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臨層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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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因二創,必定會有與原著不同的地方,請海涵。)
    眾所周知,在璃月,擁有神之眼的人,相當一部分都會從事公職。
    這也是七國共同的特點。
    國家,在某種意義上是最渴望人才的組織。
    而從事公職的神之眼擁有者的相當一部分,則是歸屬於軍方,成為軍人。
    至於璃月的軍人,分為兩類。
    一類主由開陽星掌軍,另一類主由搖光星掌軍。
    前者建立的目的便是應對500年前那種災禍,以及國土邊防,因此要求更為嚴苛,而神之眼擁有者的比例遠比後者高。
    而後者,則是主璃月治安,以及璃月港周邊海上邊防。
    前者主外與主戰,後者主內與主守。
    兩者的軍隊建設路線也大不相同。
    而如今在各國印象裏的千岩軍,很多都是後者。
    搖光星率領的千岩軍有個別稱,叫千岩軍·千。意:守萬千之家,保灣護港。
    開陽星率領的千岩軍的別稱叫千岩軍·岩,意:承岩神之誌,鎮平四方。
    目的雖一致,但路線不同。
    除非重大會議決策,褪胄卸甲的開陽搖光雙武星才會一同出現。
    當然,如果到了開陽搖光穿軍裝戰鎧的同時還一同統軍的時候……
    嗯,能到那樣的情況,和500年前的災厄差不多吧。
    不過……
    500年後的提瓦特,相比近500年間的風平浪靜,兩三年間在各國發生的事情確實翻天覆地。
    很多國家那些影響深遠的災難變革,都聚焦於500年後的近幾年中。
    ……
    此刻,邱無疫已經能看到天邊的層岩巨淵那巨大無比的外圍輪廓。
    兩端最遠處直線距離足足上千公裏的它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像是神明創造的通天壯景。
    而提瓦特的壯景,往往意味著傳說。
    而傳說,往往與神靈有關。
    神的力量……不是誰能夠碰瓷的。
    但同樣的,人的力量,也不是誰都能碰瓷的。
    那位客卿先生說自己有著可怕的潛力。
    同時也有著不低於兩年前冰封了即將席卷璃月港海嘯的白發仙子的實力。
    雖然在之前納塔地下的戰鬥中逐漸證實,甚至得到了愚人眾的首席執行官,甚至另一個國家的神明的賞識……
    「你讓我聯想到了至冬極寒凍湖內的淨水。相比我的汙濁,你的靈魂在某種方麵上比神明還要純潔。如果你能成為一名軍人……我想我會期待你穿千岩軍裝的模樣,你天生就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沒想到,那位值得尊敬的契約之神庇護下的子民,都如此強大……哈哈,難怪初代火神這麽敬佩祂老人家呐。」
    背後的那把無鋒重劍便是去納塔前,那位客卿贈送給自己的。
    ……
    嘭——
    吼——
    隔的有點很遠,但那聲音不假。
    是魔物的。
    而且不是尋常魔物。
    期間的一個丘丘王戰吼,熟悉又陌生。
    渾濁沉悶如山巒的聲音,似乎表明了發出該聲音的家夥是有多麽龐大可怕。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聽著也不是黑岩廠製造的炸彈,更像是原始的雷火史萊姆碰撞的劇烈爆炸。
    “……”
    邱無疫沉默,隻是將重劍取下。
    但,這把平底無鋒重劍,此時豎在地上,一點凹痕都沒有產生。
    這麽大的劍,此刻像一塊由史萊姆凝液做成的木板,和“重”完全搭不上邊。
    邱無疫眼睛微眯,看來是怪物在進攻駐紮層岩巨淵外圍的千岩軍……
    意識到前線將士的艱難作戰,自己也該有所行動了。
    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他將這把重劍纏裹的白布慢慢取下。
    是一把通體玉黃的巨劍。
    看著不像是劍,更像是碑,或者藝術品。
    劍柄與劍身的顏色不同。
    前者為岩褐色,遍布規則的菱形,極具美感,後者而是一塊巨大的金色玉石,沒有任何打磨,而是渾然天成。
    古樸至純的氣息隨著白布被揭開逐漸顯露——這是一把神造之劍。
    輕輕握住劍柄,重劍藏鋒,一抹微暗的光芒在劍身閃爍。
    邱無疫表情平淡,注視這把長度有自己身高三分之二的大劍,遠望前方。
    一步,兩步……
    劍拖於身後,緩緩而行。
    接著,邱無疫的速度開始加快。
    對於使用重劍但沒有神之眼的人而言,唯一的不足便是要時刻攜帶著一柄非常笨重的劍。
    但這把劍不同。
    半米每秒……
    一米每秒……
    兩米每秒……
    四米每秒……
    八米每秒……
    與此同時,這把劍的重量正以指數性地增長。
    一克,十克,一百克,一千克,十千克……
    原本這把劍拖在地上,連痕跡都沒有,現在痕跡由淺入深……
    還在增重,而劍的主人的速度還在加快……地麵已經開始承受不住這重量開始崩裂。
    此劍,是赴往納塔前,往生堂的客卿先生贈予他的無鋒重劍,其名「無工」。ps:即玩家口中的芒果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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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的重量,隨使用者的意誌而變化。
    輕可如毛,重可如山。
    傳聞這把劍的誕生,是一位神明耗費了一座貨真價實的不亞於孤雲閣那高聳入雲的山融入這塊孕岩玉中。
    “以明玉為主,製以成劍。無鋒為和,琢鋒為殺……”
    “此完玉無須打磨,隻需添上劍格柄首……劍身渾然天成,故賜名「無工」。”
    ……
    ……
    ……
    血肉之軀,豈敢抵擋那如如山般厚重的怪物?
    怪物們的隨手一砸……
    “啪——”
    “轟——”
    渺小的軀體……
    鮮血四濺,血肉炸裂。
    距離層岩的東方,那臨海的街巷……
    又是誰家小孩引以為傲的父親?
    又是誰家賢妻日夜祈禱回歸的頂梁柱?
    嗐……一瞬間的痛苦甚至來不及感受,便匆匆與世界告別。
    戰場上,錯誤的判斷,損失慘重隻是最輕的結局。
    直到親眼看到那不過百米之距的被黑氣煞氣纏身的丘丘王,千岩軍們才意識到該麵對怎樣的怪物。
    “這體型……踏馬哪個煞筆報的消息!!!”
    巨大的動靜以至於驚動了軍帳裏的人,有人走出來,甚至能隔著關口縫隙,看到了那兩頭巨大的丘丘岩盔王。
    一時間,瞳孔驟縮,接著破口大罵。
    “報!疑似魔物開始進行有預謀的進攻!!!種種跡象表明它們不再執著於殺死距離自身最近的敵人……”
    “魔物忽然表露出驚人的協作性……對我軍的戰術布局極為不利。”
    從前線趕來的傳令人一臉嚴肅,但瞳孔慌張在不斷滋生但又竭力掩蓋著。
    “不可能——哪怕深淵教團的那群家夥領導的魔物群,它們進行的侵略騷擾也不過是以數量堆砌的低級進攻!!”
    “魔物……是絕對不可能有人類的組織能力的!”
    有人直接反駁了情報員的言外之意,在前線,也根本沒有人看到那些深淵法師對丘丘人等進行的蠱惑咒語。
    人能與魔物對抗,強也就強在組織能力上。
    可如果,魔物在這方麵比人類強,或者不比人類遜色多少的話……
    “如果沒有組織能力……那它們為什麽會直接破了關口的千岩陣?!!”
    “如果沒有組織能力,它們怎麽會利用雷火超載將我軍防守核心炸個穿?!!”
    “如果沒有——”
    這時,話語被遠處更大的命令聲給止住。
    “快——重岩軍,防守!!!”
    一道號令響徹天穹。
    關口內,眾人前方原本潰敗的百岩陣,幾十名岩係神之眼的千岩軍合成一陣,古樸特製的盾牌在神之眼那岩元素的傳導下,強度以驚人的速度上漲著。
    他們要防的……
    眾人看著那堆砌的人牆。
    能以如此規模對待的方陣……
    “來了——”
    遠處,隨著一聲怒吼。
    一道破空之聲,一團模糊巨大的紅色與紫色物體如同炮彈瞬間砸向由人構築的盾牌牆中。
    本就巨大的力量在那一紅一紫觸碰再度連鎖反應,發生超載。
    “嘭——”
    劇烈的爆炸產生,哪怕是岩,在此可怕的衝擊與爆炸下……
    一時間,煙塵四起。
    ……
    “可惡,都是一群吃幹飯的嗎!!?”
    “拖住這兩頭畜生,別讓它們再投擲那些該死的雷火團子!!!”
    “魔物太多了,他們發動了總攻!!!”
    將士們根本不知道那些拚命湧入視線的魔物究竟從何而來。
    他們知道尋常入侵的魔物群裏有七八成都是地脈病灶形成的實體投影,可眼下……
    太多,太多。
    而在實力沒有真正的降維打擊下,以及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下,用最低等的數量堆砌的進攻是很好的方法。
    而這幾次的魔物攻擊完全是突發的,千岩重炮都來不及建造。更重要的是,來自黑岩廠製造的重炮等武器很難運到幾百裏外的層岩巨淵,經常被由深淵教團引導的丘丘人給截胡破壞。
    何況若是炮聲過大,一旦與層岩裏帝君餘留的神力岩柱共鳴……那才是真正的地動山搖。
    而至於為什麽不將黑岩廠建立在層岩巨淵……如此重要的地方怎麽會建立在500年前最先遭災厄入侵的地方?
    ……
    “千岩聽令,回聚——”
    但即便魔物的嘶吼,將士的喊殺震天。
    布陣者的號令依舊如雷貫耳。
    俯瞰戰場,便能明顯看到分散的黃點開始凝縮成一條線,守住這僅不足百米的關口。
    而那兩頭巨大的岩盔丘丘王,十幾位千岩軍有的利用冰水元素力或者利用事先準備的元素彈開始減緩它們的行動。
    因為防守,因此魔物前進的路上,無數的冰雷火水元素遍布。
    魔物步入火區,則用雷攻之,用草焚之。
    魔物步入水區,則用冰凍之,用雷痹之。
    ……
    既然與數量上遠超我軍的魔物對敵,近身作戰極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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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就遠程,放風箏。
    一時間,千岩軍強大的組織能力加之對元素反應的有效利用,那烏泱泱的魔物群一時間竟然推進不了多少。
    但,總會有彈盡糧絕的時候。
    可若不找準機會破局,現在看似有利的情況,時間一久,便是為時已晚了。
    但,敵有精銳,我軍亦有奇才。
    “風行軍——入陣”
    僵持之際,我軍防守陣內,三道疾風如天兵降世,早在無數事先布陣的元素防線上。
    風元素,除了不能與草有什麽反應,不僅能與水火冰雷擴散,還能與岩形成的岩沙勁風,在機動迅捷性上,風也是其他元素中的第一梯隊。
    而在提瓦特中,風元素的神之眼使用群體的整體實力都高於其他元素。
    ps:自帶克友buff,相應的補償。doge)
    若是配合密切,風元素的加入,幾乎可以使戰況完全逆轉。
    現在,也是如此——
    元素反應,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一點微風擴,如同野火焚原。
    擴散反應導致的超載,蒸發,感電,凍結……
    最激烈之處,一個魔物身上幾乎可以嚐遍所有的元素反應。
    “乘勝追擊——”
    而那導致戰況逆轉的兩男一女,再次穿梭在戰場上,一邊救助身邊圍困的戰友,一邊配合突圍。
    不過,精銳之軍對朽木之敵,不亞於殺雞用牛刀。
    作為精銳中的精銳,風行軍的目標還是那兩頭已經殺死了近百名戰士的畜生!
    憑借著風,三位在開闊的戰場上進行合縱穿插,隱隱成三角之勢。
    “扶雨,搖雲——”
    忽然,為首的男人高喝道遠處居於左右,即兩頭巨大的丘丘岩盔王側邊的姐弟倆。
    後者則心有靈犀。
    “得令——”
    作為姐姐的扶雨,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將一塊盆大的青色卷龍爭盤——子盤拿出,盤眼中央,是一枚散發亮光的風係神之眼。
    同樣的,另一側的弟弟搖雲,也是如此,子盤處於激發狀態。
    與此同時,第一時間,恭風也是啟動了主盤。
    此陣法,是由一位仙家的遺產,據說,此那仙人在研究風的玄妙下,還參透了一絲帝君本體那遊龍騰雲的神韻。
    「化風為龍,盤而卷之。」
    「風即為龍,龍即為風。」
    「順之則生,破之則死。」
    此陣名為三相卷龍陣。
    “聚——”
    戰場彌漫的血腥味,魔物殘軀的腐臭味,此時被一道莫名出現的風給牽引。
    呼吸之間,沙土渾濁,本無形的風有了形體……如同在風暴中肆意盤旋的龍!
    風聲呼嘯,裹挾著相當一部分數量的魔物……
    包括倆畜生前的那一大群雷火史萊姆。
    在居於陣眼的恭風的操縱下,兩種浮空的史萊姆沒有接觸在一起。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陣法威力雖大,但消耗的,也是極為恐怖。
    肉眼可見的,三人神之眼原本耀眼青色光芒黯淡。
    積攢已久的元素力很快見底。
    但相應的,這種力量足以緩解戰況,稍微扳回一點局勢。
    “快,別讓那些風薩滿念動咒語——”
    “阻止他們對恭風的幹擾!!”
    被魔物包圍的戰場肉眼可見地變得空曠,原本節節敗退的戰士們士氣再度高漲。
    前線所布下的遊龍之陣,再次凝聚。
    「穿雲」,「擺尾」,「抬頭」,「探爪」……
    凝點成線,圍線剿合。
    “就是現在——”
    最大化的以那兩頭此刻因砂石蒙蔽視線而原地不動的畜生為中心,裹挾這雷火史萊姆以及大群因被無數元素反應而短暫癱瘓失去戰鬥力的魔物……
    意念一動——
    藝術就是……
    “嘭——”
    “轟——”
    “轟——”
    巨大的爆炸聲連綿不絕,而爆炸產生的力量,不但沒有將這龍形之風潰散,相反這條龍,還貪婪地吸收著。
    並以更加可怕的方式盤旋著,絞殺著裏麵的魔物。
    時不時的,無數魔物的碎屍殘軀,焦枯的,模糊血肉落於地麵。
    爆炸中,能聽到那倆畜生獨特的聲音。
    痛苦,大快人心!
    “別掉以輕心——”
    “轟隆——”
    伴隨嘶啞不甘,瘋狂的怒吼。
    沉重的墜地聲,而能產生這聲音的,隻有那倆畜生。
    “怪物岩甲已破,重劍軍——”
    “在——”
    喊聲震天。
    對於龍蜥丘丘王等大型魔物,尋常武器哪怕火器難以造成傷害。
    但重劍不同,它的傷害不僅僅是皮表,更是體內的骨肉。
    “呼……呼……”
    作為風行軍第三隊隊長的恭風,此刻大汗淋漓,艱難呼吸著。
    作為該陣的核心,它對恭風的消耗太大了。
    “恭風將士——請隨後方軍退回陣地休息,接下來的戰鬥就交給我們吧。”
    重劍,斷石斬木,輕而易舉。
    自然,落在魔物身上,哪怕覆有粗厚的元素鎧,巨大的力道亦能夠破甲穿透,直接傷害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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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先被冰凍又在三相卷龍陣以及好隊友雷火史萊姆的敵我無差別超載攻擊。
    在卷龍陣褪下,便能看到倒在地山身上的岩盔甚至少了一大半,居於後麵的那頭丘丘王岩盔則是炸了個粉碎,燒焦的毛發,極為滑稽。
    傷痕累累,那隻還有一點盔甲的丘丘王,發出不甘怨怒的巨吼。
    原本卷在一起的弱小魔物,因為在風與超載下,屍骨無存。
    燒焦的皮肉黏在那兩頭倒在地上殘喘依然像山丘的怪物身上,顯得格外猙獰。
    其中,不同於身後那頭已經沒有動靜的丘丘王,它還想站起來,與此同時,血紅失去理智的眼睛盯著周圍。
    即便殘存的理智被汙穢侵蝕,但它知道自己身上沾著的血肉焦皮,都是它的部落的子民!
    “咚咚——”
    “吼——”
    如今這個方圓百裏,有著雙王的丘丘部落,此刻隻有它唯一的王。
    起身便伴隨著地動山搖,接著巨大的拳頭砸向自己的傷痕密布的胸口。
    極致的怒吼帶著無盡的仇恨,這已經不是最開始的被未知汙穢入侵時的原始暴亂了。
    屠光族人的恨,對於提瓦特任何一種有社會組織的生物而言——那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重劍軍,碎骨斷膝——”
    “跨——”
    “吼——”
    一聲發令,伴隨重劍劈斬。
    整個地麵似乎在動蕩,緊接著的是一聲疼痛,不甘以及怨怒的咆哮。
    “痛嗎?!畜生!捏死老林的時候你有想過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殺死嗎!!!”
    一位千岩軍怒罵,手中的重劍再次劈向那已經無法動彈的如同巨型圓木的腿。
    雖然渺小,但這山一樣高的畜生還是死在我們的手上。
    報仇雪恨的快意,親眼看見戰友死去的恐懼以及憤怒充斥化作一下又一下的揮砍,落在這個怪物身上。
    雖然丘丘人的智慧低下,但基本的情緒傳達還是能夠體會的。
    “吼——”
    帶著憤怒,它想要拍死這個螻蟻。
    “嘿——怪物,想啥呢?”
    忽然,一把重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天上。
    一位黑發染青的男子踮起腳尖,立在劍柄末端,一道破空聲。
    發著寒光的劍尖指著怪物的腕部,接著——
    “轟——”
    這把劍居然將這頭丘丘王抬起的手狠狠的紮在地上。
    “吼——”
    沒有在意怪物的越發微弱的掙紮,這位青年從劍柄落下,然後輕輕一跳。
    來到那位明顯沒有回過神的千岩軍身前。
    “前輩,別因眼前的仇恨而忽視了自己周圍的危險啊。”
    此時的搖雲覺得自己帥呆了。
    剛剛那副“立於劍柄,從天而降”的招式,靈感可是源自那些小說裏的。
    如今現實複刻,酷斃了!!!
    而此時,一陣風吹過,一位和他長相七分相似的女子來到他身邊。
    是搖雲的姐姐扶雨。
    “哼哼……”
    搖雲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姐姐的誇讚了。
    “不顧自己安危,貿然救之……”
    “回去我會好好收拾你的。”
    像看待死人一樣的目光盯著搖雲,扶雨將那位驚魂未定的千岩軍安撫送回去。
    “喂喂喂——好歹我救了人誒!”
    “誰都可以救,但唯獨你不能救。”
    看著姐姐離開,可把搖雲氣得半死。
    這家夥,還把自己看做小孩子!
    早在幾個月前,我就已經在武技,神之眼運用上超過你了!
    有些悻悻地從已經死去的怪物的身上跳下來。
    接著,挑起手指,深深插入怪物的手腕部的重劍慢慢起來。
    盡管剛剛消耗挺大,可對於風的熟練,在軍中他可是自以為排得上號的。
    除了青統領,以及由開陽星大人親自率領的那些妖孽。
    眼下的戰場,除了恭風,就他的風最強!
    “也罷,戰功累累,收軍受賞——”
    搖雲覺得自己要是放在魔神戰爭,凡人之軀立如此功勞……帝君祂老人家高低得親自送自己一柄千岩長槍。
    嗯?青統領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這時,他看到層岩關口下從後方趕來的一個男人——青統領。
    也對,以青統領的實力打後方的龍蜥,跟殺雞一樣。
    隻不過,他怎麽來這麽快?
    難不成是在喜悅我的立下的功勞嗎?
    看啊,老姐,青統領他接待我都用……飛的。
    表情逐漸放肆,搖雲反倒整理起了著裝。
    ……
    “這小子……”
    遠處的恭風看到搖雲一副“領導握手我甩袖,領導遞煙我擺手”的愣頭狀,哭笑不得。
    一向嚴肅的青統領怎麽會出現那副模樣。
    轉頭,剛想和那極速趕向那兩個怪物殘骸方向的青統領說什麽的時候……
    咻——
    便看到一陣風極速掠過。
    就連殘影都看不到。
    “青統領……”
    扶雨見狀,下意識向行禮時。
    依然,瞬息之間也是掠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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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快了,青統領的速度太快了。
    額……
    該不會這陣仗,衝著我來吧?
    數百米的距離,不過毫厘間。
    然而……
    “咚…咚…”
    與此同時,一道心髒跳動的聲音開始出現。
    等等——
    這心跳聲……
    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吼——”
    這一瞬間,搖雲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一張巨大的牢籠的手將搖雲渺小的身體籠罩。
    就連轉身都來不及。
    晚了。
    “嘭——”
    伴隨著那數米的拳頭握緊時發出的巨大聲響。
    搖雲的身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鮮血的合緊的手。
    而姍姍來遲的青謙,此時距離這沾滿鮮血的手,不足二十厘米。
    一瞬間的事,始終不過呼吸之間。
    巨大的聲響過後,戰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
    “……”
    恭風的笑意凝滯。
    而扶雨的身體像是定住了一樣,就連呼吸都按下了暫停鍵。
    “搖…搖雲……?”
    “嗯?…弟……”
    “弟……”
    從未對他說出的稱呼,扶雨卻在不自覺的時候喊出。
    從未有過的情緒如野火焚燒她的靈魂。
    然而……
    “你是……”
    青謙神色有些動容,看著眼前這巨大的握緊的拳頭。
    “誰?”
    輕輕退後一步。
    下一秒——
    “嘭——”
    那巨大的拳頭此刻冒出輕微的金色光芒,接著便莫名炸開。
    伴隨這哀嚎,那被拳頭血肉裏的陰影裏。
    一把古樸巨大的劍此刻發出淡淡的金光。
    踩在那怪物的殘指斷掌上,邱無疫從陰影裏走出。
    身邊,是驚魂未定的搖雲。
    “我來參軍。”
    邱無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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