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舊日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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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能讓心髒共振,靈魂共震的的沉悶跳動,從那白發男子身體裏傳出。
凡人的心髒,是不可能有這個聲音的。
“呃……”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男子在忍受什麽痛苦。
“裝神弄鬼——”
牽引圍繞自己周圍的黑褐色猙獰狼首在自己前方形成一個三角形不斷旋轉。
接著,其中心的空間似乎被錘擊一樣呈蛛網狀碎裂,無數細流黑光混亂開始匯聚成一點。
黑色的電光,破碎的空間,將這土地變得滿目瘡痍。動用地脈之力,掌控雷雨之氣。
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那一點上。
足以覆滅這個島嶼,若是這毀滅波射的準,說不定還能打到鳴神島。
果然……無盡的力量,毀滅一切的力量是如此美妙嗎。
王獸很享受,因為在自己的原本世界裏自己隻有對空間權能的掌握才足以稱得上王,硬實力卻遠不如那些存在的。
所以陰差陽錯下,成了吞噬這方世界的先鋒。
不過……等我實力達到了另一個位格後,這世界也將會是我唾手可得之物了。
……
暗紫色的能量凝聚到極致,帶著毀滅萬物的氣勢向那白發男子攻去。
咆哮的光波瞬間襲至那白發男子上,沿途的空間承受不了這力量而紛紛崩碎潰滅。
……
[咚——]
[咚——]
[咚——]
不屬於人類的心髒在自己小小的人類身體裏,跳動著。
每動一次,自己的靈魂就會被震碎。
每動一次,自己的靈魂就會形成絲線重新拚接。
……
如此反複。
靈魂的組成不變,可它原本的模樣已經變了。
如同將一幅完好的拚圖打亂,而又盲目拚上。如今的畫已經不再是原本的畫了。
類似自己的陰暗麵……如同將牌背翻出。
扭曲?
他也不知道。
因為那也是自己……
極端的一麵。
……
[解脫了嗬嗬……]
原本冷漠俊美的臉變得無比扭曲,那狂熱的眼睛狠狠地盯著王獸。
殺意不減。
男子將雙手上細長的刀一扔,然後那兩把刀居然合成一把劍。
一半黑一半白。
接著,拿起那把劍。
迎接王獸毀滅性的一擊。
“砰——”一瞬間的對撞。
天地失去了顏色。
被扭曲的空間如同旋渦一樣被無情攪碎。碰撞產生的白光在以看似緩慢卻又極其殘忍的速度擴散,並湮滅著沿途的一切。
樹木,土地,空氣……甚至空間。
而空氣被湮滅,作為聲音介質,在外麵,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
隻有一個白色的光團,迅速膨脹。
可正因這如同開啟靜音的場麵,才能知道這力量有多恐怖。
……
鳴神大社。
民眾們都躲入神櫻裏的那個空間裏。
山上的巫女都去安撫他們。
眼下,隻有旅行者,派蒙和神子還站在神櫻下。
隱隱從西方天邊傳來的黑紫色雷光……昭示了不安。
“咳咳……”
旅行者突然心裏一陣絞痛。
大汗淋漓,感受到自己與雷的聯係在剝離。
雷的權能——易主了?!
瞳孔一縮,半跪在地上,戰況在惡化,一切都在往最不妙的情況下發展。
神子根本沒說芽衣怎麽樣了,西方的敵人到底是什麽……
“哼嗯……”作為雷神的眷屬,八重神子自然也是收到波及。
冥冥中不但與西邊斷了聯係,就連神櫻……都有些萎靡。
“敵人……到底是誰……”旅行者抬頭看著神子。
“……”
看來,將軍也沒能阻止她啊……
不知何時,神子手上的那道平安牌出現裂紋原本泛著紫色光芒,如今卻黯淡,表明將軍的核心已被摧毀。
“你不說話,便是你的回答麽。”艱難起身,旅行者在派蒙的攙扶下再次回答。
“告不告訴你又怎麽樣?你能改變什麽?”神子有些不悅地回答。
就連神子也不知道她們麵對的敵人究竟是誰,隻知道將軍給自己的信息是:
芽衣入魔了。
入魔?
自己的認知裏對這二字有很多的解讀。
可來不及問將軍她就持著薙刀獨自前去……
入魔……
莫非是靈魂不完全卻擁有與之不匹配的神軀和力量,就相當於承受了極大的磨損。
加之我不久前對尚且如同嬰兒一般的她極度排斥。
稍微外界幹擾,便很容易走入歧途吧?
現在,可以說是芽衣的複仇嗎?
如果僅是這樣的話……問題不是很大。
怕就怕……
這時,一旁攙扶旅行者的派蒙聽到一道極其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嚇得她自己掉了下來。
好在旅行者及時接住了她。
看到原本安然無恙的派蒙莫名作出此種被驚嚇到的樣子,旅行者感到有些奇怪,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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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旅……旅行者,還,還有……神子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聞言,兩人相顧,有些不解。
距離上次的雷鳴聲是半分鍾之久,剛剛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真的沒有聽到??”派蒙有些膽小地縮在旅行者懷裏。
“是什麽聲音,從哪裏傳來的?”
或許是與神子的關係陷入了微妙的關係,加上自己一直以來的疲憊,旅行者此刻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派蒙。
“就像玻璃碎裂的聲音……哢嚓——非常響,極其刺耳,在,在我腦袋裏響的。”帶著餘恐,派蒙抓住旅行者的衣領,回答道。
因為此刻的高壓狀態讓派蒙的神經一直緊繃著。自己唯一的依靠——旅行者似乎又是受了很大的傷,他又不跟自己說。
看到印象裏頂天立地的二人如今那泄氣消極互相爭吵的樣子,小家夥總有一種下一秒提瓦特就要爆炸的感覺。
“……”聞言,神子和旅行者都陷入了沉默。
小家夥派蒙)腦袋裏莫名響起一道玻璃碎裂聲……
當今情況下,二人肯定不會認為派蒙聽到的是幻覺。
就連我們都沒有聽到,而她聽到了……
莫非小家夥有什麽特殊之處?
神子打量著被旅行者抱在懷裏的派蒙。
沒有一點實力,氣息甚至比不得一頭野豬。
除了擅長逃跑和填不飽的肚子,從旅行者口中長期的相伴也沒見著她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旅行者也是這麽認為的。
雖然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可他潛意識裏一直把她當做一個吉祥物嗬護陪伴她。
多年的默契,一遇戰鬥就躲進她自己的小空間……
等等……空間??!
如同玻璃般的碎裂聲,可不就像強行將空間破碎的聲音?
記憶裏,一下子追尋到了被那恐怖的怪物追殺時,耳邊一直傳來的那種刺耳可怕的聲音。
旅行者突然想到自己的吉祥物擅長逃跑是因為她對空間的適應能力非常強,簡直是生來就有。
莫非……派蒙聽到的聲音,其實就是她聽到了某處空間碎裂的徹底的聲音,以至於她都感受得到?
“照你之前說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隻是芽衣?”
“……”神子有些沉默,畢竟現在想起來之前衝動的話,如今看來是有些不理智了。
“看來你並不認同你當時的話,我來猜測一下。”
“首先……雷之權能被剝奪,意味著芽衣將自己的神明之權能給轉移。權能不會消失,隻會轉移,是吧?”
“……”神子繼續沉默,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狀,旅行者一邊思考,一邊繼續說:
“可你我本就知道,芽衣的靈魂力量,按理是不可能在這短短幾天就將自己背負的權能給盡數掌握,更別談將權能轉移了,隻有差不多完全的適應身體以及本來就要與靈魂高度契合的條件下才可以做到。”
“可而你也說了,如今芽衣的靈魂沾有同樣有神之權能的摩拉克斯的本源之力,加之我用原石給她彌補的因果,星海之力……她的靈魂不可能會如此順利的全部掌握雷之權能……”
聞言,神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而旅行者也是繼續說:
“如你所想,或許在一心淨土裏影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神子似乎知道了旅行者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後歇斯底裏地不斷否認:
“我親眼見到她那一大半被汙染的靈魂被摩拉克斯的力量給攪碎湮滅,她的死前的聲音……她……”
到最後,神子不敢再說下去。
親眼見證著她的死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攪碎,想救卻無能為力……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神子有些崩潰。
若真如旅行者所說的,那影,絕對不是影了。
他的猜想隻會讓神子更加自責與懊悔。
“聽我說完……”看到神子有些無助的蹲在地上抱頭,旅行者也知道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承受難以想象的煎熬。
500年的時光,看看書,吃吃油豆腐,一晃就過去了,除了感慨無聊和孤獨,所謂的磨損都沒怎麽降臨到她頭上。
可這幾天,就像是將500年間偷懶耍滑下欠下的磨損加倍奉還到她身上。
讓她的情緒與靈魂所能承受的臨界值已經達到閾值了。
“也許……”
[咚——]
突然,一股震顫心髒和靈魂的聲音傳來,旅行者痛苦地跪在地上,緊捂著胸口。
派蒙和神子都被他突然的行為給嚇了一跳,前者立刻飄了起來無比擔憂得空看著他。
與此同時,心之海。
蔚藍無盡的海麵不知變得一片漆黑。
沸騰翻轉的海麵上的形狀如同無數扭曲的手掌。
此刻的海,已經比天上的烏雲還要黑了。
與海天相接的占據大半視野的落日,沒了餘暉,隻有黑。
感知到久違的聲音,銀空——
或許不叫銀空了吧。
她已經變回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這聲音……是你嗎……]
她嘴裏的呢喃被眼前那堵巨大的海嘯砸入海麵時的聲音給蓋過。
旅行者此刻顫動的雙眼開始逐漸染上一層妖豔的血紅。
未等派蒙俯下身幫忙。
旅行者猛地轉頭。
那妖豔無比的血色瞳孔中,恰是派蒙呆滯的身形。
“小家夥,你好啊……”
下一刻。
一道比肩太陽的白光從西邊傳來。
刹那間。
黑夜,成了白天。
煞白了派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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