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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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錦一行人路過雕梁畫棟的回廊時,忽然聽到轉角處傳來幾個婢女的竊竊私語。
    愛聽八卦的時錦,聞著味就來,豎起耳朵聽。
    “我們府裏何時多了一位戴著麵具的姑娘,神秘兮兮的?”
    “聽說她是聖卿王世子帶入府的。”另一個婢女趕忙接話,聲音裏透著幾分知曉內情的得意。
    “莫不是聖卿王世子看上她了。”一個婢女猜測道。
    “可聖卿王世子不是已娶妻,娶的還是將軍府嫡女。”
    “那又怎樣,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娶她做妾未嚐不可。”
    時錦在一旁聽著這些話,臉色瞬間凝固,靈動的雙眸忽然黯淡下來。
    好嘛,聽八卦聽到自己身上了。
    方才那副聽得津津有味的八卦神色,也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裏堵著一口氣,沉悶難解。
    她是相信凡華對她的感情的,隻是見他身邊突然冒出一個女子來,這心裏頭有些不舒服,讓她忽然生出了危機感。
    等會見他得問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其餘人聽言麵色各異。
    洛依眼底悄然爬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心底暗自腹誹。
    這凡華看著挺專情的,終究沒能免俗,和那般朝三暮四的男人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她剛對時晟感興趣上了心,又碰上這事,心裏似泄了氣一般,開始打退堂鼓。
    這時晟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要不算了,把心收回來,及時止損。
    經過上一段失敗的愛情,她不敢輕易把心交出去,怕遍體鱗傷。
    知鹿微皺眉頭,眼神犀利瞪了一眼說閑話的婢女,似在怪她們胡言亂語。
    冉珂低頭憋笑,這八卦他隻覺得頗為有趣,全當笑話來聽。
    徐若穀眼睛裏寫滿了疑惑,歪著頭,看了一眼時錦的臉色,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趙管家瞧見氣氛不對,立即出口嗬斥:“大膽,竟敢躲在這偷懶,那邊的落葉難道沒看見,還不速速前去清掃。”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眼神威嚴地掃過那些婢女。
    那幾個說閑話的婢女被趙管家嗬斥,身子皆是一僵,麵露恐慌,紛紛低下頭,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趙管家的目光。
    “是”說罷,立即退下。
    時錦嘴角勾出一抹淺笑:“不勞煩趙管家給我們帶路了,我們想自己逛一逛。”
    “好,有事在叫小人。”
    時錦微微頷首。
    趙管家下去後,冉珂不用強忍著笑意,當即爆發出一陣笑聲。
    “這是我入京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時錦眉頭一緊,剜了他一眼,似在說“很好笑嗎”眼神警告,他不要在笑了。
    同時,冷聲道:“你入京到現在不過半炷香,能過幾個笑話。”
    冉珂被這目光一刺,笑聲戛然而止,趕忙收斂神色,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夫人你誤會了,這肯定是他們亂傳的,我們閣主不是這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還用你說。”說罷,她徑直往前走了。
    知鹿和徐若穀見狀,二話不說,緊隨其後。
    無辜躺槍的冉珂一臉疑惑,呢喃道:“夫人怎麽對我發火,莫名其妙的?”
    洛依眼神在冉珂身上掃視一番,那模樣仿佛在說他純粹是自作自受。
    “你非笑那一聲幹啥,火星不濺你身上濺誰身上。”
    說到此處,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糟心事,眼底浮現出一絲嫌棄,輕輕搖了搖頭,歎道:“男人啊,就沒一個靠譜的。”
    說罷,她也走開了。
    冉珂呆愣地站在原地片刻,隨後立即跟上去:“等等我。”
    時錦穿過一個長長的回廊,在轉角時,時錦腳步微微一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亭子中。
    隻見亭中佇立著一位身姿婀娜的姑娘,她一襲紅色衣裙隨風輕拂,麵上戴著一副形似蝴蝶的黑色麵具,渾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時錦的目光頓時凝固在對方身上。
    時小綿,察覺到時錦灼熱的目光後,麵具下的眼眸幽深如潭,也靜靜地凝視著她。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寂靜,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靜謐而凝重。
    洛依也瞧見了這一幕,開口道:“想必她就是閣主帶回來的那位女子,你要過去會會她嗎?”
    轉瞬,時錦收回目光,隨即道:“不用,事情還未搞清楚,沒必要對第一個陌生人有敵意。”
    說罷,時錦立即往前走去。
    洛依和冉珂瞟了那女子一眼,隨後也跟上去。
    婢女把東廂房收拾出來,安排他們幾人住下,正好與凡華住在一處。
    幾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把細軟放好。
    時錦剛坐下來,就聽見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她起身疑惑張望,眨眼間,一個身影飛奔而入,徑直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下巴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肩頭,十分眷戀。
    “綿綿,你回來了真好。”
    時錦見對方是凡華後,眉眼柔和,眼底笑意暈開。
    須臾,她想到什麽,眸光一掠,眼底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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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色一變,立即推開凡華。
    凡華人還沒抱夠,一下子就被推開了,臉色滿是茫然和無措。
    “怎麽了?”
    時錦神色一凜,端出一副極為嚴肅的模樣:“幾日不見,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你老實說,我不會生氣的。”
    時錦雖表麵上神色從容,可那微微咬緊的牙關、話語中似有若無的顫音,卻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凡華聽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已然猜到時錦為何這麽問了,怕不是在府裏聽見什麽風聲。
    他上前一步,時錦便後退一步。
    見此他腳步一頓,停下來解釋道:“綿綿,你誤會了。”
    時錦雙手環於胸道:“我聽人說你帶回個戴麵具的姑娘,還打算娶她過門,有這麽回事嗎?”
    凡華搖頭,三否認:“沒有,不是,別聽別人瞎說。”
    “嗯?沒有,那我看見的府裏那個戴麵具姑娘是假的了。”
    聽後,他一副被冤枉的神色。
    “人不是我帶入府的,她是衝著你來的,此人身份來曆不明,我還想向你確認她的身份呢。”
    此話一出,時錦心裏剛燃起的火苗,一下子被吹滅了,想和凡華吵也吵不起來了。
    “啊?怎麽回事?”她滿臉疑惑。
    “她名為時小綿,聲稱你有恩於她,要留在你身邊護你安危。”
    她聽到“時小綿”這個名字後,腦海迅速過了一遍她所知的劇情,沒發現有這號人物。
    但她又不敢確定,畢竟她來這後,許多事情都變了。
    凡華見時錦在出神想東西,怕她胡思,於是向她解釋。
    “我猜測她是有意接近你,本是不允,但她幫過我們風雲閣幾次,有提此要求,我隻好暫且應允她留下,好查清她的意圖,你若是不喜,可找個理由把她弄走。”
    時錦聽後,眨了雙眸,調侃道:“她好歹幫過你,你這麽冷酷無情,翻臉不認人啊。”
    凡華麵對時錦的調侃,淡然回應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此事關乎時錦,他自要謹慎。
    接著話鋒一轉:“你認識她嗎?”
    “呃…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嗯?”凡華聽後一愣,略微疑惑。
    時錦連忙解釋:“或許是我與她有過一麵之緣,掠施恩惠,但我不記得了,等我會會她再說,你先別把人家趕出去了。”
    “好,都依你。”
    凡華見時錦已沒有了疏離他的臉色,心中暗喜,腳下悄然無聲地朝她挪近一步。
    他伸出手,輕輕牽起她的柔荑,輕聲問道:“不生氣了吧?”
    時錦眼神閃爍,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了一絲弧度,帶著幾分傲嬌地狡辯道:“我哪有生氣,我啥時候生氣了。”
    說罷,時錦忽然想起在街上聽到的事,於是問道:“入城時,我曾聽到有人說黑市那出了吃人的怪物,怎麽回事?”
    “秦義賢拿活人試藥,煉製血厄傀儡,和我們之前在山洞裏燒毀的那些發狂之人一樣。”
    聽聞此言,時錦的眼眸驟縮,腦海忽然想起那晚之事,那些令人驚駭的畫麵,驀然浮現眼前,令她心下發顫。
    這麽一說,那吃人的怪物就是喪屍了。
    “時小綿對血厄傀儡尤為熟悉,在黑市對付血厄傀儡時,有了她的幫助我們才順利除掉那些血厄傀儡。”
    “時小綿怎麽知道血厄傀儡的事,難道她和秦義賢是同夥?”
    “不是,她與秦義賢有仇怨,秦義賢和冷月皆被她所殺,知曉這些事,是因她曾潛伏在無極門。”
    聞訊,時錦目露驚詫。
    這秦義賢可是最大的boss武力值高,就這麽被時小綿這個無名小卒殺死了,看來她這人很厲害啊。
    轉瞬,時錦又想到什麽,瞥了凡華一眼:“時小綿的事,你不是知道的挺多的嗎。”
    “目前我所知關於她之事,皆是她親口告知,但那些事又無處查起,也查不清楚楚,令人生疑。”
    凡華眼神微眯,若有所思:“且她太過坦誠,言語中似在有意引導,無論是她的底細,還是血厄傀儡的事,另外她還有意接近你,令人不得不防。”
    聽言,時錦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臉上露出一抹探究之色。
    “確實可疑,等我會一會她再說。”
    片刻,時錦連忙擺了擺手,不想在談論這個話題了。
    “不談這個時小綿了,從進門到現在就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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