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是格外的性感，薑念昔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佯裝淡定地問：“你是初戀嗎？”
    那頭又是一聲輕笑，“是。”
    薑念昔對這個答案表示滿意，揚起嘴角，“那……你的初吻是誰的？”
    “還用問？”
    “你回答嘛。”她撇嘴，“雖說你是初戀，但初吻不一定是給我的呀。”
    謝止淵有些無奈，她倒是會想。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薑念昔的。”
    “……”猝不及防聽到自己的名字，薑念昔的臉一陣發燙。
    這樣的自己似乎有點兒慫，於是她大著膽子又問：“那——初次呢？”
    這下，那頭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謝止淵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饒是平日裏波瀾不驚的他，耳朵也微微發燙。
    喉嚨莫名有些許幹澀，他又伸手扯了扯領口，而後說：“當然，也會是薑念昔的。”
    “咳咳咳！”薑念昔瞬間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嗽了起來。
    這男人要不要這麽實誠和直白？
    但是，他的每個答案都讓她很滿意。
    薑念昔揉了下自己紅紅的臉，仍舊假裝若無其事，“真的嗎？呐，我錄音了，到時候這可是證據！”
    他又笑，“好。”
    聽著他的聲音，她的心逐漸平靜下來，不再逗他，而是認真道：“謝止淵，我想你了。”
    她的話總是出乎他的意料，謝止淵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我也想你。”
    薑念昔的心狠狠一動，滿心的想念多得快要溢出來似的，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那……我去找你？”
    “樂意至極。”
    ……
    趁著爺爺午休，薑念昔溜了出去。
    來到謝氏集團的時候，前台小姐一看見她，這次總算是學乖了，恭敬地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立即給總裁辦打了個電話。
    很快的，周彥就下來接人了，喜出望外道：“薑小姐，你怎麽來了？”
    薑念昔笑了笑，“我有事來找小叔叔。”
    周彥在心裏暗搓搓地嘖了聲。
    男朋友就男朋友，還小叔叔呢。
    不過在外人麵前，注意點兒也好。
    電梯直達頂層，金屬大門緩緩打開，走廊盡頭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透出一線光亮。
    周彥領著薑念昔到門外，恭敬道：“謝總，薑小姐來了。”
    “進來。”
    周彥對薑念昔做了個“請”的姿勢，“薑小姐，進去吧，這段時間內，不會有人打擾你和謝總的。”
    薑念昔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這是什麽意思，她和謝止淵就是見個麵，說得好像她和他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周彥一臉意味深長地離開，將時間留給兩人。
    薑念昔推門而入，迎麵是整麵落地窗外的風景，夕陽的餘暉將雲層染成金燦燦的顏色。
    謝止淵就坐在辦公桌旁，西裝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深灰色暗紋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
    聽見動靜，他抬起眸子，目光鎖定住了她，眼底劃過一絲愉悅。
    薑念昔反手關上門，“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某種信號。
    她將手包隨手放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徑直朝他走去。
    謝止淵勾起嘴角，朝著她張開手臂。
    她幾乎是撞進他懷裏的。
    謝止淵的吻來得又急又凶，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
    薑念昔揪住他的襯衫領口，仰頭回應。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強勢又熟悉，讓她渾身發軟。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心跳紊亂，他才稍稍鬆開她，拇指擦過她微腫的下唇，嗓音低啞，“有多想我？”
    薑念昔輕喘著氣，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說呢？”
    謝止淵握緊她的手，“我不知道。”
    他眼神有些期待，像是想聽她親口說。
    薑念昔湊上去親了下他的唇，眼睛亮亮的，“很想很想，以至於迫不及待就跑過來見你了。謝總，這樣算不算是不務正業？”
    謝止淵低笑，忽然托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薑念昔驚呼一聲，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他將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掌箍在她的腰側。
    “難道不是你打擾我工作？”他仰頭看她，眼底帶著一絲戲謔。
    薑念昔居高臨下地睨他，手指撥弄他的襯衫領口，“那我現在走？”
    “晚了。”
    他收緊手臂，將她按向自己，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
    薑念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腿上的肌肉線條，耳根禁不住發熱，輕輕挪動了一下，不知道碰到哪裏，果然聽見他壓抑地悶哼了聲。
    “別亂動。”他警告地掐了下她的腰。
    薑念昔突然又想逗逗他，“怎麽了？”
    她笑得像隻得逞的小貓，低頭湊近他耳邊，呼吸故意噴灑在他的耳廓，“為什麽不能亂動，難不成……謝總的定力很差？”
    謝止淵眸色一暗，猛地扣住她的後頸，再次吻了上來。
    這個吻比剛才更凶，帶著懲罰的意味，幾乎奪走她的呼吸。
    “唔……”薑念昔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手不由得摟緊他，將他拉得更近。
    直到她又一次快要喘不過氣，他才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呼吸比剛才更急促了：“別亂說話，否則……”
    “否則怎麽樣？”薑念昔故意問，“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的話，我爺爺會打斷你的腿。”
    謝止淵輕嗤了聲，“你舍得？”
    “當然……不舍得。”薑念昔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忽然很是滿足。
    好像就這樣跟他待在一起，即使什麽都不做，也很好。
    “所以，下次注意不要亂說話也不要亂動，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對你做什麽。”謝止淵眸色深諳，“畢竟，我的定力確實有些差。”
    但僅限於麵對她時。
    如果不是怕她不喜歡，會傷害到她，他想對她做的，遠不止這麽一點……
    薑念昔臉紅紅地別開視線，小聲嘟囔，“其實我定力也不好。所以，你不要勾引我。”
    謝止淵驀地笑了出來，似乎饒有興致，“怎樣才算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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