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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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七星曾在一段的輿論有想推崇過一個類似岩王帝君但隻能充當精神領袖般的人物。
這人物,自然是璃月人,口碑得好,行事作為皆是坦蕩風格,深得民心。也不能沾所謂的官權之氣,不然難免會被詬病。
最後,他們居然選出了往生堂的鍾離先生,且想法出奇的一致。
鬧了個不算笑話的笑話吧,最後在眾仙人以及那位月海亭秘書的合力交涉下,那事也就取消了。
可命運安排,楓丹的電影開始流傳璃月,聽聞璃月曆史,想拍攝一部《璃月》,起初,璃月人都想見識。
但導演在找人時犯了難。這部電影的主角是誰,自然不言而喻……難不成真讓那位存在……
最後這事傳到了仙家口中,他們不約而同表示那位存在沒有異議。
然後……就指明,這茫茫璃月中最適合扮演祂的人——鍾離。
……
叫你扮演,不是扮演你自己啊!!!
原來最讓人不會懷疑的其實就是角色扮演嗎。
我演我自己……哇,好像!
大家讚歎,心裏就已經默認了演員不可能是本人。再像也隻會讚歎其下的功夫深,深得人心。
無意間,璃月人就這麽被自己的信任給騙了。
包括以前的胡桃。
這麽厲害的人,就連扮演都這麽像,隻能表明他是真厲害,而不能說他就是本人。
……
既然如此,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對他的感情又是如何?
你現在,對現在的祂也會有像對以前的他,有那樣的憤怒,那樣的不解,那樣的悲傷嗎?
或者,你把不再是他的祂看做家人,這是一種僭越嗎?
因為她和大家一樣,所有的負麵情緒都不會釋放在祂身上。
6000多歲啊……
顯露真實身份的祂在自己麵前如同天衡山。
遮天蔽日的天衡山啊……你知道啊,那是祂創造的山啊。
……
似乎在死前知道最不相信的真相永遠是負麵情緒大於正麵。
釋懷嗎,大多是遺憾吧……
真相不具有殘酷性,隻是在揭曉的時候,殘酷的現實將這真相變得不堪。
但,強者可以扭轉一切。
但,胡桃不是強者。
……
等到意識蘇醒的時候,少女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巨大的昏暗建築內。
注:即靖世九摔後的那個打遺跡獵者的地方。)
冥燈幾盞,幽光微閃。
寒意侵體,火欲消無果。
頭一次,身為火係神之眼的她,耐得住陰寒之地的她居然感到了身體的寒冷。
這是哪裏……
“「貪心」,「眷戀」,「凝視」,「妒忌」,「嗔怒」,「惡欲」,「自矜」,「競奪」,「動亂」,九大魔神,那殺神九柱封之欲以靖世。”
“九個,猜我是哪一個?”
“凡人。”
巨大的石門一關,階梯之上,那怪物居高臨下地睥睨下方那渺小的少女。
昏暗的方形幽燈,隱隱火光,那跳動的影子,若隱若現的獸首怪軀,照得它分外猙獰。
但那位緩緩起身,緩緩發覺,頓感寒冷的少女並沒有回答。
她能感覺到這地方似乎在抽取她的力量,意識甚至靈魂……
若不是玉片加持……
她也許永遠都沒機會睜開眼了。
這是我的墓地嗎?
可我連墓誌銘都沒想好……
丘丘謠?
算了……
不如把自己那一輩子都做不好的水煮黑背鱸,以及水晶蝦的配方寫上去,讓香菱那樣的大廚在我的祭日往我墳頭上倒點……
好冷……
明明平時整天都鬧個不停的,到了現在這麽又寡言起來了?
呼吸間都有霧氣啊……
嗚嗚……
對不起,客卿……
那天應該聽你的話,備幾件厚衣服的……
火係神之眼的人要是被冷死……
都成恥辱柱了。
“嗯?沒料到這裏居然對凡人危害如此之大嗎?”
這裏,一件五星聖遺物的力量還在壓製這地方鎮壓的殘念,隱隱的力量僵持,確實會讓這凡人深感不適。
九個魔神,各個權能主概念性的魔神,身懷絕技……不過在那時陷入暴怒之中的殺神,一打九……明明是岩之魔神,可招招間的封印禁製如同「沉默」。
算了,過往雲煙,祂再強也強不過時間。
聽那個親自將九柱封印破除的家夥說祂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
“凡人,替我將密室那個「生之花」拿出來,我保你不死。”
那怪物命令胡桃。
至於怪物自己為何不拿,天機不可泄露。
“保我…不死……嗬嗬……”
少女似乎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哪怕身體流失溫度肌膚體表的溫度開始和那不卜廬的指定藥童趨近,有些發白的唇瓣動了動。
我的那頂乾坤卦泰帽……貌似落在外麵了。
如果有人發現的話,那我也不會是被判定為比死亡更可怕的失蹤了吧。
“嗯?怎麽,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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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四個虎狼蛇龍的腦袋眼睛冒出凶光。
我讓你苟且,不是任你苟且。
不知道魔神戰爭期間,死一個螻蟻是多麽常見的事嗎?
“呼……”
少女呼吸發顫。
“想殺我,就直做……”
她討厭貓逗耗子的戲碼……
“嗬嗬……”
那怪物雖然突破封印,好歹也是九大魔神共同結合混合的產物。骨子裏的殺性凶性不變,但無論如何它也是老謀深算之輩。
氣息上能和那家夥走這麽近,沒什麽防護措施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紊亂都能吸收她的力量的話,那保險起見。
不直接抹殺她,而是……
“知道魔神戰爭為什麽你們人類,如此受諸神爭奪嗎?”
“你們人類的信仰確實是奪取王座那不可或缺的條件……”
“除此外,你們人類,在我們麵前,與走獸沒什麽區別了。或許,如果這片土地的勝者是我,你也許會是我庇護的子民……但……”
“可惜你不是。”
怪物在她麵前說出一些意義不明的話,然後身體冒出詭異的光芒。
糅雜的各種權能開始發動——
瞬間匯聚在少女身上。
沒有任何殺意,沒有任何危害她的想法相反還幫助她恢複了一下狀態,以免冷死。
所以那枚玉片並沒有察覺到殺意,所以沒有發動。
“這是什麽……”
感受到明顯的力量恢複之感,胡桃愣了。
難不成還想讓我恢複實力,跟你這魔神打一架?
開什麽玩笑?
“為數不多的恩賜,接下來的……才是重頭。”
怪物平靜道。
就在胡桃疑神之際,她發現前方似乎有些詭異。
俏眉一皺,下意識後退一步。
或許體力恢複,讓方才那種對自己結局而無任何波瀾的情感開始淡去,一股求生的念頭開始讓她不想坐以待斃。
一手背握匣裏滅辰,一手置於胸前,掐捏法訣。
抓住了尚未存在的救命稻草嗎?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藥,四丘丘熬……”
忽然,一道古靈精怪的歌謠傳遞在這壓抑但又開闊的空間。
而胡桃下意識停住了呼吸。
瞳孔一縮。
“不可能……”
“五丘丘死了,六丘丘抬,七丘丘挖坑,八丘丘埋……”
少女大腦一片空白,她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她眼前出現的一位和她一模一樣的穿著往生堂堂服,梅花瞳孔,唱著歌謠語氣和曾經的自己一模一樣的……
“胡桃”???
“驚訝嗎?驚訝嗎?胡桃我也很驚訝哇!”
看著胡桃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胡桃”也是俏皮地很。
她的這性格和過去的胡桃,幾乎一模一樣,刻在骨子裏的。
就連胡桃都能感覺到這“胡桃”活潑背後那如同自己當初的孤獨。
更是嚇得汗毛倒立。
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沒有任何區別……
“你是誰!!!”
胡桃法訣掐起,原本鬆握槍柄的手瞬間握緊,血梅蝶火附著在槍身。
前所未有的憤怒,也前所未有的恐懼。
當你在此境地,麵前站著一位和你一模一樣的自己……
“小巷派打油詩人,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熟悉的自我介紹,讓此刻的胡桃不寒而栗,火焰驅散了方才噬骨的寒冷,可現在……過之不及。
“嗯嗯……胡桃,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胡桃的桃卻不是淘氣的淘……”
“怎麽樣,熟不熟悉?”
那“胡桃”向胡桃介紹完自己後,特意做了一副招牌的張牙舞爪,小小的虎牙都露了出來。
“這是你幹的嗎?!!”
直接透過“胡桃”,真正的胡桃怒視著那個高台上的怪物。
“不然呢。”
怪物四個腦袋此刻詭笑著。
人類雖然特殊,但隻複製一個一模一樣受自己操控的人又不是不行。
誰叫這世界樹這麽特殊呢。
“你就是她,她就是——”
“不可能!!!”
這比侮辱死者還嚴重的事居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前所未有的生氣。
是的,前所未有的生氣。
“那家夥說的確實有些不對,胡桃我呀,我就是我……”
這時,那個“胡桃”倒是先微笑著說著,對著眼前的少女,安慰道:
“你……是個冒牌貨哦。”
“一派胡言!!!”
少女發動進攻,她要將這個冒牌貨往生
“哎呀呀,胡桃我說的話,不都是胡言胡語嘛……”
“胡桃”笑著身形化作靈蝶一退,等到身體再次凝聚時,一把一模一樣的護摩之杖出現在“她”手中,瞬間招架住少女的進攻。
“謔喲喲……胡桃我可是好人啊,往生堂的槍法可是用在惡鬼怨魂上的!”
輕鬆招架少女的進攻,“胡桃”還故作驚訝。
“我看你就是惡鬼怨魂!!!”
恐懼和憤怒一同施加在長槍中,對於這個行為間都像曾經的自己的冒牌貨,她也毫不留情。
“你的惡鬼怨魂,就是你的理所應當嗎?”
那“胡桃”表情也收回了玩鬧之色,沒有詭異的笑容,同樣的是極具人性的生氣。
可就是這種姿態,讓胡桃越是憤怒,越是恐懼。
為什麽她沒有撕開她那麵具,露出猙獰詭異的表情。
為什麽?為什麽?
“你還在懷疑嗎?不用懷疑,我就是胡桃哦……”
她用護摩之杖輕易抵擋住了胡桃的進攻,一邊說著:
“堂主我的槍法隻對惡鬼,壞人……你雖然是冒牌貨,但心不壞。”
倒反天罡
少女頭一次切身體會到這個詞語的含義。
……
“不用質疑,她就是完完全全複刻的你……”
怪物這樣笑著。
過去擁有的記憶,心態,思考方式,一模一樣。
除了受控製以及暗調的觀念,加上受製造者,實力可能會有所改變。
這可不是煉金人偶。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複製的人。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祂們在圍剿塵神使其致死的時候……
為了平息那殺神的暴怒,合力對那個已死之魔神也用了這個手段……
結果不出意料……那殺神不但沒有平息怒火……
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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