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何家的孩子少了父親，自己豈不是多了一個兒子？
    而且有了何大清接手，自己也不必再被白寡婦糾纏。
    到頭來，不僅性命無憂，財產無損，名聲完好，還有了兒子，實為一舉多得。
    易中海起初認為這計劃天衣無縫，立刻付諸行動。他向白寡婦提及何大清時，她起初有些不屑。
    但得知能與何大清結為夫妻後，便能光明正大地享用他的財富，白寡婦欣然應允。
    “易中海，你怎麽知道白寡婦的名字？我可沒告訴你啊！”
    何大清的質問讓易中海措手不及。
    他愣了一下，說話都有些結巴。
    “這...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何大清，你何必這麽激動？不過是名字罷了。”
    易中海故作鎮定，試圖掩蓋內心的慌亂。
    何大清冷笑一聲，“鎮定？我才是你該敬畏的人！你當初算計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荒謬！我何時算計過你？”易中海強詞奪理。
    但他內心動搖，尤其看到何大清如此堅定的模樣。
    易中海覺得眼前的何大清似換了個人。記憶中的他唯唯諾諾，今日怎這般伶牙俐齒？
    更別說那  將何大清與白寡婦堵在屋內，自己扮演白臉，白寡婦唱黑臉的情景。
    當時他答應守口如瓶，還為他們出謀劃策，何大清對他感激不已。
    想到此，易中海更加自信。
    “何大清，你難道忘了自己做過的事？若非我替你隱瞞……”
    “放肆！提起這事你不覺得羞恥？”
    何大清毫不客氣地打斷他，“那天究竟如何，你自己最清楚。即便你告發我，我也無所畏懼。”
    “白寡婦在外  ，我都掌握了證據，她尚且不敢輕舉妄動，你又算什麽？”
    "我的離婚理由正當，連街道辦領導都認可。白寡婦都不追究我，你算哪根蔥？你是我媳婦還是她的情人？"
    何大清被氣得語無倫次，最後一句質問脫口而出。
    不曾想，這句話剛出口，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消失。
    何大清心裏一沉，暗道："果然如此！"
    "易中海，過去的事我會調查清楚，你想告我就去告吧，隨便你。我怕啥！"
    何大清冷聲說完，轉身走向堂屋。易中海臉色鐵青，卻說不出話。
    隔壁中院的人也被吵醒，賈家人趴在窗邊偷看，此刻迅速放下窗簾裝作無事發生。
    何雨水聽到動靜，從夢中驚醒，透過門縫看到父親的身影，眼淚奪眶而出。父親回來了，還說已和白寡婦離婚，要長期住在四合院。
    何雨水恍若置身夢中，心中對父親何大清的複雜情感在此刻交織。年僅十一的孩子心思簡單，此刻隻想向父親傾訴，質問為何多年來對他和哥哥不管不顧。
    她推開房門跑了出來："爸，你終於回來了！"
    何大清身體微微一顫，本以為會見到傻柱，卻不料先看到的是女兒。何雨水身形瘦弱，比記憶中更加單薄，身上衣服明顯不合身，不知是哪位親戚遺棄的舊衣，寬大的布料掛在身上顯得鬆垮。
    看著女兒的模樣，何大清心中微疼，即便他並非真正的何大清，卻仍本能地將女兒擁入懷中："雨水，爸爸回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何雨水被這句話觸動，淚水奪眶而出。何大清輕拍她的後背，帶她走向堂屋。
    本以為雨柱還在休息，卻發現屋裏淩亂不堪，卻空無一人。
    "柱子呢？"何大清環顧四周，疑惑問道。
    這樣的房間如同狗窩一般，難怪雨柱難以安睡。家中既無母親也無父親，作為小夥子自然疏於打理，如此邋遢也是情理之中。至於那股異味，更是令人難以忍受。
    何大清皺眉轉身，聽見何雨水帶著哭腔回答："哥去捉魚了，說城邊的河水裏有活魚，要多捉些回去後再去上班。"
    "捉魚？"何大清感到驚訝又不解。
    雨柱雖然廚藝  ，但每月掙十幾塊錢不成問題。家中並不缺衣食，為何要去捉魚？
    再說，若雨柱真想吃魚，又怎會讓雨水這般消瘦？
    "雨水，你哥為何捉魚？"何大清一邊問，一邊看向東屋，這事該不會與秦淮茹有關吧？
    "秦姐昨日給哥哥縫了個補丁，哥哥說要捉魚送給秦姐，說是感謝她。"何雨水回答，完全不覺得此舉有何不妥。
    何大清心中警鈴大作，暗自責備何雨柱太過輕率，竟讓人輕易牽動情思。
    然而，在女兒麵前，他不便出口過激之詞，隻能暫時壓製內心的怒火。
    “雨水，吃過早飯了嗎？幾點去學校？”
    何大清迅速進入父親的角色，為女兒擦拭淚水，又打來洗臉水。
    “還沒吃呢，哥哥留了二合麵的幹糧和一塊鹹菜疙瘩。”
    “距離上學還有一個多小時，走路就足夠了。”
    何雨水洗完臉，從櫃子裏找出早餐，還用力掰下一小塊遞給何大清：“爸，您吃這個，我吃這點就夠了。”
    二合麵幹糧表麵已經裂開，顯然是咬一口就會掉屑的那種。
    何大清心疼不已，將幹糧放回桌上，“這留給哥哥吃，雨水，跟爸一起去買點吃的，爸給你買包子。”
    他不容置疑地拉著何雨水出門。
    何雨水驚喜地抓住何大清的手：“爸，包子挺貴的，五分一個，肉包子更貴，要一毛錢呢。”
    平時她也很饞，可哥哥不會做包子，她也不會。
    偶爾看到賈家做的野菜豆腐包子出鍋時，她總想嚐嚐味道。
    但每次人家吃飯都關門，從不給她機會討飯。
    “多少錢都沒關係，隻要雨水吃飽就行。爸在外頭掙了些錢，雨水不用替爸省錢。”
    何大清語重心長地說著，他確實很疼愛這個孩子。
    何雨水更是高興，把對何大清的怨恨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大概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吧，不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原諒。
    何大清暗自發誓，一定要善待何雨水，把她培養成快樂無憂的小公主。
    何雨水不知道自己好日子即將來臨。她跟著何大清來到包子鋪，他揮手買了六個肉包子。
    “多吃點，吃不完可以帶走。”何大清遞給她一個包子，還買了一碗熱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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