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星光下的秘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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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給"布丁小屋"鍍上蜜糖色的邊時,樂沁欣突然指著窗外驚呼:"快看!螢火蟲!"孩子們齊刷刷趴在窗台,淩心蕊鼻尖蹭著玻璃,睫毛在臉頰投下顫動的小扇子。小布丁也踮著爪子扒拉窗框,項圈鈴鐺和孩子們的驚呼聲混作一團。
夏甜變戲法似的摸出玻璃瓶:"我們抓幾隻做派對彩燈?"林愷樂立刻把棒棒糖往兜裏一塞,踩著板凳去夠窗簾杆上的捕蟲網。賀星辰護著妹妹避開橫衝直撞的雙胞胎,卻被淩心蕊拽著衣角塞進草叢。沾著草屑的小手突然指向樹影裏的光斑:"哥哥!星星掉下來了!"
陳婉婷提著燈籠趕來時,正撞見林愷樂趴在地上撅著屁股,褲腿沾滿泥巴還渾然不覺。"小布丁在追螢火蟲!"他興奮轉頭,鼻尖還沾著草葉,"它肯定以為是會飛的奶球!"果然小布丁正蹦跳著追逐光點,蓬鬆尾巴掃過的地方,星星貼紙被帶得簌簌飄落。
池俊瀟突然蹲在灌木旁:"這裏有個洞!"手電筒光束照亮洞口的爪印,夏陽立刻湊過去學狗叫:"汪!汪!"淩心蕊突然捂住嘴巴,大眼睛裏蓄滿擔憂,沾著膠水的手指戳戳洞口:"小布丁...住這裏?"賀星辰蹲下來把妹妹摟進懷裏,卻發現洞口掛著半片星星貼紙——正是七七今早貼在氣球上的裝飾。
"一定是小布丁藏的秘密基地!"夏甜眼睛亮晶晶,從包裏掏出野餐墊鋪在洞口。孩子們默契地圍坐成圈,林愷樂摸出皺巴巴的糖紙鋪在中間,夏陽把沒吃完的餅幹擺成星星形狀。小布丁搖著尾巴叼來毛絨小熊,在淩心蕊腳邊趴下,爪子還緊緊按著顆螢火蟲。
“哢嚓哢嚓”聽到聲音,孩子們尋聲望去,林品驍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手裏還拿著照相機。
"爸爸!"林愷樂像隻沾著泥巴的小炮彈,蹭著褲腿上的草屑就撲了過去。林品驍笑著舉起相機往後躲,鏡頭裏還定格著小布丁用爪子輕拍螢火蟲的畫麵。"聽說這裏有秘密基地?"他晃了晃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閃光燈突然亮起,驚得淩心蕊躲進賀星辰懷裏,卻又好奇地探出沾著草屑的小腦袋。
夏甜眼睛一亮,從野餐墊上跳起來:"正好幫我們拍合照!"說著把玻璃瓶裏的螢火蟲舉到鏡頭前,點點熒光在暮色裏暈開溫柔的光斑。樂沁欣立刻用彩紙折了頂小皇冠,輕輕戴在小布丁頭上,項圈鈴鐺隨著它搖尾巴的動作叮咚作響。
林愷樂突然搶過爸爸的相機包,翻出備用電池時掉出幾顆水果糖。"小布丁的獎勵!"他剝開糖紙就要往狗嘴裏塞,被陳婉婷笑著攔住。淩心蕊卻抓過糖紙,把星星貼紙貼在上麵,歪歪扭扭地折成小船模樣,塞進小布丁的毛絨玩具裏。
"大家看鏡頭!"林品驍蹲下身調整角度,取景框裏,夏陽舉著餅幹星星站在最前排,雙胞胎兄弟正把氣球綁在灌木上。賀星辰護著妹妹站在小布丁身旁,七七沾著膠水的小手緊緊攥著哥哥的衣角,臉上還沾著半片銀杏葉。小布丁突然抬頭,濕漉漉的眼睛映著螢火蟲的光,尾巴掃過淩心蕊的小皮鞋。
"三——二——"快門按下的瞬間,林愷樂突然把棒棒糖塞進嘴裏,鼓著腮幫子比出愛心;池俊瀟用餅幹屑在鏡頭前撒出金色弧線;而淩心蕊像是被閃光燈嚇到,下意識往賀星辰懷裏鑽,卻露出沾著星星貼紙的側臉,睫毛在暮色裏投下顫動的蝶影。
當照片在相機屏幕亮起,孩子們立刻圍作一團。林品驍笑著把相機轉向小布丁,屏幕裏小狗正歪頭盯著照片裏的自己,爪子無意識地拍著淩心蕊的小熊玩具。"這張叫《星光下的約定》好不好?"夏甜的聲音混著晚風傳來,驚起灌木叢裏沉睡的螢火蟲,點點微光與孩子們的笑聲,在"布丁小屋"的暮色裏織成永不褪色的童話。
月光爬上樹梢時,林品驍將相機架在三腳架上,調試延時拍攝模式。孩子們圍著"秘密基地"忙碌起來,樂沁欣用熒光筆在野餐墊畫出銀河,丁一和池俊瀟用樹枝搭起迷你拱門,淩心蕊則把剩下的星星貼紙貼滿小布丁的窩。小狗狗似乎察覺到這是特別時刻,安靜地趴在賀星辰腳邊,任由陳俊宜給它係上用蒲公英花環改造的領結。
"快看!流星!"夏甜突然指向夜空。林愷樂急得跳起來,棒棒糖差點從嘴裏掉出來:"我要許願!讓小布丁永遠都有吃不完的奶球!"淩心蕊學著哥哥的樣子閉上眼睛,沾著膠水的小手緊握,嘴裏嘟囔著:"要和哥哥、布丁...還有所有人...永遠不分開..."賀星辰望著妹妹認真的側臉,悄悄把自己折的紙星星塞進她手心。
相機快門規律地輕響,記錄下這夢幻一幕。小布丁突然站起身,搖著尾巴往樹林深處跑去,項圈鈴鐺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脆。"它要帶我們去看新發現!"陳俊宜興奮地抓起手電筒。孩子們舉著螢火蟲瓶追過去,淩心蕊被賀星辰穩穩抱起,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沾著草葉的發頂。
穿過一小片竹林,月光突然鋪滿空地——數以百計的螢火蟲從草叢裏騰空而起,在夜空中匯成流動的星河。小布丁驕傲地坐在中央,爪子下壓著片泛著熒光的蘑菇。"是螢火蟲王國!"夏陽一屁股坐在地上,肉乎乎的小手試圖去抓空中的光點。林愷樂則掏出爸爸的相機,有模有樣地調整焦距:"這張照片要叫《小布丁的魔法森林》!"
徐潔不知何時也加入了隊伍,鏡頭裏,淩心蕊正把最後一張星星貼紙貼在螢火蟲翅膀上。沾著膠水的手指微微發抖,卻笑得比天上的月亮還明亮。賀星辰輕輕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在螢火蟲群中轉圈,兩個小小的影子在月光下重疊,如同永不分離的雙子星。
當第一縷晨光染紅天際,孩子們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布丁小屋"。林品驍把連夜衝印的照片分給大家,淩心蕊的那張被賀星辰仔細裝進相框,照片裏的她抱著小布丁,臉上的星星貼紙與螢火蟲的光交織成永恒的童話。
此後每個夏夜,"布丁小屋"都會飄出奶香味的故事。孩子們圍坐在秘密基地,聽小布丁的項圈鈴鐺混著蟬鳴,看星星貼紙在月光下閃爍。而那張《星光下的約定》,永遠定格在那個螢火蟲漫天的夜晚,成為他們最珍貴的奶香味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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