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賣就是了，總歸不會變質。
    "
    "即使隻能賣出一半，我們也能夠保本；但若能占據市場，局麵就會完全不同了。
    "
    聽罷此言。
    楊廠長與李衛民眼中頓時亮了起來。
    在這個年代，這樣超前的想法實屬少見，那些預售和饑餓營銷的方法還未出現。
    然而稍加思索便覺得...
    李建設的話頗有道理。
    削皮刀成本極低，不過是些鐵皮、人工和電費而已。
    一把削皮刀的成本不足一分錢。
    就算存放五萬把削皮刀，也隻是幾千塊錢的成本，無足輕重。
    此時此刻，普通百姓手頭拮據，但國營工廠並不缺錢，隻是缺乏物資。
    待物資豐富以後...
    有的工廠一年的接待費用就高達幾十萬。
    區區幾千塊錢，實在算不上什麽。
    但如果真如李建設所說，廠子能占領大部分市場，那情形就會截然不同。
    楊廠長與李衛民相視一眼。
    當下便決定——
    囤貨！
    別的暫且不論，先備下五萬把削皮刀再說。
    可如今廠裏僅有一台衝床，即便熟練操作，一天最多也隻能生產一千多把。
    要湊齊五萬把削皮刀，恐怕得花一個多月。
    時間緊迫，楊廠長已等不及。
    於是立刻決定，向城北的機械修理廠借一台他們的衝床，反正他們暫時也用不上。
    如此一來效率翻倍，十多天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
    這屬於廠裏的戰略部署，自然不會對外人透露半分。
    沒多久，廠裏便流傳出一個消息："削皮刀廠要完蛋了。
    "
    "他們生產出來的所謂削皮刀根本賣不動！"
    這也難怪有人胡思亂想。
    畢竟前幾天廠裏通過廣播宣布成立了削皮刀廠，大家都期待著看戲。
    而後又有小道消息傳出，削皮刀廠已經開工生產，倉庫裏儲備了不少，卻一直不見減少。
    這才引發了這樣的揣測。
    近年來，
    廠裏的職工們一直在議論此事。
    臨近中午，許大茂踱步到食堂後廚，正好聽見後廚裏也在談論。
    傻柱得意地對周圍人說道："看見沒。
    "
    "我早跟你們說了。
    "
    "李建設那是耍小聰明，根本行不通，這下露餡了吧。
    " "還是要靠真本事，耍小聰明不管用。
    "
    "那削皮刀..."
    "根本就沒什麽用嘛。
    "
    "廚藝這種事兒，得靠自己苦練才行..." 後廚裏眾人大多未作回應。
    如果外界不清楚情況，難道廚房裏的那些人會不知道那削皮刀有多實用嗎？那一天，楊廠長在後廚測試削皮刀時，後廚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它的效果。
    確實很好用！
    之前傻柱一直冷嘲熱諷，但如今，廠裏削皮刀的銷售依然毫無起色。
    即便傻柱再說什麽，也是他的道理。
    然而，從外麵來的許大茂本就不喜歡傻柱，此刻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便冷笑了一聲：
    “傻柱啊。”
    “這就是你的性格。”
    “李建設和我們住在一個院子，他至少比你強得多，各方麵都遠遠超過別人，這不是事實嗎？你有必要在背後貶低人家嗎！”
    “你這個人啊。”
    “就是心胸狹窄。”
    “即使你再怎麽詆毀人家，他們心裏自然清楚。”
    “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麽資格和李建設相比？他再差也比你強吧！”
    許大茂的話直接戳到了傻柱的痛處。
    傻柱不悅地回應道：“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想討好李建設的心思。”
    “可就算你再怎麽討好他，又能有什麽用？你的問題在於老婆不能生育。”
    “李建設又不是醫生。”
    “你討好他，難道他還真能給你生個兒子？”
    傻柱說話毫不留情。
    許大茂心中早已因傻柱打殘自己的事情記恨在心，如今聽到傻柱當眾說出這種話，更是怒不可遏。
    但他不能以此為由發作。
    於是冷笑一聲：
    “我再怎麽差，也好過你。”
    “院子裏誰不知道，你整天跟著寡婦秦淮茹轉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真有意思。”
    “以前張口閉口叫兄弟。”
    “現在兄弟剛死，你就打他媳婦的主意了。”
    “你可真夠果斷的。”
    “隻是。”
    “大家都懶得理你！”
    “天天厚著臉皮去巴結人家。”
    “給死者設靈堂的房子被燒了，人家兒子偷東西你還幫著，最後還得賠錢……”
    許大茂還想繼續說下去。
    一旁的傻柱已經忍無可忍。
    一腳踢過去，口中還在咒罵：
    “去你媽的！”
    “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小子一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看到傻柱動手，周圍的人急忙上前拉住他。
    而許大茂趁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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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食堂後，許大茂心中滿是委屈。
    雖然隻是被踢了一腳，身體並未受傷，但在食堂地上滾了一圈，弄得渾身泥濘，樣子十分狼狽。
    許大茂越想越生氣。
    剛剛離開食堂，就被從旁邊走過的李建設看見。
    看到許大茂這副模樣，李建設笑著說道：
    “許大茂，你可真夠慘的。”
    “看你剛從後廚出來，是不是又讓傻柱給收拾了？”
    “你啊。”
    “被傻柱收拾了多少次了，一次便宜都沒占到，還不吸取教訓。”
    “真是無可救藥。”
    許大茂正感到沮喪，聽到李建設在一旁調侃，沒好氣地說：
    “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挨揍。”
    “還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傻柱在後廚說你的壞話，我看不下去，這才幫你說了幾句公道話。”
    “沒想到傻柱惱羞成怒，把氣撒在我身上。”
    “對了。”
    “我不是被打。”
    “隻是不小心腳下打滑了。”
    許大茂下意識辯解。
    但隨即想到，站在麵前的是李建設，在他麵前搬弄是非肯定是徒勞的。
    不過一想到傻柱，許大茂就氣得直咬牙。
    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家夥引起的，許大茂靠近李建設。
    李建設低聲說了一句：“建設。”
    “你之前跟我說的事，我去醫院檢查了，我不瞞你，你說得沒錯。”
    “醫生說我這病治不好了，這輩子算是完了。”
    “而且我現在這個狀況。”
    “警察抓不到證據給傻柱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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