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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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中激蕩的決心讓這個一向躲在旅行者身後的小家夥邁出了勇氣。
    穿梭在充滿空間裂縫的空間夾層裏。
    提瓦特大陸的空間是很脆弱的,其中暗含無數個位置未知的子空間。
    但脆弱並不意味著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沒有實力貿然闖入隻能被空間之中的空間夾縫給攪碎。
    況且大陸邊界也越來越不穩定了,撕破空間,穿越空間的危險性更大了。
    空間沒有顏色,旅者隻可憑感覺前行。
    感受圍繞自己的那種星雲軌跡和平常的有些不同,就連派蒙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視覺上的剝奪感讓派蒙腦子裏想出的東西一下子都有了畫麵。
    她在尋找旅行者的同時,也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提瓦特的種族很多。精靈族,獸人族,妖族……
    像派蒙一樣的小個子種族有美露莘一族,斯露莎一族,蘭納羅一族……
    可和旅行者走了如此之久,她仍然沒有找到自己的同族。
    聽旅行者的解釋說她是獨一無二的。
    但她知道,他這也是在安慰她而已。
    在和旅行者第一次邂逅相遇前,自己就一直獨自漂泊在野外很久。
    她不知自己從哪裏來,目的是什麽,未來將去向何方。
    她在白天躲在樹上,摘些蘋果和日落果以此充饑。要躲過丘丘人的襲擊,還有野豬時不時的撞樹和她搶果子吃。
    她在夜晚,還要提防那些元素飛螢和自己貪睡摔地上等情況……
    有次太久沒吃過魚搞一個魚杆沒想到被魚給反向扯進海裏差點淹死。
    自己有時看著那些止在原地徘徊的仙靈,似乎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它們一生都祈求別人帶它們回家,歸於石柱上的一抹空洞,似乎回歸了數千年前高天之上那無比輝煌的時刻。
    那我的家,我的歸宿在哪裏呢……
    回憶起那時獨自生起的篝火。
    在篝火旁,她順著往上煙火心點抬頭仰望星空。
    天上的星星在閃爍,讓她神往。
    微渺卻又那麽迷人。
    曾在湖麵上看到自己那星星狀的眼睛,以及自己身邊時不時冒出的星雲軌跡。
    自己是不是也來自天上呢……
    “派蒙,別吃了,沒人和你搶——”
    “派蒙,別這麽急——”
    “派蒙,別走遠了——”
    “派蒙,晚安——”
    “派蒙……”
    沒有任何風聲的耳邊,似乎響起了昔日他的嘮叨
    自那時候,無論自己怎樣,始終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不要再擔心挨餓了,有旅行者他為我準備好多吃的。
    不要再擔心受傷了,有旅行者他為我打倒敵人。
    不要再擔心睡不著了,在旅行者他的懷抱裏睡覺比世界上最好的床還要舒服。
    ……
    她想一直延續和旅行者的旅行。
    在他身邊,一切困難都迎刃而解。
    自己有過討厭他的時候,可他總是以包容對待。
    除了敵人外,他對誰都這麽一副溫柔的模樣。
    尤其是對各種各樣的女孩子。
    上到神明,下到凡人……
    我能從她們的眼中看出了自己的模樣。
    說不盡的對他的喜歡。
    道不明的對他的依賴。
    但,但她們和我不同!
    她們饞旅行者的身子!她們輕佻!
    而我隻想陪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我不是他的唯一,但我的唯一是他。
    如果不再尋找你,也可能是派蒙再也飛不動了吧。
    不過,既然你是我的唯一,我就有義務去拯救你。
    地脈潰滅,天空崩碎……
    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你。
    等著我,旅行者。
    ……
    沿途的破碎盡收眼底,派蒙降落在一處未知的混亂空間裏尋找著她要找的人。
    如同被無數利爪撕開了傷疤一樣,未知的土地上到處都是如同蛛網密布的裂痕。一道數千米長百米寬的鴻溝如同創世神隨意扯出的傑作。
    幽古蠻荒的氣息撲麵而來,破敗過後的寂滅感,讓她壓抑得有些呼不上氣。
    土黃色的異空間裏,派蒙窮目極望,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派蒙看著這巨大無比的溝壑,宛如神明的偉力,似乎是用什麽劈出來的。
    在看這穀底,無數魔物殘骸安葬於此。
    一招滅殺,沒有任何花哨。
    扇型的軌跡,派蒙連忙飛到那個出招地點。
    太多太多的黯淡無光的原石灑落在地上形成一座小塔,還有一道腳印,似乎承重了太多力量,而使地麵塌陷。
    還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派蒙心裏一驚,連忙鑽入失去光澤的原石堆裏瘋狂扒弄著。
    自己的身體在這如同山的原石堆裏顯得如此渺小。
    這麽巨量的原石,派蒙很難想象當時旅行者麵對的敵人有多麽令人絕望。
    那溝壑裏的魔物,隻是附帶物而已……
    細小的原石失去了力量,但質地還是有些堅硬,加之它特殊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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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沒扒一會,派蒙就被那些尖角給弄傷了手。
    可她顧不上疼痛,仍固執地挖。
    直到雙手血肉模糊,強忍痛意,派蒙挖到了旅行者最常攜帶的武器。
    一把斷劍。
    那是旅行者的無鋒劍。
    失去了主人,那把劍的劍身也變得晦暗。
    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殺氣,隻有凋零後的死氣。
    感受不到不出那種生機感了,因為劍靈已碎。
    見狀派蒙瞳孔一縮,顫抖地拿起那把對自己來說比雙手劍還要大的斷刃。
    “不…不會的,還…還沒看到旅行者——還有希望…”
    派蒙呢喃著並不斷搖頭,眼淚如雨。
    落在那段沾滿血的劍刃上,沒有變得光亮,反倒越加黯淡。
    還沒有見到你……
    不會的,旅行者,等著我……
    ……
    天雲峠上空
    “為什麽心裏有種不安……”
    站在浮石上的影頓時有一股極其難受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這個感覺500年前好像感受過……
    失去。
    不!不會的。
    影你別亂想。
    暗紫色的天空,雷鳥的殘餘力量還在影響這片區域。
    不屬於影的雷霆還在訴說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突然一道金光自西南方向,從影背後的的天空劃過來。聲音聯想單抽出金過程)
    沒有絲毫預兆,無法感知。
    可影突然感受道有一股強大厚重的氣息從西北方向來。
    其內含的岩元素力量,讓她感到無比的忌憚。
    唯一能與之比較的,就是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
    等等——貌似來者就是……
    “久違了,巴爾澤布。”白色神袍之下,那無比英俊且滄桑的臉龐看向了一臉戒備的影。
    “是你,岩神摩拉克斯——不遠萬裏來稻妻有何貴幹?”盡管在今年的璃月海燈節和其他神明見過一麵,影語氣中還是有不善。
    畢竟那次的見麵,僅是旅行者發出的邀請。
    “旅行者出事了。”不多解釋,摩拉克斯直接說出了來此目的。
    “什麽?!”影聞言,瞬間麵容失色。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旅行者到底怎麽了?”影連忙上前一抓摩拉克斯的肩膀,大聲質問。
    可話語中的顫抖和害怕卻怎麽都掩蓋不了。
    沒有回複影的話,摩拉克斯,看著影身後天上那在天空劃過無與倫比的美麗金色軌跡。
    然後伸出一隻手,牽引那道金光的軌跡。
    最後,一個金色的類似小瓶子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手上。
    “你的命星。”摩拉克斯將它送到了影的手裏。
    “我曾經和旅行者旅行過一段時間,他擁有著奇妙的權柄。可以使用原石的力量去完成那些匪夷所思的事。而這命星就是他的能力之一。”
    “他和我說過,抽命星是個玄之又玄的事,似乎是從大陸上一切擁有或曾經擁有神之眼或者神之心的人上隨機抽取一位。”
    “你的意思是…”影有些不解
    “作為對於原石無比掛念的旅行者,平常絕對不會將原石花在命星上的。除非在賭。”
    “危急情況下向外傳達信息的方式。”
    “我曾贈予了他一件含有我部分力量的聖遺物,本以為不會派上用場,但不久前我與它的感知斷絕開來。”
    “可能旅行者此時,遭受著前所未見的磨難。”
    “一起去幫幫他吧。”
    隱約找到了之前的斷絕點,摩拉克斯,伸出手指,向空中輕輕一拉。
    一道空間裂縫就顯現出來。
    黑色混亂的空間不知通向哪裏。
    “好。”紫光一閃,影之前的浪客服飾轉而一變成最常穿的紫色戰鬥和服。
    隨後二神,遁入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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