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崇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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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仙人贈予的信物,刻晴很快找到了要找之人所在的目的地——萬民堂。
忽然,門簾衝出一位臉色慌張的少女——正是香菱。
然而刻晴正疑惑時,香菱抓住刻晴的手,心急如焚,急忙問道:
“玉衡大人,你剛剛看到胡桃了嗎?”
“呃……胡…胡桃?”
一時間,刻晴有些反應不過來,往生堂那妮子不是被……誒,跑這麽急幹嘛?
望著香菱四處張望後就莫名其妙地跑開……
少女不解地看著那比自己還急的香菱,也沒去追。
搖了搖腦袋,當務之急,是確認那件事。
那件仙人的信物告訴她,留雲借風真君正在萬民堂裏。
打理了一下衣裝,刻晴以極為認真的姿態去進入萬民堂。
可是一進萬民堂,刻晴便立馬嗅出這氛圍的有些不對勁。
“大家都在——”
剛想調和一下時,看到那和金發少年一同來璃月港幫忙的白發少女倏地起身,一言不發,也離開了萬民堂。
表情說不上生氣,但也絕對說不上高興。
額……
發生什麽事了?
除去剛走的香菱和即將走的白發女子,以及自己外的萬民堂裏的還有三人。
申鶴,留雲借風真君,以及……
那位自稱旅行者的金發少年。
“是刻晴小姐啊,請坐——”
旅行者沒有去追那位白發少女,反而起身,示意那原本派蒙坐的位置,邀請這位突然來訪的七星。
與此同時,少年將原本桌子上的三個麵碗用風,水,岩的元素力全部處理幹淨,再放到廚房裏。
他這無心之舉,倒是給了在場的人很大的反應。
閑雲有些震驚地看著少年那居然可以輕易使用三元素的力量。
這小子,究竟何方神聖?
能隨意進入他人靈虛不說,這還直接操控三種元素力了??!
眼下也沒其他明顯的裝置媒介啊?
“……”
同樣的,刻晴也被他旅行者間接展示的手段給愣了片刻。
能夠駕馭三種元素力,簡直聞所未聞。
曾經關於這少年實力的具體深淺隻是一知半解,不過現在看著他能輕鬆地展現打破自己常識的事實……
玉衡星對他的重視進一步加深了。
腦袋想的很快,刻晴點了點頭,坐在原本屬於派蒙的位置上。
見氣氛有些尷尬,刻晴裝作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接著煞有其事道:
“沒想到這麽巧,大家都在。”
閑雲:“嗯,本仙果然沒看錯人,你這玉衡星……確實是比璃月曆代的「玉衡」都要優秀。”
刻晴連忙擺手:“真君謬讚了,我隻是恰好遇見了能救現狀於水火的旅行者…先生而已。”
旅行者平靜道:“我隻是力所能及而已。”
刻晴:“哈哈——旅行者先生真是謙虛啊。”
……
客套話刻晴是不大喜歡的,尋常的自己熱衷於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可交談的對象不同,說話的方式也有些不同。
刻晴知道過於直白的話有點“煞風景”,索性循序漸進吧。
“對了,剛剛香菱和那位派蒙小姐……”
說到這,刻晴便發現旅行者和真君都陷入了沉默。
真君在旅行者的提示下也多少知道一些端倪,但他對她的行為方式,她還是有點意見。
而旅行者隻是微微喝了一口茶,似乎不想深談——談了會將事情複雜化,不如不談。
“那……對了——申鶴小姐,你的那個……紅繩束縛……”
意識到話題誤入禁區,刻晴直接話鋒一轉,打量著這位平日衣著與印象裏秘書甘雨的有互補之妙的申鶴,如今倒是穿著一身不再仙氣與澀氣)的仙家服飾,而是一身黑色禮服,人也多了分知書達理的惠氣?即申鶴皮膚)
一直沉默的申鶴聽到刻晴的話,愣了片刻,然後說:
“我的「孤辰劫煞」……已經在空君的幫助下,徹底解決好了。”
說完,申鶴悄悄看了一眼那眼神從來都不會有那種心思的少年。
空君……他會不會知道這句話在她心裏的含義有深?
而旅行者也是注意到了申鶴那不經意但又無比刻意的“窺視”。
眼睛不會說謊。
少年自是知道這位申鶴姑娘早已和最開始初見時因七七獨自爬山采藥因誤會而對自己一副隱隱的敵對之態大相徑庭。
自那次在「心之海」一事後,她對自己的感情似乎向著不正常的方向進行。
不過……明明沒有妮露芙寧娜那樣的信物,那為什麽她對自己……
少年瞳孔也沒有躲閃,也沒有尷尬,隻是心不在焉,思緒翻湧著。
而意識到自己偷偷看他的行為被發現,申鶴並沒有像大多數情竇初開的少女羞澀轉移視線——反而直接光明正大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視線裏,少年那理性中夾雜著那讓自己莫名喜歡的不解的清澈瞳孔倒映著她的身影——除了師父洞天外的聚仙池,這是她在塵世間找到的最好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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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那就好……”
刻晴有些奇怪地看著申鶴回答自己的話後,就一直盯著那位旅行者……而那旅行者也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申鶴。
一男一女,視線交織在一起。
若非他們眼裏沒有那種世俗鴛鴦間的示喜表歡,紫發貓貓還以為自己要吃到狗糧了。
“徹底解決……不,還沒有——”
忽然,旅行者不再思索申鶴對自己的態度,而是想起適才申鶴給刻晴的回答。
少年凝視申鶴那冷清的彩色瞳孔,似乎要從這扇“窗”裏窺見裏麵最深處的因忌憚自己而放棄奪舍申鶴的存在「嗜殺之魔神」安朵斯。
聞言,真君表情一變,然後急忙問:
“還沒有徹底解決?!!”
“嗯……申鶴姑娘的體內其實藏著一個魔神,而祂才是導致申鶴姑娘「孤辰劫煞」的罪魁禍首。”
“魔……魔神!!?”
一旁的刻晴,此時腦袋無異於被雷史萊姆猛電一下。
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椅子都倒了。
魔神……
知道這個詞語對於提瓦特的人類而言是怎樣的禁忌嗎……
「魔神」……這個曾在魔神戰爭中作為最大參與者的群體,盡管在如今的提瓦特大陸幾乎銷聲匿跡……
但,依稀記得那日,那遮天蔽日的身形。
讓風雲改色,海卷嘯湧的曾為帝君的手下敗將的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出世時給眾人的絕望感。
那年,祂衝破封印時引發的陣仗,也讓如今久經和平的璃月人親眼體會那“魔神戰爭”期間人類究竟是有多麽渺小。
原來曆史記載的比天高,比山重的魔神……不是運用了誇張,而僅僅隻是陳述嗎……
近千年的封印,可突破後那令人幾乎無法反抗的壓倒性的力量——這是那時處在一線的她的直觀感受。
當初若不是與眾仙合力……
可是——
現在你告訴我這種可怕的存在,此刻就藏在一個人類體內?!!
少女眼神除了說不上的震驚後怕,更多的是……
此刻,刻晴儼然將申鶴的危險程度評估比那往生堂被邪祟附身的胡桃更高一個量級。
至於閑雲……
眉頭緊鎖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原來帝君猜的沒錯……
閑雲注視申鶴,似乎回憶起那日同帝君的對話。
「魔神戰爭期間,璃月境內的魔神很多,具體多少我也有些記不清了」
「早些時候,我寡言性烈,不善言辭,喜獨來獨往。」
「有救世於水火之意,但尚無護納蒼生,安邦定國之心。」
「明麵上的相互廝殺,早在最開始就已經命中注定了。」
「而七王座的登臨必須要七個不同地區的信仰大成者。」
「戰爭開始時,便有一部分魔神就開始借著要提升位格及信仰之言辭,大肆屠殺蒼生,意圖在變強後以飲鴆止渴的方式快速達到目的——登臨神座。」
「而那類魔神,恰是我早些年最反感的。」
「因此,那種想法下,我索性優先解決那些魔神權能對那蒼生不利者。」
「所以……或許如今璃月境內大多如劫煞,孤辰,天赦,羊刃等命犯凶煞者的源頭……可能與我早些年衝動行為有關。」
「因為那時對於處理魔神殘渣以及殘存意誌的手段,我還是生疏,而非後來……」
同為參與者,但觸及的層次不同。
帝君同為魔神,遠比僅由純淨元素開靈而成的閑雲知道的更多……
“魔神的話……那就棘手了。”
盡管從降魔大聖口中得知這位金發旅者是解決那沉玉穀魔神釋放的詭霧的關鍵,可經曆過魔神戰爭的閑雲,還是下意識以為旅行者解決沉玉穀一事以及申鶴一事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對靈虛解除凶煞專業對口,而非……
“額……棘手嗎?”
聞言,旅行者有些疑惑,撓了撓頭。
這位仙人到底是謙辭,還是……
等等——
旅行者有些後知後覺。
貌似提瓦特對那魔神之類的存在都是諱莫如深,談之色變。
在他們麵前,魔神就是那種不可戰勝的,隨便一個餘波就能改變地貌的……
可在須彌一路過來,自己多少也見過好幾個不同的魔神了。
盡管魔神與魔神間實力差距懸殊,但依旅行者來看……
並非傳呼的那麽強,至少……沒讓旅行者切實感受到真正的危機感。
來璃月後,見麵的魔神敵人,自己還沒使出全力……自己就贏的莫名其妙。
那些敵對魔神要麽逃,要麽仗人而苟且,要麽接不下自己全盛不到的實力。
比如霧之魔神,魈上仙體內的,翠玦坡的,以及眼下申鶴姑娘體內的……
是日誌裏有關描述的那種與時間成正比的「磨損」,導致如今現存的魔神大多都外強中幹?
總之,魔神對於自己而言,還說不上棘手。
隻是那些躲在身體裏的,善用人心時顯露的狡猾,讓自己有些無從下手。
若沒有那樣的顧忌……早把那些家夥給處理了。
“嗯?”
還有高手?
刻晴和真君不禁麵麵相覷,一同看向了這氣息猜不出厚薄深淺的旅行者。
他那略顯無辜的表情就好像在說:
不就是魔神嗎,那麽大驚小怪幹嘛?
岩王帝君在上,提瓦特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一個怪物……
魔神都如此雲淡風輕,那這普天之下,又有哪些能作為他的一合之敵?
兩人並不覺得這少年隻是說笑或者吹噓。
截止目前,這位少年都沒有那種浮躁,爭強好勝,愛麵子的紈絝之相。
不僅虛心,且為人不張揚,也不剛愎。行為舉止間透露著溫和與善良。除了對“胡桃”。)
閑雲雖然知道如今的往生堂堂主有一點點不對勁,但還是疑惑他為何對那堂主的行為如此刻意激進。
或許,從他實力的方麵,他可能看到的和我們看到的截然不同。
沒準,這位少年,他有著那種帝君所說的「崇高」。
崇高者,無論所過苦幸喜悲,在這偌大卻又無比渺小的提瓦特永遠有他的一席之地。
崇高者,不是成為一閃而過的流星,便是普照大地的太陽……
無論如何,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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