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沃奇身體一震，聽到背後那有些急促的高跟鞋噠噠聲越發接近，確定耳朵沒幻聽。
    再抬頭看著眼前的夏沃蕾。
    「你看著辦。」
    從她向他傳遞的麵部表情翻譯的語言得知，自己背後的人是誰了。
    “好…久不見，娜維婭小姐。”
    轉頭，帶著些許尷尬，安沃奇看著衣著華麗，麵容精致的她，牽強笑道。
    記憶裏英姿颯爽的她如今越加開朗，安沃奇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你這小子，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
    走到安沃奇身前，剛想下意識敲他頭的時候，便猛然發覺到他如今比穿了高跟鞋的自己還高了差不多半個頭的他。
    一時間，娜維婭的手背停在他額頭不足二十厘米處。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咳咳……幾年沒見了，現在終於被我逮到了。”微微後退半步，娜維婭看著安沃奇，微微嘟起的臉，像是在質問他為何一直避著她。
    “嗯……在成為冒險家後……我們就沒見過麵了。”
    眼神有些飄忽，他還是做不到正視這位曾經讓自己年少的心萌動的大小姐。
    “正好，這麽久沒見，咱倆邊走邊聊。”
    她還是自來熟地向自己發起邀請，一時間都沒在意一旁的千織和夏沃蕾。
    「你們慢慢聊，我倆就不當電燈泡了。」
    擺了擺手，夏沃蕾無視了安沃奇的求助，表示自求多福。
    見狀，他也隻好硬著頭皮和娜維婭並排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
    “他倆感情很深？”
    千織看著見到安沃奇後，連她倆都沒看到的娜維婭，和印象裏的她極為不同。一時間，千織都有些好奇，轉頭看著那嘴角揚起弧度的夏沃蕾問道。
    “誰知道呢……”沒有直接回答，夏沃蕾拿起懷表，看了看時間。
    “夜巡時間要到了，我也該走了。”
    “……”千織看著左右兩方都在遠離自己的她們，平淡的臉上多了一絲無語。
    ……
    “聽說……你的父親，卡雷斯先生的冤案得到平反……替你感到高興。”
    “謝謝你，同樣高興的，也包含老爹的那些追隨者。”
    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路燈，影子隨著足跡以順時針軌跡由長到短。
    此時的安沃奇從未感覺到時間如此難熬。
    倒不是排斥她，而是他不知道用怎樣的狀態去麵對如今的她。
    “……”時不時的沉默，二人交談也沒有幾年前的熱切了。
    那時關係姑且可以算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而現在，熱情冷卻後，各自擁抱現實，背著包袱後，連話題都不知從哪裏找了。
    “我才發現你有神之眼了，還是水係的？！”
    眼神同樣有些飄忽的娜維婭餘光瞥到安沃奇腰間的那枚水係神之眼，驚喜道。
    “你什麽時候得到的？”
    “一年前吧。”
    “璃月那個雜誌統計了七元素神之眼的擁有者的大致性格，岩係的執念，水係的決心……”ps：神之眼擁有者共同性格說法不一，很多都有共同點。）
    “看來，冒險途中你找到了自己的決心呢。”
    看著安沃奇從普通人的行列裏脫穎而出成為一名原神，娜維婭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欣慰。
    “嗯……”安沃奇半天擠出一個字來。
    “哈哈……時間過的真快，現實的包袱把你我的距離拉遠了不少呢。”
    看似釋然，實則感慨，娜維婭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微風吹動她的裙擺和發絲，然後倚著石欄，撐著臉蛋，看著遠處楓丹廷廣場的人群。
    “人，是會變的。”聞言，輕聲回複，微風動安沃奇的金發，眼睛微眯，昏暗的視野裏是那廣場上有說有笑的人們。
    “我知道，我們曾經的美好倒也隻能封存在記憶裏了。”
    聞言，安沃奇身體微顫，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想表達……
    “……”青年沉默著。
    算了，已經過去了，向昔日年少輕狂的青春祭奠一下吧。
    如今，那份需求已是可有可無了。
    “安沃奇，能給我講講你的冒險故事嗎？”轉頭看著青年那讓人驚豔的側顏，娜維婭表情帶著微笑。
    “當然可以。”
    ……
    “你這疑神疑鬼的行為……入個城跟要入室盜竊一樣。”
    來到楓丹主城，旅行者一臉無語地看著那有疑似染上了被迫害妄想症的神明。
    少女用圍巾環裹住半張臉，身體穿的很嚴實，生怕別人一不小心就把她給認出來。
    加上那無處安放的手，要是有一個正在巡視的特巡隊發現她，定是少不了一陣盤問。
    “咳咳……身為神明，我怕那些已經兩天沒見我的狂熱信徒，在發現我後又會怎樣的歡呼尖叫。”
    “我可不想一回來，就發生踩踏事件。”
    看著她強做圓場的樣子，旅行者不禁一笑。
    嗯，總算沒有之前的沉重了。
    “想去哪裏逛逛？”
    “繞著走一圈吧，有什麽好看好吃的。”剛前進一步，少女就被後麵旅行者的話給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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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帶錢麽？”
    “啊嘞……”聞言，芙寧娜回頭看著少年莫名的笑容，表情有些懵。
    “哈哈……真有趣，神明個個都不帶錢呢。”像變魔術一樣從手中出現一張泛著金色光澤的轉金紙，遞給了她。
    “數目不多，就幾百萬摩拉。”
    “公主，放心買。”
    “咦惹……好肉麻。”芙寧娜白了一眼這耍帥顯得油膩的少年，接過這張轉金紙，然後向大街慢慢走去。
    聽著那清脆的高跟鞋踩地聲，旅行者也是跟了上去。
    不知道這種生活方式，她體驗過沒。
    ……
    衣服有很多了，不買。
    這東西挺漂亮的，買了。
    這是哪個國家的特產，買來嚐嚐……
    嗯……甜而不膩，我喜歡。
    “這是稻妻的團子牛奶。”
    看著芙寧娜在各種商店，小吃店裏問這問那的，旅行者耐心站在她的身邊，對於她有時的疑問，則耐心回答。
    “這個很好吃，你要不也來點？”
    從蛋糕店裏走出，從手裏拿起一小片蛋糕，嘴裏還塞著半片蓬軟的蛋糕的芙寧娜伸手遞給了站在門口看夜景的旅行者。
    “謝謝。”接過她手上的那片聞起來就很香的蛋糕，旅行者淺淺咬了一角。
    然後看著芙寧娜身上拎著的大包小包，說：
    “放我這裏吧，提這麽多，怪累的。”
    “嗯，謝謝。”將手上提的東西都拿給他。
    隨著一道輕微的光芒，那些東西到了旅行者的小空間裏。
    “幾百年了，我還從來沒有這種經曆。”
    芙寧娜將那片蛋糕吃下後，又意猶未盡地吮吸一下手指上沾的奶油，突然意識到身邊還有一直看著自己的少年，臉蛋一紅，身子趕忙往後轉。
    有些丟人……啊不，丟神。
    “位置不同，神明定然不會向人一樣那麽平凡。”
    “你剛剛經曆的過程，是提瓦特大部分普通女孩在熱戀期間擁有的過程。”沒有在意芙寧娜的囧態，旅行者說著。
    “也不算大部分吧，消費能力的不同，但她們也有自己獲得幸福快樂的方式。”
    “誒？！……熱……熱戀期？！！”聽到這個不得了的名詞，芙寧娜原本還沒有消散的餘紅變得更加紅溫。
    “隻是比喻，你和我姑且算是雇傭關係，可以算的上朋友，但那種更深一步的關係，就不至於了。”
    如今，對於異性間的關係，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處理方式。
    看來這家夥對於這種感情，也是像大多數女孩一樣的反應。
    嗯。經曆多了，看待什麽事，什麽現象都有些客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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