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在他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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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墨染姑娘一杯。”楊暄向墨染舉起酒杯。
    “早知道你在,我就不帶酒來了。”她晦氣地說。
    王紀早聽聞墨染脾氣大,但這是他第一次見,果真是張狂。
    像極了多年前認識的兩名女子。
    好巧,那兩名女子是楊暄和沈淩雲的夫人,難怪二人如此包容她。
    其實,他也喜歡,尤其是那位白姑娘。
    文采卓然,性情爽朗。
    楊暄:“......”
    夫人一如既往的喜歡懟我。
    “墨染,不可無禮。”沈淩雲溫柔嗬斥。
    她轉頭對沈淩雲燦然一笑:“好吧好吧,反正有你在,他不敢怎麽著我的!”
    墨染不情不願地吃下了楊暄敬的酒。
    雖然她神態不情願,楊暄依舊淡淡地勾了勾唇。
    夫人的確是有點天賦在酒上的,他還記得在杜府,夫人調製的寒鬆酒,這酒味道極好,卻無幾人知曉。
    他突然靈光一閃:或許可以將寒鬆酒送與聖上,既稀奇,又無需費太多銀子!
    此酒的配方他記得,夫人調製過多次,他每次都跟在身後幫忙。
    更何況,他過目不忘的。
    楊暄不禁苦笑:夫人總能幫到夫君。
    他抬眸望向墨染,她正埋頭吃著幾案上的抹茶糕。
    夫人最愛吃抹茶糕了。
    感覺到一束目光照在頭頂,墨染頭皮發緊,她無需抬頭,也知道目光投來的方向。
    她心想:怎麽有這麽惡心的人啊!
    男女賓客皆在,不適宜玩的太亂,眾人提議行酒令,墨染壓根不會。
    加上楊暄的目光始終盯著她,幽深如寒潭,她很不自在,跟身上紮了冰碴子似的,坐立難安。
    “墨染有些醉了,頭暈,想去院中散散步,失陪了。”
    王紀:“是否需要為姑娘備一間廂房,好好歇息一番?”
    墨染擺了擺手:“多謝王公子好意,不用了,如此春色滿園,不賞可惜了。”
    王紀頷首:“也好,今日院中掌了燈的。”
    她揉著額角借口醉了去院子裏逛,沈淩雲不放心,陪著她在院子裏走了走。
    “哇,沒想到王家後院這麽漂亮!這片牡丹開的真好!”
    她湊上去聞了聞:“好香啊!”
    她在長安盤下酒樓後,在附近租了個院子,挺寬敞,主人家急著變現,價格低廉,性價比超高。
    但與王家庭院相比,那就隻能算個茅房,不愧是長安望族啊。
    墨染的心思很快就被院中景色吸引,將楊暄拋卻腦後。
    有沈淩雲在,楊暄不敢動她。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沈淩雲是大理寺的,但楊暄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楊家又隻手遮天,按說不應該啊,但他卻不敢跟沈淩雲叫板兒。
    嘿嘿,沒想到碰上了這麽大的靠山!
    墨染心下愉悅,笑著看向身旁的沈淩雲。
    “淩雲!”
    墨染轉頭,卻見他似乎在走神。
    沈淩雲時常覺得白玉闕並不是夫人的真麵目,相由心生,白玉闕的麵向不是活潑之人。
    此前夫人醉了之後常說她想回家,沈淩雲帶她回了白府,她並未有絲毫開心。他覺得夫人的家,在很遙遠的地方。
    夫人消失的幾年,難道是回家了嗎?
    如今的墨染,張揚明媚的容貌與性子相符,像極了夫人。
    沈淩雲正在思索著墨染是不是白玉闕,恰好聽到她的聲音,轉頭就見到她清澈明媚的眸子。
    真的像極了她。
    “怎麽了?”
    她眸中星辰盈盈玉碎,沈淩雲不自覺也勾起了唇角。
    他眉目如劍,鼻梁高挺,眸子如一眼溫泉,瀲灩繾綣。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溫柔帥氣的人?
    墨染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瑩白如玉的笑靨在他眸子裏漸漸放大,直到近到可以聞到她溫熱氣息中,帶著的香味,類似於荼蘼的花香。
    緊接著那香在唇邊炸開,輕柔甜軟,卻如閃電擊在心頭。
    沈淩雲身子一僵,呆呆地愣在原地。
    自從夫人離開後,他已經五年未動過心,此刻他的心慌亂極了。
    愣怔半晌,他轉頭望向前方的身影,風逸翩躚,靈動至極。
    墨染吻了他之後,匆忙跑開了。
    所過之處,春風嫋嫋,驚起花枝顫顫。
    沈淩雲想:他是不是要為這個吻負責?
    遠遠瞧見這一幕的楊暄,窒息到喘不上來氣。
    難道這就是夫人醉酒時所說的:沈淩雲,親一個!
    他急促地喘著氣,眼底逐漸猩紅。
    她是我楊暄的夫人,任何人休想碰她!
    墨染回到宴席上,見楊暄不在,以為他離開了。
    太好了,接下來可以放心吃酒了。
    問了王紀才知道他隻是吃醉了,在亭下歇息。
    真他媽晦氣。
    王紀見她頓時泄了氣兒,想必是不想見楊暄,他淡笑著說:“墨染姑娘若是不舒服,便回客房歇著吧。”
    “也好,多謝王公子。”
    待楊暄緩和半晌回到席上,墨染已經不在了,沈淩雲還在。
    “墨染姑娘呢?”他聲音冷沉。
    “她身子不適,去歇著了,有丫鬟服侍著的。”王紀說。
    “淩雲兄,借一步說話。”
    楊暄盯著沈淩雲冷冷開口。
    二人走到不遠處的亭下,前方是一片還未開放的荼蘼花。
    楊暄又想起了夫人,在荼蘼花下哭的那個晚上。
    她哭著說:若是天道不許呢?他起誓:無論何處,都會隨夫人而去,生死不論。
    “淩雲兄這麽做,對得起白玉闕嗎?”
    楊暄一句話就戳到了沈淩雲的命門。
    沈淩雲遲遲未有所表示,正是因為他不確定墨染是不是白玉闕。
    如果墨染不是她,而自己動心了,他愧對夫人。
    沈淩雲知道墨染喜歡他,如果不為此負責,又覺得愧對墨染。
    他很矛盾。
    “不要碰她。”楊暄說。
    她是我的夫人,即便她喜歡的是你沈淩雲,你也不能碰她。
    沈淩雲淡然一笑:“暄兄當我是你?你可還記得如霜妹妹?”
    楊暄:“她是我夫人,我自然記得。”
    沈淩雲輕笑了一聲,本想揶揄他幾句,金屋藏嬌之類的,想想算了,此事與他何幹。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楊暄傷害墨染。
    以沈淩雲的人品,楊暄無需太擔憂,可以夫人的人品,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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