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橘林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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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花融酥沒有繼續發燒,也沒有再說夢話,睡的極香甜極安穩。
    接下來十幾天,二人就靠剩下的那隻雞、雞蛋和粟米維持餓不死的生活。
    在楊謙悉心照顧下,花融酥病情慢慢好轉,幾處刀傷很快愈合,臉色變得紅潤富有光澤,六七天後,她已能外出行走,甚至還抓了兩隻野鴿子。
    這對野外狩獵一竅不通的楊謙簡直就是奇跡,苦苦追問她是怎麽做到的,能否教教自己。
    花融酥對此諱莫如深,神神秘秘回他一句:“山人自有妙計,不足為外人道也。”
    楊謙罵她一句:“小氣鬼!”也就置之腦後。
    對楊謙而言這是段頗為難得的悠閑時光。
    他堅持不懈練刀,從最初的一萬刀漸漸練到三萬刀。
    他出刀越來越純熟,三刀之間的輪轉變換不敢說是妙到毫巔,但足可稱得上揮灑如意,不複之前的磕磕絆絆。
    與此同時,瘋狂練刀鍛造的肌肉,無形中增強了四象擒拿手和霸王槍法的威力,為進一步領悟金鱗劍法夯實了基礎。
    有時候興之所至,隨手一刀竟然蘊含金鱗劍法的無上劍意。
    似乎練的多了,有些武功自然而然會融會貫通,不需刻意鑽研。
    武功精進的同時,楊謙也有一些幸福的煩惱,那就是居心不良的花融酥。
    花融酥極為害怕痊愈之後楊謙會離她而去,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楊謙跟她發生關係,似乎一旦發生關係就可以牢牢拴住這個男人。
    她有事沒事往楊謙身上蹭,動不動就將楊謙的手拉進自己衣服裏,晚上尤其過分,像蛇一樣纏著楊謙。
    按理來說血氣方剛的楊謙很難抵擋得住這種色誘,奈何他白天拚命練刀,一身精力盡數發泄掉了,晚上實在沒有多餘精力跟她胡天胡地。
    當然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他嫌棄她的身體。
    當初為了救段非翼,花融酥不停勾引謝家莊的男人上床,這在楊謙看來跟妓院賣身的銀鈴兒毫無區別。
    或許是因為在學校受過現代衛生教育的緣故,楊謙看到她們就不由想起性病。
    一個字:髒!
    這個世界上健康的女人千千萬萬,何必為了一晌貪歡去招惹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他可不想步二哥楊慎的後塵,年紀輕輕就因為花柳而英年早逝。
    他可以尊重她們的人格,但很難相信她們的肉體。
    這就像是排雷,她們有可能是健康的,也有可能是帶病的,自己不敢以身犯險。
    漸漸地,花融酥似乎察覺到了楊謙對她的嫌棄。
    然而她不甘心,她一直認為所有男人都會像謝家莊的男人一樣,他會拒絕一次,兩次,三次,卻很難拒絕四次、五次、六次,終有一天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低估了楊謙對性病的畏懼。
    隨著她勾引的次數漸漸增多,楊謙對她的厭惡與日俱增。
    第十三天上,楊謙見她已然痊愈,而她日夜糾纏不休,終於趁她在廟裏睡覺悄悄溜了出去。
    楊謙當初答應守護她傷勢痊愈,如今她既已痊愈,不告而別也不算言而無信。
    他披著破舊羊裘,背著鳳羽刀,走出山神廟,一直向南。
    南邊是蒼鷺大營,那裏有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懷著他的孩子。
    分開二十多天,也不知項櫻的怒火有沒有熄滅?
    他想看看項櫻,不看到她安然無恙,終究放不下心返回魏國,盡管內心深處很是害怕尊鉞那老小子使壞。
    楊謙離開不久,突然驚醒的花融酥發瘋般衝到廟外,扶著門口的柱子大吼大叫:“楊柳...楊柳...你這混蛋真的走了?”
    她的聲音在寂寂空山不斷回響,震的山鳴穀應,可惜沒人回答。
    她的眼淚無助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廟外的草地上。
    楊謙走的並不快,不是他走不快,而是他害怕走的太快,項櫻氣還沒有消。
    外表柔弱的項櫻內心比鐵還硬,隻有慢慢走才會擁有更多憧憬。
    楊謙知道她就在南邊,具體位置則要一邊走一邊問。
    走了十幾裏路,在山坳下看到第一戶人家。
    身無分文的楊謙肚子餓了,懶得講什麽道德法律,趁一家六口在一裏外的田野犁地,躡手躡腳摸進他家後廚,從鍋灶裏翻出兩個顏色泛黃的饅頭,再從另一個方向溜走。
    他原想摸一點雞呀肉呀解解饞,奈何這戶人家極為清貧,鍋裏除了饅頭就隻有酸菜。
    逃出兩三裏後他拿出饅頭一邊啃一邊走,啃著啃著悲從中來,忍不住仰天大叫:“作孽呀!”
    這是沈騰的著名台詞,最為契合他此刻的心境。
    堂堂魏國太師府三公子,高高在上的當世第一紈絝,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淪落到四處搶食偷食,何其悲哉?
    這一路上農家漸漸多了起來,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一些屋舍儼然的村落,雖是朔風凜冽,但勤勞的百姓冒著寒風兢兢業業耕耘。
    楊謙口渴,看到前方的農田邊緣有口古井,井邊原有幾個小孩在那裏踢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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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走過去,那些孩子就像老鼠見到貓,一哄而散。
    不過他們沒有跑遠,而是躲在半裏外的稻草堆後偷偷觀察楊謙。
    楊謙走到古井旁,掬了幾把水喝下。
    舉目四望,左側一裏之外有排農家的茅草屋,右側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小山頭,有幾座山頭種著密密麻麻的橘樹,已經過了橘子豐收的季節,但黃燦燦的橘子在蔥蘢綠葉中極為惹眼。
    這些天楊謙一直躲在遠離人間煙火的山神廟裏,食物相當有限,許久沒有嚐過水果,看到黃澄澄的橘子直流口水,裝作要離開這座村子,從山的盡頭穿過層層疊疊的茂陵,摸到橘林南麓,開始了極其無恥的大快朵頤。
    嘿,不得不說,這砂糖橘甜如蜜糖,缺點籽太多,小小一瓣橘子竟有七八粒籽,吃一口要吐半口籽。
    他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聽到身後響起極輕的沙沙聲,似是什麽東西踩到枯枝敗葉。
    剛要轉身細看,陡覺一陣寒氣逼近,多次遭遇暗殺的楊謙對這種寒氣再熟悉不過,知道有人偷襲。
    這二十多天的勤修苦練沒有白費,他瘋狂練刀的同時,身形步法有了驚人進步,側身一個閃避,一截鋒利鐵劍與他擦身而過,噗的一聲刺中前麵的橘樹。
    楊謙無暇看清來人是誰,急揮左肘撞向那人胸口。
    那人豎臂當胸接住楊謙鐵肘,被楊謙雄渾力量震的急速倒退,然後順勢抽出長劍,朝楊謙咽喉掃去。
    楊謙感覺對方劍氣淩厲,不可輕視,雙腳猛地一蹬,朝反方向急速飄走,避過這神乎其技的奪命一劍。
    雙方後退雖有前後之別,卻是在一瞬之間,立刻拉開了丈許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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