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歲宴,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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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 年 7 月 7 日,a 市驕陽似火,蟬鳴陣陣。淩、侯兩家小院裏卻是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七七和夏陽的周歲宴正在舉行。淩國慶和許茵茵特意從北京趕來,老兩口一下火車就馬不停蹄地直奔小院。淩國慶穿著淺灰色的短袖襯衫,戴著銀框眼鏡,依舊透著知識分子的儒雅;許茵茵則身著一件藏青色的真絲上衣,搭配著淺灰色的棉布長褲,上衣的領口和袖口繡著精致的白色小花,整個人顯得端莊又不失精神。
    “我的乖孫女!”許茵茵一進院子,就迫不及待地從雲采薇手裏接過七七,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奶奶可想死你了!”說著,她從隨身的布包裏掏出兩個繡著“長命百歲”的金鎖,小心翼翼地給七七戴上。另一條遞到夏芳手裏讓她給夏陽戴上,淩國慶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輕輕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院中的長桌上擺滿了抓周的物件,有小巧的毛筆、算盤、書本、銅錢、鋼筆、口琴、球,還有池雪凝親手做的小布虎,以及許知畫準備的彩筆和許茵茵準備的聽診器模型。樂沁欣和王麗娜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蒸籠裏飄出陣陣香氣,紅燒肉的濃鬱、八寶飯的香甜,混合著空氣中淡淡的桂花香,讓人垂涎欲滴。
    中午12點半,抓周儀式正式開始,淩知許和侯沐晨將七七和夏陽輕輕放在鋪著紅布的長桌前。七七眨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小身子往前一探,伸手抓住了鋼筆,還興奮地揮舞起來。
    "哎呀!我們七七抓了鋼筆!"許茵茵激動得雙手捂住心口,藏青色的上衣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以後準是個文采斐然的大作家!"她轉身握住淩國慶的胳膊直搖晃,"老頭子,快給孫女說兩句!"
    淩國慶推了推銀框眼鏡,眼底滿是笑意:"執筆如握手術刀,都是救人的本事。"他俯身輕輕刮了刮七七的鼻尖,"說不定以後既能寫文章,又能穿上白大褂治病救人。"雲采薇紅著眼眶靠在淩知許肩頭,"謝謝爸,媽,七七以後一定像爺爺一樣優秀。"
    這邊話音未落,夏陽突然手腳並用地撲向滾到桌角的小球。肉乎乎的小手緊緊攥住彩色橡膠球,還興奮地往嘴裏塞。"夏陽抓了球!"侯奶奶笑得直拍大腿,"咱們寶貝以後準是運動健將!"侯爺爺掏出老花鏡戴上,仔細端詳孫子手裏的球,"好啊,身體結實比啥都強!"
    人群外的林愷樂攥著衣角,緊張得小臉通紅。他悄悄從身後拿出個用報紙包著的物件,卻始終不敢上前。直到丁一騎著三輪車撞過來,差點碾到他的腳,"愷樂你傻站著幹嘛!快來看!"這一撞讓他手裏的東西"啪嗒"掉在地上——是個手工雕刻的小木筆架”。
    "這、這個給七七......"他結結巴巴地說,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祝、祝你以後寫好多好多好看的字。"淩知許彎腰撿起筆架,驚訝地發現底部還刻著歪歪扭扭的幾個小字"林愷樂製"。雲采薇眼眶再次濕潤,把筆架輕輕放在七七手邊:"快謝謝愷樂哥哥。"
    七七似乎感受到善意,揮舞著鋼筆"咯咯"笑起來,小手還抓在了筆架的小字上。林愷樂見狀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兩顆虎牙,轉身又掏出個小布包遞給夏陽——裏麵是兩顆彈跳球,"以後一起玩球......"夏陽興奮地晃著彈跳球,口水滴在彈跳球上,逗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池雪凝摟住林愷樂單薄的肩膀:"咱們愷樂最有心了!"她轉頭衝雲木林喊,"快把這一幕拍下來!"鏡頭裏,七七抱著鋼筆和筆架,夏陽攥著小球和彈跳球,林愷樂局促地站在一旁,嘴角卻掛著藏不住的笑意。夏日的陽光穿過老槐樹的枝椏,將溫馨的光暈灑在每個笑臉上,也照亮了少年笨拙又真摯的心意。
    丁一騎著三輪車"叮鈴鈴"衝過來,車鬥裏的氣球跟著亂晃:"以後我騎車帶夏陽去參加比賽!"樂夢瑤踮著腳湊到嬰兒車旁,戳了戳夏陽肉嘟嘟的臉頰,"等你長大了,可得教我們打球哦!"賀星辰抱著畫冊不服氣地嘟囔:"說不定夏陽以後邊打球邊當畫家呢!"
    池雪凝捧著剛出鍋的桂花糕擠進人群,笑著說:"不管抓了啥,都是咱們的小寶貝。來,吃口甜糕,往後的日子比這還甜!"許知畫將盛著冰鎮綠豆湯的碗遞給長輩們,"快解解暑,孩子們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淩國慶望著滿院的熱鬧,悄悄抹了把眼角。許茵茵摟著七七,藏青色上衣上沾了幾片桂花,卻渾然不覺:"咱們兩家的孩子,以後要互相幫襯著長大。"她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夏日的暖陽穿過老槐樹的枝椏,將溫馨的光暈灑在每個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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