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笑著回應：“不必特意拜訪，交個朋友倒是可以。我叫何大清，是一名廚子。今晚我就要返回四九城，何時歸來還未定。”
    顧香微皺眉頭，他竟要離開？實在遺憾。她本想請父親金國富為他謀一份更優厚的工作。
    但四九城畢竟非金國富的地盤，不便過多幹預。她很快釋懷：“我是顧香，何同誌，或許未來我們在四九城還有機會相見。”
    何大清點頭應允，對此並未放在心上。
    殊不知，顧香為赴四九城，險些付出生命代價。
    這些後續故事，留待將來再敘。
    公安隊長適時插話：“何同誌，今  立了大功，我會如實上報。若有需要幫忙之處，盡可直言。”他本想與何大清深入交談，畢竟對方冷靜果斷，若能歸於麾下，定是一大助力。
    可惜，何大清無意留在此地，他也無法勉強。
    何大清謙遜一笑，“這份功勞屬於大家共同努力，我絕不會獨占。”
    “隻要是心懷家國之人，麵對此事都不會坐視不理。”
    寥寥數語，便顯現出何大清的品格，眾人無不欽佩，心中默念其名。
    何大清不喜歡過多客套，詢問了存折事宜後，收到銀行送來的東西，整理妥當，便告辭離開。
    傍晚，他選了一處僻靜之地，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大包裹。
    回鄉需有回鄉的姿態，用千年佳釀掩飾包裹，仿佛是從保城帶回的物品，免生疑慮。
    接著，他又買了兩個包子，匆匆吃完後登上了前往四九城的列車。
    當時的火車仍是老舊綠皮款式，窗戶可開啟，車廂內沒有空調。
    雖然乘客不多，但氣味卻十分刺鼻。
    旅客們毫不在意，將各種東西搬進車廂。
    前排的大娘帶著雞鴨上車，火車未啟程，雞鴨已留下不少排泄物，那氣味令人難以忍受。
    更有人對這些汙漬熟視無睹，依舊大快朵頤。
    炎夏之下，有人脫鞋翹腿，空氣中彌漫的氣味簡直無法描述。
    何大清先前不明白為何有人說會被熏哭，如今總算體會到了。
    確實能熏哭人。
    他盡量靠近窗戶，甚至將頭探出窗外，用鼻孔呼吸外界的熱風。
    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覺痛苦，但內心充滿期待。
    四九城的發展遠勝保城，如今有機會做生意，必須抓緊時間多賺些錢。
    二十年後，何大清計劃謹慎應對接下來的十年，待國家繁榮昌盛時，購置幾處四合院，餘生便可安心享受。他對未來充滿期待，旅途中雖乏味，卻因憧憬而忘卻了車廂裏的雜味。
    十小時後，列車抵達四九城。晨曦初現，雖僅清晨四點，天色已泛白。何大清背著小包走出站台，未急著歸家，此時眾人尚在夢鄉，貿然驚擾欠妥。
    “何大清同誌！果然是您！”熟悉的聲音傳來，何大清抬眼，竟是早年的楊廠長。
    “楊廠長，您怎麽在此？”他略感驚訝。
    “哈哈，特來迎接我們的大英雄！何大英雄，今日方知你名副其實。”
    楊廠長的話語令何大清更加疑惑：“此話怎講？”
    盡管嘴上詢問，何大清心中已有猜測。昨  在保城勇救百姓、擒拿匪徒，更守護了保險櫃中的重要物品。他雖謙遜推辭，卻樂於接受表彰。
    當年離開四九城時失了顏麵，如今載譽而歸，無疑是一場彌補。背後非議之人亦會閉口。
    何大清心緒複雜，表麵卻不動聲色。楊廠長與他交情深厚，即便何大清過往行為有爭議，仍視其為摯友。如今重逢，楊廠長尤為熱情。
    “老何，藏得夠深啊，還在跟我打趣。”楊廠長拍拍他的肩，示意同行。
    “昨晚接到保城來電，說何大清同誌臨危不懼，在銀行與敵特鬥智鬥勇……”他壓低嗓音，不願旁人聽到。
    何大清聽力敏銳，清楚地捕捉到每一句話。但“敵特”二字如同驚雷，在他心中激起波瀾。
    匪徒？不，是敵特！
    這樣的功績足以讓他揚眉吐氣！
    匪徒怎會覬覦科研資料？
    他當時察覺了問題的嚴重性，卻未料到這稱謂。
    “那邊已知你情況，若願回來，安排你在軋鋼廠食堂擔任主廚。”
    “如從前一般，仍是廚房主管。”
    “因你立功及手藝，特別聘請你為食堂主任。”
    何大清震驚於這份突如其來的喜訊。
    他瞪大雙眼：“之前的主任呢？我是直接接手還是……”
    “你剛回廠，先辦手續稍事休整，明日正式上班，我為你舉行歡迎會。之前的主任另有安排，放心吧。”
    楊廠長果斷表態，此決定既遵上級指示，亦含個人考量。
    何大清深知楊廠長作風，致謝後兩人離站。
    楊廠長的車早已候著，何大清滿懷感激看向他。
    “廠長，話不多講，日後方知，我們拭目以待。”
    何大清隨楊廠長入車，向軋鋼廠駛去。
    入職表格楊廠長處備齊，無需打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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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完表格與楊廠長告別，若非陳釀未封壇，他真想立刻送些酒給廠長。
    離開廠區時晨曦初現。
    清晨六點的街道略顯冷寂，但攤販已開始一天的工作。
    熱騰騰的蒸籠揭開，肉香混合著麵粉香氣彌漫四周。
    包子攤旁，兩個乞丐相依而坐，吞咽著唾沫。
    這是何大清首次目睹乞丐，但他並未心生憐憫，畢竟他非聖賢，財富來之不易。
    最重要的是，幫助他們隻會引來更多求助者。
    何大清深吸一口氣，轉進熟悉的同鑼鼓巷。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記憶中六年前離開時的場景仍清晰如昨。
    “嘿，這不是何大清嗎？”二大爺劉海中從自行車上下來，胖墩墩的身體顯得格外圓潤，聲音裏透著幾分好奇，“白寡婦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
    究竟哪一步出了錯？
    何大清沒料到剛回四合院就遇到了劉海中。他對這位鄰居並無特別好感或惡感，隻是覺得此人愛擺架子。劉海中曾是軋鋼廠食堂的廚師，但那身份地位也不見得比自己高出多少，雙方本無交集。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她，我已經離婚了，今後我要常住四合院。”
    劉海中一臉驚訝，肥嘟嘟的臉漲得通紅，“你……你真的離婚了？當初為了白寡婦，連孩子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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