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是食堂沒打掃得幹幹淨淨，別想下班！”
    劉嵐頓時傻眼了。
    看著傻柱轉身離開，沒好氣地啐了一口：“真是個呆子。”
    “活該你打一輩子光棍！”
    夜晚。
    消息傳到了大院裏。
    自然又引發了大家的熱烈討論。
    不過眾人隻羨慕李建設又獲得了兩百塊錢的獎勵，並未感到特別驚訝。
    這類事情，大院裏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前院。
    閆埠貴家。
    閆解成找到父親閆埠貴，焦急地說：
    “爸。”
    “你聽說了嗎？”
    “大家都在議論，軋鋼廠成立了卷板機研究組，李建設既是成員也是技術顧問。”
    “我聽說他們要建一個卷板機廠。”
    “要是真建分廠的話。”
    “這個卷板機廠肯定規模不小。”
    “到時候肯定會需要一批人吧，不如你跟李建設提提，看看我能不能進他們廠工作。”
    “廠裏這麽看重李建設。”
    “如果李建設開口的話。”
    “希望很大。”
    找工作的事情，顯然閆解成和於莉商量過的。
    於莉也在旁邊附和道：
    “爸。”
    “我覺得解成說得對。”
    “以前廠裏不招人，找李建設幫忙不太合適。”
    “那相當於搶了別人的飯碗。”
    “但現在軋鋼廠要是再開分廠，需要從外麵招人，找他幫忙就說得通了。”
    “不是說那卷板機是李建設發明的嘛。”
    “要建分廠。”
    “他肯定有重大決策權。”
    “你找李建設幫忙，或許事情能成。”
    見兒子兒媳都這麽說，而且閆埠貴也覺得閆解成確實閑了很久。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終點頭答應：“行。”
    “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去問問建設。”
    “不過請人幫忙總不能空手去吧，得帶點東西。”
    “那買禮物的錢……”
    聽到這話。
    於莉心裏有些疲憊。
    但她知道，想占公公的便宜是不可能的。
    隻能說道：
    “買禮物的錢我們出。”
    “隻要能成功就行。”
    “等解成有了穩定工作，這些都是小數目，算我們一份。”
    閆埠貴滿意了：“好！”
    天氣漸暖，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
    大院裏的每戶人家，都開始清洗冬天的棉衣，準備收起來。
    周青儀輪休時也打算整理一下。
    現在的生活正步入新的軌道。
    周青儀的精神狀態與以往不同，不再像從前那樣小心翼翼。
    打掃完屋子後，
    就開始整理衣物。
    自己的房間收拾完畢後，
    來到外間，打開李建設他們的衣櫃，看看有沒有衣服需要清洗的。
    伸手翻找起來。
    “這是什麽？”
    “怎麽從來沒見秋葉穿過。”
    "看起來挺規矩的，估計又是建設給秋葉買的吧。
    " "這兩孩子。
    "
    "真是花錢如流水啊。
    "
    "不過建設確實不錯，舍得為老婆花錢……"
    周青儀一邊整理衣物，嘴上不住地念叨著，忽然發現衣櫃底部還壓著幾套衣服。
    這櫃子裏盡是冉秋葉的衣物，她也沒多想，便將下麵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拿出來，展開查看是否幹淨。
    上衣還好說，可當她抖開下麵那件布料略顯單薄的衣物時，眼睛猛地睜大，一臉茫然。
    "這是裙子？"
    "可這裙子怎麽這麽短，都快到大腿根了！"
    僅僅一瞬，周青儀就腦補出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模樣。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被燙了一樣，慌忙將衣服扔回衣櫃，愣在那裏許久才緩過神來。
    "這死丫頭！"
    "怎麽會設計這樣的衣服。
    " "不對。
    "
    "這東西肯定不是秋葉自己挑的。
    " "難不成……是建設？"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周青儀猛然想起昨晚似乎聽見關於老師的什麽話語，當時覺得有些蹊蹺，還以為是聽岔了。
    此刻，記憶中浮現出一些畫麵：
    秋葉穿著這條裙子站在那兒，建設坐在旁邊。
    周青儀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心底發虛，像做了錯事似的左右張望，急匆匆跑到門口，確認四周無人後關門並反鎖。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這樣做，本想洗衣，雙腿卻像灌了鉛般邁不開步。
    在屋外轉了幾圈，又鬼使神差地回到衣櫃前，顫抖著手拉開櫃門，嘴裏嘟囔著："就看一眼。
    " "看看還有別的衣服沒，剛才藏起來的不隻這一件。
    " "這不是偷看，是關心女兒嘛。
    " "沒錯，就是這個理兒。
    "
    給自己找到借口後，周青儀鼓起勇氣再次打開冉秋葉的衣櫃。
    良久，她走出房間，端著一盆衣服到院子裏清洗。
    然而，洗衣服時思緒飄忽，臉頰不時泛起紅暈，內心既忐忑又迷茫。
    剛才拿起那些衣服時，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她下意識將那件奇特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比試，還湊近鏡子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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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青儀深知這樣不妥，卻又莫名感到一種異樣的情緒。
    等到李建設帶著冉秋葉下班回家時，周青儀的這種心態非但未消，反而更加詭異。
    看他們的眼神都透著幾分怪異。
    做飯的時候，冉秋葉察覺到母親的異常。
    "媽，你怎麽了？"
    "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
    "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麽這麽紅。
    "
    "春天才開始，你要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了，捂春晾秋的道理你該懂吧。
    "
    冉秋葉不過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母親反應這麽大，像個被抓住把柄的貓一樣急忙解釋：
    "沒有的事，哪能呢。
    "
    "我才沒臉紅呢，你一定是看錯啦。
    " "嗬嗬。
    "
    "可能是看錯了，或許是天氣太熱吧，唉，春天來得太快了。
    " "趕緊做飯吧，我都餓了。
    "
    冉秋葉：……即使再遲鈍，也能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
    但見母親對自己的話如此敏感，她也不好追問，顯然對方在回避。
    於是隻好裝作不知道。
    晚上準備休息時……
    屋裏早已寂靜無聲。
    片刻後，冉秋葉忐忑不安地來到李建設身旁，輕聲說道：
    “完了。”
    “今晚我們不是還提到你媽似乎有點怪異嗎？”
    “我現在明白了，她一定是發現了我衣櫃裏的那些衣服。”
    “我記得很清楚，我都是按順序擺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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