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邊思索，一邊向閆埠貴打聽起來，市場上這些房間的價格一般是多少。他認為自家條件尚可，老張家平時也未曾有過刁難，家中情況實屬不易，隻要自己能幫忙的，定會盡力。
    “若是公家出售，價格能高出十幾塊，隻是需要等待時機。”
    “私下交易則更便捷快速，這是老張家自己給出的價位。”
    閆埠貴說得非常認真，何大清點頭回應：“好，那就約個時間完成交接。”
    “順便問一下，家具怎麽處理？能用的可以留下，也可以按價折算，不能用的就別管了。”
    “家具我去查看過，隻有碗櫃和四方桌還算湊合，其他都派不上用場，當柴火可能更合適。”
    如此看來，再添置也不會增加太多開銷。
    連閆埠貴都覺得不值一看的東西，恐怕已經到了極致。
    “行，你幫忙商量下碗櫃和桌子的價錢，等下班後我有空。”
    “放心交給我，沒問題。”
    閆埠貴愉快地說著，仿佛能為何大清提供幫助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他沒有多做停留，簡單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何大清提著一壇酒走出四合院，徑直前往徐慧真的小酒館。
    小酒館還未正式營業，他正是想趁此機會將事情敲定。
    屋簷下，何大清朝徐慧真喊了一聲，屋內的人聽見聲音有些疑惑，但隨即上前開門。
    “你怎麽來得這麽早？”
    何大清舉起壇子示意了一下，“你抽空嚐嚐，我去上班，這壇酒就放你院子裏如何？”
    “這就是你說的千年陳釀？”徐慧真驚訝地看著，沒想到昨日剛提起，今日就送來了。
    她對何大清本就印象不錯，此刻更加覺得何大清行事幹脆利落。
    “沒錯，沒錯，先進屋坐，我力氣不大，還得麻煩你搬進去呢。”徐慧真笑著招呼何大清入內。
    何大清坦然走進院子，但並未入屋，而是將壇子直接放在屋簷下。
    即便是在院子內，沒有外人時，他仍叮囑道：“別關院門，免得有人背後議論，給你添麻煩。”
    “去取個器皿裝點嚐嚐，這個不是千年陳釀原漿，是我用原漿摻了新酒。味道如何，你親自試試，我說了不算。”
    何大清笑著看向徐慧真，他知道她在小酒館見過不少酒，應該能分辨出優劣。
    徐慧真急切地接過話，立刻取來小碗，剛揭開壇子蓋，濃鬱的酒香便溢了出來。
    “不用嚐就知道，絕對是好酒！”她驚喜地說道，但仍倒了小半碗，小口抿了一口，唯恐喝多影響身體狀況。
    本以為不是原漿酒，味道會遜色一些，卻沒想到入口即感受到甘冽香醇，眼睛微微發亮。徐慧真由衷讚歎道：“你真厲害，比茅台還好喝，咱們小酒館正缺這種貨真價實的好酒。”
    這話已表明她完全同意合作。
    徐慧真直截了當地詢問合作方式，何大清坦言自己沒空參與具體經營，隻提供酒水，讓她負責銷售，利潤平分即可。
    聽完何大清的提議，徐慧真稍作思索，主動提出讓出一成利潤，說：“這酒不凡，你的技術貢獻更大，我隻是出力出時，不能和你對等。”
    “六四分就行，別因為我是個女人就覺得要多給你。”
    何大清打心底敬佩像徐慧真這樣的人，既然是她主動謙讓，他作為男人也得表現出更大誠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獨家代理權，整個四九城隻有你一家能賣我的酒，僅限你我合作，你覺得如何？”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來人竟是住在前院的閻老師！
    閻埠貴從他人處得知何大清收賈東旭為徒，心想：這何大清怎麽突然開竅了？
    若論人選，不如挑自家解成，雖比賈東旭小兩歲，但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更聰明。
    他算是院子裏少數有文化的，還是小學教師，何大清挑選徒弟不是該先從自家挑嗎？
    得知何大清選了賈東旭做徒弟後，他幾乎氣得肺都炸了。
    於是，晚上下班後，他特意來找何大清，想跟他理論一番。
    “老閻，你就別開玩笑了。”何大清笑著，毫不生氣。
    何必呢？跟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爭執毫無意義。
    倒是賈東旭，這個徒弟倒是很護師，見不得別人說師父壞話。
    “閻叔，我師父不像您說得那樣，他今天一天都在認真教我。”
    “照我師父的方法，我一個月就能考過二級。”
    賈東旭說到這裏，不禁有些得意。
    閻埠貴看著賈東旭，冷笑道：“東旭，就你這樣的水平，一個月考二級？我才不信呢，吹牛也不能這麽吹。”
    “閻叔，你說誰吹牛呢？”
    何大清忙勸道：“好了好了，別吵了。”
    接著，他又轉向閻埠貴道歉：“老閻，東旭還小，說話可能有點衝動，他還是個孩子，你就別在意了。”
    閻埠貴愣了一下，尷尬地搖頭擺手：“沒事沒事，是我太較真了。”
    見閻埠貴臉色不好，何大清趕緊邀請他一起吃飯。
    “老閻，這個周末我請大家吃飯，慶祝我收東旭為徒。”
    一聽這話，閻埠貴的臉色更難看了。
    要是何大清收的是自家的解成，他肯定會高高興興地去參加，還能占點便宜。
    但現在，這頓飯是為了賈東旭請的，他心裏很不舒服。
    不過再不開心也得去，畢竟不吃白不吃，虧的是自己。
    他可是有名的“閻老西”，吃窮不了穿窮不了，要是錯過了這好事，可就真的虧了。
    想到這裏，閻埠貴勉強擠出笑容說：“一定去一定去。”
    何大清看他臉色陰沉，點點頭，帶著賈東旭進了四合院。
    而閻埠貴本是來給花澆水的，現在也沒了興致。
    閻埠貴正發呆時，他媳婦李桂芳在廚房外的臨時棚子裏瞧見了，便喊了一聲："老閻，你在看什麽？快去換些粗糧，家裏快沒米下鍋了。"
    被這一聲喊回神的閻埠貴，慌忙轉身，卻不小心碰倒了自己精心養了幾年的花。看著那盆名貴的牡丹摔碎在地上，他心疼得直歎氣。這花是他悄悄從鄰居家偷挖來的，雖沒花錢，卻比什麽都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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