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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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滾燙的淚,好似帶著千鈞之力,重重砸在時錦的心尖,酸澀的漣漪瞬間在胸腔翻湧。
她死死攥住掌心,在心底反複告誡自己:絕不能心軟,一旦動搖,前麵做的都會前功盡棄。
凡華的雙臂緊緊箍住她,時錦劇烈掙紮,脖頸青筋暴起。
她內心竭力壓抑的情緒灼燒了眼眶,令她的眸子泛起緋紅:“凡華我說過,我不愛你,別在自欺欺人了。”
“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凡華執拗地捧起她的臉,指腹摩挲著她緊繃的下頜,“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夠了!”時錦猛地偏頭,聲音滿是決絕:“我心意已決,你莫在強求。”
話音未落,凡華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大步邁向床邊。
時錦驚呼著跌落在柔軟的被褥上,還未及起身,男人灼熱的身軀已經覆下來,將她困在自己與床褥之間。
“綿綿,我們要個孩子吧。”凡華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修長的手指貪婪地描摹著她的嬌唇。
“有了孩子你就有了牽掛,就不會想離開我,離開這個世界了。”
他忽然攥住她冰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心胸上傳來的溫度。
時錦臉色煞白,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凡華,你別這樣……”
凡華一隻手抓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細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唇上、頸間。
時錦撇過頭,淚水奪眶而出:“凡華,你不能強迫我,我會恨你的!”
凡華身體猛地一僵,下一秒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他的眼淚砸在她發燙的臉頰上,滾燙得驚人:“恨也沒關係,”
他含混不清地呢喃,帶著近乎瘋狂的偏執,“隻要你在我身邊。”
再這樣下去,一切都將失控,她就要被吃幹抹淨了,她必須阻止。
時錦拚命掙紮,慌亂中從頭上拔下發簪,卻誤觸了簪中暗藏的刀刃,狠狠紮向凡華的手臂。
發簪深深紮進凡華小臂,鮮血瞬間浸透衣袖。
凡華隻覺得小臂傳來一陣刺痛,動作戛然而止。
剛紮完時錦就後悔了,特別是對上凡華那不可置信,滿是悲傷的眼神,心髒傳來一陣刺痛。
她顫抖著手,拿著那發簪對準自己的脖頸:“你莫要靠近,否則我便自我了斷。”
凡華突然發出一陣淒涼的笑聲:“你竟然如此厭棄我,竟不惜以我所贈之簪子自戕。”
時錦拿著簪子指尖微微顫抖。
這才驚覺,手中的竟是凡華親手所贈的發簪。
當初他們互贈定情之物,她送的是荷包,他送的便是這支發簪。
如今用這發簪傷了他,她的心口泛起陣陣鈍痛。
可她知道,為了兩人的生死,必須狠下心來。
“當初送你這發簪,是希望你能夠用來防身,不曾想有一日你竟用它來對付我…”
“好啊,你既一心求死,那我便與你一同赴死,此生無法相守,能共赴黃泉也好。”
時錦皺眉:“你這是何意?”
凡華瞥了一眼簪頭上的刀刃,上麵還殘留著自己的鮮血:“簪子裏藏著的刀刃含有劇毒……”
說著暗紅血絲從他唇角溢出,有些脫力的倒下。
時錦瞳孔驟縮,慌忙扔掉發簪扶住他,立即扶著他,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怎麽不告訴我這簪子上有毒……”
凡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溢出的血越來越多。
時錦緊緊地抱住他,心中恐慌到無法呼吸。
不能讓阿禹就這麽死了…
她哽咽道:“不,阿禹,你不能死,快告訴我解藥在哪?”
“你不是討厭我嗎?這樣我死了也好……”
淚水模糊了時錦的視線,她泣不成聲:“我沒有討厭你,快告訴我解藥在哪,我要救你……”
凡華眼眸微動,似乎發現了什麽規律,似在驗證:“你要離開我,留我一人在這個世界,我跟死了也無異,不如就這樣死了……”
“阿禹,我不會離開你,你別死,求求你,快告訴我解藥在哪?”
得到了驗證,凡華眸光一亮,帶有目的地引誘:“說你愛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我就告訴你解藥在哪?”
時錦早已慌了神,滿心隻有讓凡華活下去的念頭,沒發覺他的狡詐。
“阿禹,我愛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凡華聽言,嘴角噙著打了勝仗的喜悅:“好,答應了就不要反悔。”
他在用自己的命在賭,賭時錦的心裏有他,不舍得讓他死。
賭輸了,他便死,即便不能在一起,能死在她手裏,也算是無憾了。
但現在他賭贏了,心裏別提有多麽開心。
心中的喜悅衝淡了中毒帶來的痛感。
“毒藥名為斷魂引,解藥在冉珂那。”
時錦聞言,立即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跑出門,隨即召喚站在院子裏的暗衛。
“快找冉珂要斷魂引的解藥,快!”
屋內的爭執,外麵的暗衛也聽到了一些,聞言後,不敢耽擱,連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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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便冉珂便風風火火拿著解藥過來給凡華服下。
杜軒、雲川、知鹿、洛依也聞聲而至。
冉珂包紮好傷口,疑惑道:“還好及時服下解藥,不然毒入肺腑救不回來了,閣主,方才府裏可是遇到刺客了?抓到沒?可得嚴加審問,是誰派來的,有什麽目的。”
時錦還未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來,聽到冉珂的話後,麵色些許尷尬。
凡華瞥了時錦一眼,發現她心虛地移開視線,尷尬地低著頭玩自己的手,默不作聲。
“沒抓到,刺客太狡猾了。”他語調平淡,卻難掩眼底笑意。
杜軒視線一掃,落在床榻上的發簪,似乎明白了什麽。
而洛依看著時錦的臉色不好,那雙眼睛紅彤彤的,分明哭過,心中了然。
冉珂看著凡華嘴角的笑意,納悶道:“不是閣主,沒抓到刺客,你高興什麽?”
洛依連忙道:“少打聽,傷口包紮完,我們都下去吧,讓閣主好好養傷吧。”
“你這話說的,我關心閣主我還有錯了,你說你是不是和那刺客是一夥的。”
洛依白了冉珂一眼:“白癡”說罷,便離開了。
冉珂,被洛依的說的話瞬間破防:“說我白癡!自幼便有人誇我是難得一遇的天才,你竟然說我是白癡!”
“你話太多了。”
杜軒說道,連忙捂住冉珂的嘴,雲川則快速拉著冉珂出去。
三人麻溜溜地退出去,知鹿見大家都出去,趕緊跟上。
走到院子裏,杜軒喚來一個暗衛打聽情況:“方才屋裏發生了什麽?”
“閣主和夫人發生了爭執,隱隱約約聽見夫人哭聲,說希望閣主不要死,要救他,然後夫人就叫屬下去找冉院長拿解藥。”
杜軒聽後,大致猜出發生了什麽,他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冉珂聽後恍然大悟:“閣主和夫人發生爭執,所以閣主身上的傷是夫人刺的!”
雲川倚靠在柱子上冷淡道:“屋外全是暗衛守著,你以為府裏若來了刺客,刺客能逃得掉嗎?”
杜軒若有所思道:“我看到床榻上有一個蝴蝶發簪,應該是夫人的,估計夫人是用它傷了閣主。”
知鹿聞言道:“蝴蝶發簪,我記得那發簪是世子送給世子妃的,她喜歡的緊,怎麽用它傷了世子。”
眾人齊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是何緣由。
冉珂故作懸疑道:“是因為什麽讓夫人謀殺親夫?”
杜軒道:“約莫因為和離一事。”
冉珂打一個寒顫:“閣主不同意夫人和離,夫人就捅他啊,起碼夫妻一場,夫人心夠狠的。”
洛依拍了一下冉珂的肩膀,力挺時錦道:“錦兒若是不狠怎麽治得了閣主,待在他身邊怕是會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
屋內。
凡華現在完全沒了方才瘋狂偏執的模樣,整個人看著十分柔和。
時錦剛承受完凡華瘋批的舉動,仍然心有餘悸,也感到身心疲憊,內心瘋狂吐槽。
累!心累!
阿禹這麽一鬧,我今天全白幹了。
我前麵又是說狠話,又是傷人的,他都不想放手,怎麽就非得在我這個樹上吊死了呢。
哎,後麵該想什麽法子好呢?
凡華看時錦低著頭,一言不發,似因為傷到凡華而感到愧疚。
他忽然從椅子上起身,上前抱住時錦,柔聲道:“我的傷無礙。”
停頓片刻,他輕撫著時錦的發絲,好像在觸碰什麽稀世珍寶,溫柔道:“對不起,方才嚇到你了吧,以後我不會在行強迫你之事。”
時錦一臉疲倦,閉上眼睛片刻,在睜眼時,心底做了某種決定。
她平靜道:“阿禹,此事莫要再提,我餓了,我們一起用膳吧。”
聞言,凡華嘴角蕩漾一抹燦爛的笑容:“好,此事不提,這就用膳。”
他的聲音低得近乎呢喃,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凡華吩咐侍從備好的膳食,他把每道菜都夾到時錦碗裏。
凡華滿心滿眼隻有時錦,全程視線都黏在她身上,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哪怕時錦隻是輕輕皺了下眉,他都立刻緊張地詢問:“是不合口味?我馬上讓人重做。”
“不用。”時錦搖了搖頭。
屋外角落,幾個人堆在一處偷看,小聲議論。
冉珂困惑,撓了撓頭:“我是越發搞不懂閣主和夫人了,剛才還大打出手,如今便一起用膳,恩愛如初。”
洛依一臉感慨:“這叫夫妻之道,床頭吵架床尾和。”
知鹿也同樣發出感慨:“世子和世子妃這樣的氛圍才對,之前劍拔弩張之態,約莫是中邪了,真希望他們能夠一直保持這樣。”
杜軒目光中透著擔憂,對知鹿叮囑道:“這段時日,閣主和夫人心思難測,小鹿,近日你切不可靠近閣主與夫人,我恐他們再生爭執,誤傷到你。”
知鹿聽著杜軒和洛依說著一模一樣的話,忍不住笑道:“你多慮了,今日世子妃都不用我近身服侍,我想靠近他們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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