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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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瑞鉑斯負責的……”他對這裏真的藏著一條無人知曉的密道也很驚訝,“除了她沒人知道。”
無法否認,瑞鉑斯的種種行為,讓圖南想到了一個故人。
既然她能在這裏看到奧利弗與劇團中的其他人,那麽假設在當初的那場大火之中,莫妮卡根本就沒有死,也並非毫無可能。
會在劇團中故意留下一條離開的密道,實在很像是莫妮卡的風格。
隻不過這隻是她的猜測,其中還有許多奇怪的地方。
“派人在密道裏盯著,如果有人進來的話,立刻把對方控製起來,然後告知我。”圖南吩咐道。
她回到了王宮。
圖南回到房間,休息一會之後,開始規劃自己下一步要怎麽做。
首先,克裏斯托弗公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需要弄清楚,克裏斯托弗到底在讓她尋找什麽東西。還要想辦法撇清兩人的關係,讓自己不再受製於對方。
或許她可以直接找紅王坦白?但是在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她還是不打算那麽做,畢竟風險程度太高了。
雖然她長得的確很像索菲亞,但假冒的到底是假冒的,不是正牌。她也不知道紅王對待她,到底是把她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還是真的把她當成了妹妹,連這樣的大事都可以輕飄飄地揭過?
還有一點就是,她要清楚當年的索菲亞究竟是怎麽死的。
直覺告訴圖南,這很重要。
想要弄清楚索菲亞到底是怎麽死的,就一定要找到當年王宮中的來人。
aexander就是一個,可惜她不願意告訴自己。
她在王宮之中這麽久,還沒有從第三個人口中聽過索菲亞的名字。可想而知,在這個王宮中,索菲亞這三個字,多半是禁忌。
這是為什麽呢?
她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今天門外站著的不是aexander,而是另一個女仆。
圖南掃了她一眼,是個年輕的女孩,多半也並不了解當年的秘密。
她想要了解索菲亞的死因,然而卻不能直接找人去問,否則直白地告訴紅王——我正在調查你妹妹的死因。
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她應該找一個有可能了解當年的事,又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紅王的人。
王宮之中到處都是眼線,她思來想去,竟然隻有一個人符合他的要求——克裏斯托弗。
克裏斯托弗已經年過五十,身份又足夠高,對當初的事一定有所了解。
而且他和紅王之間似乎有些齟齬,他不太忠於紅王,又和愛麗絲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沒有比他更好的對象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動身出了王宮,來到了克裏斯托弗的莊園。
克裏斯托弗對於她的到來態度有些微妙。
“最近你似乎總是到我的莊園來。”克裏斯托弗手中捧著一個高腳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中微微晃動,“難道是帶來了我要的東西嗎,愛麗絲?”
“那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
克裏斯托弗不大客氣地質問:“那你來做什麽?”
“我來這裏,是想問您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克裏斯托弗漫不經心地斜睨著他,抬起酒杯往嘴邊送去。
“我想問問您,知不知道索菲亞公主是怎麽死的。”
“咳咳咳……”克裏斯托弗狼狽地咳嗽起來。
他嘴邊滿是噴出來的紅酒酒漬,看上去狼狽不堪。
克裏斯托弗有些惱怒地放下酒杯,拿起一條手帕擦了擦嘴角。
圖南安靜地等候在一旁。
“你問這個做什麽?”克裏斯托弗狐疑地看著她,“你是怎麽知道索菲亞公主的?”
“自然是別人告訴我的。”圖南平靜地說道。
克裏斯托弗細細一想, 很快反應過來,“難道是紅王告訴你的?她竟然會對你提起索菲亞?”他冷漠地嘲笑道,“看來她終於為自己當初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了?”
他這樣一說,圖南更加好奇了。
“愧疚?為什麽這樣說,是紅王害死了索菲亞公主嗎?”
“害死?”克裏斯托弗皺了皺眉,“你說得沒錯,紅王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完全是她逼死了索菲亞。”
圖南也皺了皺眉,之前她還沒有那麽強烈的感覺,但是現在,她卻很明顯的感覺到,克裏斯托弗對紅王有非常強烈的排斥感,他非常厭惡紅王。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她身體向前探了一些,“能告訴我嗎?”
“告訴你?”他斜睨了她一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克裏斯托弗嗤笑一聲,“愛麗絲,這些不是你該清楚的事情,你隻需要當好自己的伯爵,討得紅王的歡心,再將我要的東西送來給我就夠了。”
圖南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再說什麽,一位仆人捧著烤好的曲奇與一杯紅茶走了進來。
“伯爵小姐,請慢用。”對方彎腰將東西放在她的麵前,然後走到了克裏斯托弗麵前。
圖南看著她彎下腰與克裏斯托弗說了些什麽,克裏斯托弗臉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地掃了一眼圖南。
他看上去很困惑,最後點了點頭。
女仆退了下去。
“喝口茶吧。”克裏斯托弗咳了一聲,朝著圖南說道。
她垂眼望著茶杯,微笑道:“我現在還不太渴。”
“那隨便你吧。”克裏斯托弗哼了一聲,“你不是想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嗎,我可以告訴你。”
克裏斯托弗為什麽又突然願意告訴她了?
是那個突然出現的仆人對他說了什麽嗎?
圖南一時之間,對那個仆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的好奇更甚於索菲亞。
可惜克裏斯托弗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你剛才不是還不願意告訴我嗎?”圖南挑了挑眉。
“我突然又想讓別人知道紅王是個多麽虛偽的人了。”克裏斯托弗靠在沙發上,滾圓的肚子格外搶眼,“不行嗎?”
“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圖南聳了聳肩。
克裏斯托弗撚著自己的小胡子,開始說起許多年前的那樁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