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律者的核心是真的。
    瓦爾特也是真的。
    他情急之下構建出來的身體是假的。
    原因很簡單，他想起江哲讓他配合一下，也就是聽指揮行動。
    並且問過他構建身體的問題。
    所以江哲喊出那句“艦長，動手”的時候，瓦爾特聽出了那是一句有言外之意的指揮。
    他和奧托分庭抗禮幾十年，當然能聽出來。
    要知道，構建身體不是按靈魂捏一個肉身。
    而是想怎麽捏就怎麽捏，隻要你樂意，完全可以用理律權能讓身材好一點。
    基於此，瓦爾特構建了一個和江哲一模一樣的身體使用。
    真的江哲自始至終都在和凱文僵持。
    但是凱文不知道。
    當瓦爾特頂著江哲的身體，將手搭在凱文胳膊上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凱文身形暴退。
    他遠離危險的多核律者的選擇，為江哲創造出了絕佳的進攻時機！
    因為凱文那一刻的注意全都在瓦爾特這個‘本體’上。
    在他將注意力分散之前……
    江哲這個‘替身’動手了！
    萬倍重力場起手，無數元素劍影不要錢一般斬出。
    不一定能打敗凱文，但一定能爭取到進入空間通道的時間。
    江哲甩手將布洛妮婭和希兒拋向了通道入口。
    由於減弱了重力影響的緣故，姐妹倆迅速進了通道，回到了本征世界的某個位置。
    與此同時，元素劍影的轟炸結束。
    凱文反應過來了，但也為時已晚。
    對於用來襲擊他的那一波攻勢，江哲有自信讓凱文無暇顧及他們四個人離開。
    隻見空氣中點點水滴匯聚——那是剛才元素劍影的殘留。
    風律創造理想流體的權能操縱了這些殘留。
    凱文麵色冰冷，緩緩伸出了手。
    立刻有粘稠的黑潮湧動，攔在他的身前。
    水滴殘留凝聚出一柄巨大的軒轅劍，毫不留情的朝凱文當空劈下。
    “轟！”
    黑潮中無數黑冰迸發，激射的速度絲毫不輸火炮。
    軒轅劍一斬，黑潮瞬間被從中分開。
    緊接著，軒轅劍猛地解體，化作水滴灑落空間！
    這時候江哲立刻催動了冰律權能——凝結成冰，或者說操縱分子運動趨於停止的權能。
    柔和的水紛紛膨脹，變成了堅固的冰射向凱文。
    凱文並未在意，他盯著江哲，手心黑冰蔓延。
    快速灑落的冰雨宛若陷入時間靜止，一個個停滯在半空不得寸進。
    此刻，江哲撤去了上麵的冰律權能。
    他笑了笑，緩步後退。
    下一秒，無火的毀滅爆炸於此綻放！
    炎律權能——操縱分子運動趨於劇烈。
    所以一場意料之外的爆炸發生了。
    當然，冰不會僅僅因為分子加速就爆炸，所以冰的體積比正常結冰要大。
    因為裏麵混雜了氣體，爆炸的是冰裏的氣體。
    其實冰炸了也沒什麽，頂多就是嚇一跳，可裏麵爆炸的氣體，它也是流體。
    稍加操控，爆炸的氣也就有了足夠的殺傷力。
    江哲覺得自己好歹是六核律者，退億步講，就算打不過凱文，也不能被凱文單刷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在上一個六核律者麵前氣勢都得弱一籌。
    趁此機會，江哲和瓦爾特終於踏進了空間通道，並直接關閉了通道的入口。
    “再見，凱文~”
    ……
    “再見。
    讓我們，現實再會吧。”
    在空間通道關閉後，凱文從所剩無幾的黑潮中走出。
    ‘蛇’歸來的時刻到了。
    毫無疑問，他手中沒有任何一個律者核心，但誰說一定得有律者核心？
    黑潮已經攔不住他了。
    那才是他真正的牢籠，如今，律者已經替他打破了。
    凱文離開了所在的世界泡，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牢籠不在了。
    走出監獄或許費力，但不是沒有可能。
    ……
    本征世界，海淵城。
    啊，終於回來了。
    江哲大口呼吸著海底的空氣：“感覺過了很久啊，不過好像就在量子之海待了幾天，卻像過了一年多那麽久。”
    他身後，瓦爾特走出了通道，也在感受著這久違的世界：“是啊，過了很久了。”
    江哲是開玩笑，瓦爾特是真的在量子之海待了一年多。
    現在是2016年，讓他留在量子之海的那場實驗是2015年。
    “咳咳，海淵城還有人嗎？”江哲用識之律者頻道通訊了一下。
    畢竟這裏還有兩個‘傷者’。
    用重力把布洛妮婭和希兒扶起。
    “布洛妮婭，希兒，醒醒。”
    “……”
    好吧，沒動靜。
    “布洛妮婭，你賣的遊戲又暴死了，而且出了很嚴重的bug.”
    "！！！胡說，小兔，快去修……"
    雙螺旋馬尾的少女垂死病中驚坐起。
    嗯？
    不對，現在我才剛有做遊戲這個想法來著。
    “啊，艦長，布洛妮婭記得布洛妮婭拿到了理之律者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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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記錯，這次的行動很成功，蛇已經不會出現在現實了，現在隻需要小心奧……嗯？”
    嘶——
    又不對！
    凱文如果不回到現實，那奧托咋辦？
    天命得到了千界一乘，但那個千界一乘他記得並不完整，因為蘇把凱文沉入量子之海的時候，把最關鍵的部分也一塊沉進去了。
    奧托甚至猜到了千界一乘被製造出來不僅僅是為了觀測，而是創造去虛數之樹的大門。
    隻有完整的千劫一乘才能做到。
    為了複活卡蓮，奧托絕對會想辦法從凱文那裏得到千界一乘的新標。
    自己可防不住他。
    就算自己知道奧托的所有套路，這也不妨礙奧托想出新的套路等他。
    “算了，未來的事交給未來的自己，叫醒希兒吧，該找找琪亞娜了。”
    江哲選擇相信後人的智慧。
    關鍵在於結果而不是過程，幫奧托去到虛數之樹不就行了。、
    至於怎麽去？
    那就不是此刻的江哲該操心的了。
    他和瓦爾特他們往海淵城基地的方向走，路上很快就遇到了接他們的人。
    “布洛妮婭，是布洛妮婭，還有希兒！”
    “看到了，笨蛋蘿莎莉婭。”
    江哲隻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衝了過來，撞進了希兒懷裏。
    是蘿莎莉婭。
    畢竟距離x10實驗過去的時間比海淵之眼實驗更久，她們都很想念希兒。
    江哲看著蘿莎莉婭胸口的那根刺錐。
    話說被這玩意兒紮一下真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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