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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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趙文君沒為難,隻是像對待陌生人一樣看著長生等人離開。
這次他們沒走水路一天的時間趕不到江縣他們隻好找一處地方過夜;生了火吃了幹糧後由長生、俊哥、沐思遠輪流守夜。大概寅時俊哥迷迷糊糊起來摸到草叢裏小解;回來時才發現該守夜沐思遠不見了一個激靈全醒了。不過火堆燒得很旺,想來應該是在附近又有些不放心;把菜刀握在手裏走進旁邊的樹林壓低聲音喊:“沐思遠?你在嗎?”
“沐思遠”
“沐思遠”叫了幾聲不見回應心中擔憂沒顧得上回去叫人,獨自又走遠了一些繼續叫。還是不見動靜有些焦急走向樹林更深處還沒來得及喊。
忽的轉身劈向身後,一隻手握住俊哥的手冷冷的聲音傳來:“想謀殺我?”
不用看長相俊哥也知道來人是誰一把甩開對方的手,輕蔑一笑:“喲,興致這麽好大半夜去幽會母猴嗎?”
沐思遠沒理會自顧自掠過他走回休息的地方;俊哥在氣得跳起蹦上沐思遠的背一股胭脂的味道直衝進鼻腔嚇得他放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鼻子道:“原來你真的是去與人私會了”
“你胡說什麽?什麽私會?”沐思遠本就不好的脾氣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他也沒想到那些人那麽快找到他;剛剛特意把人引遠了才處理的要有味道也是血腥味哪來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俊哥從地上蹦起來指著他:“你還想狡辯?”見沐思遠沒回話他更起勁:“別想狡辯把你衣服脫下來,回去讓大夥聞聞”
沐思遠好似想到了什麽,瞳孔放大抓住俊哥的雙肩搖晃:“快,你仔細聞聞我身上的味道”
“你什麽癖好”俊哥嘴上這樣說身體上卻實誠得狠,鼻尖低在他衣服上仔細聞了聞:“味道好像沒剛剛濃烈比剛才好聞,這是什麽你的情妹妹去哪買的?”
“你沒聞錯吧?”
“你可以質疑我的武功,但不能小看我的嗅覺”
“與你剛剛嗅到的以之相比現在味道如何?”
“淡淡的,不似花的清香也不似平常的胭脂水粉總之之前沒聞過”
“你先回去吧我去洗個澡”沐思遠早已躍上樹梢隻留餘音回蕩。
俊哥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想跟上去已經找不到蹤影。他心裏那個悔呀!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在大家練功的時候偷懶;這種關鍵時刻被對方跑了;定是跑去消毀證據了後悔自己沒把他衣服扒下來當證據。隻能自己先回去下定決心一定要抓到沐思遠和他幽會的情妹妹。不公平憑什麽就他一個人有情妹妹、不公平實在不公平。
另一邊,沐思遠跑到一處懸崖邊環顧四周沒見動靜:“青鳥,我知道你在附近”;無人回應隻有肅樹風聲與樹葉磨砂的聲音。
“我無意與你為敵”
“青鳥”
“青鳥,你出來回答我”
“青鳥”
“你就如此維護那一群人?”一道如黃鶯般的的聲音破空傳來。
“此事與他們無關”
“把東西交出來”
“東西不是我拿的”
“門中人都說是你拿的”
“那你也這樣認為嗎?”
“我的態度不重要,把東西給我放你一條生路”
“不是我拿的”
“那你與我一同回去向門主解釋清楚”
“回去恐怕我連命都保不住”
“你是要逼我與你為敵嗎?”
“我真心無意如此”
一道倩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眼神直勾勾盯著沐思遠嫵媚道:“我們有過真心嗎?你真的有嗎?”
“青鳥”
“東西呢?”
“不是我拿的”
“可他們都說是”
“不是便不是”
“為何不願與我回去?”
“本就要逃離的地方怎麽會想回去”
“逃了這麽些年還要逃?”
沐思遠沒回話隻是定定站著眼神堅定;一隻手纏上他的肩膀整個人靠了上去雙手捧著他的臉與自己四目相對曖昧開口:“從前我看不懂你如今還是一樣不懂”
“那你為何當初不願與我一同離開”
“離開去哪?”
沐思遠沒推開對方任由對方近乎臉對臉的對望對方的雙目;也沒回答對方的問題就這樣任由對方盯著自己。
“玄武,你變了”
“我如今已經不叫玄武了”
青鳥這時已經整個人掛在沐思遠身上聲音如剛才一般嫵媚:“我知道,我聽見他們稱你為沐思遠”。
“這名字是你給自己起的嗎?這麽多年你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名字了”
“不是我起的,卻是我最喜歡的”
青鳥盡全力擁抱著眼前人:“你不僅喜歡名字還喜歡他們是嗎?”
“是”
“可你護不了他們”
“無事,等門中之人傾巢而出時我自會離開”
“丟了性命你也願意?”
“死而無憾”
“那你也會為了他們與我為敵嗎?”
“若是真到了如此地步,請你盡全力將我擊殺”
“你可以走別的路,並非要子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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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心中已無路可走”
“你隨我回去,我幫你與門主求情看我的麵子定能保你不死”
“這不是我想要的”
“還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很多事都可以比活著重要”
“真要如此?”
“青鳥,你隨我一起走吧?”
“與你待在那些人身邊嗎?”
“他們真與別人不同”
“那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我……”
“我也無意與你為敵”青鳥輕輕留下一句話,轉身躍下懸崖。
沐思遠看著對方離去;也轉身走了。以青鳥的武功從懸崖離開綽綽有餘;不過她的話始終在在耳邊響起要是長生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會接受自己嗎?那些人應該很快就要追來了也許該做了斷了。一路施展輕功回去,落在遠處看著火堆旁的幾人。俊哥不時往火裏添柴,其他人倒是睡得很好。
思索再三還是跳到地麵驚動俊哥看到他回來喋喋不休追問:“你怎麽才回來?再不回來我都要把他們叫醒去找你了”
“喂,回話呀?你跑到哪去了?”
“還有你的情妹妹呢?怎麽沒跟著回來?”
看著沐思遠一言不發又心大道:“你放心,再養十個人少爺他也養得起更何況是你的情妹妹”
“別傻站了,我的話你聽到沒有?被情妹妹迷住魂啦?”
見沐思遠還是不回話,手拍了拍他:“喂,說話呀你”
沐思遠淡淡笑道:“跑遠了些”
這時玉娘被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你們兩個睡不睡?不睡別嘟嘟嚷嚷的小心我饒不了你們”說完瞪了兩人一眼;心中有些不痛快這些男人就是奇怪大半夜瞎聊什麽真是的。
被瞪的俊哥把憤怒轉到沐思遠身上:“都是你,以後私會別跑那麽遠”轉身找了個地方躺下:“天應該是準備亮了,你就守到天亮吧?”說完就睡過去了。
沐思遠坐在火堆旁,心裏暗下決心還是到了最後一刻再離開吧!他還是很喜歡和這些不太靠譜的家夥在一起的。
青鳥回到了千羽門,平生第一次撒謊告訴門主沒抓住玄武也就是現在的沐思遠。門主讓青鳥回去休息;看著青鳥的背影把手裏的茶杯捏碎了。他本不想殺了玄武畢竟有他在自己辦事方便了很多;誰讓他妄想取代自己在門中的地位如今好些人因為他的離開也動了離開千羽門的念頭;為了自己的地位隻能殺雞儆猴了沒想到連青鳥都失手了。他隻好重新考量這件事了。
另一邊的長生一行人,等天上吐了魚鱗片才被強光刺醒。不得不說古代不好趕路,騎了一天馬屁股都麻了;簡單洗漱好又吃點幹糧繼續走反正今天定能到江縣他們也沒昨日那麽趕。俊哥騎馬到長生身邊擠眉弄眼:“少爺,您猜猜昨晚發生了什麽?”
玉娘還覺得昨夜俊哥和沐思遠半夜嘀咕的事;今天格外關注兩人不過沐思遠是真你能沉得住氣她隻能盯著俊哥。果不其然,才剛剛上路沒一會俊哥就擠到長生身邊去一臉猥瑣樣被自己發現了;也緊隨其後貼上去剛好聽見俊哥的話立馬打起小報告:“少爺,我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長生不明所以,自己拿的應該不是主角劇本吧?不然怎麽來了這麽久還混得那麽慘,說不是吧每次趕路又都會有事發生:“發生了什麽?女鬼找你約會呀?”
俊哥一聽神了對了一半興奮道:“不是找我,是沐思遠”
長生和玉娘異口同聲:“他?”看了看前方的沐思遠搖搖頭難以置信。
“你們別不信呀!”俊哥一頓叭叭就把沐思遠給賣了;不敢太大聲隻好偷偷摸摸描繪。
玉娘:“你別是聞錯了哪有胭脂水粉的味道?”
長生點點頭:“你真聞到了?”
“那當然,下次我把他們倆抓住給你們看看”
長生:“還是別了吧!打擾人家多不好”雖然她也很想親眼看看沐思遠這樣的人約會是什麽樣的,不過在這古代真不敢那麽放肆萬一被發現後對方女子覺得臉上掛不住自我了斷怎麽辦?
玉娘:“真想知道什麽樣的女子能與他幽會”不免她這樣想,沐思遠平時與他們相處時完全沒表現出來呀?難道是逃婚出來的?那女子應該也是武功高強之人不然怎麽能追到這裏來;還能不驚動他們把沐思遠約出去果然是個真女子;她都想象出以後二人成婚後是不是每天雞飛狗跳。可惜,玉娘猜到了一半但事實卻是天差地別;結局也是如此。
長生:“若是真的,我們要不要隨份子錢?”
玉娘:“我想大概是要的”。說完她策馬向前去與李叔並排又是一頓天花亂墜的描述。李叔聽完心中也被震驚到了,心中都在好奇到底什麽樣的女子能看得上沐思遠這樣看著不近人情的人。不過,總歸是到了年紀心裏也有些開心;若是這沐思遠能在沐家成婚也好;他們這一年都不太太平興許是時候辦一場婚事了。
沐思遠早就看見幾人在一邊竊竊私語;但他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別人嘴裏會變成什麽角色;他本就不在意這些事也就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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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操著一顆當父親的心這一路,拉著沐思遠問著問那。又教了許多生活的經驗給他;沐思遠此前沒與人有過這樣的交流,也不知其中深意不管李叔教他什麽都一一應下;還以為這位老管家終於接納自己了。畢竟,之前這位老管家對他的警惕性還挺強的。要是李叔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高呼誤會,他隻是多年行走江湖形成習慣保持高冷。
俊哥不滿李叔的做法向前:“爹,你與他說了什麽?”
“人家孤身一人我教點事怎麽了?”
“太詭異了不是”
“哪裏詭異了?人家的終生大事我們如今是一夥的傳授點經驗怎麽了?”
“爹,你想得還挺好”
“哼,你這這臭小子你能耐你去給我找一兒媳婦去啊”
“爹呀!少爺都還沒成婚呢?我急什麽”
“少爺他不缺”
“那我缺?”
“看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您是我親爹嘛你?”
“老子還能不是你親爹?”
眼看要挨罵俊哥灰溜溜跑路;這一幕被另外三人嘲笑得夠徹底。
長生:“俊哥兒呀!要不要我找個媳婦給你呀?”
“少爺,連你都取笑我?”
玉娘:“俊哥兒,你怎麽嫉妒起人家了?”
“我沒有,你們汙蔑”
沐思遠再看著一群人嘻嘻鬧鬧;嘴角笑意更深與這群人在一起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孤單二字怎麽寫。李叔還在沐思遠旁邊碎碎念,他什麽也沒解釋笑著回應;這一表現落在李叔眼裏就更稀罕了。
想著可能喜事來臨李叔這一路臉上掛著笑;還講起了他和魏嬸是如何如何相遇;又是如何如何在一起。還講起了江湖中的一些趣事,為浮躁的趕路時間添加了很多彩色。
直到進了江縣才停下來;李叔沒跟著他們四個逛說自己有些事。長生本就不是真的少爺自然沒理由命令他跟著;四人去找高奇裏逛到了天黑也沒找到他;隻能先回去客棧等第二日再來。李叔則是準備了一些容安縣沒有的東西;還特意為沐思遠準備了一件‘喜事’的禮物。
第二日,早早長生就到碼頭守著到了中午終於等到了高奇裏。迎上去問候:“高奇大哥,許久不見近來您的生意可好啊?”
“哦,是你”高奇裏還記得這位年輕人,沒想到對方會來碼頭找他。
“多謝您還記得我,不如請您喝杯茶吧?”
“那你等等,我去船上拿你要的東西”高奇裏折身返回船上;不一會提著一個小布袋下來遞給長生:“隻找到了你說圓黑疙瘩”。
“圓黑疙瘩?”長生一時有些懵接過布袋打開看,看到東西後大喜過望原來是土豆。
“這些東西錢?”
“這些東西不值錢,給我一兩銀子吧”高奇裏不明白長生為什麽那麽開心;這黑疙瘩在是在一處其為貧瘠的土地上找到的;那的人靠這東西續命不過產量也並不高;這大煜人傑地靈,土地寬闊,肥沃不知道這位小公子為何如此開心。
“一兩銀子?你沒騙我?”不敢相信這東西在才一兩。
“小公子,我是個商人不敢說這東西值這個價,但我是走了很遠的地方才找到的這東西的”高奇裏以為對方不想付錢,隻好賣慘;而且他沒說錯這東西離這太遠了要是他托自己找自己還不一定關注。
“高奇大哥您誤會”說完給了對方一兩和五百文解釋這五百文請他喝茶用;並繼續拜托他之前說過的東西麻煩繼續幫他留意。還打算請高奇裏吃飯隨便了解大煜以外的世界,說有事忙一會就要繼續出發。
高奇裏接過錢,心中高興來大煜經商他總算是來對了;這裏不缺有錢人。日後,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家人也接過來。因為錢給得到位也為了以後繼續與長生聯係,便告訴他自己得了一件寶貝要拿去京城說京城給的價格肯定高。
看著他的樣子長生知道對方是得了在大煜沒有的地方;沒追問是什麽就祝他對方馬到成功,一路發財。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高奇裏聽了果然高興說是自己可以帶一些東西從京城回來,長生若是需要他可幫忙。
長生想了想不知道京城有什麽就作罷;不過麻煩他在他這次的貨裏挑兩個像樣的東西送去林大將軍的府上問候,其中,選有一件比較新奇指名給許淩軒許小將軍。畢竟,他也不知道地址,隻能麻煩高奇裏去了找人問問。
高奇裏一聽對方這麽有身份的人長生都能答上線很是樂意幫忙;也拒絕了長生付禮物的錢說是下次找到他要的東西再一並給了。對方堅持長生也就作罷反正以後給也是一樣的;再說現在給萬一找不到林將軍的府邸呢?
散後高奇裏用了飯回到船艙一頓挑挑揀揀總算把兩件東西挑了出來;他很是高興決定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送東西;這樣不懂道的人以為他與將軍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這樣在京城也許更能邁得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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