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抉擇,撤離至錦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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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絮無塵來到某一處暗角,擋住那兩個男子的去路。
    那兩名男子乍見去路被阻,瞬間警覺起來,兩人同時拿出匕首防備。
    看向絮無塵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而充滿防備。
    其中較高個子的男子率先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絮無塵也不繞圈子,直言道:“我乃絮無塵,是你們門主秦義賢派來的,兩位兄弟莫要多心,還是速帶我回無極門,見你們主事之人,我有要事相告。”
    那高個子男子聽言,臉上的疑慮絲毫未減,反而更加警惕地盯著絮無塵。
    他再次質問道:“你空口無憑,我如何信你?”
    絮無塵立即掏出無極門門主令牌丟給他。
    高個子男子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開始仔細端詳手中的令牌。
    最後確定了令牌的真實性後,才緩緩放下戒心。
    那高個子男子將令牌遞還給絮無塵,語氣稍顯恭敬:“既然是門主派來之人,便隨我們來吧。”
    絮無塵微微點頭,跟著兩人出城。
    無極門大殿內,氣氛凝重。
    一名弟子神色匆匆,手中緊握著一個密函,疾步走向祁陽。
    祁陽接過密函,目光剛觸及那幾行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雙唇微微顫抖,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阿姐……”,密函從他指尖滑落。
    “發生何事了?”淩雲在一旁察覺到異樣,關切地問道。
    他迅速彎腰撿起地上的密函,目光掃過,臉上滿是驚愕與沉痛,念道:
    “京都兵敗,門主和右護法皆已身亡。”
    淩肖突聞噩耗,如遭雷擊,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大聲道:“什麽!門主那般厲害,怎麽可能身死?這絕不是真的,我不信!”
    嘴上說著不信,但眼神卻透著一絲慌亂和不安。
    幽蘭亦神情悲痛,聲音略帶哽咽:“門主向來運籌帷幄,怎麽會這樣?”
    此時,絮無塵在一名弟子的引領下,步入大殿。
    眾人見有陌生人來訪,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絮無塵似乎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腳步不自覺地緩了下來,神色肅穆地等著他們進一步的舉動。
    還未等領路的弟子言明對方身份,祁陽便目光直視絮無塵,帶著些許威壓問道。
    “你是何人?”
    “在下絮無塵,受秦相臨終所托前來。”
    絮無塵身姿挺拔,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回應著。
    祁陽聽見“絮無塵”這三個字,麵色先是一愣,隨即眼底掠過幾分探究。
    他曾聽門主提及這個名字,知曉眼前之人身份非凡,乃是當今天子,此刻卻現身於此,看來密函上的內容所言非虛。
    沒有門主庇佑的絮無塵,失了皇權。
    “你是說門主真的死了!”一旁的淩肖聽聞此言,情緒瞬間繃不住。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緊緊揪住絮無塵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哽咽:“你可莫要欺瞞我們!”
    “不敢欺瞞,秦相在逃離京都時不幸身殞。”
    絮無塵微微歎了口氣,目光中透著一絲沉痛與無奈。
    祁陽雙拳緊握,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悲痛和憤怒,微紅著眼眶問道。
    “門主和我阿姐被何人所殺?”
    “時錦,將軍府嫡女。”
    淩肖聽言皺眉,難以置信:“不可能,門主武藝高強,怎會被一個女子所殺。”
    絮無塵垂首,聲音低沉。
    “在朕的登基大典前夕,秦相就已遭受敵人暗算,身中劇毒,致使內力運行受阻,本就傷勢未愈,又和敬安王及銀甲軍一戰,傷勢愈發嚴重,這才抵擋不住時錦的襲擊。”
    絮無塵麵容凝重,稍作停頓後,語調隱含些許悲戚。
    “原本我等精心籌謀,堪稱天衣無縫,豈料敵方全然識破,禦林軍和禁軍接連倒戈,局勢突變,致使我們功虧一簣。”
    絮無塵說罷,將無極門令牌和鈴鐺拿出來說道。
    “這是秦相臨終前交於我的東西,希望我能夠帶領無極門替他報仇。”
    如今秦義賢和冷月已死,死無對證,他添油加醋都不會有人識破。
    眼下他隻想盡快籠絡無極門的人,以助他東山再起。
    祁陽立即接過他手上的東西,仔細查看令牌的紋路和鈴鐺的材質,發現這確實是秦義賢的貼身之物。
    由此相信了他所言之事。
    祁陽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決絕,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一定將時錦碎屍萬段,替門主和阿姐報仇。”
    淩肖一臉悲痛,望著絮無塵的眼神滿是質疑:“門主身死京都,為何你卻毫發無傷。”
    絮無塵聽言很是慚愧,微微低下頭,沉聲道:“秦相自知自己無法逃脫,便拚死護我出城,以待來日替他複仇。”
    言罷,他眼眸輕轉,一抹心思悄然閃過。
    “每念及秦相,我便痛心不已,隻恨自己當時未能與他共赴生死,你若怒憤難平,我願把這條命陪給秦相。”
    絮無塵說罷,還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淩肖,有意讓他殺了自己,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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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淩肖怒極反笑,一把奪過匕首,便要手刃絮無塵。
    淩雲眼疾手快,猛地伸手,立即奪過淩肖手中匕首,大聲喝止:“阿弟,住手!”
    淩肖雖心有不甘,但對兄長仍有敬畏,這才極不情願地停下動作。
    但他心中仍然有氣,扭頭就走了,腳步帶著衝衝怒氣。
    “鹿縣那邊消息打聽的如何?”祁陽為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巧妙地轉移話題道。
    探聽消息的弟子聽言,立馬應答:“陳舵主是被風雲閣的人殺死的,聽聞是特意尋仇的,對方是四人,兩男兩女,武力不凡。”
    淩雲聽言,憶起幾日前自己遭遇埋伏的事,麵色凝重。
    “他們是有備而來,專程為了除掉我們無極門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警覺。
    “聽聞凡華此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之前我們攻打風雲閣,他定是懷恨在心,趁門主不在,想斬草除根。”
    淩雲低聲分析道,話語中帶著幾分忌憚。
    這時,一個弟子匆匆跑來,腳步急促,邊走邊喊道:“護法,有京都最新消息。”
    說罷將密函交給祁陽。
    祁陽快速瀏覽密函上麵的信息,隻見其麵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緊鎖。
    他深知這江南貪汙案的真相。
    當年門主就是挪用了賑災的銀兩,用以鍛造兵器,飼養兵馬,這才成立了如今的無極門。
    如今重翻此案,他不由得擔心會不會查到南靈鎮。
    祁陽心中暗自思忖,越覺得不安。
    他立即吩咐淩雲道:“淩雲,你趕快寫封密函通知南靈鎮的人撤離,能銷毀則毀,斷不能讓人查到蛛絲馬跡。”
    淩雲看著祁陽的臉上透露出焦急與決然,察覺出了什麽,聽言立馬照辦。
    “發生何事?”
    絮無塵聽聞是京都的消息,立即勾起他的興趣和好奇,他連忙問道。
    祁陽直接把密函遞給他,示意他自己看。
    密函上寫著:絮無聲即位,除無極餘孽。聖卿王風南衣及其世子凡華存世。江南貪案再審,涉官皆流放。
    絮無聲看完,瞪大雙眼,滿是驚愕與狐疑,喃喃低語:“凡華怎麽會是聖卿王世子,他不是早死於火海了嗎?”
    “絮無聲,凡華,風南衣……”
    絮無塵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名字。
    正是這幾人,處處和他作對,害得他屢屢碰壁,功虧一簣。
    他的眼神透著一股決然的狠勁,憤然將密函揉作一團,狠狠擲於地上。
    隨後怒言道:“你們以為這樣便能高枕無憂了嗎?我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片刻之後,絮無塵逐漸冷靜下來。
    他開口分析道:“依我對他們的了解,此地遲早會被查到,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還是盡快撤離為妙。”
    幽蘭聽言,也讚同道:“我覺得他說得有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鹿縣是我們的立足之地,要搬去哪合適?”
    絮無塵聽言,沉思片刻,忽然眸中閃過一抹幽光,心下有了盤算。
    “聽秦相說,你們一直在研製血厄傀儡, 如今共有幾個研製基地?”
    “之前大大小小的基地,皆被風雲閣的人燒毀,如今隻剩下五個。鹿縣和雲城各有一個,其餘三個盡在錦州城。”
    “那我們就去錦州城。”絮無塵語氣篤定。
    祁陽麵色驟變,急聲道:“錦州城與京都相鄰,去那無疑自投羅網,送死罷了。
    他雖然很想替他阿姐和門主報仇,但也不想盲目送死。
    “你當知,險地亦為安處。以我等現今之力,欲為秦相報仇雪恨,實乃妄念,唯有依仗血厄傀儡,方可有一線生機,所以務需壯大我們的傀儡軍,而錦州城便是絕佳之地,一來,此地是攻入京都的捷徑,二來此城人口眾多,若需煉製血厄傀儡,暗中抓人亦更便利。”
    祁陽沉思須臾,決然道:“好,你速去傳令,讓他們收拾行囊,兩日之內務必撤離,前往錦州城。”
    “好”幽蘭應聲後,轉身離去。
    隨後,祁陽將令牌還給絮無塵。
    “見令牌猶見門主,門主既然把令牌交給你,那便是希望你接手無極門,替他報仇,我等無極門弟子願意為你效勞。”祁陽恭敬朝他跪拜道。
    絮無塵聽言,嘴角勾出一抹得償所願的笑容。
    絮無塵扶起祁陽,緩聲道:“既承門主重托,又得無極門相助,此恩此德,絮某銘記於心,吾定當竭力為秦相報仇,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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