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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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苗疆王還有私生子不成?”
蘭曦臉色微變,輕咳了聲道,“我亦可說服父王成為苗疆的女王!”
蕭祁的眼中多了幾分讚賞,“苗疆若有女王出現,必會載入我大秦史冊,預祝公主願想成真!”
蘭曦被他的話氣得臉色漲紅,“我說的不是玩笑話。”
“我也並沒有不相信你的話,隻是覺得這條路十分艱難罷了。”
以苗疆的形勢來看,縱使大王子昏庸無能,那些大臣也絕不會叩拜女子為王。
蕭祁輕描淡寫地又說了句,“你若上位,怕是會惹眾怒,而後王位便會改姓了。”
他說的蘭曦不是不知,她已有萬全之策,若苗疆接受不了女子為王,她便已‘賀蘭辭’的身份示人便是。
蘭曦公主已想好,要將身份與蕭祁言明,“其實我,”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極響的撲通聲。
緊接著女子呼救的聲音響起。
兩日快速走上甲板。
“是玥瑤落了水,快來人!”
蕭祁冷淡地看著蘭曦,那眼神冰冷刺骨。
蘭曦瞪大眼回看,“你不會覺得是我派人做的吧?”
“先救人再說。”
待就上玥瑤,蕭祁讓她先乘鑾駕回王宮,他留下盯著蘭曦,麵露慍色,“無論因為何種緣由,都不該對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此狠手!”
蕭祁說完拂袖離去。
蘭曦想跟上去解釋,一侍衛上前道,“遵大王吩咐,屬下卻未能將那女子致死,請公主責罰!”
蘭曦氣得牙根癢癢,狠狠道,“滾!”
蕭祁上了岸,騎上蘭曦的馬頭也不回禦馬而去。
蘭曦隻能望著越來越遠的人,無奈下船。
來到破廟前,蕭祁才勒緊韁繩下馬。
林風緊隨其後,“殿下。”
“今夜,你與我夜探苗疆王工,褚行留下接應。”
說完,蕭祁拿出手繪的地圖交給林風,又問道,“可聯絡上了衛臨。”
“尚未,城門的把守實在太嚴,出入皆要令牌。”林風不敢到處打聽,怕惹人注目。
蕭祁目露急色,“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將雪蓮送去京都!”
“是!”
蕭祁返回王宮,已經夕陽西下。
用過晚飯,蕭祁道,“都退下。”
小侍從弓腰退出,多餘的話一句不敢說,這位晉王的性子屬實讓人摸不透,言語不多,氣場卻極強,他極為懼怕。
暮色四合,王宮裏除卻幾處主殿燈火輝煌,四周俱暗。
子時一過,蕭祁睜眼起身,極輕的窗戶開關聲響起,一道黑影翻窗而出,轉身躍上牆頭,幾經輾轉來到了與林風相約之地。
林風來到花園閃身進了假山中,入眼所見竟與迷宮別無二致。
蕭祁低聲道,“過來。”
兩人在假山處搜尋起來。
沒了先前的震驚,蕭祁發覺這假山的排布擺設是有規律可循的。
八卦陣圖,陰陽五行,皆拍於其中。
蕭祁沿著假山走了一圈,皺眉道,“這八卦布陣不可輕易移動,先去他處搜尋。”
林風在身後提醒,“殿下從前曾尋名師鑽研過八卦譜圖,這等都不是問題。”
蕭祁這才明白,為何他見到這繁瑣的布陣並不覺有多難,“我先記下,待回去再破解。”
話音剛落,一道脆聲響起,石門開啟。
兩人掩好身形,暗中觀察著。
不多時,苗疆王從石門中走出,臉上泛著紅光,嘴角也帶著饜足的笑,回身對著裏麵說到道,“敢不從我,還不是被我關了十幾年,又為我誕下孩兒,若你能再為我生個男丁,我會風光接你出來,入我後宮,與王後平起平坐。”
石門內並無回應,苗疆王整了整衣冠對著門旁的石頭輕輕一按,石門應聲而關。
待人走後,蕭祁一躍而下,按上那塊石頭,石門再次開啟。
“你在外等我。”
林風應是,繼續隱在假山中。
假山裏有一小段廊道,接著就是一個空曠的石室,入目所及,擺設的風雅奢華。
一道屏風遮在床前,蕭祁小心繞過。
床上的人也隻以為是苗疆王去而複返,合著眼並不搭理。
雖被錦被遮蓋住身體,但烏黑的長發和纖細的身形,看得出是一位女子。
身後人許久未說話,女子才覺得奇怪,翻過身發覺是名陌生男子頓時嚇得坐了起來,手緊攥著被角,厲聲道,
“你是誰,膽敢闖入此地!速速離去,若被人發現,等會將你處死不論!”
“可否先說說你是誰。”
蕭祁看著女子,約莫年過三十,被苗疆王關在此處,應是有什麽隱情。
“我乃是大秦晉王,偶然入得此地,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寬宥一二。”
見這年輕男子以禮待人,女子對他的防備少了些許。
蕭祁見她麵色不再淩厲,退回屏風後,與她說話。
“不知娘子為何被關在此處,我尚有些能力,能將您帶出苗疆王宮,若願意......”
“我願意!”
沒等蕭祁說完,女子便急切地打斷。
蕭祁輕搖了下頭,被囚禁於暗無天日的地方,有機會能逃出生天,自是一萬個願意。
聽苗疆王的意思,還給他生了孩子。
“”不再考慮一下?萬一我是歹人……”
“就算你是歹人,我也認了。”她被囚禁得太久,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人,她必須牢牢抓住。
女子披著外裙,連鞋都未穿,跪在地上,俯首道,“求晉王殿下帶我出宮!”
蕭祁低頭看她,儼然女子已是弱勢的一方,“至少將姓名告知於我。
”
“我是苗疆的聖女,羌樊,於十八年前被苗疆王囚禁於此地。”
蕭祁思緒流轉,羌樊的臉雖爬上了皺紋,卻能讓人看出當年她定是美貌無雙的女子。
“羌蕪可是你與苗疆王的女兒?”
提到女兒,羌樊不想說話,隻微微頷首。
從前苗疆王說過,他已把羌蕪封為公主,還想接她出去與女兒團聚,更要為她設立宮殿,讓她行走於人前。
卻都被她一一拒絕。
給了她那麽大的傷害後,又來對她表達有多深情。
無論是對苗疆王還是羌蕪,那都是她恥辱經曆的象征。
隻要聽到他們的名字,都讓她恨意難掩,她怎能去見一個奸生子,再以慈母的身份關懷一個從未愛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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