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的聲音砸在了桌子上，張啟靈剛剛快速掀起桌子擋住了那枚刺向盤馬老爹的暗器。
    “東南角，哥無邪胖子你們追上去，我和張海客待在院子裏！”
    聽見烏衯的聲音，張啟靈點頭，一個助推就翻過牆壁朝外追去。
    無邪胖子沒那能力，著急忙慌的推開院門跑了出去，烏衯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也沒了好好說話的打算。
    從包裏掏出一千現金遞給彩雲，“回房間，這是補償。”
    說罷，拉著張海客就帶著盤馬老爹去了房間關上門，三人不知道聊什麽。
    彩雲拿著錢，迷茫的眨巴眼，將目光看向了阿貴叔。阿貴叔此刻躲在粗壯的桂花樹後邊，臉上是同款迷茫。
    這……損失一個自家編的凳子和年久失修的桌子就賺了一千多是嗎？
    ……
    房間內，烏衯將盤馬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錄在手機裏，馬上將文件編輯後發成郵件給無邪。
    她直起身，按了按自己的腰側，沒察覺到痛意後，轉身對盤馬老爹道，“彩雲，你看著點，我們去去就回。
    晚上你再和族長細聊，記得活到那個時候，不然這裏沒人能把你帶回古樓。”
    說完，沒等盤馬的回答，衝到廚房一瓢熱水潑到自己背上，等到熱意浮現，烏衯聳聳鼻子，拉著張海客就跑出了院門。
    另一頭，放暗器的正是黑袍人，他飛快逃竄到後山的樹林裏，時不時地回頭看向自己的後邊。
    張啟靈緊隨其後，快速閃身，一個膝蓋踢就將他踹飛出去砸到樹上，臉上帶著冷漠。
    黑袍人在白天的光線下看清楚了那張臉，他語調奇異的怪笑起來。
    張啟靈側頭微微皺眉，他擺好姿勢，懶得多言，又是一拳往上砸，二人此刻實力相當，打起來不分上下。
    互相糾纏著，無邪和胖子姍姍來遲，他手裏還拿著張海客快速塞給他的真理。
    “這，這鱉孫，跑的真快他大爺的。”
    胖子撐著膝蓋，吐槽了一句就衝上去幫小哥，那黑袍人不知道是不是腎上腺素嗑多了，一打二居然還能有來有回。
    沒有時機，黑袍人好像看透了無邪的意圖，每次進攻的方位總會帶著胖子和小哥。
    不管他怎麽開，都會誤傷到二人，捏著真理，但毫無用武之地，無邪咬咬牙，內心暗罵。
    我c，真他大爺的狗賊，這怎麽打！！他索性丟下槍，也跟著打了上去。
    三人赤手空拳的搏鬥，張啟靈每一下都用了狠勁，黑袍人又怪笑一聲，招式全往無邪身上招呼。
    無邪腰上剛挨了一腳，迎麵而來又是一拳，好在小哥幫他擋住這一拳。
    結果這孫子又是一腳踢過來，給無邪踹了老遠，幾欲嘔血，胖子一看，氣從心頭起，啊的大叫一聲，一個泰山壓頂般的拳頭就朝黑袍人肚子砸去。
    張啟靈桎梏住他的手，黑袍人沒法躲，生生挨了這一拳，他呼出一口粗氣，踹開胖子，努力擺脫著張啟靈的手。
    無邪趁這個時候爬起來，舉著拳頭狠砸在黑袍人的脖頸處。
    呼吸不上來和骨頭錯位的感覺傳來，黑袍人看了眼張啟靈，眼神惡狠狠的，一抬手一巴掌就落到了無邪頭上。
    啪的很大一聲，張啟靈瞬間身上氣勢暴增，而扶著烏衯爬到這的張海客也被烏衯往旁邊一推。
    他就看著剛剛還喘不上來氣的烏衯突然充滿怒氣，她快步跑過去扶起無邪，毫不猶豫的就撿起地上的槍。
    “哥。”
    烏衯按動扳機，張啟靈腰部使力雙腿纏住黑袍人的脖子就給人來了一個半空摔，烏衯的真理剛好打在黑袍人的左膝蓋上。
    啪！
    黑袍人狠狠砸在地上，張啟靈微微喘氣，張海客上前幫忙將人捆起來，順勢扒掉了那殘破的罩袍。
    無邪緩了下自己嗡嗡作響的腦子，深呼吸了幾口，他吸吸鼻子，看向那黑袍人的紋身，隻覺得有點眼熟。
    那邊胖子捂著腰走過來，看了半天哼笑著，“這不是小哥盜版紋身嗎？”
    小哥？無邪眨眨眼，還有一點迷離，他聚焦視線看過去，好像是一種動物，紋的方式很像小哥紋身的手法。
    “你是誰？”
    張啟靈嗓子淡淡的問著，那黑袍人聞言嗤笑了一聲，看向張啟靈，眼裏是止不住的惡意和怨念。
    “張啟靈。”
    他嘶啞著說著，左腿鮮血涓涓流到地麵上，打濕了一整片的綠草。
    砰，他想說的話被烏衯砸了回去，她小嘴一張站起來罵了一句什麽，看口型罵的前所未有的髒。
    “張啟靈你個頭啊，張起開吧你！”
    烏衯一腳狠狠踩到他的左膝上，疼痛讓張起開睜開眼，他眼神憤恨幽怨的看著張啟靈和張海客。
    “哈哈哈哈，我為你承受了這麽多痛苦，你居然就這樣忘記了，憑什麽，憑什麽！！”
    啪，烏衯一巴掌甩過去，很不開心，“你自己上趕著當人家計劃的替死鬼，擱著叫什麽屈呢？
    給你臉了，威風耍正主臉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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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又是一巴掌，直接給張起開打對稱了，烏衯呼出一口氣，示意張海客拍照。
    “人心不足蛇吞象，光記著自己苦了，那些甜是一點不說是吧。”
    翻了一個白眼，烏衯和胖子將無邪扶起來，看著無邪俊秀的臉上有半個巴掌印，烏衯不爽的咬咬牙，又是上前一腳踹在了張起開胸口。
    “叫你打人臉，沒人教你是吧，沒事，你媽我現在我就教你做人！”
    胖子扶著無邪，看著有點懵逼的小哥，遞家夥的張海客，瘋狂錘人的烏衯，有一點難以言喻。
    這…護無邪護的也太那個了吧……
    “胖哥，這死癟三你不來打一下？”烏衯得空捋了一把頭發詢問道。
    手上將無邪推給張啟靈，胖子挽起袖子，一記泰山壓頂就砸人身上，這小癟犢子，胖爺我打不死你我。
    無邪很想上前踹一腳，但是他腦子可能被打出了腦震蕩，隻能被小哥牢牢扶著看。
    “殺了吧。”
    烏衯蹲著，張起開飆出的血液有幾滴濺到了她的臉上，被手嫌棄的抹開，整個人帶著暴躁蘿莉的血腥美感。
    張海客沉思了下，“有這麽嚴重嗎？”他應該就是迷惑視線的那個“張啟靈”吧……
    “……”
    烏衯沉默，這確實不好處理，目光看向張啟靈。
    “交給阿貴吧。”
    “等一下。”烏衯呼出一口氣，覺得久違的想吸一支煙。
    “能送到你家嗎？我感覺……有東西會注意他的。”
    張啟靈垂著眼，跟著點頭，代表自己同意烏衯的想法，畢竟現在事情撲朔迷離，送去張家能給後續減少點麻煩。
    “可以，我聯係人，還有他身上的紋身也要搞清楚。”
    張海客沒明說，他本能不太想讓無邪和這個胖子知道太多關於張家的事。
    “先帶回去吧，去小哥的竹樓，叫盤馬老爹過來瞅瞅。”
    無邪虛著聲音道，一行人都接納了這個想法，張海客幫著將張起開搬到了竹樓內，胖子回去通知盤馬老爹，很快就在竹樓聚齊。
    胖子看出來了張海客的別扭，主動拉著無邪往外走，避開了裏麵張家人的談話。
    但剛坐下沒多久，就見烏衯拿著紙筆牽著張啟靈走了出來。
    “你們不聽嗎？”胖子疑惑的看著兩人，烏衯麵無表情，“我又不是張家人，有什麽好聽的。”
    看了眼旁邊的小哥，胖子目光落到烏衯臉上……
    “他，叫張小官！不是張家人，反正我說不是就不是。”烏衯反駁著，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給屋內的人聽。
    張啟靈沒表態，隻是將張起開的紋身畫在紙上交給無邪，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無邪拿著紙，露出一絲笑聲，“謝謝小哥。”
    “嗯。”張啟靈看著無邪點頭，沒再多說話。
    胖子摸著下巴，總覺得怪怪的，於是看了眼烏衯。
    但烏衯現在神遊天外，沒有接收到他發來的無線電。
    等了十多分鍾，無邪已經拿著手機將圖片發了出去，對麵很快發來消息，正聊著，張海客推門走了出來。
    “我帶他回家，你們呢？五五。”
    “我回一趟北京。”烏衯想了想，決定先回個北京去找張日山聊聊。
    無邪看著手裏的消息，思考著道“我過幾天去長沙，到時候胖子和小哥留在巴乃，明天我們一起走一遍上山的路。”
    張海客垂眸歎息了一下，烏衯看了他一眼，趁他回眸時快速轉開。
    “到時候我去港城找你，在一起來這兒。”
    烏衯略微不自在的聲音響起，張海客眼睛微微一亮，帶著不確定道。
    “那到時候手機聯係？”
    “嗯。”烏衯點頭，畢竟錢還得要回來先。
    第二天熟悉完路線的眾人分開，得到胖爺真傳和五五諾言的張海客心滿意足的帶著人回港城。
    烏衯則乘車到福州後轉機去往北京，留無邪三人在巴乃。
    三人在等消息的過程裏，張啟靈日常就是發呆，看著胖子追人，看無邪被鵝追，發呆，睡覺，吃飯。
    胖子見他實在是無聊到都要長蘑菇了，於是找阿貴租了一塊地，帶著無邪、張啟靈體驗了一把農耕生活。
    …………————………………
    “副官，尹老板有點招架不住。”
    章主管苦著臉對張日山道，門外也傳來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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