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哪有劇情沒過完給我終止了的？
    還是說……這不是終止，導彈把整個軍事基地炸毀了？
    軍事基地儲存幾倉庫的導彈好像也挺合理。
    “不，都不是，是時間到了。”
    一片漆黑中，一片羽渡塵出現在江哲身前，對他晃了晃。
    “或者我換個說法，觸發結局了，所以停止了。”
    江哲看著那片羽渡塵。
    “……”
    觸發結局……
    什麽結局？
    鈴變成律者的結局嗎？
    從劇情走向來看，鈴被救出來了，有卡戎白辰拖住凱文，剩下的隻是一些小麻煩。
    所以凱文真實的記憶應該是鈴和櫻離開了吧。
    可……最後那一波爆炸，隻能說兩者皆有可能。
    但江哲更願意相信後者，他覺得這一次，櫻會帶著妹妹去看盛開的櫻花。
    她從未後悔過，就足夠了。
    他沒問觸發的是哪一個結局，而是問道：“你是白辰？”
    “當然是我。
    反倒是你，覺得這世界泡的終局是什麽？”
    不等江哲有所回答，白辰率先開口。
    “赫……”
    “赫克托斯知道王國終將陷落，阿克琉斯也明白自己正走向死亡。
    但他們兩人，依然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戰場。”
    看來有人比白辰還要說的快一些。
    江哲沉默了。
    真實發生的過去是什麽，櫻和第十二律者的結局似乎也不用多說了。
    有人說過：命運之輪投下的影子，固然會因為某種光芒而發生錯位。
    但絕對不會無端化為烏有。
    不論過程如何變化，五萬年後，‘鈴’，或者說緋玉丸還是出現在了那個黑匣子裏。
    那聲音透著冷漠：“在這個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悲劇的故事裏，沒有一個人曾為此猶豫或動搖。
    他們如此，我們……
    亦是如此。”
    話落，周圍的漆黑中，無數櫻花花瓣飄散。
    一個白發男人站在這紮根量子之海的櫻花樹下，扭過頭，江哲對上了那雙冰藍的眸子。
    剛才的隻是虛幻的記憶。
    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才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那位前文明最強戰士，凱文·卡斯蘭娜！
    從江哲發覺自己出現在了逐火之蛾世界泡裏，他就知道自己來到了凱文附近。
    講道理，理論上不應該。
    布洛妮婭拿到理之律者核心後，基本就可以撤了，但沒想到那個未知怪物……
    臨死的爆炸竟然把他們送到了這兒。
    對，他們。
    布洛妮婭和希兒也在！
    同時遇到凱文，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還是理論上……算了直說，瓦爾特的迷宮把凱文攔住了。
    他們被炸出了迷宮，確實可能遇上凱文。
    不得不說，炸的很遠，有點倒黴。
    江哲立刻後撤，拉著昏迷中的布洛妮婭和希兒一起。
    防止凱文拿到理律核心！
    原本凱文是通過渴望寶石離開量子之海的，不過具體細節他記不清了，
    現在，別說渴望寶石，靜謐、征服、疾疫，哪一顆都不在。
    別說寶石了，寶石碎屑都沒有。
    但寶石本質是律者核心，這兒沒有寶石，律者核心倒是有好幾個。
    最好拿的是理律核心。
    畢竟布洛妮婭的駕照就是被凱文吊銷的……
    記得當時凱文輕鬆擊敗布洛妮婭後，說她跨越無數世界泡，身體早就撐不住了。
    怎麽說呢，當時可能沒啥毛病，但根據兩人後續的表現來看……
    難說。
    “瓦爾特先生，防著點，他的目標很可能是你。”
    “嗯，我明白。”
    布洛妮婭昏迷，瓦爾特還是醒著的。
    嚴重性無需多說，他很清楚，絕對不能讓蛇返回現實。
    凱文緩緩轉過身，沒有在意兩個律者的‘小動作’。
    他繼續說，像在宣告他的歸來，也像在告別這座牢籠：
    “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人類一定會戰勝崩壞。”
    羽渡塵·白辰安靜的飄在一旁。
    凱文將他收了起來。
    這個白辰顯然哪邊都不幫。
    “你也是律者嗎？”
    “算是吧。”
    這話是對江哲說的：“你應該是這具身體裏誕生的意識？”
    江哲點頭。
    真有意思，自己一位老朋友的身體出現了新意識，並且成為了律者。
    凱文觀察著江哲，確實感受到了律者反應。
    隨即他把目光投向了布洛妮婭。
    更準確的說是她體內的理律核心……裏的瓦爾特。
    他之前就想看看這個為人類而戰的律者，現在還有一個使用白辰身體的律者。
    都為人類而戰啊……
    可惜即便所有律者都是這樣，也阻止不了終焉的降臨。
    “你們應當知道崩壞的恐怖，我無意與你們為敵，而且得返回本征世界。”
    “不行。”
    “……”
    拒絕的真幹脆。
    “我對你們表示敬意，在這個世代，依然有一群堅定理想，為人類而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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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你們還是太過天真，天真到會被理想害死。”
    “你不放我們走，你和梅的孩子的後代真會被她的理想害死。”
    “？”
    我在試圖說服你，你反過來說服我了？
    凱文態度依舊，望向了量子之海：“我在這片海洋中沉睡了1500年。”
    “這1500年裏，崩壞不斷肆虐，而我卻隻能沉陷在往昔的回憶中，無能為力。”
    “唉～”江哲歎氣：“你給了這個世代1500年的時間，阻止你自己的聖痕計劃。”
    凱文被關到量子之海的全過程他也不是沒看過。
    可以說蘇能把凱文關在這兒，凱文的自願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想到這兒，江哲伸出了手，凜冽的冰雪自他手蔓延：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凱文。”
    當然是冰之律者的權能。
    凱文也認出來了，他點點頭，以為江哲想通了要幫他返回現實。
    “你知道我為什麽有冰之律者的核心嗎？”
    “因為你是律者。”
    “不是。”
    我嘞個，這小子也有個係統？
    他該不會想告訴凱文，阻止聖痕計劃吧？
    被收起來的羽渡塵·白辰能感覺到外界的動靜。
    “？”
    凱文等著江哲這句話的下文。
    “因為冰律權能很酷，和o同音，你聽懂了嗎？”
    “？？？？？”
    嘶——閉嘴！
    疑惑隻是疑惑，凱文也沒那麽冷。
    因為這個冷笑話最早就是他說的。
    但疑惑就夠了，江哲趁機打開了早就準備的空間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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