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後的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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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次雨林,芭尼貝蒂和妮露相識後,妮露的父母就同意妮露和芭尼貝蒂找個靠近大巴紮的地方一起住。
    兩位出眾的容貌加之絕妙的舞姿,前者本身有著須彌舞姬的稱呼,而後者芭尼貝蒂……
    用什麽話來描述她開始表演來者……
    “你的舞蹈有些鬆弛,但你的容顏又彌補了你的技術上的不足。”
    不管在哪,“三觀跟著五官跑”,永遠都有它的一席之地。
    或許是她被神明賦予的特殊性,種種加持,她的粉絲一夜之間也是暴漲。
    何況她那堪稱妖孽般的舞蹈天賦。
    僅僅兩天,便從有模有樣進步到登堂入室……
    始於顏值,忠於舞姿。
    是觀念改變,可又有點諷刺意味。
    內在的美更能表現出外在的高尚。
    那些天天和學術打交道的學者哪見著不輸於妮露那樣而且還另有風采的舞姬?
    教令院好看的要麽脾氣臭,要麽被無邊學海熬沒了氣質……
    等到有氣質的時候,人都黃了。
    除了琺露珊前輩,容顏未老,可談吐上老氣橫秋的,脾氣怪,專業偏,就算顏值再好大家也忍受不了她的嘮叨。是唯一好看但上課不得了的催眠的老師,來自學者們的統一評價。)
    學者的審美和提瓦特大部分人沒什麽區別,而且須彌曆史的文化有過斷層,其娛樂方式還是以觀看舞蹈居多的。
    曾與之相媲美的私募七聖召喚因為更新頻率太快,舊卡組還沒研究透,就來新的超模卡組。
    導致本就在學術氛圍濃厚而沒什麽閑心打牌的學者們更不想介入了,更何況打牌還有點燒錢。不是所有人都有大風紀官那樣的牌癮和闊綽的資金。
    所以對於須彌舞姬界原本板上釘釘的從一家獨大到如今的強強爭霸。
    樂子不就來了。
    因為妮露和芭尼貝蒂的截然相反性太多了。
    一位紅發,一位藍發。
    一位技術高超,一位蒸蒸日上。
    一位久負盛名,一位一鳴驚人。
    一位稍有凹凸,一位一馬平川。
    一位熱情奔放,一位含蓄典雅。
    有部分學者認為芭尼貝蒂就是來拉高須彌藝術的層次的,其獨有的頗具楓丹特色的典雅讓見慣須彌熱情生機增添別樣風采。
    立馬拐風向為其舉起大旗。
    推崇芭尼貝蒂小姐的被稱之為為“楓雅派”。
    據說該名字是某位不願透露真實姓名的大風紀官起的。
    「芭尼貝蒂小姐的舞蹈有些許楓丹特色,有時盡顯風流有時飽含典雅,不如就叫“楓雅”。你看這個“楓”是楓丹的“楓”,又和“風雅”一詞中的“風”同音,結合起來“楓雅”,是不是被我的創意給逗笑了?嗯,不好笑嗎?」
    而推崇妮露小姐的因為被對麵暴力扣上守舊派的帽子的先發製人給惹火,直接叫“妮露派”。
    雖然這名字被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但在是在風紀官裏最會打牌的先生用冷笑話動搖了一番,但他們依舊沒改名字。
    新王取代舊王?我們妮露派第一個不同意!
    大家或許是受須彌學術氛圍的影響,美的事物但因為有著截然相反的特征,而出現了這兩種派係。
    就如同辯論賽一樣,兩個觀點都有道理,但你不能都選。
    不符規矩。
    加之的觀念束縛還在,兩派間的爭論自然就多了起來。
    一個人尚且還能獨立思考,可一群人的思想因為某個主觀原因匯聚一起可就有些一坨了。
    我不要你覺得什麽的是對的,我要你覺得我覺得的對的是對的。
    “杠”,就來了。
    自然,這些學者也不會將這些稱之為“辯論”,或多或少都是為了釋放壓力的主觀爭吵。
    而鍍金旅團就直接了,哪學過什麽係統知識體係。
    拉踩就完事了。
    我認為你就不如我?
    證據……
    要證據?你這家夥的話我拉都不屑於拉,直接踩!
    所謂“樹上人”對學者的蔑稱)和沙中人對鍍金旅團的蔑稱)就來了。
    綜合起來,被稱之為節奏。
    好了,介紹完兩個離譜的粉絲團體。
    該講正事了。
    恰在今天白天,妮露小姐因為想見麵艾爾海森先生,以此澄清並對其產生的誤會上門道歉時,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
    後在大風紀官的緝拿下平息節奏,可依舊有著不小的節奏。
    「勞資就說那個大書記官不是男同,這樣欲擒故縱著妮露小姐,吊她胃口,不就是守株待兔?坐收漁翁之利?!!」
    「放屁!你這哪門子歪理?人家什麽身份地位,還用著釣?!」    「我孝敬你全家!!!」
    須彌自有自身的雜誌,但以上評論是來自偏向沙漠,較為原始粗獷。
    直言不諱的問候自然沒有屏蔽。
    但雨林偏學者就不一樣了,明爭暗鬥,沒有髒話的陰陽怪氣,各種扣帽子,妄下定義,偷換概念那叫一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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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出病句,寫真理可能有點費腦……
    但寫病句,編歪理不就有手就行?!
    「為什麽有跟蹤拍照,是你們楓雅派的傑作嗎?」
    「妮露小姐為什麽非得來酒館?她雖然成年,但還有這麽多未成年的粉絲。明星效應,一旦帶壞了他們……須彌的未來不就徹底歪了?敢問你們的妮露居心何在?」
    「有人在街道上看到妮露小姐和一個陌生男子還有一位紫發女子交流,有說有笑,難不成那兩位是幕後主使?或者妮露也是幫凶,隻不過是賊喊捉賊?」
    ……
    作為源頭節奏重要人物的芭尼貝蒂自然是要被這些破事煩死了。
    她也不知道妮露姐姐去一趟酒館道歉竟然會發生這麽離譜的事,這也能吵起來……
    要是自己也去了,今天的節奏,自己一定會遭殃的。
    她現在好後悔當舞者,當公眾人物了。
    不僅破壞了妮露姐姐原本的粉絲群體,還切割出來。
    還波及了須彌學術界的原本氛圍,某種意義上還隱隱形成沙漠雨林文化的敵對,要是小吉祥草王大人回來了,知道這事,又會怎樣懲罰她。
    獲得相應的鼓掌,也獲得相應的罵聲。
    說她是踩著妮露姐姐上位的家夥,說她是故意在初次登場時鬧洋相再在後麵一鳴驚人的婊子……
    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而現在,已經這麽晚了。
    芭尼貝蒂看著在巨樹下都顯得有些小的月亮,有些擔憂。
    妮露姐姐怎麽還沒回來,又是因為被今天的事氣著了嗎?
    這樣想著,芭尼貝蒂那海藍色瞳孔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自責。
    或許,我就不該和妮露姐姐來須彌城的。
    有些人……確實好過分。
    因為她的加入,真正的核心受益者,祖拜爾先生倒是賺的盆滿缽滿。
    兩個舞者都是他名下的,所謂切割,粉轉黑什麽的都無所謂……
    表演錯開,照樣在節奏下場場爆滿。
    雖然賺這樣的錢,祖拜爾先生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不敢站出來。
    劇場負責人是這樣的,粉絲隻要安心帶對麵節奏,給自家偶像刷米就夠了,負責人考慮的事可就多了。
    一個不小心,自己被集火,祖墳都不保。
    劇場都給你揚咯,我們另開兩灶。
    所以,作為報答,他將劇場的收入近乎80都分給她們倆,畢竟剩下的20相比以前的收入也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對於芭尼貝蒂而言,如今的生活,雖衣食無憂,可精神難受啊……
    待在真的好壓抑……
    芭尼貝蒂無助地看著桌麵上的照片,有些是她的,有些是妮露從原先的家帶到這裏的。
    妮露姐姐的全家福,自己和妮露姐姐的合影,和祖拜爾劇場工作人員的合影,以及某些一瞬間足以永遠回憶的片段……
    感覺……自己這一身,都和須彌的大家格格不入……
    她看到那張妮露姐姐經常掛在嘴上的照片。
    那是人最多的時候,就連小吉祥草王大人也在場。
    裏麵有艾爾海森先生,大風紀官先生,卡維先生,迪娜澤黛姐姐……
    裏麵或多或少,她都認識……
    可是最中央,撐著神明肩膀的並微笑的金發少年,以及飄在他身邊看那神情似乎在吃神明醋的白色小家夥……
    沒有印象,隻知道妮露姐姐隨口說了他的名字……
    旅行者,以及旁邊的小家夥,是叫派蒙……
    “旅行者……”
    芭尼貝蒂仔細看著少年那微笑的表情。
    好奇怪的名字,應該隻是代號吧。
    從迪娜澤黛姐姐那裏聽了很多關於這位“旅行者”的事跡。
    似乎他是那場事件的關鍵人物,但妮露姐姐為什麽講起他的時候隻是匆匆帶過,主要講小吉祥草王大人呢……
    ps:自然是怕芭尼貝蒂因為過分的講述,導致過分的好奇,導致像她一樣不知不覺中沉淪……潛在的情敵,妮露自然要篩除!)
    ……
    等等……這情節似曾相識?
    芭尼貝蒂猛然想起《我的將軍啊》裏麵的情節。
    女主人公芽衣對於女二八重櫻講述一場大戰中,對裏麵關鍵人物南辰的遮遮掩掩……
    這……難不成……
    想到這,她將那照片拿起,打開小燈。
    開始仔細觀摩妮露姐姐以及那位旅行者的細節……
    細微視線,表情,動作。
    嗯?等等,似乎真有端倪?
    “聽妮露姐姐說當時她眼睛往這方向瞟是因為,為顯風紀官威嚴的賽諾先生在擺姿勢時將赤沙之丈召喚不小心碰到一旁提納裏先生的耳朵,恰好其中的電流麻到炸毛時產生的動靜……”
    “但看著提納裏先生的表情溫和的樣子,應該在事發前便望向這裏的……”
    照片裏,居於第三排的中間偏左的妮露,眼神像是看著鏡頭,可餘光似乎在注意右下角。
    而右下角,除了提納裏和賽諾,其沿途中,還有旅行者和小吉祥草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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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縫隙間妮露姐姐這手上的微動作……
    印象裏不就是想拉手的征兆嗎?
    她旁邊的迪娜澤黛小姐,雖然魔鱗病突然好了,但依然和大家保持距離。
    所以,妮露姐姐的行為……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她其實暗戀這位叫“旅行者”的金發少年!
    破案了!
    想到這,芭尼貝蒂的疑惑頓時解開。
    想不到妮露姐姐居然會有暗戀上的人。
    她這麽好,這麽優秀,應該不用暗戀吧?
    等等……這位叫旅行者的少年貌似還是不久前解救鄰國楓丹災難的英雄?
    嗯,拯救一個國家的英雄……
    有點讓妮露姐姐暗戀的資格。
    但……不知道人品,性格怎麽樣。
    英雄隻是完成大事時的稱呼,可人品,品格還是得從細枝末節中發現。
    如果以後他來的話,我得好好替妮露姐姐把關!
    英雄又如何,人品再差,就算上輩子救了自己也不能給他亮綠燈!
    喜歡異性可是一件大事,不能胡來!
    得從多方麵綜合考慮,哪有一見鍾情的愛,都是耍流氓!
    都是見色起意!
    時間
    可想著想著,芭尼貝蒂發現月亮都上須彌樹梢。
    按理來說,這時間段,妮露姐姐不早回來了嗎?
    難不成和艾爾海——
    不可能的,艾爾海森先生不可能會那樣的。
    芭尼貝蒂寧願相信他和書本結婚共餘生,也不相信他會對異性有興趣。
    「婚姻是個牢籠,先不談在提瓦特中能不能找到一位能適應我生活方式的人,單是在家裏多了一張嘴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更喜歡安靜的東西,書籍便很合適。再者,如果你有我這樣的生活條件,我想你也不會急著想著後代的事的,徒增煩惱。」
    ……
    須彌野外,少女踩著月光,月照樹影婆娑,一路小跑著。
    種種思考,擔憂之下,芭尼貝蒂心裏猜測妮露姐姐最大概率還是前往那個秘密基地。
    或許是妮露姐姐被她們倆的粉絲團給氣著了吧,說什麽,解釋什麽都不聽。
    表麵答應,可雜誌上,須彌報紙上,楓雅派和妮露派,還是“熱切問候”,“相互促進”,“相互成長”。
    “你來我往”,“好不恩愛”。
    嗯,全是吉祥話。
    忘情舞蹈是妮露姐姐如今平靜心靈的最好途徑。
    何況現在月光這麽大,正是跳舞的絕佳時機。
    隨著記憶,不知走了多久……
    芭尼貝蒂看到了前方有道巨大的綠色屏障。
    明明沒有神之眼,但芭尼貝蒂卻能看到……
    聽蘭那羅們說自己受到了小吉祥草王的祝福,身上有祂的氣息。
    祂真是位善良平易近人的神啊,我還以為神明一定要高高在上,難以琢磨呢。
    想著想著,芭尼貝蒂便進入了屏障。
    就像簾子一樣穿過,中央的一大片淺水池,預想的翩翩舞姿沒有。
    頓時,芭尼貝蒂心就提了起來,如果不在這裏……那在——
    忽然,芭尼貝蒂似乎聽到某個角落,有個奇怪動靜。
    是妮露姐姐,還是蘭那羅們?
    帶著細微碎步,草叢裏,她瞥見極其熟悉紅色頭發……
    看來就是——
    心裏立刻鬆了一口氣,不再謹慎,帶著驚喜道:
    “妮露姐——”
    “呃呃——”
    少女在看到春光現場的一瞬間,那個“姐”字在喉嚨裏死活憋不出來。
    臉色瞬間一陣白一陣紅。
    她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場麵——
    一位挺著上半身且除褲子未解外上半身果著的男子此刻欲著赤果上身躺在地上的妮露姐姐……
    ……
    恰在此時,妮露姐姐的眼睛順著她的聲音瞬間看到了站著一動不動的少女……
    震驚,懵逼,羞恥,社死……
    芭尼貝蒂從那一瞬間透露出的眼神裏讀出無數種情緒來。
    丸辣!
    “抱…抱歉……我什麽都沒看到。”
    少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自個跑了起來。
    看樣子……妮露姐姐和他前戲都做完了就差準備那啥了……
    無意冒犯,視作無恙……
    無意冒犯,請求原諒……
    無意冒犯,草神在上……
    “你們繼續!”
    收下吧…妮露姐姐,這是我最後的措辭了!
    神明啊,今天我將遠航。
    別這麽荒謬可還行?!!
    看到最親密的朋友那難以啟齒之事……
    須彌都沒臉待下去了,要不趁今晚溜到別的國家去?
    我看楓丹挺適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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