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將靠近之際，一聲響動驟然響起……
    臨近黃昏，野雞似乎察覺到人的接近，忽地從樹上振翅飛起。
    李建設立刻拉開彈弓，瞄向目標。
    他曾是個街頭混混，類似的事兒沒少做，如今有了技能加持，更加自信。
    野雞剛起飛時，他便隨著它的飛行軌跡調整彈弓角度。
    “嗡”
    的一聲，皮筋鬆開，裹著的小石子疾射而出，精準命中野雞脖頸。
    受傷的野雞掙紮了幾下，搖搖晃晃地墜入附近的灌木叢。
    李建設緊隨其後。
    “今晚有肉吃了！”
    追了一段距離，他很快找到了掉落的野雞。
    檢查傷口後，發現石子恰巧擊中了它的頸部。
    趁野雞剛斷氣，他蹲下開始拔毛，否則待會兒就難處理了……
    夕陽漸沉，四九城西城門外，陸續有人返回。
    城門附近聚集了不少人，閑逛者居多。
    隻要有人從外頭進來，他們就會迅速看向對方手中。
    這些人中，有些衣著整齊，若發現有人拎著山貨如蘑菇、木耳等，便會主動上前詢價。
    還有一些是工廠或餐館的采購員，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找些稀奇之物。
    當年，國營廠的糧食供應有限，工人們隻能吃半飽，采購員也有指標任務，人脈匱乏者隻能靠這種方式補充資源。
    就在眾人普遍失望之際，突然有人喊道：“又來了個人！”
    “瞧瞧，這小子提了個網兜，還挺沉！”
    “該不會是發現了蘑菇窩吧？”
    “不對，網兜在抖動，好像裝的是活物，快去看看。”
    人群頓時 動起來，一齊湧上前去。
    大家都想抓住這個機會。
    李建設在進城前已經把網兜取出，裏麵裝了兩隻田鼠和兩隻大野兔，另外手上還拎著一隻已拔毛的野雞。
    靠近時，圍觀者一眼看見他的收獲，無不驚訝：
    “小兄弟本事不小啊，竟抓到了竹鼠和野兔！”
    “你的竹鼠和野兔怎麽賣？”
    “全包了！我一定出個好價錢。”
    “別急，你們齊雲樓厲害，但我們尚寶齋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些貨直接送我們這兒好了。”
    “哎，兄弟，滿山都空了，你怎麽還能搞這麽多？”
    還未抵達城門，李建設就被圍住了。
    其中有真心想買的，也有純粹來湊熱鬧、希望占便宜的。
    對此，李建設早有準備。
    他深知城門口的情形，自己以前也是混跡於此的角色。
    況且還有熟人認得他，對於那些打聽獵物來源的，他根本無需理會。
    隻有真正有意購買的人，才值得商談。
    李建設開口說道：“今天運氣不錯，剛端掉了它們的老巢。”
    “大號竹鼠五個銅板，小號四個銅板，野兔每隻五個銅板，這隻野雞不賣，我要留著自己享用。”
    價格一報出，周圍的人聽得直咧嘴。
    這價位可不算低呀！
    當下。
    豬肉才八 一斤呢。
    不過嘛，眼下物資緊張，普通百姓根本買不到多少。
    若是在鴿子市，一斤豬肉能賣到一塊三四毛，可那是純肉啊。
    李建設手裏的竹鼠雖說挺肥。
    但瞧瞧個頭。
    大那隻竹鼠得有兩斤半以上，小的那隻大概剛過兩斤，再加兩隻野兔，總共才三斤多點。
    這還是毛重。
    出肉率不高，大家圖的是個新鮮勁兒。
    這個四五塊的定價，確實有點高。
    想撿漏是沒戲了。
    原本。
    來這兒收東西的人不少，心裏都存著撿漏的念頭。
    城門附近，除了城裏人出去尋覓，還有鄉下來的人，他們帶的東西偶爾也有野味。
    有些人嫌麻煩。
    看見有人收購，就直接出手了。
    這樣的價格肯定比城裏便宜。
    可現在。
    光看這年輕人的模樣就知道，是個明白人。
    而且給出的價格也拿捏得很巧妙。
    雖貴了些，
    卻也讓人有些意動。
    剛才嚷嚷著要全包的人，此刻都沉默了。
    彼此對視一眼，揣摩著對方的想法。
    他們隻是負責采購。
    以高於豬肉不少的價格買這些野味，而且還不太劃算。
    也就隻能圖個稀罕。
    最後。
    見李建設堅持不肯降價，那些人遲疑片刻後，
    紛紛掏錢。
    他們本想壓價，
    但看到旁邊人的表情就明白了——要是現在不買，待會可能就沒機會了，畢竟能拿出來交易的都是主顧。
    “我要那隻大竹鼠，不能再便宜了嗎？”
    “我也來一隻野兔，就這個。”
    “等會兒有個老客戶要來店裏，讓他嚐嚐鮮。”
    “我挑這隻兔子，這是錢……”
    在這裏買東西，就別提票的事了。
    很快，
    隻剩一隻竹鼠未售。
    有能力消費的人不多，隻有不缺錢的主兒才會出手。
    普通人寧願多花時間排隊，或許還能買到更實惠的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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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塊錢能買好幾斤豬肉呢，比起竹鼠，吃起來豈不是更痛快？
    盡管圍觀者眾多，
    但真正有購買力的寥寥無幾，多數人不過是衝著撿漏來的。
    李建設不是好糊弄的，這些人更是買不起。
    看過之後，
    大家便漸漸散去了。
    有些人見別的竹鼠都沒人要了，還問李建設剩下的能不能便宜點賣。
    李建設心想這人腦子進水了。
    剛剛自己已經買了好幾隻。
    要是現在降價，那些人非得恨死自己不可。
    自己有這本事，還要繼續用這本事給大家供貨。
    絕不能做這種損名聲的事。
    大不了，
    這幾隻竹鼠就自己留著吃。
    反正養在空間裏又不費事。
    拒絕了這個人，
    李建設準備回去了。
    這時，
    不遠處有個提著破麻袋的青年走近，見李建設身邊沒人了，
    才上前說道：
    “兄弟稍等。”
    “我沒錢，但我可以用這些東西換你的竹鼠，咋樣？”
    什麽？？
    李建設回頭一看，
    發現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得破舊，身上裹著一件破棉襖。
    他手裏提著一個破麻袋，裏麵裝得滿滿的。
    李建設來了興趣。
    那少年見李建設關注自己，往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人留意自己，才拉開麻袋口，讓李建設看看裏麵的內容。
    乖乖。
    院子裏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氣，三大媽正忙碌著準備晚飯。
    聽到這味道，她忍不住好奇地詢問：“今天做了什麽？怎麽聞起來像肉香一樣？”
    三大媽低頭沉默，臉上帶著一絲難言的表情。
    李建設走進四合院時，夜幕已悄然降臨。
    他手中提著一隻野雞，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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