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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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2章反噬
    時小綿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時魏的屋內。
    發現時魏靜靜地坐在床榻上,雙眼圓睜,卻毫無神采,宛如一尊被抽去靈魂的木偶。
    屋內不見薑雲的蹤影。
    “時將軍,時將軍”時小綿覺得有些奇怪,輕聲喊道。
    可時魏卻如失聰一般,毫無反應。
    時小綿瞬間意識到不對勁,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思索片刻,她微微伸手放置在時魏頭頂上, 一道幽藍的光芒自掌心浮現,如靈動的水流,源源不斷地湧入時魏的腦中。
    時魏的記憶,一幅幅畫麵如走馬燈般在時小綿眼前浮現。
    她看到時魏被絮無塵逼迫,被薑雲強行煉製成傀儡的淒慘畫麵;
    看到時魏在控製下,親手將利刃刺向時晟的心口,鮮血四濺;
    看到時晟最後彌留之際,那滿是不甘與痛苦的麵容……
    她的眼眸驟縮,痛苦,憤怒與絕望在心底蔓延。
    她的手猛地放下,不敢再繼續窺探。
    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痛苦地呢喃道:“不,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就在這時,薑雲恰好回來,一推開門,便看到屋內的時小綿,心裏咯噔一跳。
    她不過出去解手片刻,屋裏何時進了人!
    她眼神瞬間淩厲起來,警惕地盯著時小綿,厲聲道:“你是何人?
    眼神淩厲地盯著時小綿,警惕道:“你是何人?”
    時小綿緩緩轉過身,看到薑雲那張臉的瞬間,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兩張臉瞬間重合。
    她的眼眸瞬間如被點燃的寒潭,冰冷徹骨的光從眼底深處迸射而出,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刺向眼前之人。
    薑雲看不清時小綿的神色,隻是感覺眼前的人帶著麵具,氣息有些詭異和奇怪。
    “來殺你的人。”時小綿冷聲道,說罷,身影瞬間消失。
    “來殺你的人。”時小綿冷聲道,話音剛落,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薑雲見狀,驚得眼睛瞪得滾圓,滿臉的難以置信,聲音顫抖道:“這是什麽妖術……”
    下一刻,她隻覺一股寒意從腳直竄頭頂,脊背發涼。
    時小綿出現在她身旁,拿著劍抵著她的脖子。
    “你真該死!”時小綿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中滿是恨意。
    薑雲驚恐地吞咽著口水,眼眸急速轉動,一個念頭劃過腦海。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薑雲強裝鎮定,聲音卻微微發顫。
    時小綿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嘲諷:“無冤無仇?”
    說罷,她猛地伸手,將臉上的麵具一把扯下,扔到地上,露出一張和時錦一模一樣的麵容。
    “你是時錦!”薑雲失聲驚呼。
    “錦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薑雲臉上堆滿虛偽的笑容,企圖狡辯。
    然而,時小綿卻不願再看她那副醜惡嘴臉,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她冷然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你做的事嗎!”
    時小綿憤怒至極,手腕用力,將劍死死抵在薑雲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瞬間割破皮膚,血痕緩緩滲出。
    “你就去地獄裏給大哥賠罪吧。”時小綿說罷,便要一劍了結薑雲。
    薑雲見狀,立即驚呼,試圖阻止道:“時魏現在的命握在我手裏,你若殺了我,我必拉著他給我陪葬。”
    時小綿聽言,拿劍的手猛地一頓,急忙轉頭望向時魏。
    隻見時魏正拿著匕首,緩緩刺向自己的心髒,鮮血順著匕首緩緩流下。
    時小綿臉上浮現擔憂和緊張的神色,紅著眼眶,焦急道:“住手!別傷害我爹。”
    薑雲見狀,眼底劃過一絲得意,抓住時錦的軟肋,她心中底氣更足了。
    她一把拿開時小綿的劍,抬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跡。
    語氣輕柔卻又帶著一絲得意道:“要我放了他也行,你用那把劍自刎吧,就當是你拿劍傷我的懲罰。”
    她從時小綿身邊退開兩步,轉過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和色欲:“等你身死,你那夫君便歸我了。”
    時小綿見薑雲肖想凡華,眼神微眯。
    左手掌心緩緩流動著一道幽蘭光芒,輕輕一推,那道光芒瞬間附在時魏身上。
    時小綿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真當以為我能被你威脅!”
    薑雲麵色一愣,眼中滿是懷疑,問道:“你就不在乎你父親的性命?”
    “我在乎,但你現在威脅不了我。”時小綿神色鎮定,語氣堅定。
    薑雲麵對時小綿的態度大轉變,麵露疑惑。
    但來不及多想,她眼神陡然一變,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身形一閃,朝著時小綿刺去。
    時小綿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輕鬆避開薑雲的攻擊。
    緊接著,她手腕翻轉,劍如遊龍,直刺薑雲胸口。
    薑雲連忙舉匕首抵擋,火星四濺。
    兩人你來我往,在屋內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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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雲雖有些身手,但敵不過滿腔怒火且武藝高強的時小綿。
    片刻,她便漸漸招架不住時小綿的淩厲攻勢。
    薑雲見狀,心中一急,朝著時魏大聲下令道:“時魏,給我殺了她。”
    她企圖故技重施,趁時小綿分神,讓時魏殺了她。
    然而,時魏卻紋絲不動,身上被一層藍光縈繞,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製,無法聽從薑雲的命令。
    薑雲驚愕地瞪大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
    就在這時,時小綿眼神淩厲如鷹,怒喝道:“你還想用這招殺了我。”
    說罷,她一腳狠狠踢向薑雲,這一腳攜帶著她滿腔的恨意和怒火。
    薑雲躲避不及,被踢飛出去,重重地撞到屋內的圓桌上。
    圓桌瞬間被砸得粉碎,薑雲口吐鮮血,麵露痛苦之色,倒在一堆木屑之中。
    時小綿步步緊逼薑雲。
    “你不能殺了我,”薑雲聲音顫抖,眼中滿是恐懼卻又強裝鎮定。
    “我能解了這攝魂術,你也不想你父親像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吧。”
    她的目光緊緊鎖住時小綿,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到一絲動搖。
    時小綿腳步頓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有一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我便解了你父親的噬魂術。”薑雲見時機已到,立刻拋出誘餌。
    時小綿蹲下,死死地盯著薑雲,眼中寒意逼人,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說。”
    薑雲眉心微動,心中浮現一抹算計。
    她緩緩湊近時小綿,欲在她耳邊訴說。
    就在兩人距離極近之時,薑雲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厲。
    下一秒,隻見時小綿眼睛瞪大,痛哼一聲。
    不知何時,薑雲從衣袖間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時小綿的腹部。
    匕首沒入,薑雲臉上露出得逞的得意大笑:“小妹妹,人心險惡,這道理你怎麽不懂呢。”
    她的笑聲在屋裏回蕩,透著幾分猙獰。
    話音一落,她嘴角的笑意猛然凝固在臉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時小綿。
    隻因她見時小綿腹部上的匕首掉落,傷口處竟未流出一滴血,好似從未被利刃傷害過。
    時小綿露出一抹嗜血般的笑容,“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刀槍不入,你殺不死我的。”
    那笑容陰冷可怖,宛若她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鬼。
    薑雲惶恐地看著時小綿,心下發麻,雙腿發軟,不斷往後退,聲音顫抖著帶著哽咽道:“妖怪!你是什麽妖怪。”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嗎!”
    時小綿眼中寒光一閃,說罷,她伸手按在薑雲頭上。
    刹那間,一道藍光迅速覆蓋在薑雲頭上,纏繞著薑雲的頭顱。
    薑雲被某種力量壓製著,動彈不了,雙眼瞪大,不知時小綿要對自己做什麽,心中恐懼萬分。
    源源不斷地藍光湧入薑雲的腦海中,她麵具痛苦,頭蓋骨似被人擰開一般,就在她要發出慘叫聲時,卻被時錦用術法堵住了嘴。
    薑雲腦海中的記憶被抽離出來,時小綿看到她的記憶後,眉頭越來越緊皺。
    隨著記憶源源不斷被抽離,薑雲渾身抽搐不止,口吐白沫。
    而時小綿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時小綿猛然間停下手,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地麵上濺開,似一朵盛開的紅梅。
    薑雲也在頃刻間,癱倒在地,毫無生機。
    時小綿隻覺得,心口處似被人剖出來一般,疼痛不已,腳一軟瞬間跌落在地。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氣息微弱,呢喃道:“這就是被反噬的滋味嗎?”
    “好在已經知道怎麽解了這攝魂術。”
    說罷,她抬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眼神堅韌。
    與此同時,繁華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喧囂嘈雜。
    許墨身著一身破舊的粗布麻衣,腳步急促地往城中小跑著,神色匆匆,臉上滿是焦慮之色,像是有萬分緊急的事。
    他的發絲淩亂,腳上的鞋子沾滿了雪,鞋尖處甚至被磨破了一個大口子,露出的腳指被凍紅。
    顯然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不知趕了多少天的路。
    一心趕路的他,絲毫沒留意到拐角處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正疾馳而來。
    馬車內,李誌和李慕辭靜坐著,臉色深沉。
    他們聽聞時晟離世的消息後,此刻正趕往將軍府吊唁。
    眨眼間,許墨便被李慕辭和李誌乘坐的馬車撞飛在地,整個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頭部磕到堅硬的柱子上,頭破血流,殷紅的鮮血在地麵上蔓延開來,在雪地上暈染開來。
    車夫大驚失色,雙手猛地勒住韁繩,馬匹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陣嘶鳴,馬車這才及時停下。
    車廂內,李慕辭和李誌身體猛地一晃,毫無防備地倒向一邊。
    “怎麽回事?”李誌滿臉疑惑地問道。
    “侯爺,有一個人突然闖出來,被我們的馬車撞到了。”車夫戰戰兢兢地回答。
    周圍瞬間圍滿了百姓,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爹,我下去看看。”李慕辭說罷,連忙撩開車簾,快步下了馬車。
    他走到許墨身邊,剛要查看情況,卻見許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虛弱地說道:“快去告訴陛下,錦州城已被絮無塵控製,城中百姓岌岌可危。”
    說完,便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李慕辭臉色驟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迅速轉身,對車夫吩咐道:“快,先把人抬上車。”
    李慕辭迅速把人抬上車後,回到車內和李誌說明一切。
    李誌皺眉沉思,片刻道:“此人身份不明,說的話未必能全信,這離將軍府不遠,先帶人過去,等把他醫治醒了,再確認。”
    將軍府,靈堂中一片肅穆。
    時錦、凡華、洛依、知鹿和徐若穀都在靈堂中守著。
    屋內親友來來往往,都是來吊唁的。
    他們個個神色哀傷,有的低聲哭泣;有的默默鞠躬,以表達對逝者的哀思。
    也有的和時錦說著“節哀順變”的安慰話。
    忽然,隻見俞管家腳步匆忙走進來,來到時錦身邊,低聲道:“世子妃,雲伯侯爺來府上了,此刻在東廂房,說有要緊事要你過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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