盡心思把我排除在計劃外？"
    "排除？不不不……"洛基揮手召出全息沙盤，整個地球的文明史在上麵流轉，"我需要你成為催化劑。看，如果選擇過載反應堆……"
    沙盤上的美洲大陸轟然炸裂，"這條時間線會誕生悲壯的救世傳說；如果搶奪權杖……"
    紐約在地圖上化作黑洞，"則上演絕境逆轉的史詩。而如果你們什麽都不選，那麽人類會在三個月艱難的抵抗中，被奇瑞塔人毀滅文明。無論哪種，都是精彩的故事。"
    "但代價是億萬生命？"陳林盯著沙盤上湮滅的光點。
    "凡人終有一死。"洛基的瞳孔泛起神性的冷漠，"而故事永恒。"
    陳林突然伸手戳進全息沙盤，指尖穿過燃燒的紐約模型："你知道嗎？我老家有個成語叫"破釜沉舟"。"
    洛基挑眉："聽起來像是魯莽的賭博。"
    "不，這是凡人的智慧。"
    陳林猛地攥碎沙盤中的地球投影，"當所有選項都是陷阱時……"
    星塵從他指縫間流瀉，"我們就掀翻棋盤。"
    時間轟然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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