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馭蠱術畢業考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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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的日頭懸在蠱神祭壇的飛簷上,把淩風前額的汗珠曬得晶亮。他盯著竹簍裏懶洋洋蠕動的金蠶蠱,喉結滾動 ——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馭蠱失敗了。前兩次,金蠶蠱不是嫌他指尖的劍訣太枯燥,扭著身子去啃白若雪的機關齒輪,就是被秦雨柔袖口的雪蓮香氣勾走,在她發間結了個亮晶晶的繭。
    "臭蟲!" 白若雪抱著機關鳶從他身後經過,齒輪在她懷裏哢嗒作響,"再不好好考試,信不信我把你做成蠱蟲標本?"
    淩風翻了個白眼,沒理她的威脅。他盤坐在青石板上,指尖輕撫算盤珠子,忽然想起昨日在萬蠱窟石壁上看到的星圖 —— 那些用蠱蟲分泌物刻下的紋路,竟和他算盤上的斐波那契數列暗合。或許......
    "清場!" 五毒尊者的銅鑼聲驚飛了簷角的蠱雕,"今日若再馭不了這金蠶蠱,便給我滾出苗疆!"
    祭壇下哄笑一片。藍鳳凰斜倚在廊柱上,用赤練蠱的信子卷著酸筍條,衝他挑眉:"淩風公子,需不需要本聖女給你點蠱蟲香粉?聞一聞,包管蟲兒們對你言聽計從。"
    "謝了," 淩風把算盤在掌心轉得嘩嘩響,"不過在下更喜歡用腦子。"
    金蠶蠱在竹簍裏扭成一團,泛著油光的蟲身反射著陽光。淩風深吸一口氣,指尖突然在算盤上彈出一串清亮的聲響 —— 是《高山流水》的調子。蠱蟲猛地昂起頭,兩根觸須微微顫動。
    "他作弊!" 白若雪的機關鳶差點撞上祭壇橫梁,"用琴聲惑蟲,算什麽本事?"
    五毒尊者剛要拍案,淩風忽然開口:"根據苗疆蠱術總則第八條," 凡能馭蠱者,手段不限 "。" 他指尖不停,算珠起落間,旋律竟轉成了苗疆山歌《摘蠱謠》,"何況......"
    金蠶蠱突然順著竹簍邊緣爬出,在淩風掌心排成一列,隨著算盤的節奏左右擺動。祭壇下的苗族少女們發出驚呼 —— 她們從未見過蠱蟲能聽懂中原音律。藍鳳凰的赤練蠱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手腕,蛇信吞吐間,竟也跟著節奏輕點著頭。
    "這哪是馭蠱," 秦雨柔掩唇輕笑,"分明是給蟲兒們開了個樂理課。"
    五毒尊者的臉漲成了酸角色:"你...... 你這是旁門左道!"
    "尊者可曾試過用音律馭蠱?" 淩風指尖一挑,算珠迸出個高音,金蠶蠱應聲立起,"在下不過是換了種法子與蟲兒們溝通。難道苗疆蠱術,非得用毒血喂、用蠱語咒?"
    祭壇下竊竊私語。藍鳳凰忽然甩袖而起,軟鞭上的幽藍火焰騰地燃起:"父親,我看這考試不公!淩風公子若能過我這關,才算真本事!"
    五毒尊者皺眉:"鳳凰,你......"
    "就比馭蠱!" 藍鳳凰揮手,赤練蠱如閃電般躥上祭壇,在青石板上盤成一團,"你若能讓我的赤練蠱聽你指揮,我便認你這馭蠱術畢業了。"
    淩風挑眉:"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赤練蠱吐著信子,蛇瞳泛著冷冷的光。淩風盯著它,忽然想起在天山絕頂時,那隻被他用琴聲馴服的雪狼。他緩緩抬手,算盤珠子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銀光 —— 這次的旋律,竟是在杭州城聽到的《茉莉花》。
    赤練蠱猛地昂起頭,蛇身竟微微後仰,像是在躲避什麽。藍鳳凰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 這赤練蠱是她用心頭血喂大的,最是桀驁不馴,莫說外族音律,便是她的蠱語,有時也未必管用。
    淩風忽然輕笑一聲,指尖旋律突變,竟成了白若雪常哼的那首《機關 dis》。赤練蠱猛地一抖,蛇尾在石板上甩出啪的一聲脆響。祭壇下的白若雪差點笑岔氣:"看見沒?這才叫入鄉隨俗!"
    更驚人的還在後頭。淩風左手算盤不停,右手竟淩空畫出劍招 —— 是蕭雲蹤教他的 "青雲十三式"。算珠聲與劍氣共振,赤練蠱忽然盤成一個圓圈,隨著劍勢遊走,竟像是在為他伴舞。
    "這......" 五毒尊者目瞪口呆。
    "原來蠱蟲也懂劍舞。" 秦雨柔輕聲道,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袖口的雪蓮刺繡。她忽然想起在衡山絕頂,淩風為她采雪蓮時,那隻白蛟也是這般被劍意所惑。
    藍鳳凰忽然輕笑出聲:"罷了罷了,算你贏了。" 她揮手召回赤練蠱,蛇身纏繞在她腕間,竟還戀戀不舍地望著淩風的算盤,"不過淩風公子,你這算珠聲...... 竟與我娘當年馴服赤練蠱的情歌,有幾分相似。"
    淩風指尖一頓,算珠聲戛然而止。藍鳳凰的話像一把鑰匙,忽然打開了他記憶深處的一扇門 —— 蕭雲蹤在祝融峰頂教他練劍時,偶爾會哼起一支調子,蒼涼中帶著幾分溫柔。那時他年幼,隻當是尋常山謠,此刻想來......
    "令堂......" 他剛要開口,忽聽祭壇下傳來一聲驚呼。
    白若雪的機關鳶突然失控,搖搖晃晃地撞向祭壇。她手忙腳亂地拍打齒輪:"該死!金蠶蠱又去啃螺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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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淩風掌心的金蠶蠱竟悄悄爬向了他腰間的算盤,正用鋒利的蟲牙啃著算珠縫隙。淩風苦笑:"看來它還是更喜歡算術。"
    "讓開讓開!" 白若雪抱著機關鳶衝進祭壇,"這破鳥要炸了!"
    變故陡生。機關鳶的尾部突然噴出一股濃煙 —— 是白若雪秘製的 "螺螄粉煙霧彈"。酸臭味鋪天蓋地而來,赤練蠱嘶鳴著鑽進藍鳳凰的衣袖,金蠶蠱則慌不擇路地爬進了淩風的領口。祭壇下的苗族眾人紛紛捂住口鼻,五毒尊者更是臉色鐵青:"你...... 你這是何物?"
    "生化武器。" 淩風一本正經地扯出金蠶蠱,"不過現在看來,它更像是蠱蟲的下午茶。"
    白若雪好不容易控製住機關鳶,卻見五毒尊者正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她。她眼珠一轉,忽然舉起機關鳶:"尊者,不如咱們合作?"
    "合作?"
    "對呀!" 白若雪指了指淩風腰間的算盤,又指了指藍鳳凰腕間的赤練蠱,"用我的機關術,加上您的蠱術,咱們開一家 " 蠱蟲螺螄粉店 "!蠱蟲負責調味,機關負責煮粉,保證生意火爆!"
    祭壇下一片死寂。藍鳳凰忽然爆笑出聲,赤練蠱從她袖中探出腦袋,蛇信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竟真的順著白若雪的飛袖爬了過去。五毒尊者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三十年來苦心經營的威嚴,在這股酸臭味中碎成了渣。
    "罷了......" 他擺擺手,像是忽然蒼老了十歲,"淩風,你畢業了。"
    淩風一愣,隨即抱拳:"謝尊者成全。"
    "不過......" 五毒尊者忽然盯著他腰間的算盤,"你這算珠聲,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能讓蠱蟲如此聽話?"
    淩風下意識地摸了摸算盤,忽然想起蕭雲蹤臨終前說過的話:"這算盤,是當年你師娘留給我的...... 她本是苗疆女子,擅音律,通蠱術......"
    他忽然抬頭,看向藍鳳凰:"令堂,可是姓蕭?"
    藍鳳凰猛地抬頭,赤練蠱在她腕間纏得死緊:"你如何知道?"
    祭壇下一片嘩然。秦雨柔忽然想起在武當秘境看到的壁畫 —— 蕭雲蹤身旁的女子,雖蒙著麵紗,但眉眼間竟與藍鳳凰有幾分相似。白若雪的機關鳶 "哢嗒" 一聲掉在地上,她忽然想起在苗疆祭壇看到的青銅鼎紋路,竟與淩風的算盤紋路一模一樣。
    "原來......" 淩風喃喃自語,算珠在掌心輕輕滾動,"原來一切早有注定。"
    五毒尊者忽然長歎一聲:"當年,你師娘為了蕭雲蹤,不惜與我決裂...... 她臨走時說,若有一日,有個用算盤的少年來苗疆,定要好好待他......"
    藍鳳凰的眼眶忽然紅了:"原來...... 娘說的少年,就是你。"
    淩風望著天際的流雲,忽然笑了。他想起在祝融峰頂的十年,蕭雲蹤總是在月夜裏對著東南方出神,手中握著一枚苗疆銀飾。原來,他不是在思念魔教聖女,而是在思念遠在苗疆的故人。
    "走吧," 他轉身對眾人說,"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若雪撿起機關鳶,忽然發現金蠶蠱正趴在算珠上打盹:"喂,蟲兒,以後你就叫 " 算珠 " 如何?"
    金蠶蠱扭了扭身子,竟像是同意了。秦雨柔輕笑出聲,藍鳳凰則翻了個白眼:"真是服了你們,把蠱蟲當寵物養......"
    眾人說說笑笑地走下祭壇,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淩風握著算盤,忽然覺得掌心的金蠶蠱輕輕動了動 —— 那是一種奇異的共鳴,像是血脈裏的呼應,又像是跨越了二十年的重逢。
    苗疆的風帶來酸筍的香氣,白若雪忽然指著遠處的竹林:"你們說,要是在那裏開個分店......"
    "打住!" 五毒尊者頭痛欲裂,"先把你那煙霧彈給我毀了!"
    眾人哄笑起來。淩風抬頭望向天際,忽然看到一隻蝴蝶從雲間掠過,翅膀上隱約有個 "霍" 字 —— 那是塞北霍家的標誌。他摸了摸腰間的金蟬蠱,想起藍鳳凰送他時說的話:"這蠱蟲,能帶你找到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 他握緊算盤,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管前方是塞北烽煙,還是東海巨浪,他都不再是孤身一人。因為他知道,在這廣袤的江湖裏,總有一群人,會陪著他笑,陪著他鬧,陪著他在刀光劍影中,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走吧," 他輕聲說,"下一站,塞北。"
    金蠶蠱在他掌心輕輕蠕動,算珠聲與蠱蟲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首新的江湖樂章。夕陽的餘暉灑在苗疆的山巒上,為這場充滿笑與淚的馭蠱考試,畫上了一個溫暖的句號。而屬於淩風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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