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錢買得到溫飽，可買不來治病的藥，孩子病了，它能自動變成良藥嗎？”
    “孩子挨凍，它能立刻化作棉衣棉褲？”
    一番質問後，易中海似乎底氣更足，繃著臉直視何大清。那些曾經對他存疑的人，被他巧妙轉移話題，如今也將目光投向何大清。
    何大清冷哼一聲，“易中海，你這張嘴倒是伶俐得很。不過這也正常，你這種角色，沒點手段哪能坐穩位子。”
    “好，我承認過去我做得不對。可你把我對孩子應盡的責任一概否定，這公平嗎？”
    “今日若非我拿出證據自證清白，你難道還想繼續隱瞞？”
    “那張自行車票，你說是給柱子的，你能發誓絕對沒有其他目的？”
    何大清毫不示弱：“你之前瞞著家人收入不說，誰知道還藏了多少秘密？”
    “四合院每年評選先進，據說街道辦有獎勵，你敢擔保一分不少？”
    話音剛落，周圍人再也按捺不住。先前他們隻是旁觀者，無關痛癢。此刻何大清提及街道辦獎勵，卻觸動了眾人的切身利益。
    即便無確鑿證據證明易中海侵吞，但人們已深信不疑。
    “易大爺，何大爺說得沒錯，您連兩塊錢都敢扣，誰知道不會動大家的份子？”
    “您得給我們個交代，否則這‘一大爺’怕是做不長久。”
    “我覺得最好查查賬目明細，或者直接向街道辦求證。”
    人群議論紛紛，易中海瞬間成為眾人的靶子。他憤怒得渾身發顫，若非心理強大，恐怕早已氣倒。
    "何大清的話你們也信？他和寡婦私奔的人，根本不配發言！"
    "誰沒資格發言？易中海，你是質疑街道辦嗎？"
    這時，街道辦事處的吳主任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年輕的工作人員。兩人手上提著沉甸甸的大包小包。
    易中海心裏一緊，突然想起下午吳主任找他談話的情景。當時吳主任提到何大清在保城立功，要讓他主持會議表彰。
    盡管吳主任語氣平靜，但易中海雖感驚訝卻並未在意。他認為這隻是個小功勞，便自作主張將此事壓了下來。
    然而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吳主任親自前來，何大清難道……
    "吳主任，您怎麽有空過來？快請坐。"閆埠貴第一個開口，滿臉諂媚地上前招呼。
    劉海中也忙不迭地搬椅子："吳主任，請坐。"
    吳主任環視眾人，剛才在外麵他就聽到，易中海非但沒有讚揚何大清，反而在貶低他。
    他沒有坐下，而是抬了抬下巴說道："何大清同誌在保城英勇對抗敵特分子，保護了國家重要財產，救助了數十位百姓，維護了國家利益，並協助警方抓獲多名敵特分子！"
    "何大清同誌是我們學習的楷模，是我們城市的英雄！"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吳主任話未說完，已有許多人臉色驟變。
    易中海更是驚得雙腿發軟。
    "不可能，絕不可能。"
    吳主任盯著易中海問道："我下午通知你召開會議表揚何大清同誌的事跡，你做了什麽？"
    "易中海，你難道不該解釋清楚剛才那些話的含義嗎？"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心懷惡意，對英雄缺乏應有的尊重！"
    易中海慌忙後退一步："不是的，都是誤會。"
    "吳主任，您還沒說他是英雄呢，我以為……我以為……"
    吳主任打斷他的話：“你以為是什麽？街道辦交給你的任務沒完成，還在這狡辯？易中海，你這個管事的角色恐怕幹不下去了！”
    易中海心亂如麻，這話分明是警告他別再囂張跋扈。一旦丟了管事的位置，他多年的威風就付諸東流了。
    麵子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突然失去掌控權讓他難以接受。萬一被旁人瞧不起、嘲笑怎麽辦？這種想法令他焦慮不安。
    吳主任看他沉默不語，冷聲說道：“先別急著辯解，站邊上聽清楚再說！”說完，轉向何大清，神情嚴肅但帶著幾分欣慰。
    “何大清同誌，上級派我們來慰問你，並表彰你的貢獻。”話音剛落，他便示意身後兩人將物品遞過去。“何同誌，這是慰問品，請收下。”
    何大清滿麵笑容，連聲道謝。
    吳主任環顧四周，目光堅定：“或許大家還沒完全明白何大清同誌的具體事跡。現在我為大家詳細講述，希望大家都能從中汲取精神力量。”
    “昨天，在保城銀行發生的一起案件中，何大清同誌臨危不懼，成功製服歹徒，保護了國家財產安全。歹徒攜帶武器，甚至劫持人質時，他挺身而出，主動替換受害人，並抓住機會製服對方。”
    “憑借智慧和勇氣，他不僅解救了所有被困人員，還保障了財物無損。”吳主任語氣激動，仿佛親身見證了這一壯舉。
    周圍人看向何大清的目光頓時不同，之前的輕蔑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欽佩、驚訝以及複雜的敬意。
    “何大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天啊，我之前還在背後議論他，希望他沒聽見。”
    “記憶中的模樣完全不同了，不知這幾年他到底經曆過什麽。”
    “還是同一個人，隻是氣質似乎變了。或許因為成了英雄的緣故，換了是我，絕不會與匪徒對抗。”
    “哪有什麽匪徒？難道沒聽吳主任說，那些匪徒已被證實是敵特分子嗎？何大清這次立了大功，是為國家立下的大功！”
    “我覺得何叔過得挺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由自在。現在你們看不慣的，遲早會習慣的。”
    說話的是住在後院的許大茂，他的話讓其他人紛紛噤聲。
    這些人內心其實對何大清曾與寡婦私奔之事頗為不屑，總覺得過去的他和現在的他判若兩人。如果可能，他們甚至希望能將這兩者區分開來。
    吳主任仍在繼續講話，無非是對何大清諸多誇讚。
    最後，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鮮紅的證書。
    “何大清同誌，這是你的榮譽證書。希望你繼續努力，發揚優點，為我們九城再創輝煌。”
    何大清上前接過證書，動作恭敬而自然。閆埠貴帶頭鼓掌，劉海中雖稍慢，卻也熱烈響應。兩位長輩已開始，其餘人怎敢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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