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流的場景中，江哲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
    凱文、愛莉希雅還有十三英桀的其他人。
    有一幕場景江哲印象深刻，那是蘇幻境裏出現過的，擊殺前識律的現場。
    不熟悉的場麵也有，比如一場焚盡一切的大火。
    疑似前文明第七律者引發的崩壞。
    江哲一臉疑問，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這些…是從他身體裏提取的信息？
    一幕冰天雪地的戰場畫麵閃過，江哲來不及細看。
    眾多場景完全合成信息流，朝月球奔湧而去。
    江哲靠風律權能推進，勉強追趕信息流。
    同時產生一個疑問，這具身體中，隱藏了一部分以前記憶。
    這具身體是前文明艦長白辰的，白辰死後，現文明有了新的意識。
    那麽問題來了，江哲穿越到這邊時在長空市，中間顯然還有一個意識使用身體。
    給奧托打工就是這個意識的決定。
    白辰的聖痕意誌嗎？那他如今在哪兒？
    “等救回琪亞娜之後再想吧，現在要什麽數據找不到。”
    大不了再去一次天命總部，肯定能找到那位聖痕意誌的相關記錄。
    ……
    在虛數空間中跟隨信息流穿行許久，漸漸看到了景物。
    赤紅色的沙漠，周圍飄浮著破碎的教堂。
    遠處，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虛數之樹了，被奧托衝的那個。
    江哲有信息流指引，外加斷空和空間槍。
    不然一般時候真找不到這個地方。
    飛了這麽久，江哲幻肢都發疼，一想地月距離足足有三十八萬公裏。
    更疼了……
    暫時在赤色沙漠休息片刻，江哲順手掏出空間槍記錄當前坐標。
    暫歇片刻，江哲繼續前進。
    這地方怪物不少，比如奧托有偽神權能衝樹，冒出來的那種怪物。
    雖然那種怪物平時不出現，江哲現在也不衝樹啥的。
    但這地方的虛數使骸……江哲不想在此浪費體力。
    想著，一隻虛數使骸從沙漠下鑽出。
    江哲瞥了它一眼，隨手要碾碎虛數使骸。
    虛數使骸動作扭曲，拳頭飛出攻擊江哲。
    “喲？力氣不小。”
    江哲撤去碾碎虛數使骸的重力。
    江哲：?(????)?耶～
    看來不用我辛苦趕路了。
    ……
    數小時後。
    月球某處，空間撕裂，無數拳頭飛出。
    緊接著江哲淡然的走出空間裂縫，重力鎖鏈釘進地麵。
    裂縫後，一眼望不到邊的虛數使骸叫苦連天。
    不會還得送這個人回去吧？！
    來到月球，江哲走了兩步，意識到一個問題。
    “哈…！空氣，我需要空氣！欸？”
    江哲詫異，我都配合的演了演缺氧。
    感覺咋沒跟上呢？
    沒有氧氣，沒有進行崩落，江哲發現自己仍然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
    “差點忘了，律者能在月球正常行動來著。”
    隻是聲音無法正常傳播。
    第二次崩壞，瓦爾特上來就沒穿宇航服，反而是齊格飛穿著。
    那…愛茵給他宇航服幹啥？
    算了，不管了，找西琳要緊。
    江哲背後長出一對翅膀，騰空俯視所在區域。
    目光卻被深邃星空中，明亮的地球所吸引。
    他是第一次在這樣的角度看地球。
    這種風景，想必一生都難以看到幾次。
    熟悉的人都在這顆星球上。
    短時間內，他跨越38萬公裏，抵達了月球。
    巨大的藍色星球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矽基鎧甲覆蓋翅膀，適應月球的飛行。
    振翅飛到月之背麵，低下頭，江哲看到了一些前文明留下的遺跡。
    荒涼的氣氛籠罩著這裏。
    打開意識權能探查，感知到了崩壞能。
    以及…一個隕坑。
    坑裏殘缺的終焉石像震撼江哲。
    未來地球99的崩壞能被封印在月球，不會和終焉石像產生什麽反應嗎？
    仔細探查了隕坑，確定西琳不在那裏。
    這會兒，她應該還在解凍吧。
    一邊震驚月球的遺跡，一邊搜索西琳的下落。
    這麽多遺跡，全是前文明建設的嗎？
    其中有幾座和其他遺跡格格不入，似乎更加古老。
    很快，江哲鎖定了一座避難所。
    這座避難所，非常…新，像是有人經常使用一般。
    江哲朝避難所飛去，半路察覺到了意識的波動。
    緩緩降落，在建築角落撿起一片羽渡塵羽毛。
    羽渡塵中，流露出強烈的遺恨。
    羽毛的使用者，估計是白辰，是他對前文明沒能度過終焉的遺恨。
    從周圍的痕跡看，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
    不出意外就是終焉之戰。
    地麵震顫，銀灰色的石塊砸下。
    江哲抬頭，一頭體型比普通迦尼薩更大的迦尼薩從天而降。
    嘶吼著襲擊江哲。
    不過它的嘶吼，江哲聽不到。
    “哪來的崩壞獸？”江哲凝聚重力，擠壓迦尼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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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往避難所，準確的說是庇護所走去。
    “轟！”
    然而，那頭迦尼薩拚著重力的碾壓，向江哲發起瘋狂的襲擊。
    江哲連忙與迦尼薩拉開距離，斷空刺穿空間。
    來回貫穿迦尼薩，將它紮成馬蜂窩，再三確定死亡後，江哲才放心離開。
    這頭迦尼薩不太一樣，具體哪裏，可能是更強大。
    算是第一頭能掙脫重力碾碎的崩壞獸。
    沒把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江哲推開庇護所的大門。
    看清庇護所內的情況，加上識律感知。
    江哲瞳孔驟縮：“死之律者？”
    ……
    無論這座名為新亞特拉的避難所是誰在使用，此刻都已經人去樓空。
    大部分能用的設備已經被腐蝕。
    這種腐蝕，江哲曾經見西琳在新國使用過，叫死亡黑霧來著。
    是死之律者的權能體現。
    現在連物件都能腐蝕了？
    現在能用的設備，隻剩一個培養艙，和一些實驗用品。
    實驗用品有崩壞能反應。
    培養艙連接的電腦上，畫麵定格一條dna。
    庇護所中間的石台上空無一物，看樣子曾經存放過什麽東西。
    江哲腦補出培養艙培養了一個實驗體，實驗體體內有靜謐寶石，然後失控暴走的故事……
    好在江哲打消了這個猜測。
    一個聲音在腦海響起：“死亡黑霧。”
    刹那間，無盡黑霧在庇護所蔓延開來，江哲一時間無處可逃。
    這下可以確定，沒有啥實驗體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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