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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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時,賀星辰將那顆青藍色鵝卵石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包夾層,又把畫紙、彩鉛一股腦塞進小背包,林愷樂帶上了最愛的恐龍玩偶。淩心蕊抱著林愷樂追蝴蝶的照片,在房間裏轉圈圈:“哥哥、樂樂哥哥都去!小布丁也去!”小布丁似乎感受到了興奮的氛圍,叼著自己的飯盆在腳邊來回跑。
上車時,樂沁欣抱著淩心蕊坐在兩個哥哥中間,小布丁蜷在她腳邊。雲采薇從後視鏡看著後排鬧成一團的孩子,笑著對開車的夏甜說:“沒想到獨生子女也能有伴,真好!”
夏甜笑著應和,車子緩緩駛出小區。這時,淩心蕊突然指著街邊新開的蛋糕店,脆生生喊道:“媽媽!櫥窗裏有草莓蛋糕!”賀星辰立刻掏出素描本,鉛筆在紙麵快速勾勒出圓滾滾的蛋糕輪廓,又添上幾顆鮮紅的草莓:“等會兒給你畫會發光的草莓。”林愷樂則把臉貼在車窗上,鼻尖都被壓得扁扁的:“我要吃三個!”
夏甜被逗得直樂,方向盤一轉將車穩穩停靠在蛋糕店旁:“小饞貓們的願望必須實現!”雲采薇還沒解開安全帶,淩心蕊已經蹬著小短腿往車門撲,樂沁欣一把撈住她:“七七慢點兒,別摔著!”
車門推開的瞬間,奶油香混著草莓的酸甜氣息撲麵而來。賀星辰抱著素描本跟在最後,目光卻已經鎖定櫥窗——三層蛋糕上綴著新鮮草莓,奶油花在冷氣中泛著誘人的光澤。他掏出鉛筆,速寫本上很快出現歪歪扭扭的蛋糕輪廓,連店員圍裙上的小熊圖案都沒落下。
林愷樂踮著腳扒拉展示櫃,恐龍玩偶的尾巴掃過淩心蕊的手背:“要這個星星形狀的!”淩心蕊突然掙脫大人的手,舉著照片衝到收銀台前:“要和樂樂哥哥一樣會飛的!”店員被萌得直笑,轉身從後廚端出草莓蛋糕,頂部用白巧雕了隻振翅的蝴蝶。
返程路上,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淩心蕊拿著一個小叉子叉住一小塊點綴在蛋糕上的草莓,她猶豫了一下:“哥哥先吃!” 還沒等賀星辰張嘴,林愷樂已經眼疾手快地“啊,嗚!”一口吞下,還得意地晃著腦袋:“七七最喜歡樂樂哥哥啦!”
淩心蕊撅了撅嘴,又拿著小叉子叉了一小塊草莓喂到賀星辰嘴裏“哥哥吃。”又繼續喂到樂沁欣嘴裏:“外婆也吃!”車廂裏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夏甜笑著,雲采薇從後視鏡投來寵溺的目光。小布丁也跟著湊熱鬧,扒著座椅邊緣汪汪叫,林愷樂掰下蛋糕上的小餅幹,碎成渣喂進它迫不及待張開的嘴裏。
夕陽將車內染成蜜糖色時,淩心蕊已經歪在樂沁欣懷裏睡著了,嘴角還沾著星星點點的奶油。樂沁欣輕輕拍著她,像是怕驚擾了這甜美的夢。隨著車子行駛,外婆家越來越近,街道旁的景象也逐漸清晰起來。
當車子緩緩靠近外婆家那棟獨棟自建房時,雲采薇輕聲說道:“快到啦。”樂沁欣溫柔地叫醒淩心蕊:“七七,準備下車啦。”淩心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茫了一瞬後,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坐直身子,貼著車窗向外張望。
車子剛停穩,林愷樂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抱著恐龍玩偶衝了下去,他好奇地張望著這嶄新的環境,嘴裏嘟囔著:“哇,七七外婆家的新房子!”賀星辰則有條不紊地收拾好畫具和書包,摸了摸還有些迷糊的淩心蕊的小臉蛋“妹妹下車!”
外婆戴著寬簷草帽,正站在院子門口張望,看見孩子們來了,臉上立刻綻開笑容。“我的小乖乖們!”她張開雙手,淩心蕊立刻掙脫賀星辰的手,撲進外婆帶著青草香的懷抱。賀星辰背著畫具包,將青藍色鵝卵石輕輕遞給外婆:“外婆,這是我們在路上找到的特別的石頭,送給您。”
院子裏新栽的花花草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外婆領著孩子們往院子裏走“外婆正在給芒果樹除草!”
樂沁欣微微抬頭,目光落在那棵芒果樹上,輕聲呢喃:時間過得可真快呀,當年的小芒果樹都長這麽大了,果子味道怎麽樣?”
池雪凝輕輕撫過油亮的芒果樹葉,眼角笑出細密的紋路:“今年掛果可不少!就等著你們來摘呢!”說著從圍裙兜裏掏出幾顆自然掉落的芒果,表皮泛著誘人的光澤“今年的果子挺不錯的,已經試吃過了。”
淩心蕊立刻鬆開外婆,踮腳去夠枝頭低垂的芒果,小辮子隨著動作晃呀晃:“我要摘最大的那顆!”林愷樂把恐龍玩偶塞到媽媽懷裏,手腳並用地想要爬上那棵芒果樹:“我幫七七摘!”賀星辰則蹲在樹根旁,用彩鉛在速寫本上勾勒出舒展的枝葉,陽光穿過樹冠在他肩頭投下斑駁的影。
樂沁欣蹲下身,指尖輕撫過新翻的泥土:“這排新種的太陽花真精神!”話音未落,淩心蕊已經蹦跳著捧來一小束雛菊,花瓣上還沾著露珠:“送給外婆!和樂樂哥哥的蝴蝶一樣漂亮!”小布丁也湊趣地叼來根狗尾巴草,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夏甜和雲采薇將行李搬進屋子,轉頭就看見三個孩子圍在兩位外婆身邊。池雪凝正握著淩心蕊的小手教她給芒果樹澆水,林愷樂舉著樹枝當話筒,繪聲繪色地給樹苗“講故事”,賀星辰則把畫好的芒果樹素描遞給樂沁欣,畫麵裏的芒果都變成了會發光的星星。夕陽給每個人的輪廓鍍上金邊,歡聲笑語驚飛了停在籬笆上的麻雀,新栽的芒果樹苗在晚風裏輕輕搖晃,仿佛也在跟著這溫馨的節奏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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