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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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由枕頭引發的大戰終於在少女感覺天下無敵,有些累後停止了。
    坐在辦公桌上,有些淩亂的那維萊特不斷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有空給你買件衣服,你這衣服整理太麻煩了。”
    不同於那維萊特有些狼狽的狀態,旅行者隻是微微展平自己外套的褶皺,將長發往後一撩,然後一陣變化,再次變回了開拓者——穹的發型模樣。
    “抱歉,此事突發,我沒準備好。”
    “下次,我會盡力配合她的動作的。”
    終於將衣服打理好後,那維萊特不露痕跡地看了另一邊坐在椅子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搖晃雙腿,愉快地吃著蛋糕的芙寧娜。
    將壓力釋放後,她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
    “你就是因為你的身份,一直和她有隔閡。”
    “其實你可以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把她當做…妹妹?”對於人類的關係多是從法庭上見到的。
    在法庭上為了分配巨額遺產,反目成仇的兄妹倒是有很多的。
    “嗯,這家夥剛剛的狀態就像我的妹妹一樣,超難哄的。”
    一邊神經兮兮地時不時瞥著那正在吃蛋糕的少女,一邊對著那維萊特說著。
    “不過,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她不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人,隻要哄好她後,她也不會再鬧騰了。
    “還有……”
    “你們……嗯嗯,兩個大男人在嘰嘰喳喳什麽呢?”
    “特別是你!旅行者,你那眼神,是在說我壞話嗎?!!”
    突然,芙寧娜拿起一片尖形蛋糕,指著遠處的旅行者,嘴裏還在不斷吞咽著,些許麵包奶油漬在她的嘴角上。
    像個小奶貓一樣向旅行者他倆說道。
    “我們在討論你現在吃著的蛋糕的烹飪方法。”
    “那維萊特說以後會專門給你做比蛋糕店還要美味的蛋糕。”
    “對吧?”
    旅行者直接一腳把剛才還在仔細聽著旅行者的話的那維萊特給踢開,把事全蓋在一時有些茫然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上。
    說到最後兩個字,旅行者意味深長地看著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你覺得你很幽默?
    “沒…沒錯。”那維萊特還是接下了旅行者的這個鍋。
    “嗯……孺子可教也。”
    聽到以後將有一個好烹飪師在未來將盡職盡責抽空給自己準備蛋糕,芙寧娜嘴裏的香甜變得越加美味。
    “旅行者,你……”
    “放心啦,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培養一個興趣,而且這個興趣還能給自己給別人帶來愉快,不是更好嗎?”
    “你的興趣看書,品茶,看水,聞起來沒味道,給你這個機會不是很好嗎?”
    “……”聽著旅行者的詭辯,那維萊特沉默了。
    但,這也的確是個不錯的生活方式。
    “我會嚐試一下的。”
    ……
    待那維萊特處理完事後,發現旅行者還在看著他。
    想到了之前旅行者說的話,那維萊特開口詢問:
    “對了,旅行者,你說的那些顛覆楓丹的家夥……”
    “沒錯,這也是我回來這裏找你的原因。”
    話題來到了正事上,旅行者嚴肅地看著那維萊特。
    而看著少年那少見的認真狀態,那維萊特也是知道了接下來的話題的嚴重性。
    “這是我從灰河裏麵搜集整理的一些線索。”
    手上出現一張紙,裏麵是很多現在特巡隊都不知道的隱秘信息。
    “這些信息對你們特巡隊很有幫助,能減少風險。”
    “我標記了十幾個樂斯販賣窩點,我已經率先處理並封印了,等待一天後封印解除你派人手去處理。”
    聽著少年的話,那維萊特對他辦事效率有些震驚。
    那看著這個紙上寫著的文字,如同率先拯救了無數個生命。
    “我替全體所有為打擊樂斯走私的特巡隊員向您表示最真摯的感謝。”
    “沒事,你有你的責任,能力使不出來。我就不同了。”將感謝雲淡風輕,旅行者繼續說。
    “我懷疑,楓丹灰河,已經被那股勢力給滲透個七七八八了。”
    “什麽?”聽到這麽離譜的信息,一時間那維萊特沒能反應過來。
    “自從連環少女失蹤案後,原始胎海水稀釋一定倍數再微微加工便能產生讓楓丹人有成癮性的樂斯的消息在灰河裏迅速傳開。”
    “然後,借用這個樂斯,那勢力在灰河裏麵迅速紮根滋生。”
    旅行者拿出一張灰河區域分布圖。
    “這裏,這裏,這裏……”
    拿起那維萊特辦公桌上紅筆不斷在那畫圈標記。
    “而且在我查探下,這地圖區域並不全。”
    在那維萊特的注視下,旅行者又取出一支黑筆來擴張這片地圖。
    “不知是當初設計師的疏漏還是描繪地圖的人不細心……”
    “又或者是他們暗地裏私自擴張……”
    在經過旅行者快速沙沙筆下,那比原本大了近四分之一的地圖草草繪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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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突然擴張的龐大空間裏都與現有地圖都有一個狹小連接口。”
    “這麽大的手筆……我想不可能是僅憑那些勢力能做出來的。而是……”
    “你是說……”聽著越發嚴峻的現狀,那維萊特思考片刻
    “就地取材。”
    “看似灰河明麵眾多組織的老大是那個刺玫會,但光芒照不到的黑暗裏……”
    “又藏著有多少怪物呢。”
    “而且,而且……”看到旅行者的樣子似乎是要說出真正的威脅的架勢,那維萊特也打起了精神。
    他沒想到,下城區已經亂成這樣了。
    “你的權能,是水吧?盡管你實力失去很多,但作為水龍王,你天生便對水的掌握是無法抹除的。”
    “對。”那維萊特點頭。
    不然水的掌握消失,自己也不可能控製楓丹的陰雨天。
    “恐怕,敵人已經可以瞞過你的感知,來進行他們的事了。”
    說著,旅行者手上拿出一塊藍紫色有些渾濁的晶體。
    “你知道楓丹人,在接觸原始胎海後會變成一灘水吧。”
    “嗯。”
    “被溶解形成的水,雖說不會太純淨,有一種微微粘稠的感覺。”
    “但你看看,這個,同樣是被溶解,但比那些正常溶解的水,顏色,純度,截然不同。”
    旅行者將漂浮在手上的結晶裏蘊含的岩元素剝離開來,沒了岩元素的結合吸附,粘稠有些渾濁的藍紫色液體慢慢顯現。
    “這……”看著這團水,那維萊特一時間愣住了。
    他居然查不清楚這水的成分。
    “這團水,是一位楓丹人在經過一種奇怪的變化,類似璃月恐怖小說裏麵的‘屍變’,四肢詭異扭曲,然後瞳孔裏是這種水的顏色。原本的意識被剝奪。”
    “接著被他背後的存在給操控。”
    旅行者冷靜地說出了自己所見所聞,對於這種看似唬人但經曆的事多了便覺得沒什麽好驚嚇的現象,不是很掛在心上。
    製造恐怖是弱者對更弱者行使的卑劣手段,也就嚇嚇膽子小的人,好讓自己一直保持著詭異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則一槍秒了。
    因此,他更在意的是這些恐怖現象下隱藏的本質和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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