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止惡迎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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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病複發,住院了。)
    拂曉。
    日自東升,微光在慢慢消滅這籠罩於雷之國度的陰雲。
    海域上,一個接近破碎的茶壺,一道光芒伴隨漣漪,一位少年出現。
    望著海麵上大戰後翻湧的汙濁,微鹹的海風撩起他的頭發。
    阿貝多帶著些許疑惑,身體表麵浮現奇異的波紋,輕輕按在海麵上。
    以奇妙的力量,將這裏的殘破不堪,恢複如初。
    之前旅行者將自己強行轉入他的塵歌壺裏,自己卻和那個老師錯誤召喚出的敵人孤戰。
    細想,那旅行者的眼神……
    從未見過。
    是因為他作為星海外的人,含有別的謎團嗎。
    偌大提瓦特,隻是一個被裹挾的蛋殼。找個時間,去問問他吧。
    並不在意旅行者如今何去何從,相反,因為他的謎團種種,讓阿貝多也對他的實力抱有希望。
    明明幾年前,他的實力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原神而已。
    ……
    終於到了……
    甘雨麟不停蹄地牽引那陽華,將「淩」帶到大社附近。
    還沒放鬆,一下子六道身影差點讓她緊繃的精神給崩了。
    無需言語,六人心有靈犀,立馬結陣,進行治療。
    而遠處,鳴神大社。
    神櫻花瓣下幻化的紫影……讓在場的神子芽衣和他都呆住了。
    “你是初代雷神巴爾?!”
    同二代雷神幾乎完全相似的容貌,但又給人帶來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柔和氣質。
    “我沒想到……我還會回來。”
    她那溫柔的雙眼看著天邊那座島嶼,自己應該是被拋棄了。
    是有誰在強行改變嗎。
    “你是影……”看著與記憶裏的裝飾有很大不同的芽衣,真在透過她那和自己妹妹一樣的眼睛中所流露出的截然不同的情感,一時失語。
    可靈魂的雙子的共鳴又不會有錯。
    是自己不在的這時間裏,稻妻又出亂子了嗎……
    ……
    為什麽……你們想要的結果已經有了,不會再幹涉的。
    摸著芽衣的臉蛋,真的表情有些生氣。
    但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以為自己因她而生的氣而感到有些局促不安,真也是趕緊安慰:
    “不是因為你……”
    “我是——”
    突然,神櫻上的空間被撕開一道口子 。
    讓眾人瞳孔一縮。
    巨大的狼首蟲身,帶著邪惡不祥之兆。
    少年見狀,想都沒想就抓著那三個傻站著的人同它拉開了距離。
    和它對戰過,他知道他是怎樣的存在。
    可以說,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贏它。
    然而,想象的阻攔以及邪惡的話並沒有出現。
    隨著沉重的重物落地聲,他回頭,看到的景象讓他眼睛縮成針尖。
    那墜在神櫻附近的地上沒有生息的怪物頭上,站著的一位染滿猩血的金發少年拿著一把劍。
    陽光照射下,他的影子顯得孤傲以及……消沉。
    側身俯視,疲憊不堪的雙眼看著遠處那幾位神色各異的熟人。
    “稻妻可以正常運轉了。”
    笑得牽強,但也笑得如釋重負。伸出手,一個紫色的光團出現。
    那股氣息——
    有真自己的,還有她妹妹影的。
    “真,你知道你的神軀在哪裏嗎?”
    “當…當然。”看到旅行者居然能夠從這怪物身上搶過來的自己和妹妹的靈魂以及本源,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芽衣……”旅行者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但眼神語言豐富的芽衣。
    後者聞言,驚喜中卻帶著些許膽怯。
    “放心,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將那紫色光團牽引在芽衣的額頭裏。
    光團在觸碰到芽衣的靈魂時,立馬被排斥出去。
    “你已經是個完整的個體了,況且她也不願這樣。”
    旅行者說著說著,然後,眼睛盯著一臉複雜的他。
    “事情處理完了,我就不多奉陪了。”
    “等等——”旅行者叫住了他。
    “又怎麽了?”少年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旅行者。
    “你應該會點坎瑞亞的煉金人偶技術吧。”
    “你聽誰說的?”
    “這個——”旅行者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紫色核心。
    “你既然連煉金人偶技術的最核心最複雜的一步都做出來了,再搞個煉金人偶不是簡簡單單?”
    “事先聲明,我隻是充當戰力支援,並不是戰後治療。”
    “況且,一切都是……”
    少年看著芽衣那眼神,印象裏的她可沒這麽多愁善感。
    真是可笑,讓母親所製作的人偶來為母親製作一個給她用的母親人偶。
    “我有這個技術又如何,拿的出材料嗎?”少年質問他。
    “材料……我最不缺的就是材料。”
    輕碰劍格的那原石形狀的石頭。
    一道道光芒顯現,而後這裏很快布滿了各種材料。
    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旅行者伸手指向那些材料。
    “能量供應,你又如何搞?”
    “我想,我可以勝任。”突然一道柔和但沉穩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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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貝多?”
    “這種傳統的坎瑞亞煉金人偶技術幾乎失傳了,我想要了解一下。”
    “……備個場地。”少年也不再多言,離開。
    而阿貝多則是接過了那個紫色光團。
    “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一起來。”
    這是個可塑性極強的靈魂,但凡給它一些莫須有的記憶,那就不得了了。
    “你們不放心就先去吧。我要處理一些事情。”旅行者踩在無鋒劍上,一隻手拖著王獸,向西南方向趕去。
    ……
    鶴觀最南方,一處衰敗祭壇中心。
    “嘭——”旅行者來到目的地,將那軀殼隨便往地上一扔。
    “你汲取的因果過多,勢必要永遠地鎮壓在這裏。”對著沒有一絲生息的它,旅行者的眼眸裏是平淡。
    牽引地脈,放大因果。
    無數道白光刺穿了它的身體,接著把它拖入了地下。
    成為地脈裏的一員吧。
    不一會兒,這裏空間上方出現一道口子。
    原本被拖入地脈的王獸此刻像是複活了一樣,在半空慢慢舞動。
    “你現在的狀態,比不上你曾經的千分之一呢。”
    笑著笑著,旅行者牽引著無鋒劍,一擊貫腦破尾。看似壓迫感十足的它,卻在瞬間殞命倒地。
    它的身體在下沉,而一朵含苞待放的地脈之花,卻在徐徐升起。
    ……
    有阿貝多的幫助,少年很快就製作出一個和他母親一樣的身體。
    別問他怎麽知道她的身材的。
    上次的奶襲如今仍像個陰影在他記憶裏揮之不去。
    “接下來怎麽辦。現在的她,如同一個初生的靈魂,形都沒定好。怕到時候與印象裏的她大相徑庭就麻煩了。”
    “提瓦特大陸上的所有記憶都奔湧於地脈,然後匯聚在世界樹裏。”
    “隻要找到她留存的記憶,就可以了。”
    “你可以向那須彌的神明請教一下。”
    ……
    就讓她們幾個去處理,安撫稻妻民眾的心情吧,我不習慣……反而會露出破綻,玷汙神明的形象。
    芽衣換上了曾經的裝扮,鬥笠,武士服,如今可以真正敞開心扉的談話對象,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來到八醞島處,被大戰洗禮後的地麵坑坑窪窪,但地脈會緩慢修複它。
    印象裏的小路,記憶中的言談。
    房子,早已倒塌毀壞。
    見狀,芽衣原本激動的心一下子就提在嗓子眼。
    站在廢墟前,芽衣默不作聲。
    “不黑化了?是想繼續和我對劍嗎?”
    一陣朗爽的笑聲從背後傳來。
    聞言,芽衣驚喜回頭,發現那老頭子在樹上,躺著樹枝,一臉吊兒郎當樣,喝著烈酒。
    “你居然沒死??!”熟悉的炸裂句子,從芽衣口中說出。
    聽到她的話,老劍客一個不穩,掉了下來。
    緊接著用劍刺入主幹,慢慢下來。
    “怎麽……盼不得我死啊。”老劍客有些無語地說著。
    “都怪你,這麽上好的火水,全被你一嚇,給嚇到這麽點了——”落在衣服上的酒漬,老劍客很是心疼。
    然後在她震驚的注視下,老劍客居然用嘴瘋狂吮吸那落在衣服上的酒漬。
    “有必要嗎?”芽衣一臉懵逼。
    “就算死前也要喝飽了再死。我寧願下地獄當個酒鬼,也不願當個餓死鬼。”老劍客悠悠道。
    “突然來找我幹嘛……稻妻已經安定了,你不去安撫你的子民,反倒陪我一個老頭子。”老劍客有些意外地看著芽衣。
    “沒事的,我隻想和你聊會天。”
    “聊天?作為神明也會像人類一樣拘謹嗎?”
    “她們……我還是不熟。”
    “我和你很熟了嗎?”老劍客一笑。
    “在我看來,很熟了。”芽衣天真地點點頭。
    “那既然你對我很熟的話……還不快去料理!我餓一天了都。”
    芽衣:6
    ……
    大社,稻妻城的民眾總算出來了。
    “還沒睡飽,就放我們出來……該不會是類似璃月那的神明死後,我們應該有的措施吧。”
    “放肆,將軍大人這麽厲害怎麽會死!要死都是我們普通人先死。”
    “演練嗎?演得這麽像。”
    “印象裏的血流成河,居然沒看到,可惜了。”
    “什麽逆天發言,幕府兵,快點押他!”
    陽光出升,萬物皆靈。
    之前籠罩在稻妻民眾的陰雲也消退了。
    很多人都認為這隻是一次演戲,但有的人卻不認為。
    “綾華……你去哪?”剛從空間裏走出來的綾人,抓住妹妹的手被她給掙脫。
    而她的方向,恰是那個和九條裟羅交談的八重神子。
    該不會這妮子又去打聽旅行者的行蹤了吧。
    他想上前,製止。
    但終究還是心軟了。
    如今掉入愛河裏的她,就連釣魚高手的托馬也釣不起來了。
    “宮司大人,旅行者現在在哪?”十萬火急地看著剛打發九條裟羅顯得有些勞累的神子,綾華連忙問道。
    “旅行者……”神子看到之前的自己對待旅行者的態度也和如今的綾華如此相似。
    心裏不禁感慨,愛,真是個無可救藥的dp呢。
    “他很好,不過現在他很忙,你還是別去打擾他。”神子如實相告。
    “我……很擔心他。”
    “和他有過羈絆的人,哪一個不擔心。”
    “眼下還是顧你自己吧。”
    不再理會失神的綾華,反倒轉身看著神櫻,真在拿到雷之權能後又附身在神櫻,接著牽引地脈對如今滿目瘡痍的地方不斷修複著。
    同時不斷滌清地脈裏夾雜著的混亂氣息。
    唯置之死地,方破繭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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