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春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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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真的沒猜錯,失去自小疼愛的兒子,對裘冀禮來說,無異於剜心之舉,讓他痛苦不堪的同時,也把他的心力都落到了給小兒子風光大辦葬禮的事情上。
其他的事也就來不及管,比如:查找裘天賜的下落;比如:來不及了解冀北軍現在的情況;還有,皇宮裏小皇帝,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月啟在皇宮裏聽說了攝政王裘冀禮回京的事,一開始還有些惶恐來著,可還不等他想出來怎麽應付攝政王,又聽到了攝政王最疼愛的小兒子在攝政王府門口暴斃的消息,驚了他一跳。
然後就是竊喜。
攝政王死了兒子,還是最疼愛的兒子,短時間內怕是沒空進宮找他麻煩了。
月啟在這段時間,也不是什麽也沒做的。自從太後去了之後,他借著心裏那股傷心勁,還有對宗室朝臣的不滿,終於提起勇氣,把攝政王安排在他身邊的人,狠狠處置了去。
他雖不敢說都處理幹淨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也知道,但能處理幾個明麵上他知道的,也是不錯了。起碼他自己就覺得,這段時間他自由多了,放鬆多了。
就是攝政王現在回來了,他也不是很擔心,隻要對方不想做皇帝,也不是不想,隻要對方做不上皇帝,那他這個皇帝就相對來說安全很多。
而且朝堂上之前還有鄧升一黨跟攝政王一起對抗護國公府一黨,現在鄧升早就死了,首輔一黨也被清理幹淨了,後宮都被清理了,攝政王想拿捏他,想與護國公府抗衡,都不是容易的事了。
況且,攝政王府最近的事,他在皇宮也有所耳聞,大兒子下落不明,小兒子暴斃,攝政王怎麽也會心力交瘁一番吧?應該沒那麽快注意到他。
“來人,去給攝政王府送些喪儀,也算朕的一份心意。”至於攝政王想不想要,那可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
“是,奴才這就去。”禦前伺候的太監躬身低頭應下,慢慢退出宮殿。
月啟低頭繼續批閱奏折,低下頭的那一刻,有隱秘的笑意從眼裏劃過,嘴角也輕輕勾起。他剛經曆了喪母之痛,裘冀禮就體會了喪子之痛,該說不說,他這心情還真是格外的好。
裘冀禮為表對兒子的重視,就連葬禮都選擇停靈七日,之後再下葬,連帶著王妃的下葬的日子,都被他往後挪了去。
因為這事,朝中大臣對裘冀禮的看法是變了又變。他們總以為看透了裘冀禮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總能無限刷新他們的下限。
哪怕對王妃不喜,可人死如燈滅,對原配發妻如此,簡直讓人不恥。
百姓聽說這事,更是對攝政王府指指點點,戳著裘冀禮的脊梁骨罵呢。
在百姓眼裏,什麽事都比不過死者為大,入土為安!可攝政王為了小兒子能風光下葬,不被搶了風頭,居然就壓著王妃的棺槨不讓下葬。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這怕不是個瘋子呦!
一時間,京城裏,流言蜚語四起,都是不利於攝政王和攝政王府的。當然了,背後可不失推波助瀾的人,誰讓裘冀禮這幾年得勢就猖狂囂張,不把人放眼裏呢。
京城裏再怎麽暗流湧動,攝政王府再怎麽被人暗罵,也改變不了三年一次的春闈開始了。
春闈是科舉製度中的一種考試,是為了國家選拔人才而設立的,春闈考試的內容主要包括經義、史書、詩詞、文賦等方麵的知識,考的就是學子們的學識還有文采,以及對時事的見解。
古代的會試叫“春試”,又叫“春闈”,一共考九天,分別是農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場,每場三天。會試由禮部官員主持,但會由皇帝任命正、副兩位主考官,人手不夠時,還有一些閱卷官員會從其他部門借調。
三年一次的春闈,是多少學子日盼夜盼的日子,隻要過了春闈,他們離自己的理想又進了一大步,離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那一刻,也離得更近了。
農曆二月九日,春闈當日,考場外天還未亮就聚集了眾多學子,個個都懷揣著夢想與對未來的抱負。
月啟雖在宮中,但對此次春闈極為關注,他希望能選拔出一批忠誠於自己的人才,以增強自己在朝堂的勢力,增加自己的話語權。
就是裘冀禮,雖沉浸在喪子之痛中,也不忘安排人手留意春闈情況,想為自己拉攏新的助力。
護國公府就不用說了,這次的主考官皇帝就任命了身為現任護國公兼戶部尚書的靳文淵擔任,副主考官是禮部尚書柳守業,此人是攝政王一派的官員。
原本靳文淵還要擔心此人會不會在春闈的時候做手腳,現在倒是不用了。
不為其他,柳守業此人,身為禮部尚書,為人恪守禮儀規矩,但也最為頑固迂腐,生平最看不慣那些不把祖宗禮法還有規矩看在眼裏的人,剛好,這段時間,要說最不遵守祖宗禮法和規矩的,除了攝政王裘冀禮不做第二人選。
以前柳守業站在攝政王一派,也不過是因為對方擁護了皇帝上位,他覺得對方是忠於皇帝的,所以他也就站位攝政王了。至於其他的,不為皇帝所用的,在他眼裏都是奸臣佞黨。
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攝政王不顧祖宗禮法把王妃的靈堂挪給一個庶子用,還要把王妃的下葬之日壓到庶子的葬禮之後,簡直是毫無規矩可言!也無一絲對發妻的尊重!
從前他也聽說過攝政王寵愛側妃,可王妃不說,在外也是幸福美滿的樣子,世子也是王妃所出的嫡子,他也就以為是別人以訛傳訛的事,沒想到啊,攝政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真是丟了祖宗臉麵!不堪為人!
因此,這次攝政王讓人帶話給他,讓他關注此次科舉的好苗子,再私下裏透露給他,或者就讓他做主拉攏的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柳守業正是看不順眼攝政王行事作風的時候,怎麽可能為他做事?
正是因為靳文淵察覺了禮部尚書的轉變,他對這次春闈還真是放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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