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被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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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的時空短暫停頓了片刻,眾人的呼吸有些局促紊亂,眼神稍顯慌亂驚懼。
    曹蚺按耐住內心深處的震撼,拱手客套道:“大師,你這話是何意思?
    在下曾在一本殘缺古籍上看過,知道南鬥六星七殺局是傳說中的陣法,也了解一些陣法的雛形,卻不知此陣有何用處,可否請大師為我等解惑?”
    半麵人笑眯眯推開向朗,從一排蜂勇衛中擠過去,大步走到楊謙身邊,秋明素和銀鈴兒心生警覺,快速移步床邊,擋在他的去路上,銀鈴兒喝道:“你幹什麽?”
    半麵人見她們不準旁人靠近楊謙,也不慍怒,慨然長歎道:“你們這些小娃娃不讀書,竟然不知道南鬥六星七殺局的凶險歹毒。
    《靈寶度人經》曰:‘東鬥主算,西鬥記名,北鬥落死,南鬥上生。’也就是‘北鬥注死,南鬥注生’的意思,朝拜北鬥可得道成仙,從死籍除名。
    南鬥專掌生存,稱為‘延壽司’,朝拜南鬥可延長陽壽。
    然而人世間的陽壽乃是定數,有人增加陽壽,必定有人減少陽壽,一得一失轉移之間,得壽者活,減壽者死。
    這南鬥六星七殺局便是一種轉移壽數的邪術,與當年諸葛武侯用於祈禳增壽的七星燈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諸葛武侯的七星燈陣乃是向北鬥七星叩求增加壽數,南鬥六星七殺局卻是借助星辰神力搶奪別人壽數,大幹天和,自古以來都被歸於邪術一類。
    我原以為此陣早已不複存在,不想竟然還存在於世,有人以此陣祈禳壽數,可悲可歎。”
    銀鈴兒水汪汪的眼睛充斥著懼意,悚然心驚道:“所以大師的意思是,有人借助七殺局在強搶我家公子的壽數?”
    半麵人點頭道:“正是。而且據我觀察,你家公子的壽數被轉移了不少,足以說明這個陣法不是最近出現的,而是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知為何陣法的威力突然增強數倍,以至你家公子性命流逝的速度加快,所以才會病倒,還呈現出病危的症狀。”
    眾人聽了他的話,相互之間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從對方瞳孔看到了無法言喻的強烈恐懼。
    他們與這半麵人屬於萍水相逢,見他為人處世瘋瘋癲癲,言行舉止頗為怪誕,不知該不該信他要不要信他。
    若不信,他的話不像是無稽之談。若要信,他的話一旦屬實,恐怕死的就不隻是三公子楊謙,在座諸位多半難逃一死。
    道理很簡單,敢於布陣暗算太師府三公子的人必定不是尋常百姓,要麽是朝堂上的達官顯貴,要麽是仇視太師府的兩教中人,說不定還是朝堂與兩教中人相互勾結的陰謀。
    念及此處,向朗段饃等人無不汗流浹背,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唯有秋明素不清楚朝廷裏的恩恩怨怨,情急之下追問道:“你既然知道楊郎中了這個什麽七殺局的暗算,有沒有辦法幫他度過這一劫?”
    半麵人好似沒聽到秋明素的問話,旁若無人地低下頭,摸了摸腦門,喃喃自語道:“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我也拿不準若是強行介入此事,替他破了此局,會不會遭到天道的無情反噬,難!難!難!”
    秋明素大聲道:“喂,你在嘀咕什麽?我問你的話,你聽到沒有?”
    半麵人苦思良久,卻尋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回茶案,伏在案上,很快就打起震天響的呼嚕。
    他說睡就睡,睡得如此心安理得、旁若無人。
    眾人又是一愣,一臉匪夷所思瞪著他,世上怎會有如此隨心所欲逍遙自在的人物?
    “這人孤身行走江湖,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向朗不斷搖頭,苦笑不已。
    段饃語氣堅定道:“不能讓他睡,必須把他弄醒,他既然知道七殺局的厲害,多半知道破解七殺局的法子,必須請他救公子一命。”
    邊說邊走向茶案,重重推了一下半麵人的肩膀,大聲道:“喂,別睡了,我家公子危在旦夕,你先想辦法救他一命。”
    半麵人順著他推搡的方向斜斜倒在長凳上,呼嚕聲依舊不斷。
    段饃怒從心起,恨恨道:“你這混蛋睡得倒踏實。”
    一腳踹在長凳上,長凳從半麵人屁股下飛出去,半麵人厚重身軀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如此驚天巨響都沒能把他喚醒,他還在呼呼大睡。
    想到楊謙隨時可能一命嗚呼,段饃心急如焚,一不做二不休,騎在半麵人的身上,揪住他衣襟狂扇耳光,左一巴掌,啪,清脆響亮,右一巴掌,啪,清脆響亮。
    左巴掌扇過去,他的腦袋偏向右邊,右巴掌扇過去,他的腦袋偏向左邊。
    段饃一口氣扇了十幾巴掌,半麵人的臉皮確實很厚,竟然沒有一點浮腫通紅的跡象。
    秋明素於心不忍,柔聲道:“段將軍,還是算了吧,這人睡得比豬還死,這般用力打他都打不醒,別把他打壞了。”
    段饃氣呼呼扭頭望向秋明素:“秋姑娘,目下隻有他知道七殺局的玄妙歹毒,多半也知道破解七殺局的法子,若不把他喚醒,公子怎麽辦?”
    秋明素幽幽歎了一聲,緩步走到門口瞧了瞧,疑惑道:“畢大統領去了那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眾人心中一凜,這才發現事情確實有點不同尋常,畢雲天離開客棧將近一個時辰,明州府城區區數裏方圓,以畢雲天的腳程足夠繞城兩周了,更別說找個大夫,何以久久沒有歸來?
    眾人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個坐立不安。
    段饃又扇了半麵人二十幾個耳光,這人始終沒有醒轉,反而越睡越香。
    夜幕降臨,外麵華燈初上,屋裏的陽光一點點被抽走,風不知何時停了,空氣有些悶熱,所有人的臉龐變得模糊,就像蒙上了一層油紙,彼此之間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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