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
    千魂者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聲音裏第一次帶上了恐懼，"普通的天使不可能有這種力量！"
    陳林歪了歪頭，笑容燦爛：“我說了，我不是天使！”
    千魂者咬牙，身上的魔能突然暴漲，綠色的火焰從體內噴湧而出。
    他打算拚死一搏，就算回歸地獄，也要拉陳林墊背。
    “我要你死！”
    黑霧與魔能交織，千魂者的身體膨脹到十米高，六隻眼珠同時迸射出毀滅性的光束。
    然而，陳林隻是不屑地笑了笑。
    “就這？”
    聖光在他手中凝聚，化作一柄燃燒的長劍。
    陳林的身影瞬間消失，金色的光芒在夜空劃出一道絢爛的軌跡。
    千魂者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陳林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再見。”
    千魂者身上的魔能驟然熄滅。
    他的身體僵在原地，六隻眼珠中的綠光漸漸暗淡。
    一陣風吹過，他的身軀如同沙礫般崩塌，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便徹底消散。
    陳林拍了拍手，轉頭看向遠處已經關閉的傳送門，滿意地點點頭。
    “今天的哥譚市，也很核平。”
    第二天清晨，聖米迦勒教堂的大門緊閉。
    門外，無數記者和市民擠在廣場上，有人舉著"神跡降臨"的牌子，有人跪地祈禱。
    甚至還有幾個網紅架著直播設備，對著鏡頭大喊：“老鐵們！這裏就是昨晚天使大戰惡魔的地方！雙擊666！”
    教堂內，陳林、茱莉和剛剛醒來的布魯斯坐在餐桌前，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和油條，旁邊還有幾碗豆漿。
    布魯斯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戰鬥和聖光衝擊讓他到現在還有些頭暈。
    他盯著桌上的食物，眉頭微皺：“這東西哥譚可沒賣的。”
    茱莉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陳林做的。”
    布魯斯挑眉：“你還會做飯？”
    陳林得意地翹起二郎腿：“開玩笑，我還是人的時候，窮得要死，隻能自己做飯。”
    布魯斯：“……”
    他決定不深究這句話的真實性，端起豆漿喝了一口，意外地發現味道不錯。
    “比牛奶好喝。”
    他評價道。
    陳林咧嘴一笑：“那當然，純手工現磨，不加糖都香。”
    布魯斯放下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昨晚我和茱莉一起昏迷的，為什麽她比我醒得早？”
    陳林還沒回答，茱莉已經翻了個白眼：“因為某人昨晚被聖光灌頂，睡得像頭死豬。“”
    陳林哈哈大笑：“其實是因為米迦勒很喜歡茱莉這個黑皮姑娘。”
    茱莉的動作頓了一下，緩緩抬頭，眼神危險：“你再說一遍？”
    陳林毫無自覺，繼續嘴賤：“我說米迦勒居然選了個黑人姑娘當祂的人間行走，簡直太不聖光了......嗷！”
    茱莉的霰彈槍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了陳林腰間。
    “道歉。”她冷聲道。
    陳林立刻變臉，諂笑著夾了根油條放到茱莉碗裏：“我錯了，您吃油條，剛炸的，脆著呢。”
    布魯斯看著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早餐結束後，布魯斯起身告辭。
    他站在教堂門口，回頭看向陳林：“最後一個問題。”
    陳林正在收拾碗筷，頭也不抬：“問。”
    “如果神真的存在，”布魯斯的聲音很平靜，“那我們要怎麽做？信仰祂們嗎？”
    陳林動作一頓，隨即哈哈大笑。
    他放下碗，走到布魯斯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有神需要你的信仰，那他一定不是真的神明。”
    布魯斯皺眉：“什麽意思？”
    "真正的神明，不會在乎螻蟻是否跪拜。"
    陳林指了指頭頂，“就像你不會在乎螞蟻是否崇拜你。”
    布魯斯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轉身離開，背影在晨光中拉出長長的影子。
    陳林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喊道：“喂，蝙蝠仔！”
    布魯斯腳步一頓。
    “別忘了，”陳林笑嘻嘻地說，“下次來記得帶瓶好酒，米迦勒大人等著呢。”
    布魯斯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繼續向前走去。
    他的大腦已經開始飛速運轉，反陳林裝甲的設計方案需要修改，能量源或許可以用聖水作為基礎，武器係統要兼顧物理和超自然防禦……
    畢竟，和陳林當朋友的是富豪布魯斯·韋恩。
    跟心理陰暗的蝙蝠俠有什麽關係？
    自從陳林在哥譚上空展現神跡後，各路政客、軍方高層、情報機構紛紛登門拜訪，每個人都帶著虛偽的笑容和隱藏的目的。
    陳林坐在懺悔室裏，翹著二郎腿，手裏把玩著一枚金色的十字架，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神父，我們代表聯邦政府，希望您能理解，像您這樣的……特殊人士，需要接受適當的監管和合作。”
    說話的是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臉上的笑容像是用膠水固定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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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後站著幾個同樣裝束的助手，其中一個正偷偷用手機錄音。
    陳林頭也不抬：“監管？合作？”
    “是的，”政客笑容不變，“比如定期匯報您的能力使用情況，接受必要的測試，當然，政府會給予您相應的補貼和特權。”
    陳林終於抬起頭，眼神裏帶著玩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政客一愣：“什麽意思？”
    “如果你們認為我是真的神父，代表神明行走人間，”
    陳林慢悠悠地說，“那就該明白，你們所謂的補貼、特權，對我毫無意義。”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如果你們覺得我是假的，是個騙子，那更不該來，畢竟，你們連真假都分不清，還談什麽合作？”
    政客的笑容僵在臉上。
    陳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告訴你的上司，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政客臉色陰沉地離開，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陳林一眼。
    茱莉從後門探出頭：“打發走了？”
    陳林聳聳肩：“這些政客怎麽一個個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茱莉翻了個白眼：“因為他們習慣了用權力壓人。”
    陳林正要回答，突然眉頭一皺：“又來人了。”
    這一次，走進來的是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領頭的肩章顯示他是個上校。
    他們沒等邀請就直接闖進教堂，態度傲慢。
    “陳林神父？”
    上校的聲音像是陳林欠了他500萬，還是刀樂......
    “我是羅斯上校，代表國防部。”
    陳林懶洋洋地靠在祭壇邊：“有事？”
    羅斯上校眯起眼睛：“你的能力對國家有重要價值。我們需要你配合研究，必要時為軍方服務。”
    陳林挑了挑眉：“如果我不配合呢？”
    上校冷笑一聲：“那你的教堂恐怕就開不下去了。”
    教堂內突然安靜了一瞬。
    陳林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走到上校麵前，眼神裏帶著譏諷：“昨晚惡魔在城裏肆虐的時候，你們軍方連個影子都沒有。現在危機解除了，你們倒是跑來耀武揚威？”
    上校臉色鐵青：“那是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
    陳林打斷他，“那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我不高興，隨時能讓阿美麗卡變成你們口中的特殊情況，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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