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向爾等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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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保底又歪了,我玩牛魔呢。)
    雷霆威光……那尊令世間宵小膽顫的存在。
    曾一直如同夢魘一般纏繞在我心間呢。
    那一刀的威光——無想刃狹間名副其實。
    可為什麽……莫非強大到無法無天就可以不管手底下人的死活?
    哼,後麵當了個執行官,我也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主宰弱者,驅使弱者……這世界就是這麽殘酷。
    弱者被利用,被無視,被屠殺……
    強者的話神龍不見尾,如施下楓丹的預言的罪魁禍首,以及自己曾經求助那無上神軀……
    螻蟻群居之地姑且黑白難清,但提瓦特這大環境……
    明裏暗裏,可都是赤裸裸的黑!!!
    我以前怎麽這麽在意螻蟻的死活……或許自己曾也是弱者吧。
    屠龍者與龍,這世間皆知的可逆反應。
    成為最強,甚至都能主宰螻蟻的觀念,扭曲事實……
    本就是沾滿血的世界,卻被粉飾得如此冠冕堂皇。
    而如今的我……也如自己本身,一個人偶……
    世界樹……
    巴爾澤布……
    雷電五傳……
    愚人眾……
    散兵……
    等等——
    等等!!!
    瞬間,少年回憶的一切都支離破碎。
    然後看著眼前如夢似幻的場麵。
    自己的雷霆鎮壓眼前那頭怪物是真的……
    但是——這感覺,我剛剛那種思考,那種似乎敘事般的自我宣泄……
    和之前雨林那一時的失神自我懷疑如出一轍!!!
    “看來……你這回憶,你也是殺過很多人呢。”
    被無盡的雷霆包圍著,那頭怪物身體被激化得動彈不得。
    但是,他那血盆大口裏隱隱的紅色視線傳來的是赤裸裸的得逞與嘲弄。
    “人們口中的善良無比的小吉祥草王還敢用你這樣的人,嘖嘖嘖……”
    “嗬嗬,你不會以為,神明就一定悲天憫人了?就注定要保護你們這些弱者?”
    聞言,少年表情淡然。
    愚人眾的那位神明,天空島的那些神明,創造自己的那些神明……
    算了——
    懶得和這垃圾說道理,少年如果還成神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他這種垃圾。
    至高無上,行事難猜,這才是神明真正有的。
    善良?愛人?
    哼,螻蟻們鍍上的光輝罷了。
    說不定那白發矮子也不過是行行善事好收割自己的信仰而已。
    “哦?受祂的恩惠還如此待祂不慢,吃裏扒外,恩將仇報嗎?”
    “你似乎總想用你們人類的認知去評定一個人偶……現在打不過我了,就想用你們的可笑的道德來誆我?”
    少年看著眼前的怪物,用狂暴的雷霆猛的往那怪物嘴裏灌。
    “如果這樣也算的話,那我的道德可真是低得令人發指,讓你們這些螻蟻唾棄不已,這樣一來,我們對局一一平吧……”
    “但是……”
    “實力低下的你,我還要送你一份額外獎勵——死。”
    將體內的那顆能量心髒發揮到最大功率,接近自己身體適配的極限……
    “滋滋滋——”
    淡紫色的雷電威能暴漲,轉變為深紫色——
    少年體表雷龍湧動,似乎再現昔日神明之姿。
    不過,一個機械神,如今一個實打實的比肩神明……
    我的母親,巴爾澤布……
    “感謝”您……讓我從一個弱小的人偶有著如此可怕的力量……
    但代價……
    人偶無罪,生而不凡便有罪。
    你也一樣。
    你本無罪,奈何沾染了他,那就和我一樣,罪惡滔天了。
    那麽……
    永別了。
    下一秒,降下天罰之雷,這地區瞬間亮如白晝。
    夜晚中,那被雲掩蓋的月下被頃刻照亮,這不似耀陽般熾熱,如同寒月般清冷。
    狂暴的雷霆湮滅這個沙地……
    一切都無聲無息。
    ……
    這動靜……
    旅行者遠遠看到那一團巨大的光球,夾雜著不斷遊走的雷蛇電龍。
    如同將天上的月亮放置在雨林中,亮的可不止一點點。
    ……
    觀望著這巨大的半球形深坑邊緣殘餘些許不似雨林的沙向坑道中心流去。
    旅行者一眼便看到了那浮在空中,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少年。
    “你這樣子……”
    “你也對我接受了自己最厭惡的力量……有些意見呢?”
    看著旅行者那略顯微妙的表情,少年平靜道。
    最討厭的東西往往隨著時間會變為自己最親密的東西。
    大部分人不都討厭現在的自己嗎?
    這個,他也不例外。
    “意見到不至於,你的事我懶得管。隻是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麽讓你動用它……”
    “……”
    少年也懶得開口戲謔這個話語間都充斥著矛盾的旅行者。
    這時,少年突然感受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自己胸前的那枚神之眼……
    風的力量,又能運轉了?
    但他也並不擔憂風和此刻遊走在體內磅礴的雷有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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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他主宰支配的東西,沒有意誌,又怎會逆忤他?
    隻不過,這雷……
    “如你所見,確實遇上了一個算得上棘手的家夥。就連我神之眼的力量都能禁錮,讓我迫不得已……”
    “用了這個……”
    將體內的那個“心髒”取了出來,用神之眼去替代。
    少年體表的雷慢慢平息,瞳孔中的紫色也不再出現。
    漸漸的,無羈的風,又重新主動擁簇這個少年。
    “好了,現在我得回桓那蘭那那裏,到時候我會將我的經曆寫信給你……”
    “至於一切的源頭,自然是那個死不足惜的家夥。”
    “倒是你先把這位……你的後宮之一?安頓好呢。”
    簡單交談幾番,少年並不想和旅行者有過多牽扯。
    和那個紫發女人走這麽近,徒增事端。
    相近相惡,上次稻妻的事,我已經和祂們“雷電一族”沒什麽關係了。
    倒是你的桃花運,真如報紙上說的,一環接一環,采完一朵又一朵呢。
    聽到最後一句話,旅行者就差一腳踹死這個家夥,看著那憑風而去的少年,表情精彩。
    什麽後宮不後宮的,我隻是帶她回楓丹,再者她看到了和妮露的那……
    還有以前的關係……
    喜歡我都成一個問題,還後宮……
    再叫把你變後宮!
    我看你這b樣就很適合女裝!
    ps:眾所周知,散除了精通《節奏大師》,對《接頭霸王》也頗有建樹。)
    ……
    日月輪轉不知何時。
    再到少女睜眼,便是陌生天花板。
    意識還未清醒,便聽到附近隱隱傳來的驚喜——在耳邊形如呢喃的驚呼。
    嘶——
    頭好痛。
    我這是……
    視線微瞥,便看到有位紅發少女不知何時抓起來自己都沒什麽感覺的手。
    “芭尼貝蒂……你終於醒了。”
    “妮露姐…姐,我這是睡了多久?”
    “快兩天了。”
    雙手緊握著芭尼貝蒂的手,妮露眼裏似有熒光,話語間,有欣喜,也有後怕。
    原來,這種等待重視之人的過程,是這麽煎熬,這麽痛苦的嗎……
    妮露想起那晚旅行者將她帶回來時,芭尼貝蒂那衣服隱隱的血跡以及表情的疲憊絕望……
    再到後麵不斷追問時得到的片段話語,才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精神折磨……
    自責,懊悔,悲傷……
    “兩天嗎……”
    芭尼貝蒂有些木訥地呢喃,再次緩緩轉頭,看著天花板。
    “那祖拜爾劇場擴建得怎麽樣了?”
    “昨天已經建好了。”
    “那豈不是說我的那個演出……”
    聞言,少女表情有些波動。
    完了,粉絲們又會鬧起來了。
    “那個你自然不用擔心,在大家的幫助下……”
    “那就好。”
    “對了,那個怪物——”
    突然,不久前的記憶瞬間如同洪流般衝進少女的腦子裏。
    一下子,少女表情變得有些驚恐後怕。
    “放心,已經解決了。”
    妮露點頭道。
    因為旅行者最近有些忙,他就事先告訴妮露一些事情,以此應對好讓芭尼貝蒂醒來時可能的追問。
    “解決了……”
    聞言,少女像是安心,可又是悵然若失的。
    她已經知道……那個怪物其實是……
    很想告訴妮露姐姐真相……
    但這真相,除了帶給她悲傷,再無其他。
    “那個戴鬥笠的……”
    想到這,芭尼貝蒂又想起那個戴著鬥笠救自己的少年。
    是他拖住了怪物……那他現在……
    “戴鬥笠的啊,阿帽……嗯是他解決的,他現在沒事,另外還說救你隻是順便……他一向嘴很那個的,大概是希望你不要找他,他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的,你也不用去到他那感謝他。”
    “是麽……我記得我昏迷前是在一個雨林裏的……”
    “是旅行者發現了你並救了你,帶你回來的。”妮露說道。
    “旅行者……”芭尼貝蒂喃喃自語。
    “嗯,旅行者……”妮露輕聲附和。
    “……”
    “……”
    很顯然空氣又陷入的奇妙的安靜。
    兩女臉色都不由得一紅。
    “真的抱歉…妮露姐姐……”
    雖然難以啟齒,但芭尼貝蒂還是……
    “別說了,芭尼貝蒂!那事情,就不要總提了——”
    盡管先前心裏準備了很多次,但麵對她的話,妮露臉色還是羞紅。
    “——但不要緊,我和他總有時間的。”
    但下一秒,妮露又說了這種頗為意味深長的話。
    這時,屋外。
    等等——芽衣,芙…芭尼貝蒂還在養傷休息呢!)
    你這渣男你在這裝什麽?感知被你丟在狗上麵了?!她現在清醒的很。)
    “正好,我也不裝了,要來就硬來吧!!”
    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談話。
    不等妮露起身,開門。
    一道紫色的身影抓住一位金發少年,一臉不善的走進了這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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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衣姐姐……旅行者,你們這是……”
    見狀,妮露起身,看到眼前氣勢洶洶的芽衣抓住像小雞一樣的旅行者,有些不解。
    可隱隱中的火藥味……在芽衣踏入門的一瞬間就開始有了。
    來者不善啊。
    “呀,芭尼貝蒂,醒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
    “嘰嘰歪歪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你還用得著自我介紹??”
    將門一關,三女一男。
    芽衣虎視眈眈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憑借身高優勢以及身材優勢……
    不再像以前那樣稚嫩的少女氣質,而是如今莫名的禦姐氣場。
    眼睛微眯,先是看了妮露……
    “好啊好啊,妮露妹妹……想不到我一時疏忽,差點家都被偷了。”
    “芽衣姐姐……你這話的意思……”
    聞言,妮露有些愣,但以戀愛期少女的心,又馬上反應過來。
    明麵宣戰了嗎……
    “沒別的意思……就是實話實說。”
    芽衣看著妮露,說完,便看向有些懵逼的芭尼貝蒂。
    然後看著旅行者。
    後者在芽衣的示意下,拿出了一頂似乎來自楓丹的帽子。
    “別再想著嘰嘰歪歪,循序漸進了。她不是一直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嗎?你隻要給她這個,她就會記起曾經的自己。”
    “這個……不好吧。”
    聞言,旅行者有些遲疑。
    畢竟她現在的生活雖然有些煩惱,至少得讓她來……
    “閉嘴,我忍不了這時間裏你和她互刷好感!!!”
    聽到少年的遲疑,芽衣已經等不及了。
    與其讓“敵人”越來越多,不如在這風口浪尖下舉世為敵。
    自己可是神明!!!
    我,雷電芽衣,今天,
    在這裏,向爾等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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