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我要讓他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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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時錦在徐若穀的院子裏,腳步躊躇,臉上滿是糾結。
    她來這是想問徐若穀關於治療那方麵不行的藥,但她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徘徊良久,終於,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輕輕叩響了門。
    徐若穀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進來吧。”
    時錦推門而入,隻見徐若穀和冉珂正在忙著研究桌上的瓶瓶罐罐的藥。
    時晟和雲川回來時,都拿了一些煉製血厄傀儡的毒藥回來給他們研究。
    時錦走近道:“研究的如何了?可有發現什麽?”
    冉珂把一個藥罐裏的東西倒入碗中,墨綠色的液體中有密密密密麻麻的白色顆粒,似西米露般。
    “我們發現這瓶瓶罐罐裏裝的是噬魂蠱的蟲卵,用毒液溫養。”
    “我們猜測試藥者便是服用了這些蟲卵,之後蟲卵在體中不斷孵化。”
    冉珂歎了一口氣,臉色有些低落道:“但是解藥目前還研製不出。”
    徐若穀見時錦突然來這,好奇問道:“錦姐姐來此,所為何事?”
    時錦神色扭捏,一時難以啟齒,“我其實也沒啥事,你們先忙吧。”
    她打算下次再找個機會再問。
    時錦說完便要離開,而冉珂嗅到一絲奇怪,連忙道:“夫人,我送送你。”
    “不用這麽麻煩。”
    “不麻煩,我正好累了,要出去走走。”
    冉珂和時錦並肩而行,忽然他主動開口:“夫人方才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但說無妨。”
    時錦咬了一下嘴唇,猶豫再三道:“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夫君有痿症,這個要怎麽治。”
    冉珂一聽,臉色露出一絲怪異。
    痿症!
    無中生友,這套措辭一般說的就是自己。
    是閣主不行啊!真是沒想到……
    不過他有那方麵的問題,怎麽不找自己治療呢?
    難道是因為自尊心嗎?
    一定是這樣。
    冉珂微微挑眉,看破不說破道:“痿症一般是肝腎損耗,我這邊給你朋友開個虎潛丸,滋補腎陰、強壯筋骨。”
    將軍府。
    時魏一身利落的行裝,外披厚披風,手牽著一匹矯健的黑馬。
    駿馬不安地刨著蹄子,噴著白色的熱氣。
    時晟匆匆從府裏出來,跟在他身邊。
    “年關將至,我準備接外祖母來京都,與我們共度。”時魏道 。
    “好,父親早起早回,正好妹妹和外祖母也許久未見了,她們相見肯定很高興。”
    時晟腦海中浮現出溫馨的畫麵後,嘴角不禁上揚。
    時魏彎唇一笑,眉目柔和: “是啊,我們一家難得團聚。”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神色變得鄭重,“你表妹夏兒也快到了婚配年紀,你這兄長可要給她物色一些京都的青年才俊。”
    “是,父親。”時晟微微頷首,認真應道。
    時魏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時晟,“晟兒,等我接回外祖母,咱們一家便能團聚了。”
    說罷,時魏一甩馬鞭,駿馬疾馳而去,隻留下一陣煙塵。
    京城離錦州城不遠,趕半天路便到了。
    待他騎馬來到錦州城門口時,卻發現城門緊閉,四周一片寂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若非看到城牆上站著一排士兵,他都誤以為這是座空城。
    時魏眉頭緊皺,高聲喊道:“城上的將士,為何緊閉城門?”
    城牆上偽裝士兵的無極門弟子,察覺到城下之人是從外麵來的,眼底閃過一抹慌張,很快又淡定下來。
    之前為了不被起疑,絮無塵對外統一口徑,編造一套說辭。
    “錦州城突發疫病,為防擴散,故而封城。”
    時魏心頭一緊,他想著嶽母年事已高,若在城中遭遇疫病,後果不堪設想。
    他擔憂問道:“竟有此事?那城中情況如何?”
    將領應道:“已有不少百姓染病,城內人心惶惶,外人不得入城。”
    時魏沉思片刻,說道:“我乃威遠將軍時魏,特來探望嶽母,還望通融。”
    聽到時錦報上自己的身份後,他的眼眸閃過一絲幽暗和陰毒。
    有敵人送上門來,他得立馬警惕起來。
    他在另一個人耳邊小聲說道:“速去告訴護法,時魏來錦州探望親人,看他要如何應對。”
    那無極門弟子接收到命令後,迅速離場。
    隨之,將領同時晟說道:“將軍,容我請示太守。”
    “好。”
    時魏簡單應一句後,便在在城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心中默默祈禱能外祖母能夠平安無事。
    太守府裏,絮無塵收到信息後,嘴角掛著一抹幽暗的笑意。
    “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馬上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絮無塵瞥了一眼祁陽,眼中滿是算計,“秦相和你姐姐便是時錦所殺,而時魏澤是她的父親,那捏了時魏,就不怕對付不了時錦和凡華那兩人。”
    他忽然站起身來,身上散發著一股狠厲的氣息,“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威遠將軍,把趙老夫人也帶上,去城門口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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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鍾後。
    城門被打開,時魏騎馬緩緩入城,目光觀察著四周。
    當他進城之後,身後的大門立馬被關上。
    城中一片蕭條寂靜,街道上的攤子淩亂地擺放著,像是匆忙間被遺棄。
    他還未察覺出什麽,當他騎了一裏路後,發現不遠處的站著的一群人後,麵色驟變,空氣中的氣氛也凝重。
    沒想到絮無塵竟跑到錦州城來,且不是孤身一人。
    看他身後那一群人的穿著,像極無極門,是無極門的人相助於他。
    原來無極門的人從鹿縣撤離是來到錦州城了。
    他瞬間了然,這座城怕是已經被控製住了。
    眼下最棘手的是,此刻絮無塵拿刀架在趙老夫人的脖子上,笑意盈盈地望他,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時將軍,別來無恙啊。”絮無塵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絲絲寒意。
    趙老夫人看到時魏後,麻木黯淡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絲反應。
    他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來呢。
    趙老夫人意識到絮無塵的用意,是要用她來威脅時魏,眼神陡然露出擔憂和不安之色。
    時魏神色一凜,立即翻身下馬,抽出利劍,往前一揮,氣勢淩人。
    但一想到嶽母的安危,他立即收起自己鋒芒,緩聲道:“絮無塵,你快放了我嶽母,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絮無塵見狀,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時將軍求人要有態度,我要你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
    “不可,絕不能跪這等歹毒之人。”趙老夫人拚命搖頭,試圖阻止時魏為她下跪。
    絮無塵沒有耐心,手上的劍離她脖子上又壓了幾分,鋒利的劍刃劃破皮膚,溢出血痕,聲音冰冷道:“閉嘴!”
    “你別傷害她,我照做便是。”他立即扔掉手中之劍。
    時魏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的雙腿好似被灌了鉛,沉重得難以挪動分毫,卻又不得不緩慢地屈膝。
    膝蓋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那聲響,宛如一記重錘,將他半生征戰、守護山河所鑄就的尊嚴,無情地碾碎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碎成了一地的殘渣。
    一磕……
    地上的積雪被他的額頭壓出一個坑,冰冷的觸感從額頭傳來。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牙關緊咬,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似在抗拒這令人發指的屈辱。
    兩磕……
    見他屈辱的模樣,眾人的嘲笑聲鋪天蓋地地湧來。
    “我呸,還威遠將軍,我看不過是喪家之犬!”
    絮無塵臉上掛著扭曲的得意:“時將軍,你也有今日,他日我也要你的那對兒女,還有凡華,我要你們統統跪在我的麵前!”
    強烈的屈辱感和憤怒如潮水般翻湧,直戳他的心窩。
    他緊緊攥著拳頭,眼底浮動著憤怒和無力。
    每一次磕頭都顯得無比艱難,無比漫長。
    趙老夫人看著自家女婿為了自己承受這般屈辱,心中像是被一把利刃反複攪動,悲痛與憤怒交織翻湧。
    她已是風燭殘年,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看淡生死。
    可唯獨不能眼睜睜看著時魏因自己陷入絕境。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像是下定了赴死的決心。
    在第三磕時,趙老夫人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時魏身上時。
    她猛地喊了一句,聲音格外淒厲:“老婦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未落,她便朝利劍扭著脖子自戕。
    鮮血四溢,淋漓不盡,趙老夫人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那血液在地上肆意蔓延,像是盛開的玫瑰,妖嬈而令人窒息。
    時魏望著那抹紮眼的紅,時魏心上似被插了一刀,眼底瞬間浸染了一抹濃烈的怒意和悲痛。
    是對失去至親的絕望,也是對敵人的切齒痛恨。
    他嘶吼道:“不——” 聲音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憤怒。
    對麵的絮無塵顯然沒想到趙老夫人會突然自戕,微微一愣,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
    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冷笑一聲。
    思忖著:不過沒關係,時魏孤身一人,而錦州城全是他的人,今日他勢必要拿下時魏,他插翅難飛。
    此時,時魏的理智徹底被憤怒吞噬,他的雙眼通紅,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
    刹那間,寒光四射,時魏身形一閃,手中之劍猛地一揮,攜帶著翻湧的內力,直接震開了一眾無極門弟子。
    最靠近的幾人,直接吐血昏死過去。
    絮無塵和祁陽最先反應,連忙往後閃躲,才未被波及。
    絮無塵在一旁觀戰,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狠毒的光 ,命令道:“給我抓活的。”
    眾人聞言,紛紛抽出手中的兵器,將時魏團團圍住,展開一場激烈的打鬥。
    時魏左衝右突,手中長劍所到之處,皆有傷亡。
    然而,無極門的人越來越多,根本殺不完。
    而時魏的體力在這激烈的拚殺中逐漸耗盡,身上也添了不少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袍。
    最終寡不敵眾,被擒住了,四人將他死死地按倒在地,不讓他反抗。
    ”絮無塵大步走上前,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得意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擒的時魏。
    時魏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絮無塵,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將他灼燒:“絮無塵,你這惡賊,遲早會招到報應的。”
    盡管被死死壓製,時魏仍在拚命掙紮,試圖掙脫束縛,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把他給押到基地,我要讓他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成為我手中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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