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封離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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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對方的體溫,逐漸溶解曾經的隔閡。
    昔日的朝夕,此刻得以再次拾起。
    久違的擁抱,經曆風霜後以為世間難有溫暖的她感受到了最為熱切的體會。
    有過將怨恨去埋葬自己的未來,也有過將憤怒去縫補內心的空白。
    如今再次回歸,一切如此虛幻,讓她難以分辨虛實真假。
    她害怕這是夢,她害怕下一秒那個擁住自己疲憊身體的懷抱像昔日現實那般,給她開的惡意玩笑。
    欲言又止,充斥著苦澀與甜蜜,她隻是緊緊抱住他。
    “你呀……別動不動就說死不死的,真到那時候,誰都會傷心的。”
    雙手捧住她的臉蛋,然後拭去她眼中的晶瑩。
    “我……”
    此時此刻,她除了眼裏全是他,便說不出話來。
    “哈哈——帶你看看這個世界吧!”
    將她略顯冰涼的手握住,少年牽著她走向那飛艇。
    綾華順著他的動作向那蓄勢起航的飛艇小跑而去,腳步顯得無措與慌亂。
    可感受到手心的溫度,以及抓住她手往前走的背影……
    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原本被不知名的無形的枷鎖束縛住的身體,瞬間輕盈。
    隨後,腳步的無措變成了輕快。
    原先兩手相握也變成了十指相扣。
    是啊,這就是你曾經一直喜歡的,一直向往著的。
    不是嗎?
    “嗯!”
    輕輕一言,隻是有著說不上的欣喜。
    ……
    ps:感情寫不來,以後專注劇情推動吧。)
    一棟豪華的接近楓丹中心區域的房屋內。
    “咕嚕咕嚕——”
    “嗝——”
    黑暗裏,坐於桌前的女子無神地看著那遲遲不開的門。
    昏沉醉意的瞳孔微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然後像是不信邪般看了看窗外。
    寒月的光芒鋪在沒有開燈的房屋內,冷清,寂靜。
    “乒乒乓乓——”
    黑暗裏,隨著女子越發急躁的抖腿,隱隱聽到了許多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
    腦袋的麻醉感,不見來者,便不肯善罷甘休。
    繼續拿起一個裝著不知名液體的瓶子,賭氣般地一口悶了下去。
    昏暗透窗的月色作為唯一的光源,居然能看出女子臉頰上驚人的醉紅。
    身體似乎有些爛醉如泥之感,用手抓住瓶身,瓶底抵著桌子,借其發力欲起身。
    一個不小心,瓶子便脫手,裏麵的液體傾在桌麵上,女子的腦袋也狠狠砸在桌子上。
    “嘭——”
    巨大的聲音在原本空曠的屋子裏顯得很是刺耳。
    “哢嚓——”
    這時,門有了些許動靜。
    聞聲,女子有些許反應,但此刻渾身散發一股糜爛的酒氣,無力的手再次握住那瓶子。
    ……
    旅行者一進門,便能感受到一股極其衝的酒味,頓時眉頭一皺。
    剛想打開燈時,一道雷光瞬間擊中的天花板的那盞燈。
    “啪嗒——”開關打開,房間並沒有亮起。
    見狀,旅行者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個罪魁禍首。
    “別開燈……這樣的環境……”
    “我挺喜歡的……”
    緩緩抬頭,女子帶著醉意幽幽道。
    “喝這麽多酒?”
    隨著眼睛浮現亮光,旅行者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場麵。
    好家夥,桌子上下,那十幾瓶的瓶瓶罐罐的酒幾乎被這個家夥給喝得一幹二淨。
    有幾瓶的包裝他很是熟悉……
    等等……這幾瓶酒,不迪盧克老爺送的……還有……溫迪的“風神釀”?
    放在家裏的名酒佳釀幾乎全被她喝了個精光。
    上前,旅行者用力量將地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擺正在一個角落,然後動用水元素力,將灑在桌子上的酒收拾好後。
    看到那如同醉鬼一般身體軟趴在桌子的芽衣,伸手想要扶一下她時,卻被她一把躲過。
    “別碰我——”
    “讓我一個人……”
    語氣帶著酒意,也有無法掩飾的排斥感。
    凡事出常必有妖。
    感受到她極為明顯的排斥感,旅行者也是沉默片刻。
    “你看到了?”
    他平靜道。
    “嗝…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啊?”
    沒有抬頭,隻是原本鬆弛的手不知怎麽悄悄緊握。
    “看來今天下午那個感應的源頭確實是你。”
    說著說著,旅行者已經坐在芽衣對麵的椅子上,手指微動,一瓶尚未開封的酒出現在他手中。
    拇指一偏,瓶蓋便分離了瓶口。
    一股濃厚的酒香飄散,其中夾雜微風的祝語與清甜。
    嗯,是蒙德的風神借琴團長之手轉交給他的。
    「酒與詩,蒲公英與風。旅途的起點,七國的自由之土,我的夥伴,你可別忘了喲。痛失我的珍藏佳釀啊!到時候回來的話,酒錢你來付!誒嘿~」
    “……”她沉默著。
    桌上,隻有旅行者慢慢品酒時發出的細微聲音再無其他。
    “綾華已經……”
    剛說話,便被那不曾抬頭的芽衣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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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走了……”
    “那你為什麽不和她一起回稻妻?”
    “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
    “……”
    將酒放下,旅行者看著此刻已然抬頭注視他的芽衣。
    頭發帶著酒味,其中夾雜的其他成分讓發絲顯得粘稠。
    臉頰上,又有著驚人的豔紅。略顯迷離的櫻紫色瞳孔,妖豔中帶著幾分生氣。
    情緒化的語言在酒的醞釀下變得越加衝動,本就在他麵前不善偽裝的芽衣顯得格外真實。
    “那……是她的選擇。”
    少年左手上出現一個寫著他名字的香囊,另外一隻手上出現兩封信,口中喃喃著。
    老實說,他也不理解她為何會有這樣的選擇。
    但離開的那個時候,她的表情,似乎闡述了很多沒能說出的話。
    走前,她隻是給了兩封在環遊楓丹時倉促寫下的信。
    一封給他的,一封給芽衣的。
    將其中一封遞給了芽衣。
    “這是她走前給你的信。”
    “你這樣的狀態,看得進嗎?”
    帶著些許的懷疑,他看著眼前下一秒就要醉倒的芽衣,問道。
    “嘁——區區酒精,怎麽會影響我的判斷。”
    不屑一笑,芽衣一把搶過那封信,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當即給自己太陽穴的位置——雷光微動,念頭瞬間通達起來。
    酒精,於這種存在而言,隻有樂意沉醉,方才有效。
    否則,與水無異。
    見狀,旅行者也是拆開了她寫給自己的信。
    可雖說是信,倒也隻相似而已,其中的內容,並沒有那麽嚴謹。
    內容如下:
    [旅行者……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回稻妻的船上了吧。
    很抱歉在和您一同遊覽楓丹的寶貴時間裏,還有此閑心來寫這稱不上信的信。
    可現實已經容不得一個渺小的人類還藏有私心了。
    短短幾個月,我從社奉行的白鷺公主神裏綾華到至冬愚人眾的執行官「公主」塔蒂亞娜。
    其中的轉變,當時雖被仇恨蒙蔽雙眼難以察覺,但如今,也意識到那時所處的一切的暗潮湧動了。
    屆時整個提瓦特500年的平靜將被打破,且混亂程度將不亞於500年前乃至魔神戰爭……
    起初我也不太願意相信如今有什麽勢力能夠掀起比上古時期的魔神戰爭還要壯烈的戰爭。
    可知曉了女皇大人崇高的理念……以及那位拯救楓丹的未知白發魔神的偉力,我知道,那個戰爭,無法避免。
    您應該也知道了個大概,以您的位格和實力,將會是未來戰爭的關鍵。
    越是強大,便越能感受到天空那座島嶼的可怕,蠻橫主宰著大陸上所有人的命運。
    ……在知曉並理解這些事情後,清醒後的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曾經身為凡人的我以為的最恐怖的事不過是死,如今才知道,相比死,自始至終活在一個虛假中才是最為恐怖的事。
    我們提瓦特人,自始至終都活在一個牢籠中。
    但您不同。
    女皇大人說您有著扭轉一切的力量。
    拯救了蒙德,璃月,稻妻,須彌,乃至不久前的楓丹……
    如果這個世界有個主角的話,那一定是您吧?
    我知道,您有您的旅行。
    大局當下,您不能再為一位普通女孩而駐足了。
    您時常在自問著何為旅行的意義。
    或許旅途的點點滴滴,便是您與這方世界維係的重要之源吧。
    那個約定……我們的約定,等一切塵埃落定,等大陸生靈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再去實現吧。
    過往的腳步,我將銘記於心。在化為天空中的繁星,替您祈福。
    嗯……受冰之女皇與雷電真大人間的計劃,我得回去稻妻開始同祂為稻妻應對未來將要麵對的諸多事宜。
    這不是離別,也不是決裂……
    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您這邊。
    ……
    我一直不敢明麵上將心裏這份感情向您傾訴。
    但如今……
    我愛你。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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